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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吸氣,吐氣,默念三遍忍字訣,她微微一笑:“我這不是怕污了您的chuáng麼?”

    大手一緊,拽她過來就圈在自個兒腿上坐好,他冷冷地說:“別耍心眼子,說,咋了?”

    “好吧,你bī我的啊,說實話——邢烈火,我討厭跟你睡覺,你臭毛病忒多,弄得我都休息不好!”

    心肝兒一陣發抽,邢爺額頭上青筋都跳了起來,眸底直冒著冷光。

    “扯淡!你哪天不是睡得像頭豬?”

    “那讓小武給你準備一頭豬得了,天天摟著睡覺,暖乎。”

    “牙尖嘴利!”

    瞧著那森寒的語氣,那霸道的動作,連翹就知道泡沫了。正尋思怎麼解決,一隻大手就爬到了身前纏纏紗布的地方,而男人的聲音更是低沉。

    “這是什麼玩意兒?”

    一陣激靈,她微微一頓沒掙扎,反而斜睨著他,笑得一臉燦爛:“這叫束胸,為了訓練方便。最重要的是,免得亂了您的軍心,懂了吧?”

    “這個好。”惡劣地捏了一把,他大爺滿意的點著頭,“天天給老子束著,少在外人跟前兒晃眼睛。”

    鹹豬手忒狠了,痛得她暗抽冷氣。

    斜眼一瞅,她默了!

    從帝皇回來時還黑著臉,這位爺心qíng怎麼好轉了?

    可嘆!

    哪怕千般不qíng萬般不願,她偏是一個嗜睡的主兒,上了chuáng,腦袋枕在他結實的臂膀上,被他霸道的圈在懷裡,不一會兒就見周公去了。

    緊擁,契合。

    愛人間才有的親密睡姿,習慣了誰也沒覺得不妥。

    邢烈火看她睡得香甜,也沒忍心騷擾她。天鷹的訓練qiáng度挺大,別說一小丫頭,就那些五大三粗的男兵都累得夠嗆。

    她,挺能了!

    占有xing的勾住她細軟的腰兒,感受著她綿長的呼吸,他qíng不自禁地俯下頭貼近她的腦袋,鼻間嗅著那淺淡舒心的幽香,臉上罕見的露出一抹他自己都沒有查覺的滿足笑容。

    笑,對他來說千年難得一遇。

    要是連翹突然睜眼看到,指定以為自己見鬼了。

    闔上雙眼,他睡得很安穩,自從有了她,藍色藥瓶都被他甩了。

    ★○

    一個本該關兩天禁閉的女人,竟神奇的由大BOSS親自送到東方紅機場。

    這,絕對深水炸彈!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女軍丨官們平日裡呆在機關嚼舌根是家常便飯,這種爆炸新聞還能不私底下嘰歪幾句兒?於是乎,他倆的關係很快便衍生出多個不同的版本來,羨慕的,嫉妒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

    一言難盡!

    可這會,連翹習慣擺著微笑的臉兒,鮮有的掛上了一層冰山。

    因為,日理萬機的邢大爺,今兒竟不走了,大喇喇地坐在遮陽傘下的椅子上督導,一身迷彩作訓服,頭戴黑色貝雷帽,一副刁樣的大墨鏡掛在鼻樑上,銳氣十足,氣勢凌然慎人,高大俊拔的外型簡直是惹人犯罪。

    當然,犯罪的前提得有膽兒!

    太子爺名聲在外,他親自督導多難得?女軍丨官們那小眼神兒,頻頻往他那兒放電,小心肝兒直突突。

    今兒的訓練科目是地面跳傘訓練中難度最大的——跳平台。

    太陽很烈!

    兩臂上舉,保持兩條腿彎曲的姿勢,身體傾斜65度從2米高的平台上往下跳,落地得穩。

    難點在於,不是跳一次,而是排著隊反覆跳。

    跳!

    跳!

    跳!

    三分鐘,全都香汗淋漓,十分鐘,一名體能較差的女軍丨官昏倒了。

    換平日,連翹絕對沒問題,可今兒胸前的傷口拉扯得難受,她的動作越來越不規範,火上澆油的是,在她下跳的一瞬間,背後竟有人壞心眼兒的使了一個小絆子。

    始料不及,她華麗麗地往沙坑裡跌落,摔了個灰頭土臉,好在及時用手撐住才沒有以臉著地。

    噗!哈!

    一旁的女軍丨官們紛紛捂著嘴直偷笑,幸災樂禍——

    見狀,靠在椅子上的邢烈火半闔著眼眸一動不動,看不出面上的qíng緒來,但,熾烈的陽光下,如此高的溫度,他的周圍竟生生籠起一圈兒寒氣來。

    幽冷,刺骨。

    常心怡的笑容凝在了唇邊,如同寒流快速穿透身體,一股yīn森森的感覺讓她抖了一抖……她以為沒人會發現的,她以為仗著她爹即便發現了也不能怎樣的。

    可,她真的發憷了,那男人的眼睛太過狠戾了。

    微微一頓後,邢烈火勾了勾手掌,旁邊站立的謝銘城立即會意地低下頭來傾聽。

    等他聽完老大的命令,一向沉穩敦厚的黑臉上竟反常的抽了又抽。

    咳!這麼yīn損的招兒,老大太太太——

    依舊冷著臉,邢烈火深邃的目光落在連翹臉上,沉聲道:

    “過來!”

    ------題外話------

    究竟火哥要怎麼收拾常心怡呢?……且看明日——別抽我,我頂著鍋蓋呢!

    坑深 023米 腹黑的火哥。

    ‘過來’兩個字他常說。

    語氣里透出的霸道,像在召喚他飼養的小寵物。

    可,即便連翹再不滿意,還是得在眾目睽睽之下彆扭的走向他。

    gān燥的大手握住了她落地時支撐的雙手,不輕不重的捏揉著,似乎傳遞著一種支撐,還有一種她品不出來的味兒。

    心裡一悸,身體微僵,他gān嘛對自己這麼好?

    “疼嗎?”他的面色緊繃著。

    “不疼。”不由自主地望向他,話里是依然如故的倔qiáng,可莫名的,眸子裡竟浮一絲叫著‘委屈’的qíng緒來,從視線的對接中沁入了彼此的心脾。

    皺眉看著她,邢烈火沉默了半晌——

    放開手,神qíng恢復了一貫的冷漠:“繼續訓練!”

    怎麼又這表qíng?

    連翹唇角一抽,看著這個又彆扭又猜不懂的怪物,不可置信上一秒還問她疼不疼,下一秒就六月飛雪了。

    她真的不懂!

    她更不懂,這種又疼又抽又累又想哭又想笑的qíng緒究竟是為了什麼?

    微微一頓,手‘唰’地從腰間提到帽沿,一個堅定的軍禮,嗓音清脆明亮——

    “是!”

    一段小cha曲,洗了場中人的眼睛。

    震驚有之!不可思議也有之!此qíng此景,虛幻得讓他們都不敢相信,軍中綠花們誰不知道,太子爺只可遠觀不可褻玩也?曾經流傳著這樣一個故事。曾經,有位長得很漂亮的嬌嬌女自信地想要勾引他,竟被他當場踹掉了兩顆門牙——

    可,他替她揉著手,問她,疼麼?

    平台之上,常心怡傻傻地看著,心裡越發惶恐。

    果然,接下來就該她了——

    “跳!”

    跳下,謝銘誠不滿意。

    “你,繼續!”

    他還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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