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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什麼,我喜歡你……”
邢烈火手上動作一停,雙眸微微眯起,視線全部集中到她臉上,像被雷劈了似的,一動不動。
連翹皺眉,有些不好意思了,難道這句話,雷著他了?
還來不及問出心裡的疑惑,下一秒,她還來不及做出反應,面前人影一閃,她就被急切的火鍋同志給摁在了身後的被子上。
“喂,火哥……”
低頭啃了下來,邢烈火沒有給她太多說話的機會,那股子急切勁兒,大得像要吃人似的,力道更是毫不留qíng,唬得連翹一愣一愣的,大口喘著氣兒就在他身上揪了一把。
“邢烈火……”
很明顯,邢爺這個時候,八成兒都聽不見她的話。沒有給她面子的繼續著親吻著,那吻勁兒勁兒的,逮住她就是死命地碾磨。
火辣辣的吻,霸道,纏蜷,一寸一寸描繪著她的美好。
兩個人,四片唇,很快便膠著在了一起。
他倆似乎都熱愛上了這項運動。
終於熄了燈,蓋了被,月亮再次羞澀了。
——
俗話說,世間之事莫不如此,禍兮福所依,禍兮福所致。
反劫持訓練了三天之後,一回到京都,火鍋同志便報請了上面兒要給在反劫持訓練中“救回人質,擊斃歹徒”作出貢獻的連翹同志立三等功。
本來按他的意思是要給二等功的,但是考慮到是自家老婆,他謙虛了一次。
報告上去了,就等著開會宣布和批准了。
在部隊,和平時期要立功不算容易的事兒,不拿命去搏基本上是痴人說夢,而立功對前途和今後晉銜都有很大的作用。
一般qíng況,這種事兒邢爺都是做得了主的,所以此事兒基本上就算是板上釘釘了。
而讓她最為開心的是,經過火鍋同志一晚上的‘細心開導’,兩個人‘深入研究’後,她也沒找心理醫生做輔導和心理危機gān預,照樣又小qiáng似的活蹦亂跳了。
不得不說,這妞兒的承受能力還是蠻qiáng的。
人啊,心裡那顆巨石一旦被擊碎,那就是壓力散去,一身輕鬆的感覺,她舒服到什麼程度呢?
宛若新生。
每每夜晚時聽到枕邊男人淺淺的呼吸聲,那個猙獰的血腥場面如同做夢一般不太真切了,而通過這件事兒,她覺得一個人能安然的沉睡在喜歡的人身邊兒,便是最大的安康。
對,她喜歡他,她告訴他了。
雖然他沒有說出來他也喜歡她,但他的行動卻證明了……
如今在他們家裡,大事兒由火哥做主,小事兒由她做主,啥是大事兒呢?上升到部隊或者國家高度的,關係到國際的都是大事兒。除此之外,全都是小事兒,一律歸她來管理。
總歸,這一切都值了。
白撿了個三等功,她覺得老天對自個兒太好了。
不管是出於虛榮也好,還是二貨意思也罷,反正,她就是覺得心qíng蠻好的。
人逢喜事兒,jīng神慡,連翹同志的日子,按舒慡的說法,簡直就是活在冬天裡的chūn天動物——渾身暖和。
這日下午,在機要處結束了長達兩個小時的卜莫愁深度會議後,連翹心qíng愉快地往行政樓去了。手剛觸上門把兒,還沒推開辦公室的門兒,就聽到旁邊兒有人在叫她。
微微一愣,她退回來幾步,尋聲兒望去,只見小武在值班室沖她神神秘秘地招手,小聲的口型:
“連參謀,過來……”
連翹走過去,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微笑著說:“咋了這是?老大不在?”
“老大今兒去上頭開會了,會後卓老單獨見了他,回來這不,雷霆震怒了了,剛才把辦公室里的資料甩了一地,連花盆兒都砸了,還把我們都趕了出來,我這不是跟你說一聲兒麼……”
開會?卓老,卓雲熙的爸爸……
他一回來就炸毛了?
早上從家裡出來的時候他還沒有啥動靜兒啊!?
她記得,還有吻別來的……
那麼肯定就是會議的內容本身了,連翹皺著眉頭,仔細琢磨著。
她自己蠻乖的,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做好自己的機要參謀,這麼久以來,也從來沒見過火哥因為公事兒發過火兒。那麼,就現在這個qíng況下,能讓他發這麼大的火兒的事兒是?
這麼一想,她似乎有些明白了。
心裡思忖著,她擺著滿臉的笑容安慰小武:“沒事兒,領導麼,時不時總得耍耍威風派頭不是,你別跟他計較啊?”
小武撓了撓頭,紅著臉說:“我不是因為挨了訓跟老大計較,我是擔心老大,他那臉,拉得老長了!”
連翹咧了咧嘴,“沒事兒,我去瞅瞅,沒把咱們通通拉出去cao練,那再壞,也壞不到哪兒去。”
走到辦公室門口,她想了想,沒直接推門兒進去,而是輕手叩了叩。
“報告!”
沒動靜兒。
“報告……”
終於,這回有反應了,邢烈火的聲音沉沉地傳來:“進來!”
輕輕推開門兒,只見火鍋同志果然一臉黑沉,哪怕隔得那麼老遠,她也能感覺到他渾身上下蔓延的殺氣,yīn冷的臉更是讓人肝兒顫的凝重。
辦公室的地上,真的如小武所說,一片láng藉。
連翹笑著反手關上辦公室的門兒,不疾不徐地走了過去。
“怎麼了?”
邢烈火沒有回答。可這個散發著冷酷氣息的傢伙,別人或許見了會很害怕,連翹現在真是一點兒都不怕他了,哪怕他在外面再qiáng勢,再冷漠,再霸道,再bī人,對她還是跟別人不同的,這一點兒她心裡明白。
她微笑著湊了過去趴在他辦公桌上,放柔了語氣撒嬌似的捅了捅他的胳膊。
“喂,領導,咋回事兒啊?剛聽人說你吃了兩公斤炸藥?炸了好多人!”
靜默著望了她幾秒,邢爺長臂一伸勒了她的腰就攬到了懷裡,聲音冷冽。
“沒啥事,不要瞎想!”
“在騙小狗呢?”連翹笑著不輕不重地反問。
微一眯眼,邢烈火眸子一沉,有了幾分猜不透的森冷。
連翹噗哧一樂,順勢坐在他腿上,撒歡兒似的纏上他的脖子,輕快的笑問:“不要告訴我說,又是機密哦?”
他沒有吱聲兒,但她依然能感覺到他身上那種冷冽的氣息。
他在狂躁,他很生氣……
連翹唇角微微一挑,笑眯眯地親了他一口,戲謔地說:“喂,這位大爺,奴家看你印堂發黑,臉色發青。莫不是走了桃花運,要不要給你算個命啊?免費的哦?”
“連翹……”
望著她,邢爺眉頭蹙得更緊了,眼眸深沉,卻沒有了下文。
而此時的窗外,天空似乎要下雨了,yīn沉了一片。
辦公室里的氣氛,也是十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