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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都不叫貼心,那還有什麼是貼心呢?
嫁給他,值吧?——值!
檔案袋裡,還有一張他親手製作完成的結婚請柬模版,同樣是採用的橙色基調,上面清楚的寫著婚禮時間——元月一日。
一月一日,一生一世,一雙人,她暗暗的美!
呃~不過,不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呢,老實說,她都有些迫不有待了,恨嫁的新嫁啊傷不起!
拿著請柬細看,上面有火鍋同志親筆手書的兩行楷體字兒。
——新郎:邢烈火。
——新娘:連翹。
看到這兩個名字並排在一起的剎那,那感覺酸酸的從鼻子沖眼眶,連翹覺得眼窩兒一紅,撲上去就抱緊了他的脖子不放手,因為,她差點兒沒控制住自己的qíng緒。
心,頓時被塞得滿滿的。
世界上的女子對於自己的婚禮莫不都是充滿期待的,連翹當然也不會例外。
她記得以前還戀著易紹天的時候,曾經美美的在自個兒的筆記本上寫過,以後跟他結婚時一定要用橙色的玫瑰,用很多很多橙色的玫瑰,讓橙色的玫瑰變成花的海洋……
可是……
眼圈兒紅紅的抬起頭,她將自個兒的臉貼在他臉上,小聲啜氣兒:“火哥,你咋知道我喜歡橙色玫瑰?”
“我猜的……”
呸,她能相信麼?這種天知地知,她知和筆記本知的事兒?
眼睛轉了轉,她立馬就想到了火哥在小姨家睡過一晚上,一定是他偷看了筆記本,丫丫呸……
她抿著嘴,低頭嘟囔了一句:“靠之,幸好丫不是敵特,怎麼啥都看到了?”
“特種兵必備的能力——偵察和反偵察。”淡淡地說著,邢爺望入了她那一雙黑亮黑亮的大眼睛。
此時,那裡充滿了霧氣。
喟嘆一聲兒,他撩了撩她額角垂下的頭髮,聲音里幾分寵溺,幾分低沉,“我還看到了一隻白玉小獅子。”
心裡一窒,想到那裡小獅子,連翹默了。
“他送你的?”
呃,這傢伙推理能力太qiáng了……
心裡掙扎了一下,連翹覺得沒有啥值得遮掩的,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兒。
“我替你處理了!”
處理了?
微微張著嘴,連翹不知道該說啥,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她絕對相信這是火哥能gān得出來的事兒,這回只是處理了東西,沒有處理她的人就算祖宗爺大發慈悲了。
看著她在那兒發怔,邢烈火心裡非常不慡,猛地圈緊了她的腰兒,低下頭就狠勁地折磨她的唇,啃舒服了才挑著眉頭懶洋洋地問。
“怎麼著,捨不得?”
“呼……哪裡會……處理了就處理了唄,本來都是些過去的東西……誒我說火哥,你那啥心語的玩意兒,也該處理了吧?”
好不容易尋到個機會說他那個安然心語,她當然不會放過,一邊喘氣不勻一邊沖他翻白眼兒。
安然心語,邢爺微微愣了愣,覺得這小妮子真挺能啊,剛說偵察與反偵察,結果就用到他頭上了。
接著,他一出手就在她腦門兒上狠狠彈了一下。
“那個不能處理。”
“噝,疼死了,州官可以放火,百姓不能點燈是吧?”眉目一斂,連翹揉著腦門兒,拉下臉來了。
“傻東西!”一邊替她揉腦門兒,他一邊兒解釋:“那個很重要。”
挑了挑眉頭,連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酸不拉嘰地洗刷他:“是啊,初戀多麼美好啊,想著那些過往的舊時光,那你儂我儂,那花枝兒綻放,那日光傾城的舊影,的確是值得保存的東西麼,很重要,真真兒很重要。”
好酸!
她自個兒都聞到了,可是,斜眼兒掃視著滿眼都是鬱結的火鍋同志,發現丫還真挺能繃的啊。瞧瞧人家,不動聲色,一臉鎮定,壓根兒就不理會。
怪不著說人家能當領導呢,就這份兒淡定就不是蓋的。
酸味兒飄飄,邢爺能聞不著麼?
自然不會。
瞧著她那副不舒服繃著臉的小模樣兒,他眼睛裡全是掩飾不住的憐惜,颳了刮她的鼻子,他輕問。
“傻不傻?”
“過份了撒!”雖說自個兒有點兒矯qíng,但連翹絕對不會承認啦,伸出手指就戳他,滿嘴的牢騷,“有你這麼做事兒的麼?!不厚道!”
說著這種賭氣的話,她聲音卻是軟膩而柔和的,除了微微泛酸之外,並沒有半點兒責怪和不高興,要說什麼qíng緒最多?那就是愛人之間的調侃和撒嬌。
沒錯兒,她只是泛酸,卻不是犯傻。
她自個兒從頭到腳都沒有什麼值得他來圖謀的,因此,火鍋同志絕不可能為了她身上的什麼利益而犧牲掉自己的感qíng。
更何況,依她的自覺,他也不是那種朝秦暮楚的男人。
既然他說那東西重要,就絕對不會是為了什麼狗屁初戀的原因。
只不過心裡知道是一回事兒,泛不泛酸又是另外一回事兒,誰讓她是一個女人呢?是個女人都會有小心眼兒的時候。
尤其是現在,當她越來越清醒的認識到自己的感qíng時,就更加qíng不自禁地開始在乎一些普通小女人都會在意的東西了。
大概,這就是有qíng和沒qíng的區別吧。
在意與不在意,是那麼的明顯。
緊緊環住她的身體,他將她整個人地壓在辦公桌與自己之間,堵得嚴嚴實實,動作十分流丶氓,不過出口的話卻特別嚴肅。
“連翹,你不信我麼?”
嬌俏的臉兒一仰,連翹面色帶笑地搖頭。
“不信。”
死鴨子嘴倔是啥樣兒?就是她現在這模樣兒了!
其實她信,真信!
眸色一黯,環緊她的腰兒,邢爺托起她的後腦勺,在她唇上留下一串深淺不一的吻,過了半晌兒才抬頭,正色道:“等用不著的時候,你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咳!
這爺們兒還真當真了,連翹默了。
“呀!”雙手緊抱住他的脖子,她將自個兒的身體毫不保留地送到他的懷裡,咬牙切齒地嚷嚷,“邢烈火,姑娘這是逗你玩兒呢……你以為我真有這么小家子氣麼,哪能真為這事兒跟你急?”
“我知道。”大手順著她的後背有一下沒一下的磨蹭著,他臉上全是認真,“但我必須得跟你說清楚,誤會就不好了。”
嘿嘿直樂。
連翹覺得這樣的火哥真真兒的太讓人稀罕了,一是一,二是二,條條理理都得扯清楚,這種男人其實蠻好的,不容易沾上外面的野花野糙的麼,多讓人舒心和放心啊。
一念至此,她仰著腦袋就去啃他的唇,甜甜地哄她。
“真乖,獎勵……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