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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以為做得天衣無fèng,而謝銘誠長年在部隊怎麼可能知道這些事?她認定,他不過就是嚇唬嚇唬她罷了。
這一幕,讓謝父謝母完全嚇變了臉色,四歲的謝小時更是嚇得嚎啕大哭起來,謝父心疼地趕緊過去抱住了孩子,謝母卻撲過來抱住自己兒子。
“兒啊,有話好好說,到底發生啥事兒了啊?”
咬牙切齒地瞪著王素花,謝銘誠狠了狠心,一把拽過正哭泣的謝小時,咬著牙狠了狠心。
“他就是證據。”
“你,你什麼意思?”王素花哭著裝傻。
“你他媽真當我傻啊?我做沒做過自己不知道嗎?”
一聽這話,王素芳傻了。
被他這麼一拽一吼,謝小時嚇得更是大哭不止,這可把謝父謝母給心疼得不行,趕緊從他手裡奪過孩子就不住地拍著後背安慰,“銘誠,你到底要做什麼啊,看把我孫子給嚇得,乖孫,不哭啊……”
看到老實善良的父母,謝銘誠紅了眼圈。
如果可能,他真的不希望這麼殘忍地破壞掉父母心裡認定的那種美好的生活,兩個老人的身體都不太好,能讓他們高高興興地過到百年,一直是他的心愿。
可是如今……
瞥了一眼王素花,他認真地垂下了頭,“爸,媽,我對不起你們,小時他不是我的兒子,也不是你們的孫子,他是這個女人和別的男人生的……”
抱著孩子的手不斷的顫抖,謝父謝母壓根兒就不敢相信,聲調拔得老高,“銘誠,你瞎胡說什麼?這,這……”
將黑dòngdòng的槍口再次用力抵在王素花的額頭上,謝銘誠聲音泛著狠,“自己說給他們聽,我的耐心不多。”
哭得鼻涕都流出來了,王素花現在哪裡敢承認啊,承認不僅僅是離婚這麼簡單了,她什麼也拿不到,與人通jian,說出去還得多麼丟人啊。
一把撲過來死死拽住謝銘誠的手臂,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銘誠,我,我現在同意離婚了,我完全同意你那天提出來的方案,你別這麼bī我了……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啊……”
用勁兒推開了她,謝銘誠惱怒到了極致。
“你他媽還敢不承認?”
看到王素花的嘴臉,那憤恨如同火藥在胸口炸裂,他有些控制不住那種激dàng的qíng緒了,他真的想不通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無恥不要臉的女人,想不通人的羞恥感怎麼會這麼沒有下限……
食指微微一動,他真的,真的想就這麼扣下去,親自結果了這個賤人……
“——我妹子會抱著你的骨灰盒跳長江,大團圓結局。”
猛地,邢烈火的話在他耳邊炸響。
對啊,他不能!
王素花她值不得!
手指一軟,他無法解氣兒,隨手抄起了手邊的一張凳子就狠狠地砸了過去,椅子落到王素花的背上,她痛得慘叫了一聲,嚇得退了好幾步,蒼白著臉手抖地扶著牆嚷嚷。
“啊啊!謝銘誠,要殺人了……”
殺人!?
他真的想殺了她!
被這血腥味兒的兩個字給刺激得,他的手有點兒發抖,額頭上青筋突突直跳,緩緩地舉起了手槍——
“走,按我剛才說的做,要不然我的槍……”
“啊啊啊,不要殺我,銘誠,你不要殺我……”
王素花捂著腦袋,又哭又叫,真嚇得不行。
這時候,不太隔音的房門再次響過幾聲重重地敲門聲,待謝父趕過去開門兒時,只見門口站著幾個穿著筆直軍裝的人,後面還有好多肩膀上扛著攝像機的記者。
謝父今兒的驚叫太多,完全弄不懂了。
“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兒?”
謝銘誠猛地轉過臉來,瞳孔一縮,“老大,你怎麼來了?”
“德xing!”
瞪了他一眼,邢爺原也是個極狠的男人,抬腳就把擋在門面的凳子給踹了老遠,聲音里怒氣森森,“我來看看謝隊長的威風!”
頹然地垂下了拿槍的手,謝銘誠蠻老實地承認,“我就嚇唬嚇唬她,不能真怎麼著。”
“腦子啊!”恨鐵不成鋼的邢爺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然後又向後面揮了揮手,“帶上來!”
不過麼,老話說得好,人在憤怒的時候,智商等於零。
一旦人的腦子被怒火所控制,發生些什麼事qíng就不足為怪了,殺人犯火的勾當一般都是這種qíng況下gān出來的。
咳,邢爺,你自己不也是麼?話說,隨著他冷硬的話聲落下,門外的一名戰士就利索的提了一個嚇得畏畏縮縮的年輕男人進來,一進門兒,雙腿直擺擺,身體嚇得瑟瑟發抖,很顯然,他被嚇得不輕。
“你說!”
打從瞧到這個男人進屋,王素花徹底就軟了,哭得紅腫的眼睛淚都嚇得不敢流了。
撒潑什麼的,已經不好使了!
不管她是好女人還是壞女人,沒有人願意這種事兒被人曬在光天化日之下,誰都受不住那種折騰,王素花當然也一樣。
然而,相對一對質,在男人的述說和王素花的默認里,那些事實的真相,實在令人不堪。
對於不懂事的謝小時來說還好一點,最痛苦的人莫過於將她當女兒般對待的謝父和謝母,善良的二老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受了這麼多的委屈,而這些委屈的源頭不過是為了讓他們高興。
而更讓人感到可悲的真相是,善良的二老也為了讓兒子的婚姻和睦美滿,暗自隱忍了許多王素花在婚後對他們的不恭,婆媳關係本來就難處,謝母就忍著啊,總對兒子說這媳婦兒好,其實好不好心裡才知道啊!
話一出口,老淚縱橫。
善良的老百姓,傷不起!
謝母聲嘶力竭地罵了一會兒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悲憤yù絕之下竟暈了過去。
當然,記者的鏡頭裡也如實的記錄下了這一切,包括王素花是如何在婚前就與男人有染,懷孕後嫁給謝銘誠,婚後到了京都又變本加厲的與不止一個男人長期保持xing關係。
最終,那幾名與王素花通jian的jian夫以破敗軍婚罪被判處了有期徒刑兩年,與她生育一子的那個人因qíng節惡劣判了三年。
按照《刑法》里對破壞軍婚罪的定義,作為軍人的配偶,王素花本人其實並不是犯罪主體,但法院在量刑時,因考慮其xing質特別惡劣,造成的社會影響極大,而軍人一方又極力主張追究其刑事責任,最後裁定與jian夫一併論處,以破壞軍婚罪,侮rǔ罪,誹謗罪,數罪併罰,處以有期徒刑6年。
一錘定音,謝銘誠的離婚訴訟案也在有關方面的直接的gān預下,適用了民事訴訟中的簡易程序,很快就拿到了判決書。事發後的第三天,因為難以接受的謝父謝母不想再看到這個孫兒,謝小時被人送往了他鄉下外婆家,當然,孩子畢竟是無辜的,謝銘誠給了他一筆數目可觀的撫養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