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頁
“再瞎扯淡,今晚上就別睡了。”
這個,這個是十分有用的威脅,老實說,連翹還真有些來不起了,這傢伙就跟個野shòu似的,沒完沒了,可是該爭取的利益還是得爭取。
“邢烈火,你還講不講理了?那你的家人就是家人,我的家人就不用過中秋節了?”
冷冷瞪她,邢爺的理由十分充分。
“嫁jī隨jī,嫁狗隨狗!”
“那你是jī還是狗?”
連翹是個不吃虧的,腦子也活絡,一句話就反擊回去了。
被她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偏她那臉上還倔得不行,邢烈火無可奈何的將她抱緊了一點,反反覆覆地親吻著他,唇兒,眼兒,哪兒都沒放過,然後輕聲哄道。
“過了中秋,抽個時間,我專程陪你一起回去,成了吧?”
靠,還專程!
沒好氣地推了他一把,連翹看著他。
“哎哎哎,瞧你說得,像多大恩惠似的,我可說了啊,小姨還不知道我結婚了呢,要是她知道我這麼大的事兒都不說,你說該多傷心?我可就這麼一個姨了……”
“沒事,我來說。”邢烈火又靠了過去摟住她,半點兒不讓她退後,俯下腦袋就抵著她的額頭,聲音帶著xing感的盅惑,“反正等咱辦喜事兒的時候,禮節是不會少的,一切有我,安心吧。”
他說的話,下著軟呢,連翹又怎麼會聽不出來?
對於火鍋同志來說,能把話說到這份上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
換了他以往的脾氣,不得直接把她綁著回去?
這麼一想,連翹也想和他犟了,女人麼,該軟的時候還得軟,認命又聽話地點了點頭,“那咱可說好了,你得說話算數,完了抽時間陪我回去看小姨?”
那模樣,乖巧得真心讓人稀罕,跟白日裡那個巾幗女英雄完全是兩碼子事兒。
疼愛的揪了揪她的鼻子,邢烈火被她的認真感染了,嚴肅的說。
“一定。”
她知道他一直都挺忙,中秋節後,中秋節後就該演習了,撇了撇嘴,她有些不太相信的望著他,“你保證?真保證?”
“我保證!”
“你拿什麼保證啊?”
“就這樣……”在她唇上親了一下,邢烈火嗓音沙啞,心裡有意圖不軌的嫌棄,嘴上卻說得老正經了,“親一下,就保證一下!”
親一下就是保證啊?
“那再保證一下,不夠!”
呵!又啄了一下她的唇,“乖。”
他的疼愛,讓她覺得有一種心都被bī得下沉的錯覺,迷茫之下,她貪心的一再要求,“還要,還要,再親一下,不夠,不夠……”
不夠,那又親,還要,又再親,還要,最後,只能沒完沒了地親吻,親吻,一直噙著她的唇,反覆的疼愛。
其實,不過就是一個吻而已,就那麼吻而已,卻讓她沉倫得如此徹底,陷入了他的牢!
而邢爺那顆心啊,也就那麼化成了水,深深地吻著抱著摟著,稀罕得什麼似的,從額心吻著,唇,鼻,臉蛋兒,又滑到耳朵,來來回回,將她吻了一遍又一遍,吻得愛不釋手。
而他的小媳婦兒就那麼軟軟的倚著他,軟乎乎的身體緊緊貼著他,那水潤得清如琉璃一般的眼神兒,讓他只想溺死在裡面。
什麼叫著妖jīng啊!
她就是了!
正所謂——
二八佳人體似蘇,腰間仗劍斬愚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裡教君骨髓枯。
——就這麼地兒了。
★
如果可能,連翹真心的不想去邢家,和這樣的高門大戶沾上邊兒,對她來說,實在沒有半點兒的榮耀感,反而覺著那顆小心肝兒又顫又不慡。
在那個家,她不受待見也就罷了,還各種的彆扭,彆扭的事,彆扭的人,可是——
正如火哥說的,誰讓她是他的媳婦兒呢?
他的媳婦兒,五個字,讓她覺得心窩子都在冒紅心心,暖的——
中秋節,作為傳統家庭,都是很重要的日子,而對於邢家這個的百年旺族來說,更是了不昨的大日子。
而在這一天,邢烈火的二伯三伯,嬸嬸,堂弟堂妹什麼的都會聚在一塊兒,在邢奶奶的統籌安排下,一起過節,一個大家庭,其實一年到老在一起的時間也並不是很多。
節日,才是最好的理由。
他倆還沒進那個主屋,就看到那條長廊門口的臨時停車糙坪上,停著好幾輛不同種類的各式名車。
忐忑是有的,但連翹是姓小,名qiáng,心裡忖度著,怕個屁,又不是上刀山下油鍋,有火哥在也不能讓人欺負她——
在邢家,邢奶奶最喜歡的就是長孫邢烈火,偏偏他又是最少回家的一個,所以一早兒的,邢奶奶就等在家門口,盼著盼著。
小武大武都是臨市的人,既然過節火哥就放了他倆三天假,讓他們回了家,所以,今兒火哥是自己開車來的。
這邊兒車剛剛停穩,邢奶奶就笑著過來了。
別看邢奶奶八十歲了,那身子板兒穩鍵著呢,走路勁兒勁兒的,不知道的怎麼看也猜不到她的實際年齡。
看到乖孫回來,她滿臉都笑開了花,孩子再大,在長輩面前,都是小屁孩兒,正如她看火哥——
“乖孫回來了,快下來,讓奶奶瞧瞧——”
看到奶奶,火哥還是有一點動容的,萬年冰山臉沒有那麼冷了,停好車他自個兒先跳了下去,然後再繞到另一邊打開車門,將連翹給抱了下來。
是抱,穩穩噹噹的抱著,還關切地問。
“累不累?”
感覺到邢奶奶的目光投過來,連翹怕殃及池魚,趕緊地搖頭,“不累不累。”
這是實話啊,坐個車確實也不累。
拍了拍她的衣服,兩個同時轉過頭來招呼——
“奶奶!”
“奶奶——”
“乖,乖,都乖……”邢奶奶高興得臉上的皺紋都深了許多,可是看到火哥手裡拿著東西,又有些不開心了,埋怨道:“人回來了就好,一家人還興帶東西的?”
“就月餅,沒啥。”連翹有些不好意思。
見她乖巧,邢奶奶又重新笑開了,慈愛的拍著她的手,“月餅家裡都準備了,有廚子做好的,下次不許了。”
“是。好。”
老人家說話總是嘮叨的,不過卻沒有什麼惡意,老實說,連翹挺喜歡這老奶奶的。
一邊說著話,一邊進了主屋,別說,邢家還真是忙得不可開jiāo的樣子,不過忙碌的都是勤務人員,除了邢婉的媽媽柳眉沒見到其他人在。
柳眉最忙,忙得腳不沾地兒的來回蹦噠,臉上更是喜逐顏開,看到他倆進來還笑眯眯的招呼著,不知道的人指定以為她是正牌兒的婆婆。
她是高興的,因為很少有機會,讓她在眾人面前顯示家庭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