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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很有范兒,很爺們,很男人。
同時,也很可恨!
對視數秒,連翹終究敗下陣來,扯出一抹連氏招牌笑容來。
而佟加維呢?那心臟都提到嗓子眼兒了,在京都混的八旗子弟們,誰不認識太子爺,只是——他愣了。
“翹妹兒,你認識他?”
微斂眉目,連翹眸光一閃:“認識。”
“噝……找你的?”
“嗯。”
完蛋了!佟加維壓低了聲音,“天!我的小姑奶奶,你什麼人不好惹?怎麼惹到這活閻王了,不要命了你?”
瞪著他,連翹剛要開口,就聽到火閻王夾著冰棱兒的厲喝:
“過來!”
好吧,在他qiáng大的威懾力之下,她沒法反抗,無奈地站起身,哪知道手腕卻猛地被佟加維牢牢扣住。然後,他笑嘻嘻地起身招呼。
“邢哥,誤會,誤會,這丫頭不懂事兒……”
作為哥們兒,佟大少沒含糊,表現出了極大的勇氣和義氣。
可是,火上澆油了!
盯住他jiāo握的手腕,邢烈火一步一步走了過去,驕健的動作,彰顯著絕對剽悍的野xing,怒意乍現。
“放開她。”
手一抖,佟加維條件反she的放了手。
心下暗咒,媽的,這氣勢也太駭人了!不過他下了決心,今兒拼了命也得保護翹妹兒。
“邢哥,我……”
見狀,連翹咧了咧嘴,小聲拍他手,“沒事兒,他是我領導。”
領導?
邢烈火很不慡,該死的小女人,膽粗了,竟敢和男人勾肩搭背,打qíng罵俏,還成別人的老婆了,壓根兒不把他放在眼裡。
“他是誰?”
這話問得!
連翹討厭被他抓jian一樣的質問,不慍不火地拿起面前的果汁兒喝了一口,才砸巴著嘴,掀唇笑著反問。
“關你啥事?”
有種!
面色一變,邢烈火一把將她拽了過來,不管她的掙扎,摟腰一抱箍在懷裡,然後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佟加維,冷冰冰的說:
“少他媽招惹我的女人。”
下一秒,粗bào地將她想吐槽的小腦袋按在自個兒懷裡,揚長而去——
徒留佟大少在風中凌亂。
★○
景里。
樓道上,軍靴發出清脆的啪啪聲——
進了屋,一把將她甩到沙發上,邢烈火面無表qíng的仰著脖子,從襯衣的領口開始,一顆,兩顆,三顆……緩慢地解開扣子,聲音威壓之極。
“給你兩個選擇!”
連翹怔怔瞧他。
這男人穿著正裝還一身正氣,脫掉正裝滿身都是匪氣。
又混蛋又無恥又冷漠又不要臉!
可是——
chūn風chuī,戰鼓擂,當今社會誰怕誰?
擼了擼衣袖,她問得一本正經。
“什麼選擇?”
“第一,讓我睡你。”
連翹瞪視他,擺明了非bào力不合作。
冷哼,gān淨利落地甩掉脫下來的襯衣,jīng悍的上身肌ròu結實緊繃而不誇張,每一個毛孔都充斥著男xing的力量美。
——但,話卻不美。
“第二,老子qiáng了你。”
連翹滿腔怒火的抬眼望他,眸底無塵無垢,撫著脖子上那顆子彈發憷,想不明白這個傢伙的內心到底住著什麼樣的靈魂?
正氣時,勁!
爺們時,純!
混蛋時,壞!
無恥時——真要老命了!
見她不語,刑烈火一把抽掉腰間的皮帶,不耐煩地冷喝:
“快選!”
坑深 018米 膽兒粗!!
連翹這幾天煩心事一茬接一茬,心裡憋著一股氣兒沒處灑。
一暈,二暈,三暈,辦那事兒的時候暈厥最離譜,可她也不是故意的好不好?那個男人還打擊報復上了。打從一睜眼看見他黑得能調墨的冷臉開始,她倒霉的日子就開始了。
命令有三:
第一:qiáng制剪髮。她留了十幾年的長髮一朝剪去,捨得麼?沒辦法,為了受之父母的髮膚,她不得已委屈求全裝乖賣傻軟磨硬泡,好歹火閻王鬆了口,答案是——暫留。
第二:監督吃食。不知道丫哪兒抽了,每天親自監督她吃些亂七八糟的食物,裡面儘是什麼大棗枸杞的不斷,吃得她直想發吐,還不敢反抗。
第三:集訓照舊。丫說得振振有詞,特種兵是什麼?上天能飛,下地能跑,水裡能游。好吧,上天能飛,下地能跑她都勉qiáng接受,可是水裡能游,想到武裝泅渡她就肝兒顫……
她小時候溺過水,有心裡yīn影。
好在大姨媽的來訪,讓她順理成章地躲過了那男人的魔爪,可是,卻沒能躲過天鷹集訓,白天累得像耕牛似的,晚上還得和他的魔爪戰鬥。
總而言之,吃穿住行件件不順,心肝脾腎樣樣不慡。
這一日,東方紅機場內——
一身沙漠迷彩作訓服穿在身上,將她原就細白的肌膚襯成了——蒼白。
跳傘……跳傘……
不怕不怕!她心裡安慰著自己。
抬手抹了一把臉,身上竟全是那臭男人的味兒。
這麼一來,她忍不住暗自咬牙,臭不要臉的晚上抱著摟著膩乎著,白天就冷著臉六親不認,半點兒qíng面都不講——
“同志們——”謝銘誠渾厚有力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講一下。接上級命令,A集團軍今年沒有參加過跳傘集訓的師部機關和軍直人員,全部到天鷹補訓,這批女軍丨官十分鐘後到達,希望大家拿出紅刺jīng神,給女同志做好榜樣。”
連翹同眾人一樣說著是,心裡無比懊惱。
難道,她不是女同志?
解散後,她抓緊時間上了一趟廁所,再回來時,跳傘集結區已經站滿了等待登機的女軍丨官們,這些平日裡坐在機關遊手好閒的女人個個灰白著臉。
真可憐!
挺直了腰杆歸隊,她和戰友一起等待著命令。
突然,第六感告訴她,有煞氣——
她美眸橫掃了過去,在一堆傘訓的女軍丨官里一雙幽黑的眼睛正盯著她,那小眼神兒,竟讓她品不出味兒來。
那個女人,正是常心怡。
憑著常老的關係,常心怡時任某軍分區政治部gān事,這種肥厚的差事兒,是軍二代子女的優渥之地。
雖說搶她的飯碗非本人意願,可乍然相見連翹還是有點小彆扭。
對視,一秒,二秒,三秒……
然後,常心怡唇角上揚,一抹真偽難辨的笑容就掛在臉上。
這時!
只聽見謝銘誠一聲輕喝:“138,出列!”
沒有猶豫,連翹趕緊出列,等待指示。而指示的結果,竟是讓她隨同這批女軍丨官一起跳傘。他的話一說完,女軍丨官們紛紛鼓起掌來,似乎對她這個唯一的女特種兵很是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