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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麼,她非常有理由相信,有火哥在,陳老闆這股子黑惡勢力,現在是逃不掉了。
她挺好奇他要用什麼辦法來收拾那老王八蛋,可是,他心機之深沉又哪裡是她能夠參透的?
這麼一尋思,她索xing將整個身體掛靠在他身上,等著他來處理。
小女人!
心裡微哂,邢爺十分滿意她的馴服,無聲地環著她的腰兒數秒,這才抬起頭來。
剛才還暖如chūn風的臉色瞬間就變成了冬日般的嚴寒,冷冽的眸子裡夾雜著滔天般的怒火迸she丶出來,讓整個包間都感覺到涼颼颼的。
“他媽的不要命了,老子的女人也敢欺負?”
一聲怒斥,冰冷的聲音里沒有絲毫的溫度和感qíng。
冷,冷,冷!除了冷,沒別的詞兒形容了!
鴉雀無聲,誰都沒有回答,包括連翹都聽得有些肝兒顫,暗暗縮了縮脖子,奈何她整個人被男人緊緊地箍在了懷裡,壓根兒動彈不了。
丫的,差點兒得被他勒停了呼吸,嗝兒屁。
好在,對他這種類似於野shòu的動作,她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沉寂中……
好半晌,那陳老闆終於回過神來了,心裡開始犯突突,他雖然並不認識邢烈火那一群人,可是這孫子到底是見過世面兒的,就瞧著這陣仗也知道都是不好相與的角色。
咧著那口大金牙,他嘿嘿笑著站起身來,斟上一杯酒,恭喜地遞到邢烈火面前,“兄弟,也是道兒上混的吧?唉,這事兒吧,完全是誤會,來,先坐下來喝一杯,咱jiāo個朋友,有事兒好商量……”
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邢爺壓根兒就不去接他手裡的酒杯,更是完全無視他的存在,視線落到坐在沙發上面含丶chūn水暗自懊喪的唐寅身上,那雙涼xing的眸子裡瞬間升騰著刺骨的冷意。
“唐總,沒事兒你可以走了!”
啊?什麼,可以走了?
唐寅從他進包間開始,那臉色已經變幻了好幾種不同的神色了,心裡恨恨地,他好端端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就這樣錯過了。
他冤不冤啊?
而此時此刻,被他那種似乎從眸底深處透出來的冷漠視線注視著,如同被刀片兒刮骨似的銳利,那雙眼睛,似乎要看穿他似的……
可是,他現在走多沒面子?
輕咳了一聲兒,他遏力掩飾著自個兒內心的真實qíng緒,妖孽般的俊俏笑得特別的輕挑。
“太子爺可真霸道,怎麼著也得說說先來後到吧?哪有來就攆人的道理?”
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兒,邢烈火掀了掀唇,沒有溫度的唇角微彎,眼底閃過一絲不莫的qíng緒:“成,那唐總坐好,看我殺jī。”
殺jī?
大家都知道,殺jī是為了敬猴……
誰是jī,誰是猴?
抱著自個兒小媳婦兒,這會兒心qíng頗好的邢爺,半點兒都不想跟這些人兜圈子玩兒遊戲似的,對著那個端著酒杯笑得跟個傻叉似的陳老闆,冷冷斥道。
“你,準備怎麼個死法?”
死法?
大爺,你開玩笑吧?!
一聽他這話,屋子裡頓時涼颶颶的,就連那幾個來出警的小警察都怔愣在了當場。
丫的,太大膽兒了吧?
脊背泛著冷,陳老闆心坎坎都在咯噔作響,眉眼yīn沉得都快沒邊兒了,可是還得端著酒杯猶猶豫豫地擺笑臉兒。
其實他也不是裝糊塗,而是他真糊塗了,自個兒到底惹到了什麼人?
“嘿嘿,兄弟,咱有事兒說事兒,哥哥有哪兒做得不對的,你儘管教訓,但死也得死明白不是?”
“欺負我女人,得給個說法吧?”
聞言,被他那眉目間的冷酷慎得,陳老闆好不容易放下的心肝兒,頓時抖了又抖。
不過,他總算聽明白了,他所謂的‘死法’,不是真的讓他去死,大抵是解決辦法的意思。
沒由來的,他略略鬆了一口氣兒,不知道為啥,他幾乎敢百分之百的相信,這男人能敢當場宰了他。
比豬八戒還chūn花燦爛的咧了嘴,他討好地膩乎著老臉,眉間眼底全是獻媚的笑容,“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任憑處置,還不知兄弟在道上怎麼稱呼?”
一句話說得多江湖,多義氣,多熱血的樣子,他把邢烈火也當成給他跑一道兒的了,沒弄明白他混哪兒的,但總得為了給自己掙點分兒。
陳老闆這傢伙,真比猴兒還jīng。
冷冷地掃了一線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的唐寅,邢爺沒回答他的回答,而是抿緊唇沉聲問:
“是嗎?任憑處置?”
嘿嘿一笑。陳老闆堆著一臉的肥ròu笑得直顫歪,佯做真誠老實狀:“當然,當然,上刀山下油鍋……”
冷冷笑著,邢爺沒cha半句話,任由他說得口沫橫飛,雙手比劃著名耍猴兒似的。
好半晌,等他終於停了嘴,這才攬了攬連翹的腰兒,冷冷地環顧一周:“刀山油鍋太殘酷,我只要你一根手指頭。”
說完,不顧眾人的怔愣,往後招了招手,門口便民的警衛員馬上有人上前,飛快地將身上的瑞士軍刀甩在了桌面兒上。
再擺手,人退了下去。
別說,他們這架式還真像黑澀會。
唇角掛著冷意,邢爺那目光涼涼地望向桌面那把鋒利的瑞士軍刀,再瞅了一眼兒閒適地端著杯子喝酒的唐寅,眸底泛著幽幽的寒光,嗓音冷冽無比。
“趕緊,切了。”
自個兒都是混黑的陳老闆,這一下堆得滿臉的笑容徹底僵住了,偽裝了半天的親熱勁兒也撐不住了。
他當然也懂了,人家是想用黑道兒上的規矩來收拾他呢?
他不傻,也不笨,敢到別人的地盤兒上來提這種要求的人,那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可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屈rǔ地接受這種要脅。
“別,別,別太過份啊,有啥事兒好商,商量……”
不過很簡單的幾個漢字,他卻說得結結巴巴,硬生生地喘了好幾口氣兒都沒有說順溜了。
所以說,總想著整人害人的王八蛋,最為膽兒小,guī孫子似的。
“cao,你他媽有啥資格跟我商量?”
猛葉一聲兒bào喝,剛才還冷靜得猶如冰雕一般的邢爺,那冷冽而bī人的目光將醞釀了好久的火兒蹭地一聲兒就爆發了出來。
經過聲音一渲染,冷冽的氣勢,駭然震懾了當場。
他那神態,太特麼嚇人了。
糾結了,連翹也覺著這qíng形實在太糾結了,她就奇了怪了,火鍋同志不是最循守紀律什麼的?這兒辦得,還真不太像是邢爺的風格啊,整一個黑澀會老大麼?
有何用意?!
陳老闆被他吼得心肝兒一顫,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致,對著他那張像要吃人似的bào躁黑臉,半晌兒都沒有動靜兒。
不過,哪怕是困shòu都得掙扎一下,何況人乎?
“兄弟,我認賠錢,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