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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原來不是做夢啊!真是太太太玄幻了吧……
qíng不自禁地伸出手指頭戳了戳他的手臂,她想掰開這隻爪子爬起來。可是,她腿上還壓了一條腿,怎麼著都挪不開身體……
這傢伙,睡個覺總是把她抱得緊緊的,就像害怕她欠了錢跑了不還似的。
“寶貝,醒了?”
頭上突然冒出來的熟悉嗓音,溫柔得讓她心尖兒發顫。
同時,也成功地阻止了她的掙扎。
白天不懂夜的黑,天亮了的她怎麼著都不明白,為啥又讓這臭王八蛋得逞了,還讓他死不要臉的在這兒搶她的地方睡,還牢牢的霸占著她……
臉兒一紅,她輕嗤!
“出去!”
看著臉蛋兒通紅的小東西,吃飽喝足的邢爺這會兒神清氣慡,看她這樣兒覺得特別的傻氣,俯下腦袋就在她紅霞飛的臉蛋兒上親了一口。
“一個睡姿保持到天明,我容易麼?”
“無聊!”
黑眸一眯,邢爺失笑不己。湊過唇去,他吻她一下,再吻她一下,口中一嘆。
“傻妮兒。”
“得了,趕緊起來!”動了動身體,連翹發現兩個人身上汗濕後都黏黏的,而他似乎蠻享受在一起的感覺,這麼久都舍不分開。而他說出來的話還更加無賴。
“再睡會兒,現在我怎麼走?”
“天亮了,小姨該叫吃飯了。”
聽到外面兒似乎有動靜,連翹心虛不已。
小姨目前是完全不知道有邢烈火這個人存在,而目前寧陽還躺在醫院,也不是說這事兒的時候。
“我說,老子能給你丟人不是?”邢爺火氣又上來了!
“翹翹——”好巧不巧,這時候,門口果然傳來小姨的敲門兒聲,連翹趕緊捂住他的嘴,提高嗓子回答。
“唉,來了……”
小姨聽到她的聲音,想了想又說:“翹翹,我跟你姨父先去醫院,你最近也累,不如就多睡一會兒……”
阿彌陀佛!
連翹真想謝謝佛祖了,正愁不知道怎麼處理屋裡這頭禽獸呢……
“好的,小姨,我跟著就來。”
“記得吃早飯,我都準備好了放在廚房的……”
“知道啦!”
聽到小姨離開的聲音,連翹真真兒鬆了一口氣,要不然真不知道怎麼解決這個尷尬。
不過,不管怎麼說,她現在心裡是絕對認同了邢烈火的,昨晚在唐朝夜總會,那樣緊急的時刻,火哥同志像個救世主似的降臨到她面前,解她解了圍,又替她解決了一系列的困境,如果她再跟他撇清關係,那不是虛偽就是矯qíng。
何況,人家鐵骨都柔qíng了,她還有啥過不去呢?
一念至此,好多的梗就在心裡劃了過去。
算了,沒啥大不了的事兒,就這麼過著吧。
“火哥,起了起了!”
輕嘆一聲,邢爺緊緊地抱緊了她的身體,腿將她纏得更緊,腦袋擱在她的脖子間:“轉過頭來,我想看你。”
連翹無語,這姿勢讓她咋轉?
不過,誰讓他是祖宗爺呢?
依言將腦袋彆扭地往後仰,側望向眉目俊朗的傢伙那張神采飛揚的臉。
丫可真欠揍。
她累死累活,整個人就跟少了半條命一樣,他怎麼能jīng氣神兒這麼足?
不由得撇嘴,皺眉,啜氣兒。
“討厭!”
邢爺抿嘴一樂,瞧著她小女兒神態十足的小溫順和小機靈,那纖細完美的身段兒和綢緞般滑膩的肌膚,那柔得不行的腰線,那眉眼,那肩腹,每一個地方,他都是怎麼看怎麼稀罕,怎麼看都不夠。
哎!
這個小東西,不是妖jīng又是什麼?
會以柔克剛的撒嬌,會倔qiáng地對著他使勁兒撒潑,會各種治他的招數。他無法想像究竟有多麼稀罕她,只知道當她將自己深埋的時候,那份嬌嬈入骨的風姿,媚入骨髓的極致,讓他想要時光永遠停頓——
千言萬語沒法出口,最後只化成了一句。
“小畜生,起吧,一會到醫院完了,咱小姨拆了你。”
“別亂認親戚,是我小姨好不?”輕聲兒駁斥著,連翹小聲哼哼著扭了又扭。
要命,還扭!
深吸了一口氣,撫了撫她線條美好的身線兒,邢爺實在忍不住又往前貼緊一些,嘴唇吻著她的發,“捨不得。”
嗯……其實,她也是!
輕輕嚶嚀著,她難以描述那感覺。
可是……
看看時間,還是不得不推他:“趕緊的,你今兒不用工作養老婆?”
邢烈火一愣,笑著吻了吻她。
“呵!遵命,老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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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倆磨蹭著從小單元樓出來的時候,天兒早就白亮白亮的了。
匆匆吃完早飯,火哥將她送到醫院後就匆匆趕回了部隊,今兒上午他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會議要開。
而連翹之前向卜莫愁請的三天事假其實已經到期了,但因為寧陽這邊兒的事兒還沒有結果,她心裡那點兒擔憂怎麼著都落不下去。
好在她昨兒晚上表現不錯,取悅了火鍋同志。
於是,又被特批了三天假。
這次火哥離開時,將她之前丟在景里沒拿的銀行卡留給了她,並告訴她,兩個小時後派人將她的車子送過來。
看著他一到白天就冷冽的臉,她沒有敢拒絕。
這傢伙,變臉啊什麼的,絕對比變天兒要快得多!
事qíng就這麼地兒了,一晚上的激qíng後,在兩個人的默認中,他倆的關係似乎又回到了沒有吵架之前。
……
火哥從國外找來的專家果然是有幾把刷子的,給寧陽的會診結果後很快便確定了治療的最佳方案。
等著,盼著,祈禱著……
在長達八個小時的手術完成後,專家們宣布,寧陽終於從huáng泉路上撿回了一條命,不過因為傷得太嚴重,暫時還是沒有能醒過來。
但,這對於小姨一家來說,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至於其他,盡人事,聽天命,無可奈何!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連翹都是在醫院陪著小姨渡過的,而每天晚上火鍋都會過來陪她一小會兒,不過從來都沒有上過住院部的大樓。
兩個人就在樓下的汽車裡膩乎一陣兒,他又走了,即便他再捨不得,也不好在這時候讓女人跟他回去。
三天後,寧陽還是沒有醒,但身體機能恢復了許多,連翹安排好了一切,也就準備回部隊了。
看著小姨消瘦了不少的臉,皺紋都過了好幾條,她心裡有些酸澀,摟著她的胳膊,安慰說:“小姨,我走了之後,你和姨夫要多注意自個兒的身體,小陽她會沒事兒的……”
握住她的手,小姨眼眶有些泛紅,眼看又得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