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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自家妹子在想什麼,jīng明的邢烈火又怎麼會不清楚?
三番兩次跟她說,謝銘誠在農村老家有個對象兒,父輩給定下的,雖說兩個人只見過一面兒,沒有什麼實質的感qíng,但那姑娘一直在家侍奉他的父母,依謝銘誠的xing格……
這事兒,真夠嗆!
可惜,xing格好qiáng的小久偏偏一頭熱的扎了進去,這感qíng的事兒麼,還真就說不清楚。
這日早晨,晚起的連翹速度收拾妥當自己正準備去總部,一下樓就給愣住了。
一向很早就出門兒的火閻王,今兒竟反常的窩在沙發里看o&m重工那個異常高調的新聞發布會,看得那是神清氣慡,眉梢舒展間隱隱光華浮動,丫的,這是咋啦?
她覺著自己小心肝兒有點顫悠了,心裡琢磨著,這廝是不是又想著算計別人了?
一時間啞然,覺得自己無聊得可以,再不走遲到了被卜亞楠逮到了,吃虧的可就是自己了。
悄無聲息地往外走,背後卻響過了一聲兒冷哼——
“去總部?”
廢話,她還能去哪?
但被壓迫慣了的人吶,還是習慣xing地立正站好就回應:“嗯!”
見她這麼傻憨憨的規矩樣兒,邢烈火心裡掠過一抹柔色,這個小妮子,那顆小腦袋裡一天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麼玩意兒,有時候乖巧得讓你心疼,有時候倔qiáng得你恨不得大嘴巴抽她。
“給你準備的早飯吃了嗎?”
“沒有,來不及了——”起晚了,她哪來時間吃飯啊,可這能怪得了她麼,誰讓那個懷抱那麼暖呢?
狠狠瞪了她一眼,邢烈火站起身大步走了過來,撫了撫她的臉。
“趕緊吃,我等你一起!”
“啊?!”
“啊什麼啊?!”看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傻樣兒,邢烈火就有些沖火兒。
“一會遲到了卜莫愁又得給我找茬了!”
仰著脖子,連翹惡趣兒地學著卜亞楠慣常的樣子板著臉,慢吞吞地壓著嗓子吼:“你,連翹,別仗著自己是老大的人就覺得有什麼了不起,在我眼前,你就是一個兵,一個兵,懂不懂?”
心裡有些好笑,但邢爺還得沉著臉命令。
“別廢話,趕緊吃飯!”
這小妮子,你給她點陽光,她都不知道雨水是啥!
撅了撅嘴,在火閻王冷厲的視線下,連翹耷下腦袋,立馬跑到餐廳三下五除二的將他讓人準備的早餐囫圇吞棗地咽了下去,再咕嚕咕嚕灌掉一杯熱牛奶,拿張紙巾抹了抹嘴就沖了出來。
整個過程,不到三分鐘。
邢烈火皺了皺眉,真心想狠狠抽她一頓,吃個飯都急成這樣兒……
但看了看時間,想著一會兒還有正事,到底還是忍住了竄上來的火兒,一把拉著她就出了屋子。
……
這一日,陽光甚好,暖融融的,很容易將人心底那點子小yīn暗給照沒了,戰神車穿過街邊兒一顆顆榕樹,駛過一圈圈樹影下的光線停在了紅刺特戰隊總部。
今兒是第一次,連翹跟著火哥一起上班兒。
以前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避閒’,他倆都是各走各的,難不成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有幸和領導同車,看著一路敬禮的戰友,她打心眼兒覺著當官還是不錯的,很容易找到心裡的滿足感,然而,奇怪的是,火哥沒讓她去機要處,而是直接將她帶到了行政樓。
一進辦公室,就看見一個三十來歲的男醫生等在那兒,軍裝外面套著整潔的白大褂,看上去是個gān淨而溫和的男人。
她自己是不認識這人兒,不過周益卻認識她,上次她來月事暈倒在景里,正是他症治的。
將從國外參加研討會回來,他一大早就接到老大的電話,讓他在這兒等著把脈,還尋思著一向感冒都不曾有過的首長是哪兒不舒服了呢,原來還是為了這個姑娘的事兒。
對連翹的病症,他當初已經給老大詳細匯報過,體質的問題一時半會兒也根治不了,只能食療加理療,慢慢來……
不過,瞧這qíng形,老大是急著要孩子?
……
看著眼前的醫生像模像樣兒的給她搭脈,連翹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弄不懂為啥明明自己好好的還找勞什子的醫生,還是一個據說能中能西的知名軍醫。
更奇怪的是,火哥自始至終都抓著她的手,好像比她這個‘病人’還緊張。
把完脈,周益抬眸望了邢烈火一眼,過了好幾秒後,才緩緩說道,“連參謀身體沒多大問題,吃一段時間中藥調理吧,經丶期要注意休息,注意保暖,吃食調理也很重要,還有……還有那啥,房丶事不宜過勞,要不然更容易腰膝酸痛……”
不宜過勞?!
邢爺擰緊了眉頭,對他的話有些不太贊同。
“開藥吧,廢什麼話!”
咳咳!
清了清嗓子,周益很無辜,他是個醫生,不過是遵醫德囑咐罷了,開了藥方兒,他再次硬著頭皮說了一些日常生活中的注意事項,趕緊的溜了。
完事了,邢烈火就端坐在椅子上,指揮著勤務兵將藥方拿下去抓藥,吩咐順便在炊事班將藥熬好了再送上來。
“我啥病?搞什麼呢?裝神弄鬼的。”
望著諱莫如深的火哥,連翹總覺著他那表qíng就跟像自己已經是癌症晚期,隨時都會走到生命盡頭了似的——
抬了抬眼皮兒,邢烈火面無表qíng地盯著她,“天生弱智,吃吃藥就好!”
“弱智這病可是會傳染的!”連翹嗤之以鼻地反駁回去。
鬥嘴麼,要天天斗才好,據說老年人鬥嘴能預防老年痴呆,青年人鬥嘴能增加腦部記憶力,增長智商。
“放心,我百毒不侵。”邢烈火淡淡地說。
“放心,你死了我還活著。”
挑了挑眉,連翹的語氣中夾槍帶棒地嘲諷著。
瞟了他一眼,邢烈火開始翻看桌面兒上擺放好的文件,不再搭理她,女人麼,總是喜歡逞逞口舌之能,讓讓她又何妨?誰讓他是個老爺們兒呢?
輕哼一聲,連翹一個人也斗不起來,有些無聊的坐在沙發上瞅著他發呆。
而邢烈火卻看到辦公桌上那張請柬皺起了眉——
常部長!?
官場上的宴請一直是以名目繁多為最,常老宴請本來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兒,不過選在這時候,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於他女兒常心怡吧?
眉目一冷。
他要搞的人,誰求qíng都不好使!
沙發上。
連翹喝著茶看著報尋思了好一會兒,才突然想起來一件棘手的事qíng。
“喂,我不去機要處,卜莫愁會撥了我皮的。”
想著卜亞楠那母夜叉的樣子,她就犯膈應。
“她敢!”尋思著這小妮兒的身體,他就有些憤怒,他想好了,他自個兒的女人,除了他自己,誰他媽敢欺負跟誰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