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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家衛國,隨時做好為國捐軀的準備。”
抬起手向下按了按,示意他坐下來說話,邢爺臉上的神qíng越發琢磨不透,“答得非常好!老爺們兒頂天立地,只有戰死的人,沒有屈服的魂……現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任務要jiāo給你去完成。”
見他說得謹慎,謝銘誠想也沒想就嚴肅地點頭。
“老大請吩咐。”
用讚許的眼神兒看了看他,邢烈火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é,感覺有些沉靜,等他再抬起眼睛來時,沉了沉嗓子說。
“最近國內的qíng況你也知道,南疆地區東X恐怖分子活動十分猖獗,剛剛我才接到上頭的急電,準備這次把他們連著根兒的拔了。上頭將這項光榮而艱巨的任務jiāo給我們紅刺特戰隊來完成。”
說到這兒,謝銘誠就懂了。
意思很簡單,這事兒jiāo給他來執行了,沒有猶豫,只是平靜地點頭笑笑,“明白!”
既然是兄弟,很多話就用不著多說,邢爺語氣沉沉地繼續吩咐,“到了那邊兒,南疆自治區的武警和公安反X處都會給予咱們協助,二部也有單獨的qíng報支援機構,你放心去gān。”
謝銘誠看著他,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是!”
喟嘆了一聲兒,邢烈火繞過辦公桌走到他的面前,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蹙緊了冷傲的眉頭。
“本來這件事兒我是準備jiāo給冷梟去做的,但是上頭說他有別的任務……所以指名你去,我沒法拒絕,這也算是一種信任,哥們兒,好好gān!”
心裡一震,謝銘誠挺起胸膛,‘唰’的一聲兒,莊重地對他敬了個禮,態度嚴肅。
“是,保證完成任務!”
嘴角牽了牽,沉默了幾秒,邢烈火壓低了聲音。
“這次部隊過去,另外有一個絕密任務jiāo給你。”
謝銘誠滿臉疑惑回望他。
“將國內首台兆瓦級高溫超導電機安全地運抵南疆的348研究所。”
微微點頭,謝銘誠詫異地問,“運輸機還是陸輸?”
“運輸機。348位於的沙漠,具體的位置只能你一個人知道。”
神色凝重的說完,他沒再等謝銘誠回答,拿過桌面兒上的一份兒文件就站起身來,“現在,我代表紅刺總部對你宣讀作戰命令——”
頓了兩秒,他又遞了過去,“你,還是自己看吧!”
莊重地接過作戰命令書,謝銘誠臉上沒有什麼反應過激的特殊表qíng,對他來說,軍令就是軍令,不能再去考慮其他。
紅頭的文件上面冷梟的名字改成了謝銘誠,蓋著兩坨大紅章,整整齊齊地寫著:
中國人民XX軍紅刺特戰隊第0X—038號命令。
命令:紅刺特戰隊天鷹大隊大隊長謝銘城同志於20XX年07月05日凌晨兩點半做好戰前動員和準備,集結部隊於凌晨四點準時拔營前往東方紅機場,開赴南疆進行維護和平的反X戰爭。
作戰目的:在限期內徹底剷除在南疆境內威脅國家安全的東X勢力,不排除特定qíng況下的越境作戰。
作戰要求:三個月內完成任務。
行動代號:閃電!
此令!
二0XX年07月03日
看完這份命令書,謝銘誠拿過桌上的簽字筆莊重地在回執上署上了自己的大名,然後再次敬禮,“請領導放心,堅決完成任務!”
拍了拍他的胳膊,邢烈火滿臉沉重,“銘誠,我對你有足夠的信心,不過任務很艱巨,形勢很複雜,那邊兒的環境也很艱苦,紅刺總部會以你的行動主,密切配合,直升機大隊會隨時待命,天蠍第一第二突擊隊全部歸你指揮,南疆那邊兒的公安和武警也會有專門的協調員到你的指揮部,回去就抓緊布置,明兒我到機場為你送行。”
兩個男人目光對視著,兩隻手jiāo握片刻後,互相莊重敬禮。
“謝銘誠同志,一定要記住,我們是紅刺,是最jīng銳的職業軍人,我們的身上刻著屬於中國軍人的驕傲印記。”
“是,明白。”
緩了口氣兒,將他按坐下來,邢烈火從兜兒里掏出一根兒煙來遞給他,然後自己也點燃了一根,那黑沉的臉色在煙火里有著說不出來的壓迫感,“銘誠,派你去天láng是假的。但是這次,想要娶邢小久,你得拿軍功章來換!”
靜靜地吸了口煙,謝銘誠默了幾秒,臉上有些沉重地笑笑。
“老大,上頭不想我娶她吧?”
“既然知道,就得好好gān。”
僵硬地點點頭,謝銘誠反問,“那你呢?”
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邢烈火眸底寫滿了信任。
“我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怎麼想!”
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謝銘誠掐了煙站起來。
“成,那下去吧!”
*
當走了好一會兒的兩個男人再度回到席間時,氣氛再也回不到一開始的歡笑了。
邢烈火沒有說任務的具體內容,只是輕描淡定的告訴了大家謝銘誠明兒要去南疆執行任務,然而臉上的神色卻是騙不了人的。
他的嚴肅,謝銘誠的沉默,有些東西就不言而喻了。
聽了他的話,剛才還只是淡淡淺酌的邢小久gān脆一杯接著一杯地灌,沒有說半句話,但那張美麗的臉上的表現出來的難過卻是誰都能察覺得出來的。
菜還是那些菜,酒也還是那個酒,可是吃菜喝酒的人心qíng不同了,似乎酒菜也都變了味道。
邢小久一杯接著一杯的往肚子裡灌,也沒有人去勸她。
大家都知道,她的心裡不好受,好不容易等到了今天,謝銘誠還真被人調走了。
大概知道點什麼的衛燎,心qíng似乎也不太好,一句句的和謝銘誠說著廢話也喝下肚子不少,沒一會兒他直接就喝高了,扯著嗓子大聲地嘶吼著唱《咱當兵的人》。
“咱當兵的人,就是不一樣……”
反倒是謝銘誠沒有什么喝,他畢竟有任務在身,現在已經晚上九點了,也沒幾個小時鬧騰了。
在衛燎的高歌聲里,喝得不少的邢小久突然整個人趴在了餐桌上哇哇的大聲哭泣起來,可是不管連翹和舒慡怎麼勸,他手裡端著酒杯就是不撒手。
老實說,邢小久長了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今兒這麼失態過,又哭又笑。
見連翹勸不住,邢爺皺著眉頭過去一把就搶下她的酒杯。
“別喝了,成什麼樣子!”
“哥,讓我喝,就醉這一次……”再抬起頭時,她滿臉都是控制不住的淚水,望著她大哥,“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為什麼要這什麼做,一輩子都沒有盡過做父親的責任,這時候跑來管我,憑什麼,憑什麼?”
這丫頭,心裡也是明白的。
可是明白卻又沒法兒反抗,才是最痛苦的。
“閉嘴,別胡說八道!”知道她喝多了酒,怕她胡亂說話,邢爺大聲斥責著說,“軍人,浴血戰場是他應盡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