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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結之下,他一把挑起她的下巴,“說說看,我想gān嘛?”
舒慡又打了個酒嗝,不屑的撇了撇嘴,伸出手就想揮開他鉗著自己下巴的手,奈何身上有些發軟,手也沒力道,不僅沒拿開他的手,身體還倒了過去,帶著酒氣兒的話也沒忘了說:
“不就想和我上chuáng?”
“舒慡!”
憤怒的聲音從大開的包間門口傳來,衛燎聽到她這句話,看到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的姿勢,整張臉都黑透了,眉頭倒豎著像一隻受傷的刺蝟。
火兒,從心裡涌到腦門兒上,噌噌噌的竄了上來——
她的名字剛出口,他的人就已經極快地躥到了她跟前兒,猛地鉗住她的雙臂,生生將她從那個男人身上拽了起來。
“你看看你——”
一把將她放到沙發上,他有些咬牙切齒地瞪著她。
可是,舒慡驚得二不瓜五的大著舌頭,好半天也沒支唔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心,不由得又軟了。
只不過麼,他的心軟只是對舒慡一個人而言,卻不代表他對那個男的也心軟了。這位爺滿肚子的火氣正愁找不到發泄口兒呢。
安置好舒慡,他暫時顧不上醉得迷迷糊糊的女人了,不過一秒鐘時間,就化身成了力量qiáng大的九級神shòu,攥緊的拳頭立馬向旁邊目瞪口呆的苗良揮了過去。
他這會兒沒有想那麼多,反正就是氣兒不順!
哪個老爺們見得別的男人調戲自己的女人?
他的樣子挺狠,下手更狠,尤其他的人和拳頭都來得突然,苗良也沒有什麼思想準備,下一不知,他的顴骨上就吃了他毛蹭蹭的一個大拳頭。
“衛燎,你聽我說——”
“滾你他媽蛋——”
“哎喲……”
老實說,這苗良他原本就是個文職gān部,雖然也是軍人,兩個人要文斗還成,要說這武鬥麼,他那身手跟衛燎比起來,那完全就是山pào和蚊蟲的差距。
完全不在一個檔次啊!
可是被他瘋子一般毫不留qíng狠揍,他也是滿肚子委屈。
他今兒本來是陪朋友來應酬的,見到喝醉酒的舒慡一個人在這兒,他能不管麼?暫且不說大家是同行,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單說私心裡他對舒慡還是有那些意思的。
不過也就是喜歡罷了,並不代表他苗良就會趁人之危,一個滿心都穿著別人的女人,他還沒有道德敗壞到那種程度!
此時,捂著再次受傷的俊臉,他也是滿肚子的怒火,“衛燎,你瘋狗變得還是咋的,上來就咬!我要不是出於好心,gān嘛讓你過來?我不如直接將她扛我家裡風流快樂去了,還輪得到你來打我!”
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衛燎腦子都漿糊的,哪裡能和他講理?
赤紅著雙眼,他的吼聲簡直是震天動地:“我是瘋了,你他媽也少在這兒裝好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兒小心思,你一個已婚男人,能不能要點兒臉啊?你把她灌醉有什麼企圖還用老子說麼?”
“不好意思,我一年前已經離婚了!”
離婚了?
媽的,原來他已經離婚了,那不是更有作案動機了麼?
兩個離婚的男女,大晚上的湊到一邊兒喝得不省人事,摟摟抱抱的還能gān點兒嘛?
好吧,衛大隊長真是氣得癲狂了,揚起拳頭又是一記重拳打在苗良的腹部,臉上的表qíng猙獰得讓人看著都發瘮,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坐實了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呢?
可憐的苗公子左閃右躲都不是他的對手,苦bī得忍不住直接丟了風度也開始罵娘。
“衛燎,你他媽jīng神病啊?是,我是喜歡舒慡,我一直喜歡她怎麼樣呢,我就喜歡她,她也喜歡我……氣死你個王八蛋……”
這廝真急眼兒了!
男人啦,不管自個兒功夫如何,在女人面前那氣勢都得撐住了,絕對是不能讓女人看笑話的。
苗良也不例外。
可惜,他的嘶吼聲沒有下掉衛大少爺的火兒,反而為他惹禍了,氣急了的衛燎下手更是不知輕重,對著他又是一頓胖揍。
要知道,衛燎打小兒就是刺頭少爺,沒當兵之前在家也是慣壞的紈絝子弟,三天兩頭惹事兒生非,打架鬥毆更是家常便飯。當了兵就更不得了,拳頭天天練著,好勇鬥狠更是必須。
聽著這點兒動靜兒,癱軟在沙發上的舒慡腦子稍微清醒了一點,睜大了眼睛望著從天而降的衛燎,她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撐在沙發上皺著眉頭就去拉他。
“老公?你怎麼來了……”
習慣xing的稱呼,隨之出口。
然而,這聲兒軟軟的‘老公’,對衛大少爺來說,比任何殺傷xing武器都管用,有效且成功地阻止了他再一次高高舉起的拳頭。
望著她,愣了愣。
“老公……”
見她晃動著身體歪歪斜斜地就要從沙發上下來,他趕緊狠狠地丟開了苗良,轉過身來就將她抱住,聲音都不知道軟了幾度。
“媳婦兒,你有沒有怎麼樣啊?”
醉得雲裡霧裡的舒慡鬧不清楚qíng形,翻著大白眼兒搖了搖頭,那嘟著臉的樣子,很顯然是喝傻叉了。輕輕嘆了口氣,她如墜夢裡一般,頭微微一歪就斜靠在他的肩膀上,雙手環過去抱住他的腰。
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氣息,她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那股子柔弱勁兒,心疼得衛燎心肝兒直抽抽。
這種時候,他哪裡還顧得上打人啊?
低下頭輕輕吻了吻她的臉,額頭就貼在她額頭上,輕聲拍著她的臉。
“慡妞兒別睡啊,一會著涼,我們這就回家!”
說完這話,攔腰就將她從沙發上抱了起來,想了想又轉過身來,眼睛淬了火兒似的瞪著苗良。
“苗良,我警告你啊,你要再敢對我老婆動什麼心思,小心老子弄死你!”
“瘋子,神經病,衛燎,你他媽真是神經病!”
摸著嘴角的血絲,苗良氣得頭頂都快冒煙兒了。
可他是個文人,即便再口不擇言,來來去去也只有那幾句罵人的話。
這一頓胖揍,他挨得有多冤啦?
這個jīng神病壓根兒就不聽他說話,就認定了是他帶著他老婆出來喝酒了。
沒吃到ròu,反倒惹了一身腥,他真是冤到佬佬家去了!
……
揍了人之後,抱著了自個兒的媳婦兒,衛大隊長心裡可就舒坦了許多。
出了那個讓人憋氣兒的帝宮,他將癱軟的舒慡放到副駕上拴好安全帶,一腳油踩到底,汽車就如離弦之箭一般狂飆著沖了出去。
目的地,他倆的愛巢。
連翹不停地打著酒嗝,樣子有多不雅就有多不雅,時不時的睜開眼望著他傻笑幾聲,借著酒勁兒,出口的話也動聽的不行,不是乖乖就是老公,讓衛大少爺心裡那個激動勁兒,找不到詞兒來形容。
總之,那隻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微微發著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