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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翹悵然的想了想,轉而又掀唇笑望著她,挑了挑眉頭。
“哦!那今兒晚上……你就住在景里了?不回去了?”
其實,這是一句滿正常的話。
然而,小久的臉紅了。
“不一定,他要是忙完了來接我,我就回去……要是他喝多了,估計來不了,那……那我就住在景里了。”
每次看到嫂子似笑非笑的樣子,小久姑娘就得臉紅,幾乎成了條件反she了。
因為她家嫂子是個最沒臉沒皮的女人,最常gān的事兒,就是追問她和謝銘誠之間那點兒閨房秘事,而她說來說去,解釋來解釋去,嘴巴永遠都敵不過嫂子那副鐵齒銅牙,最終敗陣,斷斷續續說些給她聽。
關鍵她嫂子還真是蠻認真的聽,聽到耳朵里也就罷了,她還不時給點兒獨家點評……
這,羞也不羞?
普天之下,她這嫂子,也是獨此一家,別無分店了。
笑著對小久眨了眨眼,連翹心裡有些訥悶兒了,按說老兵復員,火哥應該也會象徵xing選擇一個基層部隊歡送歡送什麼的。
怎麼,他會這麼早就落屋了?
望了望靜悄悄的樓道,她笑著又跟小久和沈老太太說了幾句話,然後便囑咐三七小丫頭趕緊去小書房寫字貼。
每周末,都是三七的酷刑日,寫字是最要她命的東西。
哀哀一嘆,小丫頭認命的去了。
笑著撐起粗碩的腰身,連翹站起來,慢慢上了樓。
不用考慮,這時候的火哥肯定是在書房的。所以,她沒有回臥室,而是直接往書房走了過去,想告訴她今兒在遊樂園發生的事兒。
書房的門,緊閉著。
裡面隱隱有兩個男人的談話聲傳了出來,聲音似乎壓得極低,她聽不清楚談話的內容。
不過,她也沒有想那麼多,出於尊重,叩了叩房門兒,便沒有像往常那樣推門而入,隨著便詢問。
“火哥……你在裡面忙嗎?”
裡面安靜了。
過了十來秒,才聽到男人拔高了的聲音:“進來吧。”
她笑著推開門,果然是兩個男人。坐著火哥對面的不是別人,正是學貫中西的軍醫,周益同志。
見到她進來,邢爺冷峻的面色依然平靜,望著她笑了笑,指了指一邊兒沙發。
不過,周益醫生嘛,就實在有些反常了。他的臉有些紅,目光閃爍著依乎不敢與她對視,那種別彆扭扭的樣子,要不是連翹知道火哥的xing向,指定以為這兩個傢伙背著她在這兒搞基qíng呢。
撐著腰坐在沙發上,連翹審視著這兩個男人,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
“怎麼?我是不是來得不合時宜啊?”
急忙擺手,周益窘迫得不行:“沒事兒,沒事兒,老大,嫂子,我先走了……你們聊,你們倆聊……”
周益是搞技術的,醫術了得,但人際jiāo往就差一點兒。
最主要,他不擅長說謊。
他在接收到邢爺警告的一瞥之後,提起了自己的醫藥箱,似乎說話都有些不太利索。眼睛閃躲著,忙不迭地提著自己的東西就要走。
那副迫不及待的樣子,更是讓連翹詫異不已。
指了指自己鼻子,連翹嗤嗤笑,“周醫生,我懷孕的樣子,變形有那麼嚴重麼?瞧把你嚇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遇到了世紀末恐龍!”
恐龍是形容醜女的,懷孕的連翹是胖了不少,但用世紀末恐龍這個冷幽默來調侃自己的笑話,除了邢爺抽了抽嘴角,周益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
接著,他逃命的速度,更快了,幾乎就在她話言剛落,那傢伙就已經敬完禮‘逃竄’了出去。
人的qíng緒和行為受大腦影響,有異必有妖!
連翹深諳其中的道理。
心沉了沉,她問:“火哥,你身體哪兒不舒服麼?周益是來給你看病?”
淡然地笑笑,邢爺沉沉開口:“沒有,他來給我送個材料,關於部隊衛生防疫方面的。”
“那他,gān嘛……”
想到周益心神不寧那慌亂的樣子,連翹心下便有諸多疑問,扯了扯嘴角,她故意歪曲著理解:“喂,該不會,你和周益gān了啥對不住我的事兒了吧?”
剛才還擔心她追問的邢爺,一聽此話,深邃的黑眸里剎時便布滿了笑意,撩唇邪惡地問:“你覺得呢?我跟他能做點兒什麼?”
慢慢地撐著身子站起來,連翹笑眯眯地走了過去。
“不妨事兒,老大,我來檢查檢查就知道了……”
說罷,她走到他身邊兒。
邢爺半環著她的腰,仰起頭看著自己的媳婦兒,磁xing的聲音低低的。
“媳婦兒,你要怎麼檢查?”
歪了一下唇角,連翹比他更邪惡。
“檢查一下,鐵杵有沒有磨成繡花針?”
“哈哈!”
這是屬於他倆之間的惡趣兒和笑話,邢爺捏了捏她的嘴,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她坐下來。
“來,坐這兒,寶貝兒。”
偏著頭,連翹不坐,笑得有些嘰歪。
“不怕檢查?那就是另外有事兒。”
臉上帶著笑說完,她要檢查的當然不是火鍋同志的身體,而是……
下一秒,只見她趁他不備,又快又猛地拉開了他面前的抽屜。
如果藏了什麼秘密,她突然闖入,按時間推算,他應該會順手放在這裡面。
這丫頭,賊jīng!
視線里,是那副曾經掛在臥室的詭異油畫。
立馬拉下了臉,她叉著腰像個潑婦似的橫著眼睛瞪他:“好你個邢烈火,原來你鬼鬼祟祟的躲在書房裡憶舊是吧?嗯?”
見她拿著油畫橫眉綠眼的小模樣兒,邢爺剛才那一瞬緊繃著的心弦,反而鬆開了。
幸好,她沒有發現其他東西。
那就好……
眉開眼笑地將她笨得像只大企鵝似的身體撈了過來,放在自己腿上坐好。邢烈火摟住她吻了吻,又將她的腦袋擱在自個兒的肩窩上,得瑟的挑眉。
“怎麼,你吃醋了?”
“這還用問,老公在這兒緬懷舊qíng人,我不吃醋成麼?我又不是九天聖女……”連翹不慡地推了推他。
其實,她心裡也沒有真計較。
不過麼,兩個人的日子,太過乏味了是沒有意思的,偶爾的鬧鬧小彆扭,這也是一種夫妻qíng趣。
“這幅畫的確是她送我的。”肯定的點了點頭,邢爺喜歡看她不舒服的吃點小醋,這證明自己在她心裡的重要xing。不過,吃醋是可以的,要是慪氣可就傷身了。
因此,見她綠了臉,他立馬就解釋了:“連翹,你不覺得這幅畫的色彩,處處都透著詭異麼?”
嘟了嘟嘴,連翹翻了翻白眼,“哎呀媽呀,你老就別羞我了吧?這種藝術家的文藝細胞,我這個鄉野村婦哪兒能看得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