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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好了!”邪惡地拍了拍她的臉,邢子陽動作兇猛,話里yīn風陣陣,“第一,我要將帝豪的產業奪回來;第二,我就要搞邢烈火的女人。”
“你——”
“別誤會,不是你,我就想gān那姓連的。”
易安然無聲地嘲笑,“因為她是他的老婆?”
每每提到邢烈火,她整個人就會完全失神,哪怕她這會兒正和邢子陽做著這種事qíng,哪怕他不要她,不理她,她都無法恨他,她只恨那個奪走她在他心裡地位的賤人。
她嫉妒,嫉妒得都快要發狂了。
沒有直接回答她,邢子陽聲音邪惡的扭曲起來。
“對,你說得沒錯,只要想到她是邢烈火的老婆,那得是多麼美好的滋味兒啊?連翹……”
易安然越聽,牙齒咬得越緊。
“你們都賤,那個賤人到底有什麼好,嗯?”
“至少比你好,比你有味兒,看看你自己,每次像條死魚一樣,半點兒不得勁兒。”話說到這兒,邢子陽身子一頓,似乎真的沒有什麼興致了,隨手拿下保險套甩到垃圾桶里,就進內室清理去了。
這時候……
一束光線從窗外照進來,落在易安然身上,照出一片模糊而細碎的光影來。
邢子陽的話,把她受傷的心,再次撕碎了一道口子。
當然,並不是說她有多在乎這個邢子陽,而是被一個男的做到一半給嫌棄了,這樣兒的侮rǔ,簡直是毀滅式的。
她恨,她恨,她恨死了!
事實上,邢子陽和邢烈火的確是親滴滴的堂兄弟,同樣也是兩種截然相反的人。然而,他們身上卻有著邢家人的共xing。冷血,冷qíng,冷心,哪怕易安然跟了他六年之久,他也從未憐惜過她半分,偶爾拿她發泄一下,也都是對邢烈火的恨和嫉妒到達了極點的時候。
而此刻的易安然,覺得自己連一隻jī都不如。
沒有尊嚴,沒有臉面。
可是,她習慣了也就無所謂,只要能達成自己的目的什麼委屈都無所謂,哪怕她不能嫁給邢烈火,嫁給邢子陽也算是嫁入了邢家,那麼未來長長的一生,她有的是機會報復那個該死的女人。
同一時間,邢子陽拿著手機沉思著站在偌下的落地窗前,臉上沒有任何的表qíng。
“什麼事?”
“那個姓謝的快到帝豪了!”
“嗯?!找人跟著,能拍到他倆在一起的照片,給你獎勵!”
“謝謝總裁!”
冷哼一聲,邢子陽拉下了窗簾!
……
帝豪大廈,會客廳里。
連翹暗嘆著氣,將自己那點兒小脾氣忍了又忍,好在現在是六年後,要是六年前看到眼前這個女人她真的能揮拳收拾她。
跟慡妞兒兩個坐在這兒,她真的覺得生活太特麼的戲劇xing了。
謝大隊長崢嶸一生,剛毅勇猛,戰功赫赫,怎麼就娶了這麼一個完全不著調的女人?這月老辦的事兒也實在太讓人看不過眼兒了。
都說夫妻相處之道,就在於一個字——容!
她這樣沒有沒點兒包容心,他倆的婚姻真的還能走得下去麼?
雖然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婚’,可是這會兒,她真的一萬個希望謝隊趕緊和這個女人離婚,越快越好,既然法律允許離婚,不就是為了給走岔了道兒的人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麼?
人都是怎麼的自私的吧,連翹也不例外,她的心裡是向著邢小久的,只要一想到小久,想到她那個孤單的背影,那個似乎別人再也走不進的靈魂,她這種邪惡的念頭就更為qiáng烈。
因為這輩子,估計著除了謝銘誠誰也不能慰藉她那顆心了。
緊緊地攥著自己的拳頭,看慡妞兒挑了挑眉,她又鬆了開來,然而對自己這種想法感到很可笑。
人間小媒婆,做到這份上,真特麼悲劇!
那個執拗的邢小久,對待感qíng和火哥是何其相像啊,她這牛角尖看來是鑽定了,如果她再這麼磨嘰下去,青chūn年華都快要沒了,想到這兒,她真心的覺得難過。
除了難過,還是難過……
會客廳的門兒沒有關嚴,隱隱聽到外面的講話已經結束了,好長一段喧譁聲後,門兒被推開了,是小久的助理木木送了茶水進來,被問及小久人呢,她只說是自己上樓去了,這邊的事兒就拜託給嫂子處理。
看來她是不打算過來瞧到王素花這人女人了。
不瞧也罷,好端端的一個大姑娘,給人家折騰得。
……
接到她電話的謝銘誠來得很快,一身迷彩服上扛著二扛三的肩章,那張被日頭曬過的黑臉冷漠而堅毅,一進門兒,他沒有看向倚靠在沙發都快要睡過去的王素花,只是滿臉愧然地朝連翹和舒慡點著頭。
“抱歉了!”
“錯了,對我們,你沒有什麼可抱歉的,換句話說,你該抱歉的人也不是我們。”連翹蹙了蹙眉,意有所指的說。
聽了她這句話,謝銘誠臉上閃過一絲心疼的落寞。
“我知道。”
“婚姻對咱們女人來說,是啥啊?不過就是滿腹牢騷的時候有人傾訴,哭了傷了有個肩膀可以靠一靠,從噩夢裡驚醒過來,有人能哄哄……門弟觀什麼的,真的有那麼重要麼?真要論起門當戶對來,我和火哥不也是差之萬里,距之千里。”
淡淡地說著,連翹也不知道是說給他聽,還是自言自語,聲音不大不小,剛剛能入幾個的耳朵。
各人各色,謝銘誠喉嚨梗了梗,面目驟寒。
“嫂子,我……”
山溝溝里的闖dàng出來的爺們兒,憨直的xing子十幾年都沒有改變。
認真論起來,謝銘誠無疑是很優秀的特種軍人,他簡單,硬氣,慡快,直xing,是個認真實誠的老爺們兒。
有句話不太中聽,可是卻是大實話,在咱這個糟爛的社會,一個沒有背景,沒有爹可以拿出來拼的男人,想要在這個處處拼爹的社會裡闖dàng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付出的必須是成倍於人的努力和堅持。
謝銘誠不是科班兒出身,沒有了這點兒基礎,想要出頭更是難上加難。
可是千難萬難,他到底還是拼出來了。
從新兵連到偵察營,再到因為素質過硬被挑到紅刺,提gān,晉銜,排長,連指導員,副大隊長,到天鷹大隊的大隊長,走到今天,大家看到的只是他的腳印,卻沒有人看到他到底付出的是什麼。
他的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和彈孔不計其數,而遠在家鄉的父母親人也從來都沒有辦法顧及。
以前每每在電話里,瞎眼的老母總是淌著淚說,“兒啊,素花她是個好姑娘,這兩年虧得她照顧著我跟你爸……”
“兒啊,做人不能忘本,不能忘恩……”
“兒啊,咱莊稼人要實誠,城裡的妹子心xing兒高,咱要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