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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裡糊塗間,她只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要離開。
是他,是她心裡藏了很多年的那個人,他要走了,他又要離開自己了。激靈一下,她猛地伸出手來就拽緊了他的衣服下擺,慢慢地從掙扎著坐了起來,然後一把抱住他的腰身就放聲大哭。
“謝銘誠,你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
喉嚨梗得厲害,謝銘誠覺得腦子裡有種崩潰的感覺,幾乎未加思索就狠狠抱緊了她,輕拍著她的後背。
“成,成,我不走,你好好睡覺,我就在這兒陪著你!”
軟軟地趴在了他的身上,醉酒的小久使勁吊著他的脖子,微仰著頭,嘴唇里全是無意識地呢喃。
“謝銘誠,你吻我……”
謝銘誠愣住了,望著懷裡的姑娘,望著她那微啟的紅唇,半晌兒都沒有動靜兒。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他是個正常男人,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見他這個呆樣兒,從來也沒有接過吻的小久姑娘,突然悲從中來,決絕地爬起來主動捧起他剛毅的下巴,眼淚花花地吻了上去。
“吻我,吻我……謝銘誠,你吻我啊……”
她的動作很瘋狂,緊緊地貼住他的嘴唇,狠命地啃咬,狠命地親吻,現在的她,不知道什麼叫矜持,只知道這個是她滿心裡都喜歡的男人。
“小久……”
沙啞的低喊一聲,謝銘誠潛藏在心底多年的qíng緒被喚醒,理智崩潰如大廈傾倒,發狂一般地拼命回應著她的吻,試探著索求著,彼此都顫抖著將生澀的嘴唇吻在一起。
“謝銘誠,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一邊瘋狂地吻著他,邢小久一邊低聲喃喃。
激qíng在心窩裡澎湃,三十四歲還沒有經歷過女人的謝銘誠同志那激cháo般的心qíng可想而知。然而,他除了微喘著氣兒緊緊抱住她親吻她,再沒有了更進一步的動作。
心裡的那隻shòu,被他狠狠地壓抑著!
“小久,你該休息了。”
整個人癱軟在他的懷裡,小久姑娘微眯著動人的眼眸,忘qíng地將手指揪在他領口的鈕扣上。
“謝銘誠,你要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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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小久這話,在謝銘誠聽來那是什麼滋味兒?
炸彈啊!
他腦門兒‘轟’地就炸了!
心臟猛烈地跳動著,激動得幾乎從嗓子眼裡蹦達出來——
不知是否可以用炸開來形容那種感覺,兩個人在事隔這麼多年以後,還能有機會在一起,那頃刻之間湧上心頭的激流,足夠猛烈得能讓人有放縱的yù念。又如何能拒絕得了心愛姑娘的熱qíng邀請?
她的一句話,迅速喚醒了他塵封在心裡許多年的感官。
一種觸電般的感受,讓他再不會動彈了。
小久今兒穿了件V領的rǔ白色連衣裙,從他的角度望去,那天鵝般修長的脖子上幼嫰的肌膚泛著透明般的光潔,漂亮的鎖骨弧線勻稱而誘惑,那微張的唇說著一句一句動人的話語。在他心裡女神一般無人可比的邢小久,從來都比電視上那些花枝招展的女明星,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
此刻,他心cháo澎湃,兩隻圈在她腰間的大手越來越燙……
頭腦中樞在失靈!
幾乎沒有考慮,他手越來越緊,緊緊的拉近了她,貼緊了自己滾燙的身體,另一粗糙的大手用力捧起她的後腦勺,俯下頭就青澀而熱qíng地吻她,用一種幾乎要將她吞噬的力度。
久旱的傢伙,得了點兒滋潤,那qíng緒還了得?
憨直剛毅的謝大隊長,化身為shòu也不過須臾之間。
那狂放的qíngcháo讓剛才還主動纏他的小久姑娘,大腦里很快就處於極度缺氧的狀況,雙手不知道怎麼擺放了,羞紅了臉頰,止住了淚水,憑著本能的用手死揪住他的手臂。
死死揪住。
緊張,心口狂跳著——
身體軟得完全沒有了著力點,她無力地掛靠在他的身上,終於任由他擺放在了那張‘咯吱’作響的單人C上。
事實上,窒息的又何止她一人?!
初次的親吻,謝大隊長大吻得忘我,他幾乎完完全全的沉溺其中,腦子功能有些失調,亂七八糟地只有她那一句動qíng的話一直在回放——謝銘誠,你要了我吧。
真要了她嗎?
“不行——!”
腦子裡突地一陣激靈,老大的話也在他的腦子裡炸響了。
他此去南疆九死一生,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做這樣的事兒?
等他幡然從迷亂中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qíng切之下不知道啥時候已經把她給緊緊的壓在了身上,而她小羊羔似的瞪著一雙哭紅眼睛正溫柔地望著他。
她的眼睛裡,滿滿的全是qíng義和鼓勵!
那樣的眼神兒,刺激得他真想……
可是,她是他的仙女,他怎能那樣混蛋?
最終他還是用盡了積蓄的力量抗拒掉了自己內心那股qiáng烈的shòuxing,意猶未盡地放開了她,鉗緊她的胳膊拉離自己,喘著粗氣直起身來。
“小久,我,我不能那麼對你……”
半眯著還泛著動qíng和濕度的眼睛,小久望著他赤紅的雙眸。
為什麼?!
任何一個姑娘在緊要關頭被喊停,可能都會有她目前這種不太自信的感覺,望了望自己的身上,她拍拍自己的臉,她甩了甩有些昏眩的腦袋,難堪地低聲問,“謝銘誠,你,你不要我?”
唉!謝大隊長這頭倔驢,咱該說他真是個正人君子呢,還是該說他傻?
漂亮的姑娘送上來了,這時候他竟然不要了。
哪怕他此刻無比的鄙視自己,但還是認真替她拉了拉衣服,嚴肅地說,“小久,不是不要。是我明天就要走了,我不能耽誤了你。”
每次執行這種特別危險的任務,上頭給的死亡名額都會有,誰也保不准戰役結束後的死亡名單里,會不會有他謝銘誠的名字。
子彈這玩意兒,可是從來都不長眼睛的。
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要了她?
“那要我吧,謝銘誠……”緊揪著他的胳膊,緩過氣兒來的小久姑娘,呼吸稍順暢了幾分,酒jīng讓她的腦袋很恍惚,幾乎已經忘記了身外的那些煩事。更何況,她也不知道謝銘誠執行的究竟是什麼樣的任務。
不作她想,她只聽見前半句,他說他不是不要……
於是,她又仰起腦袋去吻他。
兩個相愛的人之間,對於這種事,先是拉拉小手,摟摟腰,接著就得吻下嘴,最後必須得滾滾C單,這事兒都是一步一步循序漸進的。有了一,就會有二,而且不達最後的目的誰都不會滿足那種停步不進的關係。
正如此時的邢小久。
酒jīng作用下,她好不容易才邁出的這一步,哪裡會給他機會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