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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就她。”
對於火哥的信任,連翹心裡十分對味兒,莊重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摸了摸脖間的風紀扣,端正了腦袋上的貝雷帽,她覺得從來沒有那一刻這麼覺得責任重大過。
微笑著走到槍架前,她沒有選擇剛才那個槍痴用過的jīng確狙擊步槍,而是出人意料的拿了一把95式自動步槍。
倒抽一口氣,場上眾人大驚失色。
誰都知道,自動步槍和狙擊步槍怎麼比?
相當於軍人和保安的區別——
槍痴是個不錯的老誠人,也許是覺得這樣自己很沒面子,於是良心建議:“同志,用狙擊步吧?”
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連翹笑了笑。
“呃,那啥,我不會用狙擊步槍。”
旁邊,有低低的笑聲傳來,夾著一兩點嘲笑。
挑了挑眉,連翹倒是沒有在意,臉上帶著一貫的微笑,沒有理會眾人的質疑,反而要求控靶的將靶位移動到300米距離——
嘿嘿,怎麼著,她都不能辜負了謝大隊長嘔心瀝血的教導不是?
她這樣的舉動,讓孟老頭和槍痴很不屑,而有些不了解她的紅刺戰友,也暗暗替她捏了一把汗,不管怎麼說,她到底是個女人啊。
除了一直冷眼旁觀的邢烈火,其他人可都這抱著這種心思。
可是,女人又如何?
捋了捋耳邊掉下來的頭髮,她輕鬆地壓好子彈,收斂了笑容,突然,她快速衝出,在地線前三米處踩著小碎步上前,穩定上半身,同時舉槍——
砰!砰!砰……
迅速開槍,jīng准she擊。
連續十聲震天的槍響,時間掐得很短,最典型的戰鬥速she,那響聲兒聽上去就跟子彈在連發一樣,而300米遠的靶子上剛好10個彈孔,全部命中靶心。
結果很明顯,勝負自在心中。
全場的官兵們狂熱的放聲狂叫:“……紅刺……必勝,……紅刺……威武……”
粗獷的,激qíng的嘶吼聲震驚全場,紅刺,是他們的名字,他們是最jīng銳的特種兵,誰都不能丟掉這份榮譽。
而那個槍痴徹底傻了,他自己也知道,用95自動步槍,速she300米距離的移動靶位,他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浸yínshe擊十一年,而對方卻是一個小女娃子。
臉,很臊,但他還是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同志,你是不是你們紅刺專門培養的狙擊手?”
嘿嘿一聲兒,連翹望著他笑了,那笑容又詭異又邪惡。
“當然不是,不瞞你說,我曾經跟我們部隊養豬的伺養員和做飯的炊事員都比划過,次次我都輸。這一次麼……嘿,僥倖,純屬僥倖……”
槍痴同志駭然,而旁邊的孟老頭臉有些紅,有些黑,又有些白。
翹妹兒望了望火哥,望了望天,覺著今兒的天氣咋這麼好呢?
風和日麗啊,微風又送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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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喜歡什麼樣的女人?答案不盡相同。
按弗洛伊德的話說,男人最喜歡有道德缺陷的女人,通俗點說,壞女人永遠比好女人更容易讓男人著迷,更有市場,因為男人與生俱來的雄xing和野xing,讓壞女人更容易激發男人qiáng烈的占有yù和征服yù。
而連翹同志,不算一個壞人,但絕對算不得一個好人,會gān壞事,會玩人,除了善良之外,gān的全是有底線限制之上的無恥之事——
比如現在。
她正用大家所能想像得出的那種最撩人的動作夸坐在邢爺的腰上,腦袋耷在他的肩膀上,話說,這是gān啥?
女子一言,八匹馬也追不到,她得兌現承諾不是?
可是在此之前,她得有一大堆廢話用來表示自己讓他吃掉是多麼的虧,而他有多麼的幸運——
“火哥,最完美的女人啥樣兒,知道不?”
“不知道。”邢爺的聲音悶悶的,半個小時過去,這小丫頭還在這兒講經論道,憋屈不?
歪著腦袋,連翹翻了翻白眼,挺無語的看著冷臉的火閻王,也知道這傢伙因為半天沒吃到糖非常不慡她呢,不過那話不是說麼,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就沒有人珍惜,吊吊胃口什麼的,那是必須的啊!
親了親他的眼睛,又親了親他的下巴,再慢慢地貼近他的唇,然後捧著他的臉大笑出聲……
“想知道完美女人啥樣,直接看我不就明白了?”
咳咳!
這幽默,好笑麼?
憋得肝疼的火鍋同志哪裡有心思和她玩笑?反手拉下她的手就瞪了過去,又不解恨的在她身上狠狠揪了一把。
“小畜生,你到底還要給老子玩什麼花樣兒?”
一聲軟軟的喟嘆後,連翹又厚著臉皮環上了他的脖子。
“猜字遊戲,怎麼樣?”
“連——翹——”懂不懂適可而止?邢爺真生氣了,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叫著她的名字,那副bào怒的模樣兒真像要一口啃她下肚似的,可勁可勁的吼:“這就是你說的要給糖吃,什麼狗屁的‘驚喜’?”
完全無視這傢伙的表qíng,更看不見他眼睛裡的火兒,翹妹兒笑得眉眼彎彎,樣子可得瑟了,“喂,到底要不要玩?”
“不要。”
“再問最後一次,要不要,不要可別後悔……”
“不要。”
猜字,猜個屁的事!
很明顯,邢爺是真的惱怒了,緊繃著臉,那涼涼的嘴唇就抿成了一條冷得慎人的直線,滿臉的yīn霾,而他身上那種沾染了軍人氣息的爺們兒風範,既粗糙又質感。
總之,翹妹兒很稀罕。
“呃……”神秘地笑了笑,她突然傾過腦袋,讓自己的身體更加靠近了他,輕輕蹭了蹭,然後像個妖jīng似的在他耳邊兒呵氣。
“火哥,猜字遊戲是這麼玩的——這樣——這樣——說,要不要玩?”
喉嚨猛地一滑,火鍋同志心底有一根弦兒‘嘣’的被撥動了。
老實說,這,真是驚喜!
臉上表qíng緩和了,他狠狠俯下頭,啄了她一口,雙手鉗住她,緊緊地摟住,抱住,箍緊,讓彼此的身體貼得嚴絲合fèng。而那喉間,就低低溢出一道啞聲來。
“妖jīng。”
然後,親,死命的親,往死里親。
娘也!
這傢伙哪裡是在親她,勁兒勁兒的樣子,分明是要吃了她。
“噝……輕點兒,你咬人還是咋的?”
熾烈的吻,總是容易喚醒熾烈的qíng緒,被他野shòu似的不要命親吻著,連翹眼神兒很快就散了,潰不成軍的樣子慵懶之極,聲音更是又輕又柔又軟。
“火哥,唔……”
“小妮兒,乖乖的……”
這個吻持續著,彼此慰藉著,不斷的加深,繼續加深,舌尖與舌尖之間的糾纏,以最原始而濃烈的姿態貼合著,舞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