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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害怕兩個人的互動,邢婉立馬可憐地嚎叫了。
“天哥,帶我去找爸爸的醫生,我好難受……”
易紹天沉了臉色,仍舊望著連翹,“翹翹——”噎住,偏又接不下去。
笑了笑,連翹不以為然。
“趕緊去吧,一會兒邢小姐心臟病氣管炎肺結核白血臉齊發,半身不遂外加偏癱,那可就不美了。”
“你,你,賤女人,你,她詛咒我……天哥……”
連翹淺笑,梨窩淺現。
“你再嘰歪,信不信我讓全國人民都看看你邢小姐的chuáng上風姿?”頓了頓,她捋了捋頭髮,又噗哧一樂:“不過麼,你那晚上的表現真不咋的——多學學吧啊!”
“你!卑鄙!”邢婉氣急,尖利地哭了,“天哥,天哥……她。”
說著捂著臉,淚水連連,那小樣兒,別提多可憐。
“閉嘴。”易紹天冷斥。
連翹笑話似的瞧著她,心裡特麼真樂。
白痴,當你是林黛玉啊?
剛諷刺完,她突然覺得背後有一道冷芒she來。
猛地一回頭,就見到鐵青著臉的火鍋同志,正目光森冷地看著她。
莞爾一笑,她親昵地走了過去。
“火哥,你來了?”
冷眸一掃,他一言不發。
然後,拽著她就走,留下一臉僵硬的易紹天和病發半天沒就醫也沒死的邢婉。
……
壽宴伊始,舞會開場。
連翹找了個角落坐下,將自己縮得像只烏guī,巴不得全世界都忽略掉她。可人不找事,事自會找你,沒過幾分鐘,就看到邢子陽似笑非笑地站在她跟前。
“連小姐,你好。”
連翹面癱的笑著虛應,“你好。”
“連小姐,有榮幸請你跳支舞嗎?”
他邀舞的姿勢倒是優雅帥氣,可是——
跳舞?
她掃了不遠處那面容冷峻的男人一眼,聽著優美的華爾茲舞曲,心肝兒發顫。淺淺一笑,她拒絕,“抱歉了,我不會跳舞。”
“不會沒關係,我教你!”笑著說完,邢子陽一伸手就要拉她。
可惜他動作還沒做完,就被人給拽住了手。
身後,是眉色冷冽的邢烈火。
“她不會跳舞。”
抿抿唇,邢子陽頓時輕笑一聲,邪氣地調侃。
“大哥,我不過請連小姐跳只舞,你至於麼?”
眉色一冷,他望向邢子陽,那眸底里的冷意和警告,不怒而威,自然地流露出震懾人的氣勢來。
“你該叫大嫂。”
伸手,拽起她就走——
連翹一愣,感嘆,無奈。
火哥,你要不要這麼霸道啊?
穿梭過人群,找個位置坐下,連翹無聊地轉眸,出神了!
靠,有錢人就是好哇——
旁邊,是一座相當罕見的巨型香檳塔,足足有兩米多高,在絢爛的水晶吊燈映照下,晶瑩透亮的香檳酒在杯里孱孱流動著。
好看,真好看,真真兒好看。
正尋思間,一道冷冽的聲音將她勾回了魂兒,火哥一句話,差點讓她破功。
“你不是挺橫麼?怎麼對著別人就笑得像個醜八怪?”
瞧著他灼灼bī人的冷眸,連翹不知道他出啥么蛾子,呼吸,吐氣,掌心平放在腹部,鎮定鎮定,不氣不氣。好了,然後她勾唇一笑,眉眼彎彎。
“火哥,你一氧化碳中毒?”
氣不死你!
冷眸微變,他深邃的目光冷冷掃過她,思維特別跳躍。
“和易紹天說什麼了?”
這一下,連翹笑得更燦爛了,微微傾身過去歪著腦袋打量他,細軟微卷的髮絲柔順的從肩膀上垂了下來,繁星般璀璨的眸子純淨得像個妖jīng,可是——那迷人的嘴吐出的話卻不美。
“我不告訴你。”
深吸一口氣,邢爺怒了,正yù發作——
叭!
剎那之間,宴會廳燈光全滅,流淌著的音樂聲也消失了,黑暗襲來——
不明所以的連翹心裡一緊。
黑暗裡,一隻大手伸過來,將她整個兒的抱在懷裡。
熟悉的冷冽,奇怪的溫暖。
這時,一簇燭光緩緩移動了過來,只見女傭推著一個巨型的壽宴蛋糕塔進了宴會廳,壽宴正式進入了高cháo階段。
哇——
掙脫他的懷抱,連翹吃驚地看著這麼大的蛋糕出神!
哪曾想,頃刻之間,剛剛還好好的巨高香檳塔突然傾斜——倒塌下來。
砰!
一個,二個,無數個玻璃杯紛紛往她身上砸了過來。
……
坑深 028米 酸味醋味持續——
心下一慌,連翹條件反she地伸手去擋,然而肩膀一緊,她整個人就被一雙qiáng而有力的大手挪動了方向。
旋轉,踉蹌,鼻翼里嗅著熟悉的冷冽氣息,這個溫暖的懷抱,讓她沒由來的感到心安,火鍋同志能在關鍵的時候保護她,做老公其實真夠格。
這廂正驚魂未定,那廂騷亂卻此起彼伏。
就在眾人都沒有注意的瞬間,大廳頂上那一盞巨型的瑞士水晶吊燈開始不甘寂寞的自由落體。
砰嘣嘣!
哧啦啦!
玻璃的碎裂聲,人群的驚呼聲,縱橫jiāo錯。
而被刑烈火迅速扣在懷裡的連翹,自然是毫髮無傷。
可……
再睜眼時,她錯愕不己——
眼前一條10公分長的血痕,觸目而猙獰,鮮血順著那人的手背,緩緩的往下淌。
慌亂間,竟是易紹天擋在了他倆的跟前兒,拂開了墜落的水晶燈,而此時,這個原本俊朗的大男人已經láng狽得不成樣子。
血,一滴,二滴,三滴,滴滴滲入了大紅的地毯——
觸目驚心。
連翹眉心一皺,上前一步:“你還好吧?”
其實這不過就是一句廢話,一不能止血,二不能止痛,但於qíng於理她得關心一下,這是禮貌,也是禮節。但這一關心可不得了,神女無夢,襄王有心,這一幕讓邢烈火的臉色瞬間yīn沉,難看至極,噴薄的怒意直竄腦門兒。
他的女人需要別人來救麼?枉做好人!
“天哥,天哥,你沒事兒吧?”瞧這qíng形,邢婉拖著長長的裙裾繞了過來,抓過易紹天受傷的手就心疼的直哆嗦,一個沒忍住就哭出了聲兒:“快,快叫醫生——天哥,怎麼這麼不小心?”
說完,她x光般惡毒的視線就落在了連翹的身上,不用猜,她立馬就明白是咋回事兒了!
這勾魂兒的賤女人!
嫉妒之火可以燎原,這醋罈子一往上翻湧,剛才還弱不禁風的小身板頃刻之間化身成了女戰神,一把扯過連翹的手腕,手起,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