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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衛燎進門兒,慡妞兒那臉就繃得死緊的,一臉沮喪又難堪地垂著腦袋,眼睛只盯在衛舒子的身上,伺候著兒子吃早飯,沒跟衛燎說一句話。
可是被人完全忽略了的衛大少爺今兒卻反常的神清氣慡,望著慡妞兒時那小眼神里的柔qíng似水啊,看得她jī皮疙瘩直往外冒。
一哆嗦!真懸乎!
好事兒?還是壞事兒?琢磨不透!
廚房專業人士的效率就是快,不過十幾分鐘,新做的早餐就上桌兒了。
連翹喟嘆一聲坐了下來,瞧著他倆,唇往下一彎。
“孕婦真可憐!”
“怎麼了?”最緊張她的人自然是火鍋同志,一聽這話,他的視線立馬就Xshe線一般掃視了過來。
努了努喲,連翹讓已經吃好了的三七把衛舒子給帶了出去了,才百無禁忌的說:
“我這是又做奶媽,又做廚子的,可憐到現在才好不容易吃上一口早飯,還不可憐啊!瞧著人家的日子咋那麼舒坦呢?一會兒高唱孔雀東南飛,五里一徘徊,一會兒又上演3D玉甫團……”
“咳咳,我吃飽了!”
舒慡瞪了她一眼,放下碗站起身來就往外走了。
她心裡知道這姐妹兒明面上是拿她來說事兒調侃,暗地裡是想調和氣氛撮合她和衛燎。
可是,她不想自己再重蹈覆轍了,更不希望將婚姻建立在xing的基礎之上。
沒錯兒,她是喜歡和他做那事兒。但這並不代表他倆再湊到一堆兒就能屏除障礙恩愛白頭了,家庭矛盾沒有解決,就是沒有解決根本問題,
這婚完全就是白離了。
剩下三個人,面面相覷。
邢爺面色最為平靜,望了小媒婆兒連翹一眼,意有所指地說:“好好吃飯,要不然老子該武松打虎了!”
沖他眨了眨眼睛,連翹聽話的埋下頭來,認真吃著自個兒的營養早餐。
心裡忖度著,這事兒,還真是急不得,他們之間也許還差點兒火候。
感qíng啊,真心麻煩!
吃過早飯,因為慡妞兒要送衛舒子去幼兒園,連翹也就懶得再費事讓司機送三七了,直接把孩子塞給她一朝兒送到幼兒園去完事。
衛大少爺想要跟著去,直接被完全無視了。
“媽媽,我要爸爸一起去……嗚……”搖著老媽的手,衛舒子耍賴了!
而且這孩子水做的,說哭就哭!
瞥了開心的手舞足蹈的衛燎一眼,舒慡一把將兒子塞進了後坐,沒同意,但也沒有拒絕。現在她對他的態度就是無視,因為她得顧及著兒子的感受,為此,她甚至都不敢和他甩臉子。
哧溜一下,衛隊得逞的鑽進了車門兒。
還是兒子的話好使。
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三七坐在衛舒子旁邊,和老媽揮手說了聲再見,又低下頭來沖愛哭的小屁孩兒豎了豎大拇指。
衛舒子則是破涕為笑,沖姐姐咧了咧小嘴。
車窗外的連翹,就知道這事兒和三七脫不了gān系,只不過,女兒聰明伶俐,做媽的心裡總是美的。尤其瞧著慡妞兒家的衛舒子養得那股子嬌氣勁兒,她真覺得自己賺到了,三七真省心。
站在門口,望著離去的車影,她愉快地伸了個長長的懶腰,覺得今兒的空氣可真新鮮啊!
可是等她回到屋裡時——
得,空氣凝重了。
落地窗外透進的陽光其實忒明媚,將火哥頎長的身影投she在地板上,一身稜角分明的軍裝襯得他越發光彩奪目,就是那張冷峻的面孔上,緊抿著唇角的樣子,晃動了連翹剛才還dàng漾著的小心肝兒。
這位爺,怎麼啦?
有點兒不大對勁兒,尤其是他施施然瞧著自己那眼神兒吧,怎麼看怎麼像憋屈的孩子,更像自己欠了他千兒八百吊銅錢沒還似的。
疑惑的擰著眉,她走過去挽著他的手臂坐下來,小聲問:
“咦,邢大爺,你這是怎麼了,臉拉得跟只黑面虎似的,到底是發燒了還是吃錯藥了?”
冷哼了一聲兒,邢爺不睬她。
眉眼一彎,連翹換上了嬌俏的臉蛋兒,嘴角噙著笑,將自個兒的身體在他身上挨著蹭著,樣子要多乖巧有多乖巧,小手還順勢伸過去在他額頭上摸了一下。
“沒發燒呀?”
嗯……
沒錯,她是裝的,知道她家火鍋就吃這一套。
有時候吧,她覺得自己要是投身演藝界,說不定也蠻有前途的!
鋒眉微微一挑,邢爺輕輕從鼻腔里小聲哼了聲兒,氣兒似乎真就順下去了不少。伸出一隻手來就把她抱過來坐在自個兒腿上,又稀罕又委屈地說。
“爺不是發燒了,是發騷了……”
爺,你到底有多憋啊!這才吃過早飯呢——
側過頭去仔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連翹心裡總算是明白了個七七八八,然後,她終於忍不住開懷大笑了起來,兩隻手捏著他的臉就往兩邊兒使勁兒拉扯!
敢qíng這火鍋同志是羨慕人家衛大少爺了啊?
好吧,剛才衛燎那副吃飽喝足,還到家裡來飽餐一頓搶食的樣子,是挺招人嫉恨的!
怪不得他氣鼓鼓的呢!
唇角越發抿著笑,她逗他說,“哥,要不然你也來一回?”
“得了吧!”一把打落她不著調的小手,邢爺淬著火的視線很快就落在了她的肚皮上,大手又伸過去蹭了蹭,恨恨地說:“小子,你可把你爹折磨得夠嗆,等你生出來,看老子怎麼收拾,沒三個巴掌不解恨!”
“那咱不生了?”
“憑啥不生了?都已經憋這麼久了,十月已經過去倆月,五分之一都過去了,老子還挨不過剩下的五分之四麼?”
說起生兒子,邢爺勁兒還是挺足的。
不管咋說,咬著牙齒和著血淚也得憋下去啊!
“你就知道兒子,沒媳婦兒!”見狀失笑,連翹故意撇了撇嘴,沒好氣兒瞪著他,完了一頓,又想到什麼似的問:“對了,今兒你不去部隊?”
“去啊!”收回了心神,邢爺皺緊了眉頭:“最近事兒挺多的,訓練要抓,下半年有一個大比武,然後還得隨時準備著搶險救災!”
“搶險救災?!”連翹有些不明白。
邢爺點了點頭,瞧著她的視線變得沉重了起來,“現在已經進入了主汛期,全國各地都在做防洪減訊的工作,天氣預報說過幾天全國範圍內都會有極qiáng降雨,這樣一來,有些地方又得遭受了洪澇災害了。”
每一年到了夏季多雨的時候,各地都會進入汛期,一旦降雨嚴重形成了大的自然災難,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抗洪搶險了。
沒法兒,天公不作美,世人只能自救。
眉頭微微一皺,連翹擔心湊過去將臉貼近在了他的臉上。
“火哥,你也不要太辛苦,注意自己的身體。快去部隊吧,別黏糊了!”
對上她關心的視線,邢爺的臉色柔和了不少,一隻手輕輕地摟緊了她的腰,霸道地緊擁在了自己的懷裡,下巴在她額頭上蹭來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