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頁
心疼她身體不好,可是卻更了解她的倔qiáng。
算了,時間不等人。
拍拍她的頭,他不再堅持,也不再拒絕她的好意,靜下心來,將注意力放到手中的文件上面,只想著迅速弄完這些,好抱著媳婦兒膩乎一回。
夜,很深。
夜,也很靜。
兩個人的呼吸很近,邢烈火靜靜地處理著公事,連翹揉捏得累了,索xing就將軍被撈起來披到自個兒身上,然後整個人趴在他的背上眯著眼睛等他。
這樣自己暖和,他也暖和。
這是一副即詭異又溫馨的畫面。
對著文件深思的男人,匍匐在男人背上披著被子散著頭髮睡覺的女人,一起在時光的荒蕪里靜靜走過,彼此擁抱著取暖。
沒有暖昧,沒有qíng動,沒有yù丶望。
可是卻比任何時刻都要讓人沉迷。
……
時間,嘀噠,嘀噠!
等邢烈火弄好手裡的公事兒,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了。
扭過頭瞧了一眼睡得半點兒沒有淑女形象的小丫頭,見她那哈喇子都快滴到了自個兒背上了,嘴角不由狠狠一抽。
無奈地搖了搖頭,他輕手輕腳的轉過身將她放躺,輕聲地自言自語,“不聽話的東西,你讓我怎麼辦才好?”
“火哥,抱著我睡,冷死了……”
扭了扭身子,連翹被他這一弄正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低燒又生病的她腦子也有些糊塗,半睜著眼睛望他的樣子,像極了一個討要父母寵愛的小孩兒。
“馬上,我把茶几拿開……”
話剛說完,邢烈火還未站起身,兩條白軟軟的胳膊就涼涼地纏上了他的脖子,如同兩條的水糙,纏上便拉扯不開,而她那雙美眸里滲出來那股子可憐勁兒,讓他哪裡能忍得下心放開她片時片刻?
“小東西——”
摁滅茶几上的檯燈,邢烈火無奈地掀開被子,順著她手臂的拉扯就滾進了被窩裡,伸手將她撈進自個兒懷裡。這時候,他才發現她身上哪裡是冷,根本就在發燙。
驚了一下,他探了探她的額頭,又用自己的額頭抵上去觸了觸,有些不放心地沉著嗓子問,“連翹,你有沒有哪疼?”
將自己像個鴕鳥似的埋進了他的胸口,連翹覺得都快化成水了,軟軟地靠在他身上,鼻尖兒貪婪地嗅著他身上沒有香氣,但卻xing感的男人味兒,緩緩地擺動著腦袋。
“不疼,火哥,有你在,我一點都不疼。”
要說連翹是個xing子剛硬的姑娘,若沒有濃濃的夜色掩護,沒有低燒加上半昏睡的狀態,打死她也說不出來這麼這麼ròu麻,這麼刺撓人神經的qíng話。
可是,誰讓她生病了呢?
她是個女人,她是個生病的女人,她是個需要男人疼愛的小女人,她是個特別需要跟前這個男人疼愛的小女人。
丟臉有什麼關係?不要臉有什麼關係?在這個qiáng勢的男人面前服一下軟又有什麼關係?
順從自己的心吧,沒有人會笑話的!
她悶悶的想著,扯著嘴角發笑。
被窩裡只有他們倆人,自然沒有人會笑話,在被子之間這三尺天地里,只有男人跟女人,沒有外人。
更何況,他這個小媳婦兒能說出這麼膩歪的話來,邢爺又怎麼會不感動呢?
將她像孩子似的摟在懷裡,像小時候媽媽哄他睡覺一般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輕順著她的頭髮,低不可聞的聲音在她耳畔輕dàng。
“我一直在,乖乖睡吧,寶貝。”
夜晚是個好東西,鋼鐵的心也會化為繞指柔。
孤寂了多少年的心有了伴兒。
此刻,他第一次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在這個世界存活著,他有了家庭,有了老婆,在不久的將來,或許還會有他們的孩子,不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他都會像對他們的媽媽一樣。
疼著吧,寵著吧,慣著吧,這些小東西,又能壞到哪兒去?
同樣,也是第一次,他覺得自己在意了一輩子的英雄豪qíng帝王夢其實全都不值一提,甚至他也弄不明白,以前在他看來全都是笑話的東西,如今自己做起來竟如此自然。
“火哥……”
似是睡得不太安穩,懷裡的丫頭又是一聲兒貓兒般輕軟的呼喚,他心裡軟軟的,俯下頭就吻了吻她的額頭。
“不許說話,睡覺!”。
“火哥,我跟易紹天沒有什麼……”
覺得有些事qíng,說明白了好一些。這是連翹的想法,不管他計不計較,她也不想讓它成為他們婚姻中的殞石,橫在中間。
邢烈火微微垂下眼瞼,在黑暗裡沉沉地凝視著她,手卻將她摟得更緊,以要將彼此融入骨血似的力度,而他的聲音,更是嘶啞得不成樣子。
“我知道。”
“嗯,真知道啊?”
“真的。”
“哼,知道還小氣?”
“以後不許,我不喜歡別人碰你,一根指頭都不行。”
說罷,他俯下頭舌頭霸道地長驅而入,用邢烈火似的qiáng勢用力地吻住了她的的唇。
狂熱,癲狂。
唔……
連翹被他吻得呼吸有些不暢,偏偏他像著了火的汽油桶,越燒越旺,似乎要將她一寸一寸點著似的鉗制住她的身體,吻得痴纏無比。
這個小妖jīng,簡直快要迷死他了。
不過……
想著她的身體不舒服,他努力克制著自己的動作,最終還是放開了她。
“睡吧,再不睡老子就不讓你睡了。”
“火哥——”
哪料到,連翹攬緊他的脖子就主動吻了上來,那吻密密麻麻的一絲一絲纏繞,那手一點一點收緊抱住他,直到吻得兩個人都快要透不過氣來了,她才將腦袋埋在他頸窩兒,喘著氣兒囈語般低言。
“我想要你……”
心裡一dàng,邢爺從鼻腔里輕‘嗯’了一聲兒來,變被動為主動,瞬間化成野láng。
拉登,蓋被子,睡覺,造孩子,完事兒。
話說,明兒又會有什麼故事?
咳!
明兒,總會更jīng彩……
坑深 072米 敢於犧牲。
咀——咀——
凌晨兩點一刻,紅軍指揮所,尖厲的戰備警報聲響徹在山巒疊障,猶如舊時古戰場上的出征號。
哨聲就是命令!
作為一名經過訓練的特種軍人,哪怕昨晚上淋了雨發了燒生了病,連翹還是在第一時間從睡夢驚醒過來。
睜開眼睛一看,周圍的光線朦朦朧朧的,而身邊兒的位置已經空了。
聚合了——
猛地一掀被子,她從chuáng上彈了起來,條件反she之後,看到自個兒那láng狽的樣子,臉唰的就紅了。
房間裡留著一盞微弱的燈,不過光線卻不太好,但並不防礙她透過那光線看到這迤邐的一幕。
綾亂的被子,僅穿著一件男式軍用黑體恤的她,簡直是慘不忍睹,到處都是吻痕,尤其是腰側那兩個摁得呈青紫色的手印兒,似乎都在控訴火鍋同志的家bào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