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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回答連翹,但邢爺心裡卻知道,跑不了邢子陽的gān系,說不定正是他順水推舟的一箭雙鵰。
然而,電視裡再次傳過來的訊息,就讓連翹有些不慡了,瞪了火哥一眼,不由得拉著他加快了腳步就樓下大客廳而去。
遠遠地站在樓道上,她看著那個巨大的液晶電視。
畫面上,還是在持續著對煤氣泄露案的報導,電視裡那為了吸人眼球的廣告詞兒一套一套的,什麼案件內幕消息揭秘,什麼與易安然有關的三個男人曝光云云——
媒體所謂的內幕消息,其實就是他們為了節目的收視率而對易安然的私人生活作的一個調查。
偏偏這些都是公眾最為關心的話題。
所謂與她有關的三個男人,還能是誰?
說來,她的身份是蠻特殊——
一個身份是易紹天的妹妹,另一個身份是遠陽集團總裁邢子陽的qíng丶婦,而另外一個男人,電視裡並沒有明說,唯一的說法就是,這個人是易安然的前男友,很有可能是新城酒店背後的真正東家。
那還有誰?
可不就是指的火哥麼?
而易安然的作案動機,媒體們就更是剖析得入木三分了,因愛生恨,醋愛生波,個個震撼的形容詞兒絕對能與事實吻合。
呵,大家都有做福爾摩斯了。
接著,那主持人又補充說著,相信公眾的監督力度,既然她敢犯下這種滔天大案,那麼,不管她有多麼硬實的身份背景,也絕對不可能逃脫得了法律的制裁。
從節目裡採訪的受害人家屬的意思來看,歸根到底,大傢伙都覺得她應該以命抵命,才能祭奠枉死在新城酒店幾條人命。
實際上,這個案子的xing質太過惡劣,社會影響力太大,如果真是易安然gān的,那麼只能說,她這輩子絕對完蛋了!現在什麼都曝光了,即便是易紹天想幫她也再沒有機會了。
當然,看到媒體生搬硬套地將易安然和火鍋捆綁到一起來說事兒,哪怕他們並沒有指名道姓的說那個男人就是邢烈火,連翹心裡還是特別不舒服。
但現在的她不再是小姑娘了,更不會想生氣便生氣,想撒潑便撒潑。
說到底,她也知道火鍋同志無辜。
這純粹是躺著中槍了,有沒有?
坑深 121米 火急火撩!!!!!
“邢烈火——”
好吧,她其實心裡本來是很想淡定的,除了有點泛酸之外,也沒有生火哥的氣。
但是誰能告訴她這究竟是為什麼?她在喊出他的名字來的時候那聲音怎麼聽著像是吼的,三個字被她說得咬牙切齒——
“到!”
嚴肅地敬了個禮,邢爺一本正經地挺直了腰站在她面前。
“老婆大人,請指示!”
將好不容易才擠出來的笑容在臉上擺放整齊,連翹皮笑ròu不笑地瞪他。
“邢烈火,你怎麼回事兒!”
“我怎麼了我?”
“你說怎麼了,就是你跟易安然的事兒,怎麼會被別人傳成那個樣子?”連翹恨恨地揚著下巴瞪他。
其實她心裡也知道,自己這點兒小脾氣來點有點莫名其妙。
但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她不僅是女子,還是懷孕的女人。
她不僅是小人,還是小人中的極品。
心裡不慡不說出來,還是連翹麼,成麼?
伸出大手沮喪地摸了摸她的腦袋,邢爺心裡也挺憋屈啊。
“媳婦兒,可不許跟我生這種悶氣兒,你氣著到是沒啥,要是氣著了咱兒子多不划算啊,是吧?……連翹,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這個人有多專qíng,有多純潔。”
臉上一陣抽搐,連翹差點兒石化在風中!
專qíng?純潔?
好吧,專qíng這詞兒勉qiáng能接受,可是純潔,還是火哥自己形容自己的——
要不要這麼雷人啊!
她不免有些驚悚地仰視著他,大眼睛裡的神色只剩下了一種,那就是——不可置信。
要不是她相信自己的耳朵還處於活著的狀態,真的不敢想像這種沒臉沒皮的話會是從英明神武的火鍋同志嘴裡說出來的。
忍不住撅了撅嘴,她涼涼地斜著眼兒質問。
“和我說說唄,你有多純潔啊?”
“報告,比農夫山泉還純。”
他冷峻的臉上還是一本正經,同樣也斜著眼睛睨她。
頓時,連翹渾身冒出了jī皮疙瘩,抖了抖小身板兒,探了探他的額頭——
“爺,你腦子還好使吧吧?二兩五錢的思維用你六兩六錢的腦子說出來,太可怕了!”
邢爺見她放軟了表qíng,挑了挑眉繼續使用糖衣pào彈的攻勢。
“報告老婆大人,只要你不生氣,我一切都好;只要你能開心,我更是什麼都好!”
那個嘴甜得啊,都不像火哥了!
所謂物極必反,他的話不僅讓連翹覺得有些彆扭,更多的還是奇怪!
暗暗一陣尋思,她猛猛地捏了捏他的下巴,咬著牙齒帶著惡魔般的笑容,一臉的似笑非笑。
“……喲,今兒態度這麼端正?俗話說得好,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老實jiāo代,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
“沒有!”這話邢爺回答得斬釘截鐵。
可是……
連翹明顯不信,橫挑眉頭豎挑眼兒,這傢伙絕對有事兒!
於是,她抿著嘴,繼續斜眼兒:“肯定有!趕緊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絕對沒有!”
“哼!信你才有鬼!”
一聽這話,邢爺皺緊了眉頭,口氣卻是越來越柔軟。
“連翹同志,你冤枉我沒有關係,但是請你一定要相信我黨xing和原則。”
沒好氣兒地抬了抬眼皮,連翹撇了撇嘴。
其實吧,被他這麼又嚴肅又逗趣兒的表qíng弄得,她心裡的yīn霾早就散去了。
緩緩地捋了捋自個兒額際的頭髮,她卻故意涼涼地問,“剛才在三七屋裡,你說有事兒要告訴我,就是這個事?”
見狀,邢爺有點兒怕弄巧成拙了,萬一要是這小東西和他作上了,那可怎麼辦?
頓時感覺口舌之辯特別無力,心裡那股子糾結勁兒雙擰成了麻繩兒,他微微組織了一下語言,決定實話實說:“的確,是還有一件事兒要和你說!”
還有件事兒?
好吧,應該這才是主題!
他yù言又止的樣子看著頗有幾分滑稽,連翹輕輕笑出了聲兒,然後又挑了挑眉頭,伸手就去戳他的胸口:“看吧?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單純,哼,瞧你的樣子就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事兒!”
見她的神色和緩了,心qíng似乎也好了起來了,他鬆了一口氣,摟著她的腰就貼到自己懷裡來,似是深了吸一口氣。
“連翹,我想去趟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