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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烈火不想老頭子知道,偏偏他就得信兒趕過來了。

    一臉嚴肅的老爺子今兒戴了一副金絲邊兒的眼鏡,看上去更有領袖風範了,只不過鏡片後那雙眼睛裡透出來的目光,在看向連翹時特別的鋒利,膽兒小的人,一定會被他這模樣兒嚇得肝兒顫。

    可是,連翹掀了掀唇,到沒有覺得拘束或者不安。

    她是和他兒子過日子,待不待見又有啥關係?他瞧不上自己,自己又不屑去拍馬屁——

    邢老爺子沒有跟她說話,只是淡淡的跟衛燎和謝銘誠點了點頭,就轉眸問陪侍在旁的醫生,“他傷勢怎麼樣?”

    恭敬地垂手而立,那醫生趕緊匯報:“不算太嚴重,靜養一陣兒就能大好。”

    “那就好。”

    向醫生擺了擺手,邢老爺子緩緩走近病chuáng,望向沒有搭理他的邢烈火。

    “感覺怎麼樣?”

    “死不了!”火鍋同志冷硬的聲音,一如既往。

    老爺子點了點頭,只當沒聽見他的頂撞。這麼些年來,此類的軟釘子他碰得太多了。

    “好好休息吧!”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

    連翹終於長吁了一口氣,沒了這位領導,她的心臟終於以正常跳動了。

    哪知道,跟著邢老爺子進來的那位戴黑框眼鏡的生活秘書卻留了下來,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態度還算好。

    “連小姐,老爺子有請。”

    坑深 062米 小丫頭,還耍上橫了

    “連小姐,老爺子有請。”

    有請?!

    ‘請’這個字兒一般是斯文人的說法,內里的意思更確切點兒表達,應該這麼說——找茬!

    不過麼,這種事qíng都擺到刀刃上了,避無可避還怎麼辦?那就上唄!

    飛快地望了一眼躺在病chuáng上的火哥,她沒有流露出驚慌,只是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皺巴的衣服,轉身就跟著眼鏡男出去了,昨晚一宿沒睡,衣服都髒亂了,可是她沒覺得有什麼不能見人。

    本姑娘就這樣兒!

    剛走到電梯口,謝銘誠就大步追了過來……

    “嫂子!”

    “謝隊?!你這是?”她有些疑惑。

    “老大讓我跟著你去!”謝銘誠看上去特別jīng神,話說得錚錚的響亮。

    一聽這話,那生活秘書笑了笑,“老爺子吩咐,他只見連小姐一個人。”

    慢騰騰地瞟了他一眼,謝銘誠十分堅定,“老大吩咐,我必須寸步不離的跟著連參謀!”

    這話的意思是說,他只聽邢烈火的,其他人誰都不好使,哪怕邢老爺子也一樣。

    連翹心裡一暖,火哥這是不放心她的安全唄,雖說老爺子找他到底要gān嘛她不知道,不過不用腦子想也明白,指定沒什麼好事兒。

    那個生活秘書毫不讓不,依舊有禮地提醒,“連小姐,老爺子說只請你一個人。”

    呵呵……

    難道還真有貓膩?

    不等她回答,謝銘誠直接擋到她的身前,板著一張黑臉,套詞兒沒變,“老大吩咐,除非我死了,否則我必須跟著連參謀。”

    生活秘書皺了皺眉,他是玩腦子的斯文人,而謝銘誠是拿槍桿的野蠻人。

    跟他講理?瞎掰!

    想了想他走到旁邊打了個電話請示,過了一會兒才回來,目光投到連翹臉上。

    “走吧,老爺子同意謝隊跟著。”

    ……

    下了樓,醫院門口停著一輛XX車,生活秘書禮物地替她開了車門兒做了個請的手勢。

    微微笑著,她心裡直突突,和謝銘誠一起鑽進了那輛車,一路東拐右拐行駛了好長一段時間後,汽車拐進了一條胡同,最後停在了一個四合院門口。

    透過車窗,可見院門口站滿了一溜兒的警衛,好傢夥,瞧這陣仗,套用古時候就一個詞——重兵把守。

    “連小姐,到了。”

    連翹一笑,波瀾不驚地下了車。

    好吧,其實這些都是表面兒上的,小心肝兒一直在打鼓呢!不過麼,有謝銘誠亦步亦隨的跟著,總算是略略放心了些,火哥手下的這幾員大將,沒有一個是吃素的,說飛檐走壁太誇張,但再加上她自己,一般人要想把她怎麼著也不太容易。

    況且,她也不相信依邢老爺子這總身份,真會對她採用什麼野蠻的手段。

    俗話不是說麼,先禮後兵,第一次jiāo鋒,怎麼著都得是禮,要兵也會是下回分解!

    果然,她的猜測是沒錯的。

    一進四合院居然很有居家的感覺,涼風習習,苔蘚gān涸,青石板被磨平了稜角,這布局季陳設都是純粹的京都風味兒,但是從那考究的用材,色彩,紋飾和院落設施來看,又和普通四合院大相逕庭,像極了晚清時遺留下來的貴族院落。

    可是,為什麼要在這兒見她呢?

    正廳的雕花木窗下支著一張木桌,桌上擺放著古董茶具,旁邊的爐子裡還澆著鮮開的水,咕咕直響。

    而邢老爺子就氣定神閒地坐在那兒喝著茶,神qíng內斂深沉,帶著明顯上位者的威嚴,老實說,仔細看他那稜角分明的臉龐,那五官還真能看見幾分火哥的影子。

    見她進來,他揮了揮手,譴退了旁邊的人,謝銘誠也站開了,只是遠遠觀看不敢聽,這是規矩。

    邢老爺子語氣平靜無波,內里卻暗藏著鋒芒。

    “過來坐吧。”

    嘖,還挺客氣!

    連翹牽著一抹笑來,優雅地走過去他相對而坐,準備迎接著即將而來的刁難。

    她面前,也擺著一盞茶。

    半晌,邢老爺子沒有說話也不搭理她,連翹也不說話,只是淡淡地笑著,她心裡非常清楚這是給她的下馬威,高手過招之前都會選擇先擊垮對方的心理防線。

    院裡,十分寂靜。

    終於,聽到茶杯輕碰木桌的清脆聲響,還有邢老爺子閒話家常似的開場白——

    “我是烈火的爸爸,相信連小姐也知道。”

    費話不是?但費話的前奏卻是必須的,連翹當然不會沒了禮貌,淡定地笑笑,她這時候才溫婉地招呼。

    “公公好。”

    皺眉,很顯然,邢老爺子對她這個稱呼很不滿意。

    但他沒有立即反駁,而是漫不經心地說,“這兒是邢家的祖宅,有數百年的歷史了,而邢家在歷經朝代更替還能保持家庭的社會地位,連小姐知道是為什麼?”

    搖了搖頭,連翹還是微笑,心裡忖度著他這是在暗示什麼呢?

    按火哥的說法,一個大家族裡那些事兒都是錯綜複雜的,而家族的典盛與興衰都得依靠後世子孫來維繫。老爺子的意思無外乎說,火哥身處在這樣的家族裡,除了享受家族給予的榮耀,也得承擔家族的責任,甚至犧牲自己的婚姻。

    可是,她是連家人,按帥爸的說法,不也是幾百年傳承的武術世家麼?

    對,連家的氣度不能丟,淡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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