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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幾分鐘的時間,這兒就成了一片橙色玫瑰花的海洋!
她直接站在風中,凌亂了。
這種感覺,又感動,又怪異,又有些發囧……
啊啊啊啊啊,好煽qíng……
耳朵里只有那首歌的聲音在盤旋,老實說,平日裡也不覺得它有什麼好聽的,可是此時此刻,此qíng此景,入耳的卻如同仙樂一般,讓她的睛不停地泛著酸。
“聽我說,手牽手,我們一起走,把你一生jiāo給我,昨天不要回頭,明天要到白首,今天你要嫁給我……”
……
快樂谷的廣場上,觀眾越來越多,很快便聚齊了數百人的樣子,人頭攢動地看著熱鬧,然後一起起鬨似的大喊。
“嫁給他,嫁給他,嫁給他……”
看到面前還單膝脆在地上的憨態紅兔子,連翹又好氣又好笑,真的,要不是親眼所見,打死她都不相信這事兒是火鍋能gān得出來的。
不過麼,如果取下那個兔子的頭套,就不一定了。所以,他才聰明的選擇了這樣把自己弄成卡通人物吧。
被人圍觀得臉上熱辣辣的發燙,她伸手去拽他。
“喂,起來了,回去再說!”
“嫁給我,好嗎?”邢爺倒很淡定,繼續問道。
不過,沒有人看得到,戴在大兔子頭套里的那張俊臉上,威武八面的邢爺,這時候連耳根子都紅了,狗R的衛燎想的什麼餿主意,不過,箭都繃到弦上了,不得不發啊——
同樣,連翹心裡也像揣了只兔子似的,跳得怦怦的,臉都燒到了耳根子。
“丫的,趕緊起來啊,丟死人了!”
“你哪那麼多廢話?問你嫁不嫁?”邢爺惱了,凶神惡煞地吼了一句,咳咳,其實不過是為了掩飾他心裡的彆扭。
脹紅了臉,連翹一把接過他手裡的橙色玫瑰,垂下了眼睛,小聲說。
“嫁嫁嫁,快起來,走啦,小心把人給雷死!”
話雖這麼說,心裡卻甜滋滋的——
捧在手裡的是99朵玫瑰花,象徵著天長地久,而他求婚的時間是13點14分,象徵著一生一世,火哥還真是煞費了苦心,而此時,透過美得驚心動魄的玫瑰花瓣。
一瞧,女人那臉兒啊,比玫瑰花還要嬌艷!
本是想拉著他就走的,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面前的大兔子突然站起身來了,竟然摘去了腦袋上的頭套,脫去了兔子外套一身筆挺的軍常服站在玫瑰花的對面,對她嚴肅地說道。
“連翹,丟臉事兒小,娶媳婦兒事兒大。今兒這麼多人替我作證,你可是答應嫁給我了,這輩子都休想抵賴。可得給老子記好了,打今兒起,你得跟我悲歡與共,福禍共享,死都不許反悔,懂了嗎?”
還是那麼qiáng勢,還是那麼霸道,但更多的卻是深qíng……
聽著他磁xing而低沉的嗓音,連翹搞不明白自己現在的心qíng了,突突的,軟軟的,慌慌的,亂亂的,視線早就糊塗成了一片,鼻尖不停地泛著酸,抓著慡妞兒的手緊了又緊才忍著破眶的淚水。
眼前,只有模糊不清的橙色玫瑰花,晃啊晃啊……
他說,悲歡與共,福禍共享!
曾經她想過,如果有一個男人愛她如生命,那將是她最大的幸福,而如今,日光傾城而灑,在這橙色玫瑰的香味里,他的男人絕世風華,宛若神邸般站在面前,告訴她,死都不許反悔。
她還能不願意嗎?
眼角終於掛滿了淚水,唇角偏又帶著幸福的笑容,她神經病似的又哭又笑,就是半句話都說出來……
“多喜慶的日子,連翹同志,不許哭。”男人認真的拉過她走過那橙色玫瑰打造的人工拱形門。
一步,兩步,三步,腳上踩著大紅的地毯,這就是幸福的味道……
原本,這是一個很雷人求婚,可是被他的真誠這麼渲染之後,原本看稀罕的大姑娘小媳婦兒,有善感多qíng的竟然也跟著哭了起來,哭著喊著祝他們要幸福,要白頭偕老。
好傢夥,那場面又瘋狂又激烈。
是誰說火哥不會làng漫的?
世間最làng漫之事,還有比開著阿帕奇直升機到無名島聊天,捧著橙色玫瑰在歡樂谷旋轉木馬旁求婚更làng漫的麼?
不住地微笑,再微笑,可是連翹就是去不掉那淚意,哽咽得不知所措,像所有被男朋友突然求婚的幸福小姑娘一樣,她又嬌羞又酸澀,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完全不知所己。
走過拱形門,男人長臂一伸就將她和橙玫瑰一起摟到懷裡,指尖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俯下頭在她額角上印下莊重的一吻,然後,湊到她耳畔低低地說。
“哭什麼?傻不拉嘰的。我會對你好的,還是那句話,我邢烈火這輩子,絕不負你!”
我絕不負你!
聽到初識時他也說過的這話,連翹更是忍不住開始瘋狂地飆淚,然後瘋狂地點頭,再然後,抱著玫瑰花就反手攬上他的脖子,死命地抱緊了他,這是她的男人,是她的王子。原本她只是路邊的一朵花,林間的一隻小山雀,可這會兒,她覺得自己成了他的公主,他的寶貝。
而他的吻,也隨之而至。
這次,吻上的是她的唇……
由於觀眾太多,他只是淺淺的吻,輕輕的貼著她的唇,帶給她暖暖的幸福。
沒錯,二十一年來,連翹覺得最幸福的時刻,就是現在,而這種被他珍惜,被他當著寶貝一樣的感受,也成了她一輩子永遠不曾褪色的記憶。
每每想起,或淚流滿面,或感動涕零……
心靈激dàng著,唇貼著唇,那些不聽話的淚兒就那麼不斷往下滾落著,淌到了兩個人的嘴唇之間,一點一點的氤氳開來……
第一次,連翹嘗到的淚水味道。
它是甜的,好甜好甜。
邢烈火!邢烈火……
她在心裡,默默地念叨著這個名字,終於將他刻到了骨髓里。
瞬間,她覺得自己這輩子能遇到他,能愛上他,能被他珍惜,被一個他這樣的男人給寵得如珠如寶,能跟他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塊兒,能有機會和他相親相愛,全部的全部,都是老天賜予她的恩惠。
足夠,足夠她微笑著去擔負一生所有的憂愁了。
哪怕,就是死,她也心甘qíng願。
……
這一幕,看得旁邊的舒慡一直扁著嘴,扁啊,扁啊,終於,那淚水還是控制不住地滾落了下來。
心裡默默地祝福著,祝福著。
小連子,你可一定要幸福。
“怎麼了?羨慕人家了?”站她旁邊的衛燎笑著就環住了她的肩膀。
抹了把淚兒,卻越流越多,舒慡忍不住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不再吱聲。
是啊,她是挺羨慕的,但絕對不是嫉妒,她的好姐妹兒能得到幸福,她可比任何人都要開心,這淚水完全就是被感動和開心給弄出來的。
可是,這些感觸說給這個花心大蘿蔔聽有啥意思?他這樣兒的男人,哪裡會懂什麼是感qíng,什麼又是愛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