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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事兒值得這麼老鄉們鬧騰呢?
原來老鄉家剛滿十八歲的小女兒,昨天晚上被人給綁了堵住嘴qiáng女gān了,渾身上下衣不遮體的被弄得傷痕累累,如今尋死覓活,讓一村子人都看了笑話兒。
究竟是啥人gān的,女孩兒也沒有瞧明白,因為那個人臉上戴著特戰隊常用的那種防毒面具。也正因為那個面具,所以老鄉才找上了門兒,那面具上有紅刺的專用標誌。
別人或許瞧不明白,可是附近的老鄉常看到他們出cao作訓,所以都認識那標誌。
在老鄉簡單的思維里,這麼一比對,gān這件事兒的是紅刺天鷹大隊的無疑了。
這一下,老鄉怒了,炸毛了,一陣吼吼,就差全村兒的人都被點著火涌過來了。
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謝銘誠就將小姑娘送到了就近的市醫院,好說歹說,才把其餘人給勸了回去,留下了幾個家裡人處理善後。
他立馬就著手調查了,不過怎麼排查也找不出這個人來。
話又說回來,部隊晚上24小時都有人站崗,哪怕是哨兵換崗的時候也不可能溜得出人去,何況到處都是監控。
不過,紅刺的戰士都不是吃素的普通人,逃過警戒線也完全有這本事,畢竟這群一年四季都憋著火兒的爺們兒如果真gān出這種事來,也沒有人會懷疑。
再者說,老鄉也不可能拿這種事,拿女兒的名譽來污陷他們。
謝大隊長頭疼了,老鄉說了,不管他們找不到找到犯事兒的人,都非得要給個說法兒不可。
賠錢事小,名譽事大,可憐的謝大隊長拿不定主意了。
在電話里匯報完,他沉默了好幾秒,又納悶地問了。
“老大,話又說回來,戴著防毒面具那玩意兒,連呼吸都不順當,gān那事兒還不得憋死?”
邢爺愣了愣,忍不住樂了,“他不會摘下過濾罐再gān啊?”
“咦,專業,老大,你試過?”
“滾蛋!”
笑罵著謝銘誠,邢爺吩咐了幾句便掛掉電話,沉思了片刻,穿戴整齊就出了門兒。
作為紅刺一把手,不管怎麼說,他都得先去醫院瞧瞧,安撫一下受害者,為了說話方便,他順便也把連翹給帶去了。
這一去,就是整整一天。
事實證明,翹妹兒是個討喜的姑娘,老鄉那邊兒是暫時安撫住了,先由部隊墊了錢給人家女孩兒醫治,然後直接就報了警。
這種事兒,還是讓警方去調查比較好,一來避嫌,二來部隊作訓任務緊,也沒那工夫整天摻和,影響不好。
事qíng算是暫時得到了解決,可緊跟著,上頭就有了動靜兒。
也就在出事兒的第二天,便來了一個紅頭文件,卓老親自批示,將紅刺特戰大隊的原政委調離,重新給指派了一個政委過來,要徹底整頓紅刺的機關作風,嚴肅軍容軍紀。
以往,紅刺特戰隊不管是人事安排,還是人員調動,大事小事全都是由火哥一個人說了算,上頭是從來cha不上手的。
如今外調這麼一個政委來,一石激起千層làng。
總之,政委當天就來報導了。
第一眼看他,連翹就不順眼,當然,他瞧著她似乎也不順眼。
她不知道火哥怎麼想的,但他面子上都還過得去,可是如此一來,明明很簡單的事qíng都得三番五次的開會討論,以致於紅刺的行政暢通很受影響。了解部隊的都知道,政委是專管思想政治工作的,雖說不是最高指揮官,真論起權力來還是蠻大的。
連翹前前後後聯想了一遍,再瞅著火哥那張冷硬的俊臉,心裡總覺得qiáng女gān那碼子事兒似乎不太單純了,而外調政委這事兒更不單純。
難道是卓老因為上次的事兒,要給火哥一個下馬威?
她想不明白。
然而,更加讓她想不明白的是,一向qiáng勢霸道的火鍋同志,這次壓根兒就沒有拒絕上頭外調政委。
換了以往,這是不敢想像的,他不拍桌子攆人是絕對不可能的。
為什麼會這樣?
上次她出了那麼大的事兒,火哥都能擺平,難道還弄不妥當一個政委?
當然,她此時便不知道這都是火哥為了她而作出的犧牲。
新鮮的是,牛欣甘政委是個文化人兒,雖說沒有帶兵的經驗,卻人家卻有著博士的學位,那場面話官話套話講得是一套一套的,到紅刺一天之後,他就洋洋灑灑的寫出了三萬字的《紅刺大隊我之所聞》,往上呈jiāo了。
總結下來,內容無外乎主要就兩點兒。
一,紅刺特戰隊太過於注重士兵的軍事素質,而不關心士兵的心理健康,粗bào帶兵,野蠻帶兵,不符合文明帶兵的指示。
二,紅刺特戰隊罵娘成風,上上下下,從gān部到戰士,髒話粗話糙話不成體統,完全沒有該有的形象。
喲嗬,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第一把火就席捲了整個軍營。
牛政委要求,所有的gān部士兵一律不許說髒話粗話糙話,每周進行政治思想學習一次,匯報思想qíng況,並寫出三千字以上的個人心得體會。
完了,整個紅刺簡直是怨聲載道——
老實說,這些都是鐵骨錚錚的純爺們兒,往常這套官僚作風也是邢烈火極為討厭的,所以那些個例行的什麼學習能省就省,能不gān就不gān,按他的話說,軍人又不是秀才,上戰場打戰也不是耍嘴皮子就有用的。
可是,兵和秀才出身的牛政委有什麼可說的?
轟轟烈烈的整頓開始了。
事實上,這紅刺特戰隊是邢爺一手搞起來的,上上下下的人哪個不是聽他的指揮,只要他不鬆口,那牛政委哪怕說得天花亂墜也沒有人會賣他的帳,壓根兒不頂用。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邢烈火同志還特地下文批示,同意牛欣甘政委的整改意見。
這一下,熱鬧了!
從第一把火開始,如今除了天蠍戰隊依舊是邢烈火一人管理的絕密單位外,其餘幾個戰隊基本都有這傢伙在指手劃腳。
如此不過兩三天,吼的,鬧的,暗地裡報怨的,弄得烏煙瘴氣。
不過,大傢伙兒心裡雖說都挺惱火的,但也替領導找到了理由,畢竟這政委是上頭來的特派員兒,還是他的恩師卓承仁卓老親自指定的,不管有多麼不樂意,人家一沒犯錯兒,二沒違反軍規,三來還是為了士兵好,還就不能直接給人家打包送回去。
亂了,亂了!
見到這番景象,連翹心裡忒不好受。
她不是笨的姑娘,也了解一些這其中的厲害關係,這不是明顯分權來的麼?
仔細琢磨後,她心裡糾結了一會兒,便有了計較。
細想想,每一次她有事兒,都是火哥出面兒保護她,這次,她得為火哥做點什麼事——
單說腦子,連翹不僅不笨,還絕對夠聰明,只不過總在火鍋同志的羽翼下生存,腦子不經常使用罷了。
總而言之,她絕對是一隻刺蝟,而不是火鍋同志以為的柔弱小兔子。
這天晚上,靜下心來思索後,她趁火哥在書房的當兒,分別打了兩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