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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角落裡,連翹聽著火哥布置任務,關於紅刺今年要參加國慶大閱兵的事兒。
老實說,這事兒比較鬧騰。
眾所周知,特種兵的訓練科目和普通兵種存在著極大的差異,別瞧著他們上天是雄鷹,下海如蛟龍,入地似猛虎,可真要讓他們踢著正步走,那可真心為難了,在紅刺,有各種各樣的優秀人才,但絕對沒有正步踢得好的。
正步,壓根兒不是訓練科目。
正尋思著呢,門口值班的戰士就輕聲兒推門走到她跟前,小聲說,“連參謀,上頭急件兒。”
瞟了火哥一眼,連翹點了點頭,跟著她出了會議室。
唰唰……
她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簽收了那貼著【絕密】軍發文15號的卷宗,等再回到會議室時,會議都結束了。
跟著火鍋回了辦公室,她直接將卷宗遞了上去,急件兒,哪敢遲疑?
邢烈火淡淡地瞄了她一眼,臉上沒有變化,但太過熟悉他的連翹知道,自己該出去了。
她不是一個不懂事的女人,公私分明不僅僅是火哥的原則,她也同樣。
一笑之後,她輕聲問:“那我去機要處。”
“嗯。”目光落到她身上片刻,邢烈火眸色微黯。
關上門,連翹直接去了總部機要處,她不僅僅是邢烈火的機要參謀,還得歸機要處的卜亞楠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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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刺總部的駐防地和一般的軍事機關並沒有什麼大的不同,防護工程,營房,訓練場,各分部機關排齊的井然有序。正了正帽沿兒,她踏入了機要處的大門,一身兒夏常服讓她看上去特別的英姿颯慡,特別有jīng氣神兒。
別說,她這人兒吧還真是能讓女人嫉妒,在天鷹那麼辛苦的訓練都沒把她那身兒細皮嫰ròu給換了樣兒,那水嫩嫩的肌膚照樣兒滑得能讓人的睜不開眼。
可今兒不知道是犯了哪門子煞神,一進譯電室就感覺到卜大冰山美女的眼光不對勁兒。
當然,她的眼神兒就從來沒有對勁兒過。
除了冷,還是冷,老實說,她有時候真的想知道,像她這麼冷的女人跟火哥在一塊兒,冷對冷是如何進行jiāo流和工作的。
當然,這種事兒她就自個兒琢磨罷了,誰都是她的領導,找抽才敢說呢!
“連翹!”
卜亞楠冷然地看著她,突然一把將手裡的文件用力甩到她跟前兒。
“一份不到500字的文件,你竟然發生了15個錯處,要是在真正的戰場,貽誤戰機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心肝一抖,她將文件拿起來一看。
這是她還在天鷹大隊集訓時參與過的,與地方公jiāo廳反恐大隊的一次聯合預演報告,別瞅著它不到500個字兒,還足足花了她30多分鐘呢。
這是她第一天到機要處時,讓她翻譯的東西。
話又說回來,要真在戰場上,能把這麼重要的文件給一個還沒弄明白的新兵蛋子去翻譯,那就是自找死路!
不過……
她揚了揚唇,不置一詞。
這就是部隊,沒有任何分辯的可能xing,唯上級的命令是從。
但,要讓她做出低垂眉目的樣子,同樣也辦不到,興許這就是卜亞楠一直不太待見她的原因吧。
冷冷地看著她,卜亞楠拐著彎的再一次提醒著注意自己的身份問題,在機要處她就是個機要參謀,不要以為自己是老大的夫人就可以為所yù為,把工作不當回事兒云云……
最後,終於冷冽地說出了這次事故的處罰。
“訓練場上,400米往返衝刺跑,十次——”
丫的,連翹暗暗咬牙。
變態!yīn險!心裡扭曲!
別看400米,關鍵在於那個‘衝刺’,還十次,這完全就是變相體罰!
不過哪怕明知道不符合訓練大綱要求,她也不敢反駁,在紅刺這塊地兒,就壓根兒沒有訓練大綱這種說法,體罰跟訓練沒有任何質的區別。
有邢烈火那樣變態的頭兒,才會有這麼變態的卜亞楠吧?
扯了個怪異的微笑,哪怕她心裡將她鞭撻了一百次,還是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跑到訓練場。
女魔頭!
女魔頭!
心裡暗罵著,她恨恨地來回跑動著,那張臉曬得紅撲撲的,跑動時跳躍的兩隻歡實的兔子誰看誰上火兒,一邊出cao間隙休息的警通大隊男兵們看得眼睛都直了,眼巴巴地瞅著她直咽口水。
她剛到總部時間不長,警通大隊的兵們並不全都認識她,自然也不會知道她是邢烈火的老婆了。何況,哪怕是知道,在這陽盛yīn衰的軍營里,一群血氣方剛老爺們兒猛然間看到一個大美女,那雄xing荷爾蒙會如何分泌?可想而知。
“娘啊,這姑娘水靈得,比俺娘擀的麵粉兒還白……”
“盤條正順……”
在原始的吸引力面前,什麼紀律都是浮雲,有幾個兵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那眼睛就跟長了小翅膀似的,恨不直接飛過去。
連翹跑得要死不活的自然聽不到這么小聲的議論,可正在訓練的衛燎卻聽得很明白。
好傢夥!
老實說他個人相當能理解,當兵的麼,大多是一根腸子桶到底,有啥說啥,直來直去,稀罕美女也很正常,可要是老大知道了可就不是這麼回事兒了。
事實上,衛燎也不是個普通人,照樣兒的富二代,正宗權三代!在這京都遍地八旗子弟的地兒也算有頭有臉的人兒,可偏就實心實地佩服這邢老大,寧願跟著他混這日子,換句時尚的話說,小日子有奔頭。
為了避免流血事件發現,他大走過去一人腦袋上一個爆栗子:
“不要命了?知道誰麼?”
還沒說明白呢,一抬眼兒就瞄見從機關樓大步過來的剛硬身影……
那可不是邢老大本人?
完蛋了!
坑深 050米 裝犢子
男兵們當然也瞧到了一臉黑沉的邢烈火,立馬挺直了腰杆兒,個個兒的抬手敬禮。
“領導好!”
不知道火鍋同志是不是在樓上瞧到了什麼,那臉色黑得忒恐怖,上來二話不說,扯著嗓子就吼:“立正,稍息,立正……通通都有,圍cao場跑20圈兒,誰他媽敢偷懶,老子剝了他的皮。”
沒有人敢違抗命令,雖然他們鬧不懂為什麼。
但衛燎卻清楚得緊,瞧這醋勁兒大的,剛想慶幸自己沒事兒呢,耳邊再次傳來老大yīn惻惻的聲音:“還有你,一起!”
“啊,我?”衛燎指著自己的鼻子。
“沒錯,作為指揮官,管教無力,一律連坐!”
衛燎聽得脊背上冷汗涔涔,心裡叫苦不迭,這叫啥?還有比他更冤枉的麼,靠,躺著也中槍!
得,偷望著正氣凜然一臉yīn沉的老大一眼,他站直了身板兒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報告——”
“說!”
“老大,我例假來了,qiáng烈要求休例假!”衛燎氣不喘臉不紅的響亮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