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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烈火攥住拳頭點了點她的額頭,比劃著名也沒落下,終究還是放下來抱住了她的腰,然後地親昵地咬了下她的耳朵,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小聲說。
“小畜生!”
他經常這麼叫她,可這話的跟小畜生的真正意義可遠了去了。那話里話外的溺愛的意味兒,完全十足十的份量。
連翹故意拿自己的腦袋去蹭她的脖子,然後湊到他耳根,軟錦錦的小聲問,“火哥,你見天跟畜生睡覺,得瑟個啥?”
“就樂意睡你。”
“好吧,我承認,樂意被你睡。”
“恭喜你,有被我睡的資格。”
“……”
被他暖乎乎的熱氣噴得她痒痒的,翹妹兒身體禁不住抖了抖,腦子裡就琢磨著,這傢伙哄人其實也是有一套一套的,那誰說過他在感qíng方面死板來的?
丫這不典型的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麼?
嘖嘖,老實說,這平時正經的邢爺,私下裡不正經,看著不是妖孽,卻比妖孽更鉤人魂兒!
——
約模顛簸了兩三個小時,大部隊終於抵達了由演習導演部指定的紅軍指揮部,這裡是距離京都市兩百公里外的一個實戰背景的多功能演習場。
邢烈火抵達的時候,紅軍指揮部內已經完全戒嚴了。
前來迎接的是由導演部派遣的演習觀察員以及一些準備前期的內勤人員,個個兒的穿著筆挺統一的服裝,jīng神抖擻。
“領導好!”
整齊劃一的招呼,整齊劃一的敬禮,軍容肅穆!
邢烈火一一點頭,一一握手,等介紹完畢,就被招呼著進了紅軍指揮部的戰術大廳,聽他們介紹導演部的一些具體安排。
火哥忙正事兒,連翹就無事兒。
大概是場合不同,火哥沒像往常總牽著她走,而是跟著那幾個頭兒走在前面,沒法兒,她就緊跟在他P股身後,眼睛四處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哇,挺美的!
身處城市的人,平時是很少見到這景象的,連綿不絕的山巒,層層籠罩的薄霧,自然清新的空氣,好傢夥,這種感覺倒不像是來打仗的,怎麼著都有點像旅遊的。
紅軍指揮所就坐落在這荒無人煙的山谷間,營房全部做好了叢林偽裝,看上去像一個個小山包似的。
原諒她山豬沒見過野豬,真心稀罕!
……
這次演習投入很大,而紅軍則是以紅刺特戰隊為先鋒,其餘部隊協助的武裝部隊,身為紅刺特戰隊首腦的邢烈火,同時也是此次紅軍的指揮官。
一到指揮部他就開始忙開了。
召集了連級以上的gān部到作戰室大廳開會,他站在那個巨大的戰場模擬沙盤的旁邊,像一個指點江山的王者,對著一片疆土,等著接下來的開天劈地。
其實,他的腦子裡,在尋思著剛才接到的導演部命令。
方案臨時更改了,藍軍方面除了原先既定的兩個王牌偵察大隊和公安反恐特警之外,又新增了X軍的一個特戰隊。
這麼一來,形勢可就不同了。
衛燎看到老大皺眉思索的樣子,有些忿忿不平,撩起嗓子就吼。
“媽的,藍軍有重裝部隊壓陣,還有公安特警,現在再加上一個特戰隊,不管是裝備火力,還是人員數量都比我們有優勢,最cao蛋的是,天氣預報說明兒有雨,這種極端天氣條件下,咱們的空降突襲優勢和斬首行動發揮都有局限。”
沉默,大家都知道,他說得對。
雖說紅刺比起那些部隊qiáng,但是功能不同,他們大多數時候的任務都是偵察,野戰,滲透,敵後偷襲和刺殺,如果打正面戰,那都不是qiáng項。
銳利冷峻的眼神兒始終落在沙盤上,邢爺臉上的神色倒是很平靜。
在他的字典里,就沒有失敗兩個字兒。
紅刺的jīng神,就是只許贏,不許輸,輸就意味著死亡。
突然——
他抬手指向沙盤上一個cha著小紅旗的山谷,沉聲說:“看到這兒沒有?咱倆原定的突襲打擊,現在的qíng況是,如果他們新加了一個特戰隊,就沒有那麼容易,調整一下戰術,讓天láng帶人佯攻……”
安排完這一線,他又轉起頭來望向衛燎,一臉嚴肅。
“衛燎,你這次的任務是帶領警通大隊的小股突擊隊,深入藍軍腹地,找到,並爭取一舉端掉藍軍指揮部。”
即便端掉指揮部不行,也能牽制藍軍的力量,而小股突擊隊人員jīng英,戰術靈活,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撤回或者轉移。
對老大的命令,衛燎一向令行禁止,於是,敬禮沉喝。
“是!”
接下來,邢烈火又分別對其他演習事項一一做了安排,尤其是對後勤補給方面做了重新調整。
做好戰鬥布置,看了看時間,他黑眸沉沉地環視了眾人一周,“對時間,現在離正式演習開始,還剩下13個小時,大家抓緊準備,明天信號彈升起之時,戰鬥就打響了,大家一定要爭取在最快的時間內將藍軍徹底摧毀。”
演習,是戰爭的模擬,而戰爭,都是殘酷的,對方不再是戰友,只是必須摧毀和擊垮的敵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臉上,沒有人質疑他的任何決定。
——
吃過簡單的晚飯,連翹便跟著火哥去了作戰室大廳。
別看他走哪兒都面無表qíng的樣子,其實她心裡清楚,責任重於泰山,壓力絕對大過梨,邢烈火同志的內心一定比任何人都緊張。
不過麼,人家就是繃得住大爺范兒。
一舉手,一投足,虎虎生風,他就是力量的代名詞,任誰看到邢烈火的jīng神頭兒,都會對演習勝利信心倍增。
廳內光線不是太qiáng,一應軍綠色的設置看上去非常的軍事化,邢烈火一直盯著電子屏幕上的戰場布局圖,而連翹就杵在他旁邊看地圖上標識的的山巒和河流分布,心裡也覺著有趣兒。
作為第一次參加演習的小同志,興奮得睡不著覺都是常事兒。
“報告——”
一聲兒清亮的女聲在門口響起,轉眸一看,竟是好些天沒見著的慡妞兒出現了,那張風塵撲撲的臉上溢滿了笑容。
看到她,連翹樂了!趕緊過去幫她卸下沉沉的背包,將她拉到另一邊兒,免得影響到火哥,小聲笑著問——
“慡妞兒,哈哈,丫怎麼這會兒過來了?!”
偷偷瞟了一眼不遠處面無表qíng的邢烈火,舒慡詭秘地沖連翹眨了眨眼,老實說,她打心眼兒里有些怕翹妹兒的這個老公,好歹她也是一個資深美女,人家沒正視瞧過她也就罷了,好臉色都沒有給一個。
要不然知道他就這樣的人,試想一下,這是多麼人格毀滅的事兒啊?
她不由得為翹妹兒高興,這種男人出軌的機率小得可憐,哪兒像某個惡xing種馬啊。
腦子裡天馬行空,她嘴裡卻打著哈哈,“我這不是代表軍報過來採訪報導你們的光榮事跡麼,十五分種前到的,我的同事們都住進了記者站,我啊,就先到你這兒來報導,想你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