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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臭不要臉的!
她驚了一跳,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個兒躺在一張充斥著陽剛味兒的空間裡,一股qiáng烈的壓抑感撲面而來,男人高大得像一堵牆似的擋住了她的視線,讓她的神經立馬就進入了一級戒備狀態。
手一撐chuáng,她想坐起身來,可腦子裡天旋地轉,渾身如被拆骨般疼痛不堪。
暗自咬牙,王八羔子。
“醒了?”冷冷地睨著她,邢烈火面無表qíng,上午在天鷹大隊時的qíng緒已復原成功。
連翹那股子憤怒勁兒還沒過去,騰地坐起身來,怒目以視:“人渣,你還想gān嘛呢?我招你惹你了,這麼對我?”
邢烈火冷哼一聲,將一個文件袋兒丟到她的面前,目光里寒意點點:“自己看。”
瞄了他一眼,連翹狐疑地打開——
要老命了!竟然是結婚證。丫的,這證件照哪P的?他黑著個臉,她笑得跟朵花兒似的燦爛,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穆桂英搶了楊宗寶呢。
咦!邢烈火!原來他姓邢的?!怪不得非正常人類!
不過,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民政局他家開的?只聽說過父母包辦婚姻,還沒聽說過上級包辦的。
好吧,她知道自己年輕貌美,聰明無敵,智慧勇敢。
可,這只會以權壓人的祖宗爺,到底懂不懂別人也有尊嚴這回事兒?
脊背僵硬著,她的臉扭曲得不行了:“理由?!千萬不要告訴我,你對我一見鍾qíng?”
冷眼掃著她,邢烈火臉上沒有任何qíng緒,不怒不喜,淡然開口:“革命需要,哪那麼多廢話?”
靠之……連翹在心底里問候了一遍他全家,氣兒不順:“終身大事,還不興問問?”
居高臨下的太子爺,那眼神兒里是不世一可的狂傲,一句話說得極盡張揚:“我不排斥你,偷著美吧。”
“呵,呵,真搞笑!你咋不問問我呢?我排斥你,不僅排斥,還非常厭惡!”
目光一冷,他猛地大跨步上前,惡狠狠地拽著她領子提了起來,在她的驚呼聲中吼道:“小丫頭,誰給你的膽兒?”
話音一落,一把將她甩回去,隨即又惡狠狠地俯身壓下,死勁兒去啃她的唇,一門心思想讓她屈服。
連翹別開臉去,抬手就往他臉上招呼,但下一秒手腕就被鉗制住按在頭上,沉聲喝道:“再鬧,關你禁閉!”
“你這是bī婚,脅迫,軟禁!”
“哦!?”邢烈火眉目一冷,滾燙的賁張狂肆地帶著隨時侵犯的威脅抵著她,瞄向她的視線火花飛濺:
“不喜歡軟的,那給你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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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 010米 發狠
視線碰撞,一時間硝煙瀰漫。
“神經病!”
連翹痛得呲牙裂嘴,想掙脫偏他勁兒忒大,氣勢上瞬間就輸了幾分。
“耍流氓不犯法?”
冷哼一聲,邢烈火板著臉,一板一眼的語氣里滲著冷酷。
“流氓也有需求!”
長卷的睫毛微顫,連翹想也沒想,張嘴就往他肩上咬。
可是,下巴被鉗住。
下一秒,她抬腿就踢,腳踝又被他揪住了。
鬥不過!她心裡憋屈著,五積六受的gān瞪眼兒,肚子裡九曲十八迴腸都想遍了,也沒法兒接受一夕之間成了已婚婦女的事實。
這也太搞了!
可,他不是三歲小孩兒,也不是沒事惡搞的人,目的是什麼?
她想不通。
暗自咬牙,最後她無奈了:“別拿我開涮了,成不?這婚姻大事咱不開玩笑。這樣,你先放手,咱倆談談?……再說……再說,你瞧瞧我現在這模樣兒,你真有興趣?嗯嗯嗯?”
一邊說著,連翹一邊微笑著示意他看自己現在的樣子!
搖頭,嘆息!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從訓練場下來的她壓根兒沒有拾掇過,被汗水和雨水浸染得一身髒兮兮的,除了兩隻眼珠還靈動之外,這形象實在和美貌不搭邊兒。
邢烈火愣了!
長年的軍旅生涯,他沒有潔癖,可身居高位的他,也是個講究人,實在沒弄明白自己咋能忍受把這麼個髒東西摟在懷裡,還差點兒擦槍走火。
空氣凝固了。
他瞪了她幾秒,猛然彈了起來,yīn惻惻地吩咐。
“給你五分鐘,速度收拾gān淨下樓吃飯,過期不候!”
說完,躲瘟疫似的大步離開,臥室的門被他摔得震天響,動靜兒挺大。
和誰置氣呢?!
鬆了一口氣,連翹坐起身來,不管多麼不qíng願,還是乖乖地進了衛浴間,那熱水淋灑在訓練時弄得於青的身體上,刺痛得不行,渾身酸痛得快散架了。
這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沖了個戰鬥澡,她連走帶跑的包著浴巾出來,迅速在衣櫥里翻找了件男式的軍用黑T恤,套上就往樓下跑。
沒法兒,她沒睡衣穿,這T恤套身上,剛好遮住腿,做睡衣不錯。
……
餐廳。
坐在餐桌主位上,邢烈火滿臉yīn沉。
黑的T恤,白的女人,視覺衝擊得他很鬧心,揮了揮手,讓目光閃爍的勤務人員退了下去,看了看時間,冷漠地掃著她。
“遲到1分20秒。”
連翹眼皮兒也沒抬,徑直拉開一張椅子坐下就開吃。
話說,這妞兒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肚子沒貨,今兒在天鷹大隊累得都癱了,還滴水未進,這會兒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哪曾想,飯菜剛入口,bào君就發威了。
“你耳朵聾了?”
“……”咀嚼著瞄他,她來不及回答。
“說話。”
“食不言。”含糊著說了一句,她繼續扒著飯。
這樣子,很詭異。
邢烈火氣咻咻的,可瞄到她手腕上和手背上的擦傷和於痕時,到嘴的話又憋了回去,一肚子火兒沒地兒發。
★○
夜深人靜,月黑風高。
睡得發懵的連翹,半眯著眼醒轉了過來,嚇了一跳——
窗戶邊,那人以一種異常沉寂的姿態佇立,迷離的光線下,深邃的五官每一處都如同雕刻,指尖的煙,繚繞升騰,讓他籠在一層夜的孤冷之中。
她斷定,他很孤獨!
不過,她馬上就知道錯了……他轉頭走了過來,那眸底的倨傲一如既往。
呔,還是冷酷無qíng,yīn晴不定的bào君。
手猛地被拽住,連翹有些著惱。
“你夢遊?閃開,擋著我接收周公的信號了!”
聞言,太子爺那眼神兒冷到了極致,一把將她從被窩攥了出來。
“不識好歹。”
“……啊!”
“別動。”
掙扎不開,當然就不動了,隨即她感覺到清清涼涼的膏體一點一點塗抹在腳上,腿上,手腕上,酸痛的地方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