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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傻不傻啊,這事兒誰能料到。不是咱們,多少夫妻都會出現這種qíng況……”
抿緊了唇,邢爺心裡的自責短時間難以消除。
大手將她的小手納入掌中,不厭其煩的來回縻挲著,不時拿到唇邊輕吻,語氣輕緩得都不像他自己。
“乖乖睡覺,我會守著你的。”
連翹笑著,依言閉上眼睛。
而這天晚上,他一直這麼守著她。摟著,抱著,心疼得不行,而那隻大手,始終小心翼翼地輕撫著她的肚子,一雙黝黑而銳利的眸子裡,無不帶著歉疚和濃得化不開的深qíng。
連翹想,好在孩子沒事兒。
要不然,火鍋同志還不得揮刀自宮了啊?
半夢半醒之間,她感覺到他手的緊握,輕輕將自己的手覆蓋到他的手上,淺笑盈盈地說,“火哥,我不許你責怪我老公。”
病房的燈光下,邢爺心裡微震,凝神望著她長長的睫輕輕地顫動,嬌俏可愛的臉龐上又恢復了些血色,不敢想剛才看到她面色蒼白的樣子了,他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裡,沒有再說話。
憐她,如珠,惜她,如寶。
如果可能,他願望用自己的一切,換她和孩子們的一世安好。
*
翌日。
知道連翹住院的邢小久沒有去公司,心急火燎地等著謝銘誠出cao回來,又等他安排了訓練任務,然後才拽著他一起往婦幼院趕去。
嫂子懷著的是啥?那可是邢家的金guī寶,她這邊兒出事兒,整個邢家的天都快暗下來了。
果然,等他倆急匆匆趕到醫院的時候。只見醫院偌大的停車場上,她認識的車輛都有好幾輛,老爺子的車,衛燎的車,還有景里的車都已經停在那兒了。
看來。她以為自個兒來得早,其實已經夠晚了。
“趕緊的,謝銘誠,看這qíng況不好啊……”
謝大隊長心裡也緊張,老大和邢家有多盼望嫂子這胎他心裡相同清楚,只不過遇到事兒的時候,男人或多或少都會比女人更為鎮定。
攬緊了她的腰,他一邊兒疾步往電梯口走,一邊兒安慰她。
“不要急,肯定沒多大事兒,要不然老大早來電話了。”
“怎麼能不急?”
“是是是,急,急……”
聽他這麼附合自己,小久不免又覺得有些好笑起來,手肘笑著捅了捅他,嗔怨的眼光里滿是喜歡,“傻瓜。”
“嘿嘿……”
咧著嘴笑了笑,謝銘誠將她扶住了電梯。
出了電梯,兩個人腳下不停的便往連翹住的那間VIP病房跑,突然,耳邊兒傳來一聲女人的嬌呼——
“哎喲痛……來人……幫幫我……”
小久頓了頓,她是個善良的姑娘,到婦幼健來就醫的都是女人無異。作為女人,自然能理解女人的難度,即便是她心慌意亂的這個時候,也沒有不停下腳步的道理。
轉眸一看,旁邊的休息椅上,坐著一個穿著軍裝的女孩子,俏生生的眨著眼睛,肩膀上扛著一毛一的軍銜。
她輕聲問,“你怎麼了?”
“我肚子痛……好痛……我來那事兒了,痛得厲害……”
小久四周望了望,疑惑問:“你家裡人呢?”
“我一個人來的……”
姑娘和她對視片刻,眸光又轉向她旁邊高大的謝銘誠,臉上紅紅的,“謝隊,咱倆又見面了……”
小久的眼神唰地望向謝銘誠,而後者則是狐疑的望著那個姑娘。
“你是?”
很顯然,他壓根兒認不出她來了。
“你忘了?那天我到你們部隊表演來著……”
坑深 143米 傻不傻啊
“你忘了?那天我到你們部隊表演來著……”
一毛一那女的聲音如同滲了溫水般柔,輕飄飄滑過耳朵邊兒,聽得小久姑娘一身的jī皮疙瘩,而苦bī的謝大隊長,則是汗毛倒豎。
媽的,她誰啊?
那天表演的人可就多了,他真的沒瞧見那些臉長得有什麼不一樣。清一色打扮,像他這樣本來就不太注意姑娘的人,哪裡記得誰是誰?
有一種女人,天生就能察言觀色,見到他木訥無語的樣子,姑娘兩隻塗滿紅色丹寇的縴手翹成了蘭花指,往嘴邊兒做了一個chuī笛子的動作。
“謝隊,你忘了……我是劉柔啊,我們倆,還,還那啥……”
然後,劉柔嬌羞得說不下去了。
那啥?哪啥?不就是碰了一下杯麼?
明明一件很正常的事兒,她偏有本事上把話說得讓人產生無限的遐思與聯想,那表qíng動作就像是上過chuáng一樣。
邢小久呼吸一頓。
審視的目光膠著在她的身上,這一下,真的仔細打量起她來。染成了板栗色的捲髮慵懶的披散在肩上,小臉上的皮膚很白,五官小巧,翹鼻微挺,整一個制服誘惑。
搞文藝工作的女人,的確又軟又嬌又很耐看。
尤其那雙漂亮的眼睛,盼兮盼兮直往滿臉不知所謂的謝銘誠臉上瞟去。
老實說,這樣的姑娘,絕對有勾引男人的本事兒。
要遇到其他人,也許在那天晚上酒後就出事了。
可惜的是,她碰見的是謝銘誠,這傢伙腦子天生都有些不開化的,尤其對美女的識別度很低。基本上,他瞧見了美女,和瞧見一株莊稼也差不多,不怎麼過腦子的。
直到這時候,他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地張了張嘴,意識到就是那晚上0。01秒摸過他手的女人了。
他高大的身子頓住了。
不由自主的,他攬住小久腰的大手抖了抖。
不是他在做賊心虛,而是他親愛的小久姑娘就在旁邊。女人的心思他根本琢磨不透,就怕小久吃點兒天外飛醋,他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所以,幾乎沒有考慮,他搖了搖頭,拽緊了小久的腰就要走,聲音裡帶著悶氣兒。
“我不認識什麼牛ròu豬ròu。小久,咱走吧,還得去看嫂子呢,閒事兒少管。”
他急著走,奈何小久姑娘腳下卻長釘子了。
她哪兒能走啊?
謝銘誠是什麼男人啊?說他是雷鋒可能有點誇張,但是像這樣遇到別人有困難他卻不幫,這種可能xing小得比火星撞地球的機率還要低。他現在急急地拉她走,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女的就是那天晚上摸過他手的女人。
一想到這兒,小久就氣不打一處來。
換了她驕縱時期的xing子,兩個耳巴子就過去了。可是現在年齡大了,到底還是繃得住一些了。她得多學學嫂子,笑裡藏刀才是好本事。眼前的女人,望著謝銘誠時那眼睛裡閃爍的東西,太明顯不過了。
她躊躇著自己該怎麼對付!
如果她識趣兒,這事兒也就罷了。
然而,世界上不識趣兒的人可其多?
見到她的臉色,劉柔更加誇張的向謝銘誠拋起媚眼兒來,可憐兮兮地望著他,似乎就怕邢小久不誤會似的,捧著肚子,呼痛:“……喔,我的肚子好痛……謝隊長,你……怎麼不管管人家,怎麼能這麼無qíng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