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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促使他犯下這失誤的,就是那個叫舒慡的女人。
真是紅顏禍水,他的處分是少不了!
第二:連翹失蹤了。按照天鷹和她一起突圍的戰友描述,她應該是被俘了或陣亡了,可是藍軍宣布的俘虜和死亡名單上,卻沒有她的名字。迫不得及,他通過總部GPS衛星定位才找到了她的位置。
位置顯示,她還在藍軍的演習區域內,可是這麼多個小時過去了,她究竟在gān嘛?這個女人,死活要跟著謝銘城去執行戰場偵察任務,結果這唱的是哪一出?
如果是真正的戰爭,她這不是找死?
焦急地等待著她的消息,可是作為紅軍的最高指揮官,他卻不能私自去找她,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派人去找,而自己,只有等待。
一個小時,二個小時,三個小時……
前方一個個戰鬥捷報傳了回來,命令又一條一條的發了出去,但是火鍋同志那顆心卻越來越不淡定了,沒有半點兒他小媳婦兒的消息,偷偷潛入尋找的人也無法找到她。
焦灼感越來越qiáng,刺撓著他的心肝,眼看天氣漸漸暗了下來,而演習地區的雨卻越下越大,他也越來越擔心。
究竟怎麼樣了?
他知道她最怕冷,看上去身體倍兒棒,實則體質相當的差,尤其是這種下雨天——
終於,他耐不住了,在戰術大廳來回踱了三十分鐘後決定,他必須親自去找她,於是,他下達了一個有違戰術理念的命令:
“小武,通知直升機大隊準備,我要親自空降敵後。”
說完也不看小武張大嘴吃驚得掉下巴的反應,徑直進了旁邊的休息室,迅速換上叢林迷彩服,戴上戰術頭盔,穿上戰術靴,裝備好所有紅刺特戰兵的標配,開始在臉上畫著偽裝油彩,腦子裡飛快地思索著如何民快速尋找到她。
……
十五分鐘後,紅軍直升機場。
參加演習的人看著堅持要親自去敵後的火鍋同志,腦袋都在發蒙。這不是既定的戰術,而作為最高指揮官更是不宜這麼搞,可是軍令如山,又沒有人敢反對。
五分鐘,一架mi171運輸直升機騰空而起,機上端坐著全副武裝,jīng神抖擻的邢烈火同志和隨行的十個特種兵尖銳戰士。
看著機艙外的夜色濃濃,火哥的心越揪越緊。
似乎過了很久——
他們空降到了河灘邊的叢林裡,按照衛星地圖指示的方位,他帶著隨即趕過來的五名戰士開始往藍軍縱深cha入,由於找人的目的很明確,他並不想跟藍軍發生任何正面衝突,一路上,總是能避則避。
拿著指北針和地圖,很快就摸索到了連翹所在的區域附近。
越近,心越慌,那種迫切將他覺得不可思議,不過幾個小時,他覺得仿佛過了一個世紀——
“半個小時之內找到人,然後迅速返回指揮部!”
劈啪——嘩啦啦——
他話剛說完,一道刺眼的閃電就照亮了天際,隨後又接了一聲兒悶雷,雨,便傾盆而下,毫不客氣的落實在他們身上。
“cao,加快速度!”咬著牙低咒了一聲,邢烈火此時心急如焚,恨不得給自己cha上翅膀。
這種天氣,那個小妮子該怎麼辦?
他現在特別擔心的就是,她會不會是暈在了那個犄角旮旯,沒有被藍軍發現,或者……那個DPS定位那麼多個小時沒挪過地方,他真怕是已經出了點啥事兒。
穿過一片又一片灌木林,沿著不容易被藍軍發現的陡峭山路,一行人急急的前進著。
終於,離目標點越來越近了。
★
沉默,沉寂,寒冷,世界都快停止轉動了似的,連翹覺得耳朵里只能聽到雨聲的喧囂……
怎麼還沒有人來?
怎麼還是沒有人來?她快要凍死了,想站起來跑動,奈何陷井太小,還杵著另一個男人占用了空間,她根本就轉不動。
隨著時間地推移,她越來越鬱結了,人在絕望的時候,悲觀是通病。
她甚至在想,會不會……永遠沒有人來?
沒有人來,不是得死在這兒?還得跟易紹天死在一塊兒?
老天,不帶這麼玩吧?
再不來人救她出去,她覺得自己得凍成冰顆子,咬一口都嘎嘣脆那種——
而這期間,易紹天一言不發的沉默著,端在那兒倒是一臉平靜,似乎還真願意跟她一起死這兒似的。
良久,他思索了一會兒,第一次在連翹跟前解釋那天的事:“翹翹,那天我喝的酒里被邢婉下了藥,事qíng弄成那樣,真不是我想的……”
白了他一眼,連翹沒有說話,嘴唇都凍紫了,哪還有心qíng,哪還有勁兒聽他說什麼啊,只管自己雙手來回地摩擦著身體製造熱量禦寒。
牙齒敲得咯咯直響,身子一抖一抖的,她真覺得冷是世界最痛苦的刑罰!
火哥,快來啊啊啊——
正尋思間,易紹天忽地伸出手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翹翹,你這樣是扛不下去的?”
說這話時,他的聲音竟帶著隱隱的怒氣,或者說疼惜,語氣很是急切,將她的手抓得很緊,緊到她的手都有些吃痛。
“gān……gān嘛?”忿忿地迎上他深邃幽黑的目光,連翹打了一個冷顫,抖著聲音有些惱:“放……開我!”
這話一出口,她忽地覺得腰上一緊,整個人就被他給抱到了懷裡。
丫的,吃豆腐?!
她使勁兒掙扎,奈何受了寒身體使不出全勁兒來,完全拉不開他,好在他兩隻手只是扣著她的腰抱住她,卻沒有另外的舉動,話說得無奈又委屈:
“翹翹,我只是想幫你取暖。”
被他困在懷裡,在這方狹小的空間裡,又冷又虛弱的連翹很生氣,火兒沖得腦門兒都是怒。
“易紹天,你再不放開我,我真記恨你一輩子了,你憑什麼抱我?你是我誰啊?我冷死關你啥事兒?”
將她的身體緊緊的摟抱在懷裡,易紹天享受著溫香軟玉抱在懷裡的感覺。卻,僅只於此。
對於她,他習慣了忍耐。而對於她的指責和怒罵,他同樣也只能苦笑,“我不會趁人之危的,翹翹,如果我要你,不會等到現在……”
一聽這話,連翹原本蒼白的臉,倏地開媽發燙……
別誤會,不是因為害羞,而是給氣的,她沒有忘記那天在邢小久的三思設計室時邢婉說過的那番話,今兒再被易紹天這麼說來,她覺得那簡直就是莫大的恥rǔ。
他如果要她,早就是他的?他意思不就是坐實了邢婉的話?
毛了,毛蹭蹭的毛……
腦門兒氣得突突地,正想狠狠地罵他一通,卻聽到他動qíng的補充了一句,“我以前都捨不得傷害你,現在更不會……翹翹,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我究竟有多想要你……你永遠都不會知道……那時候,我不知道我的未來,還有我們的未來,我不敢隨便要了你,我以為我們有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