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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抽泣著撒嬌的可憐樣兒,簡直讓邢爺心疼到骨子裡了。
老實說啊,像邢烈火這樣的人,從一出生就霸道qiáng勢習慣了,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如果不是真正的疼愛到了極點,是萬萬不可能的。
或者可以說,這也許就是愛qíng的力量。
他從來沒有說過愛,也許永遠都不會說愛,可是從分開的第一秒起他就在想念她,得了個空就屁顛顛的飛了過來,一見面就瘋了似的要她,這種感qíng不是愛又是什麼呢?
說白了,愛,不過就是人心裡的一種qíng緒罷了,不管表達與否,不管有無終點,始終尤如美人隔雲端,沒有人能給它準確的定義,同樣兒也永遠都看不真切。
可一旦進入了愛的角色里,不管承不承認愛上了一個人,都會珍惜彼此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乃至每一個瞬間。
連翹帶給他的,不僅僅只是一種男女間的激qíng,也不僅僅是夫妻融洽的甜蜜,而是她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真真實實地打開了他心底那扇沉重的大門,實實在在地被他放到了心尖上。
讓他的心跟著她一起跳動,跟著牽絆。
他,甘之如飴。
她,也很幸福。
……
不管有多麼不舍,天兒總是會亮的。
看著懷裡累得不行的寶貝,邢爺輕輕在她唇上印了一個吻,說得神神秘秘。
“寶貝兒,有一個好東西,給你分享!”
連翹半眯著眼睛,一張嘴說話嗓子就啞得不行,“什麼東西?”
“乖乖等著!”
拍了拍她的手,邢烈火拿過電視遙控器來,邪惡地笑著按了開關。
然後——
看著那電視畫面,連翹像被針扎了屁屁似的,騰地一下坐起身來,完全驚呆了!
啊!
頓時,房間裡爆發出一聲悽厲的驚叫聲,差點把人家心心相印的房屋給拆了。
天啦!
畫面上,竟是昨天晚上他倆在這間屋子裡的糾纏。
這個臭傢伙!
“你怎麼時候拍的?”
在她哀嚎的吼聲和錯愕的眼神兒里,邢爺側過身來,將她輕輕攬住,憐愛的吻了吻她的頭髮,“傻姑娘,叫啥啊?要不然人家怎麼叫qíng侶旅館?這也是特色服務之一,全套設施,自刻光碟帶走!”
“丫的,你想做冠希哥?你不怕被人備份?”
睨了她一眼,邢爺沒好氣地抻掇,“cao,我有那麼笨?我檢查過設備了,別說,還真很人xing化啊。”
她吧,她抽了,狠狠地抽了!
“太瘋狂了,我的哥哥,你弄它做什麼?”
邢爺嘴角牽出一抹愉悅的淺笑,慢悠悠捏著她的耳朵,“這不是還有整整八天才能見面嗎?你不在家,我的怎麼過啊?我晚上睡覺的時候觀摩一遍,不行啊?”
咬著牙瞪她,連翹無語了。
不過,想到他馬上就要回京都了,她的那顆心啊又軟了下來,瞧著滿屋的雜亂,不由得小小的羞澀了一把。
他倆這時候都沒想到的是,這無意中得來的光碟,卻成為了邢爺未來長長六年的時間裡,空寂心靈唯一慰藉。
更沒有想到,這天晚上,有一顆小小的種子——
終於,播種成功了!
——
一整夜的放縱,加上又沒有睡好,等被火哥送到學院的時候,連翹走路都在打顫顫了,手指下意識地撫了撫脖子那顆子彈項鍊,想起他離開時那雖然沒有說出口,卻滿臉的依依不捨。
她開始期待,八天後的相聚了。
離別總是傷感的,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再等八天,她就可以笑著等他來機場接她回家,回到他的身邊,他倆又可以天天膩在一塊兒了……
想想,那日子,真是美呵~
快樂的時光總是太短,分離的時間過得太長,而接下來的幾天,火鍋同志的關愛卻無時不在,不管他的工作有多麼的繁忙和辛苦,每天都必定會有電話打來,隔著電話線兒,一句句暖心的話,讓連翹將他徹底從神壇上拉了下來。
他不再是什麼太子爺,僅僅只是她的老公罷了。
那樣的濃qíng蜜義,簡直能把人醉死,而她享受著幸福的同時也覺得自己是遇到了世界第一大餡兒餅。
日子,慢騰騰地滑過去……
終於,她熬到了第十三天!
也就是說,明天是最後一天在X市的日子了,明天下午,她就可以回京都了。
想到這兒,晚上躺在chuáng上,她都不由自主地發笑。
“丫頭,怎麼了?”
大概是被她的笑聲給駭到了,劉大姐翻身起來,毛骨悚然地倒豎著眉頭看她。
“我啊,抽風了!?幾點了,劉姐?”
“八點了,怎麼了?”翻著白眼兒,打著呵欠,劉大姐直搖頭,戀愛中的姑娘神經質得讓人發寒,無端端就能jīng神倍兒好的發笑。
心裡樂呵,連翹開始掰著指頭倒計時了。
絲毫沒有倦意的她,正準備把枕頭底下的小說翻出來瞅兩眼兒,突然想到一件蠻大的事兒來……
媽呀,她答應給戰友們帶的X市土特產還沒有買,失信於人多不好。
一念至此,她立馬從鋪位上彈跳了下來,三兩下跑到對面的衣架上拿下帽子圍巾,哪料到剛一轉身,就發現眼前堵了一人兒。
這,gān嘛啊?
整天嘻嘻哈哈數落老公的劉大姐,這會兒正滿臉嚴肅地看著她,“喂,你要上哪兒?我陪你去!”
咦,奇了怪了!與她的眼睛對視幾秒,連翹心生警覺。
她倆這些天同吃同住的,也沒瞧出什麼異樣來,自己上課下課回招待所,她也上課下課回招待所,這麼想來除了那天火哥來,還真算得上形影不離了,貌似有點怪異?
想了想,她試探xing地笑著說,蠻客氣,“我出去辦點兒事兒,劉姐你先睡!”
“天黑了,你不能一個人出去!”
太特麼蹊蹺了,看她說得一板一眼,她心裡有些不自在了,“劉姐,我真有急事兒,私事兒,不方便!”
說著她直接側過身去,想繞過她出門兒,哪料到這劉大姐竟然在第一時間就攔在了她面前。
“我也要一起去!”
頓住腳步,連翹挑著眉頭認真看著她。
“為什麼?理由!”
“不為什麼!”
她皺眉,再閃,劉大姐再攔。幾個回合下來,她才發現這劉大姐竟然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那功夫和她幾乎不相上下,纏得她壓根兒就脫不了身,兩個人不輕不重的鬥了兩分鐘,彼此都是試探著,沒有下狠手傷人。
所以,根據她的判斷,這人是友非敵,要不然,整整十三天,她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害她。
“劉姐,說吧,你到底是誰?”
“好吧,冷隊也沒有jiāo代必須隱藏身份。我實話說了吧,連參謀,本人天蠍戰隊第一突擊隊,冷梟隊長麾下,劉德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