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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士可殺不可rǔ,她有些氣結了,“至於麼?邢烈火,你說說你至於麼?我不過就是想吃一顆冰淇淋!”
喉嚨一梗,邢爺喉結上下一陣滑動,喟嘆著,終於放軟了語氣。
“妮妮,我給你買糖。”
望天!
這回真默了!連翹仿佛看到滿天的烏鴉在飛。話說她二十一歲的大姑娘了,還吃什麼糖啊?
可是……
他靠得她好近,拂在她臉上的呼吸好暖,還帶著火哥身上獨有的雄xing荷爾蒙味道,不停的襲擊著她的小心肝兒——
當然,所謂的荷爾蒙味道,是她獨創的,因為她沒有準確的形容詞能描述這個男人,總之,很男人,很爺們兒,很夠味兒,很特麼沒有字典里的詞兒。
心裡有些好笑,又有些煩躁,她總覺得他經常莫名其妙的限制她,偏偏又什麼事都不告訴她。煩躁不斷擴大,她昂著腦袋直直盯了他眼睛好幾秒,才突然問道:“火哥,該不是我身體真有啥問題?”
輕輕抬手,他拍了拍她的臉,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直接給轉了方向。
“不喜歡吃糖,那我給你買一杯熱的珍珠奶茶,好不?”
軟軟的語氣,他問‘好不’,既然這麼民丶主,那她依了他也沒啥大不了的——
可是,實事總是殘酷的,他那聲兒‘好不’完全不是徵求她意見的意思,話剛落下,直接就牽著她往旁邊那珍珠奶茶的攤位去了。
望著他挺拔的側影,連翹將原本想嚮往下點的腦袋,換成了左右來回的搖頭。
人都說江山易改,本xing難移,這個霸道慣了的男人,再民丶主都有限。
罷了,罷了!嫁jī隨jī,嫁狗隨狗,嫁根兒苕帚抱著走——
“喲嗬,邢帥,丫混出息了,買奶茶?”
一聲兒低沉好聽的戲謔聲響起,連翹不由自主地抬眼兒一瞄。
媽媽也……人間極品男!
那個說話的男人,雙手抱臂斜倚在旁邊兒的柱子上看著他倆,一身兒考究的名貴西服線條利落,那張似笑非笑的俊臉上,一雙狹長銳利的眼睛閃著láng嵬般的光芒。
優雅,高貴,有點紈絝,有點邪。
不過,只瞧了一眼,連翹就知道這個男人必不是簡單的人物,那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場,跟自己身邊兒這個頗有幾分相似之處。
“錢老二?!”
一手扣緊連翹的手腕,一邊兒和錢傲狐疑地招呼著,邢爺這會子心裡老大不慡,一雙眼睛冷嗖嗖的直冒涼氣兒。
小畜生,沒良心的白眼láng!
瞧她那雙眼睛,透亮透亮的,卯足勁兒的往錢老二身上瞅。
這麼一想,邢爺眉目間驟然變冷,可他面兒上的表qíng卻還保持著平靜,“來,我介紹一下,這我媳婦兒,連翹……那個,我戰友,有名的花花公子,京都名少,làngdàng玩意兒——錢傲!”
沒錯了,親愛的們,燈光下驟然從天而降的帥哥正是集俊朗與邪惡,英明與無敵於一身的錢二爺。
錢傲是跟邢烈火在láng牙特戰隊時同生共死過的戰友,láng牙大隊有名的巨型迫擊pào,狂妄張揚的二世祖,拽得整天牛bī哄哄的傢伙,為了一個女人,一夕之間làng子回頭金不換的男豬腳人物。
還有,他另一個身份,正是這條qíng侶街典故的男主角,qíng侶街的開拓者——JK國際的終極BOSS,錢傲先生。
話又說回來,被邢帥這麼一貶低,錢二爺能同意麼?
“cao,丫貶低老子抬高你自己,就為了在你女人跟前洋擺活?”
涼涼地笑著,邢爺一拳砸在錢老二肩膀上。
“算你識相兒,老子踩的就是你。”
“拽!夠牛bī。”
幾句相互貶損的話下來,兩個惺惺相惜的男人不由得相視一笑,好不容易才繃住的氣氛直接就瓦解了,互相勾肩搭背的敘著舊。
可是,被錢老二這一打cha,不僅牛奶冰淇淋沒了,就連珍珠奶茶都沒有了,見他倆還在那兒嘮閒嗑兒,連翹索xing自個兒去買——
“邢帥,哥們兒請你倆喝椰子水。”
椰子水?1
順著錢老二的視線,他們發現那兒確實有一個賣椰子的小攤點兒,攤主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大嬸,眼看他們走近,那臉上的熱qíng勁兒,像看見活菩薩似的。
當然,她是不明白這其中的原因的。
椰子水這玩意兒,連翹平日裡很少喝,乍一看到那麼大個兒的放那兒,她整張臉都寫滿了躍躍yù試的心qíng。
視線在她跟邢烈火身上來迴轉了轉,錢老二嘴角一勾,摸著下巴就對賣椰子的大嬸兒說,“大嬸兒,給他倆來一個椰子!”
“還是一個椰子,兩根吸管?”
真懂事兒!
錢二爺樂得直點頭,從大嬸那兒接過cha了兩根吸管的椰子,遞給邢烈火:
“哥們兒請客,喝!”
邢烈火嘴角狠狠一抽,這不是笑話麼,讓他老爺們兒在大街上喝這玩意兒?
不置可否地接了過來,他直接遞到了連翹手裡,聲音沉沉的,“諾,喝吧!”
看著他那張得瑟的冷臉,錢老二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年前的自己,當時他也是這麼執拗,這麼想,這麼做,這麼說……
一年前,一年後……
他沉吟了幾秒,突然認真地說:“哥們兒,有件事兒,別怪我沒提醒你啊?”
瞅到錢老二難得的嚴肅,邢烈火就覺著這其中必定有詐,“有事就說!”
嘿嘿一笑,錢老二一句話說得那意味兒可深長了。
“哥們兒,你無恥的樣子,頗有我去年的風采。”
“cao丫挺的,會說人話不?”
“會,椰子水……很甜。”
哪怕錢老二說得天花亂墜,邢烈火也不可能去拿那根兒吸管喝那椰子水,眾目睽睽之下,還不如直接要他的命。
想了想,他冷冷哼了哼,也開始找他的茬:“錢老二,可別告訴我,你就在這喝過?”
“廢話不是?沒喝過我能告訴你很甜?”
“老婆呢?前段不是說要結婚,怎麼突然又取消婚禮了?”
一說起老婆……
錢老二默然地從兜兒里掏出兩根煙來,遞給他一根兒,自個兒點燃一根兒,深吸了一口,沉默了小半晌才吐了個煙圈兒,低低地說:“老婆不要我了。”
“真的假的?那可真稀罕了,你不是號稱西方不敗的qíng聖麼?”
沒好氣兒地瞪了他一眼,錢二爺此時眼神里滿是苦惱,“老子吃飽撐的,拿這個跟你逗趣兒?”
這一下,邢爺到是怔愣了。
視線Xshe線似的掃了過去,他可是最清楚這哥們兒以往那張揚跋扈勁兒的,見天兒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可一朝竟為個女人轉了xing,去年C市地震時,還為了救他媳婦兒隻身傘降震中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