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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京都後,一切又重新回到了既定的軌道。
一眨眼間,又是兩周過去了。
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鬧騰後,衛燎又重新回到了警通大隊,記大過的處分經討論後取消了,而他的職務從原先的警通大隊長降到了副大隊長。對於處罰結果他沒有異議,工作是他熱愛的,至於職務在這個時候也就沒有那麼重要了。
從沂蒙山回來後,他和舒慡再也沒有聯繫過,有些東西發生了不能當著不存在,不過,他也再也沒有去找過任何一個女人,竟完全跟過去的生活劃清了界限。
這一點,到是讓人大跌眼鏡,就連他老爸衛司令都欣慰得眉開眼笑,覺得這小子終於想明白了。
……
這一日,是傳說中的光棍節。
下午二點,連翹抱著一大摞文件進了行政樓火哥的辦公室。
他正襟危坐,注意力全集中在手裡的文件上,可是一看到她走近身邊,文件往邊兒上一放,將她撈過來就坐到了自個兒腿上。
如今在這辦公室搞暖昧,火鍋同志是越玩越嫻熟了。
色中惡鬼!連翹腹誹了這麼一句。然後,輕輕拍開他在身上作怪的手,就把手裡的文件遞到他面前。
“趕緊簽字兒,卜莫愁還等著我呢!”
其實,最近火哥工作夠忙的了,她每次來都糾結地發現,他桌面上的文件從來就沒有鬆動過,隨時來看都有一種堆積如山的感受,不得不感嘆,看領導也不是這麼好做的。
小兵有小兵的難處,領導有領導的難處。
正尋思間,突然覺得周圍氣壓有些不對勁兒,等他一抬眸,就看到他目光里透出冷冰冰的視線來,恨不得把她凍住似的,要多慎人就有多慎人,那抿緊的唇里說出來的話更加冷冽。
“連翹,你沒有話要對我說麼?”
多詭異啊,她怎麼著又惹到祖宗爺了?
“喂,我惹到你了?給我摔咧子……”
“連參謀!”抱著她的身體,邢爺突然往後一倒靠在椅子上,讓她貼在自己懷裡,托起她的下巴,“你真的沒有話要給我說?”
這傢伙!
連稱呼都變了,剛才還連翹,現在變成了連參謀!
轉念一想……
她將自己的臉兒擺成了最嬌嬈的狀態,唇角上揚彎起,越彎弧度越好看,梨渦兒都在滲笑,這是她最近總結出來專門對付這個又冷靜又扭曲又変態的腹黑冰山男的法寶!
“領導,快簽字兒吧,我那邊還等著呢!”
老實說,邢爺屬實稀罕她這股子小勁兒的,經常看得心裡痒痒,可是今兒他沒心思,火都快噴出來了,冷冷哼了一聲。
“沒良心的東西!”
“有事兒說事啊,不帶人身攻擊的!”連翹將自己的笑容完全綻放著,嘿嘿,怕他不認栽!
“知道今兒什麼日子麼?”
日子?!光棍節啊!
可是這跟他有關係麼?他丫一個有家有室的男人,難不成還要得到光棍節的祝福?
觀察著他的臉色,連翹暗暗思忖著,覺得這頗有些耐人尋味兒啊?
認真地點了點頭,她正色道:“火哥,丫挺有才啊,說吧,要怎麼過?”
“那得看你!”
看她?還真要過光棍節?
眼角直接就抽了,愣了愣,連翹尋思著話里的毛病:“邢烈火同志,你堂堂一個革命軍人,還要過光棍節?丟不丟人?”
光棍節?!
cao!他有老婆了,還過什麼光棍節?
小妮子真不知道假不知道?總之,邢爺嚇點兒氣得吐血,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想爆打她一頓的想法,板著臉正色說:“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今兒是什麼日子?”
看著他如此yīn鷙的眼神兒,還有眼神里那láng氣森林的黯芒,除了感覺到危險之外,連翹總算還是猜出點兒苗頭了。
難道,是這傢伙過生日?
眉梢一挑,她特想逗他,於是皺著眉苦惱地搖頭。
“中秋國慶都過去了,除了光棍節,想不出來……”
“你……”從她那狡黠的眼神,邢爺就知道自己中了埋伏,扶住她腰間的手猛地一緊,狠狠地將她壓到自個兒懷裡,惡狠狠地咬了她一口。
“老子要吃了你!”
“嘖嘖,原來知道自個兒是畜生呢,還能吃人?”
享受著和他逗嘴的樂趣,但連翹也不會真和壽星過不去,抻掇了幾句也就放柔了語氣,雙手捧著他的臉吻了一下。
“好啦好啦,邢烈火同志,祝你生日快樂!”
好吧,因為她是一個從來不過生日的人,所以也不太注意去記別人的生日。
從她爸過世,她媽出走後,多少年都沒有過生日了。
將她一條腿拉過來坐在自個兒的腿上,以一種很容易被河諧的姿勢擁抱著,邢爺大喇喇的索要禮物。
“知道了吧,送我什麼禮物?”
“你想要什麼?”
“你懂的!”用力擠壓著她的身體,讓彼此緊緊的貼在一起,緊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咳,不純潔啊,不純潔!
看著邢爺這一副要禮物的無賴樣兒,連翹當然知道他想要什麼,故意扭了扭身子來撩他的火兒。
“你再說說唄,我是真不懂!”
眉梢微挑,邢爺完全無視她裝貓吃象的舉動,很淡定地揉著她的腦袋。
“你有兩個選擇,第一,現在給我,第二……”
現在?只蝗了半句連翹立馬舉手表達決心,“我選第二。”
“第二,馬上給我……”
靠之……
又是這樣的選擇,現在和馬上有什麼不同?忒不要臉了!
連翹yù哭無淚,好吧,那是裝的!想了想,她乖順地抱住他的肩膀,然後耍賴:“領導,原來你這是想潛了我啊?”
嘴角抽著,邢爺無奈地掐了掐她的腰。
“我自個兒老婆,天經地義!”
邢爺說話,向來字字珠璣,可是,翹妹兒很悲哀。
“可是……卜莫愁要是半個小時還見不到文件,會掐死我的!”
“那好辦!”邢烈火突然撩起唇,俯到她耳邊,在她ròu嘟嘟的耳珠子上一咬,“你使大點勁兒,咱倆爭取半小時搞掂?”
臉一紅,連翹心裡頓時就被塞了一隻貓,在那小心肝兒上撓啊撓的,軟倒在他熾得像火一樣的懷抱里。
“火哥,那我過生日,你送我什麼?”
在她唇上親了親,邢爺拼命啃她幾口,另一隻大手卻繞過她的腰,在她後背上輕撫慢攏著撩著她的qíng緒,“等你生日的時候,我的全部都給你做禮物,要多少有多少!”
“討厭!”
她揮起拳頭就砸他,卻被他用力一帶就壓在了他的懷裡,騎在他的腿上,無力動彈。她嘆氣,如今這傢伙無師自通自有一萬種收拾她的辦法,除了癱在他懷裡,任他胡作非為還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