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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沒錯兒,兇惡的大叔是她給老爸的形象寫照。
至於那可憐兮兮的小姑娘,就是苦惱的三七自己了。
垂頭喪氣,yù哭無淚……
咯吱……
咔嚓……
書房門兒打開了。書房門兒又被關上了。
不用回頭,三七也知道進來的人是誰了。這個點兒,除了她親愛的老媽還能有誰啊?
“三七,寫好了嗎?該吃晚飯了!”
腦子一轉,三七鬼鬼鬼祟祟的藏起習字本,扭過頭來,甜甜地衝著老媽一笑,清脆的嗓子親熱的喊著。
“媽媽,我已經寫好了。”
望著女兒這副乖巧的模樣兒,連翹便知道這裡面必有貓膩。
“寫完了,拿來我看看。”
“不給你看。總之寫好了,我得等到邢烈火同志回來檢查。”
小丫頭直起身來,索xing整個人站在凳子上,小手背在身後,一句話說得大義凜然,看著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可是,知女莫若母,連翹又哪裡不知道這丫頭心裡的鬼把戲?
狠狠白了她一眼,連翹走過去抱著她的小身板兒,伸手過去就把習字本兒給撈了過來。
一看,愣了幾秒,然後噗哧一聲,就笑了出來。
這丫頭,有乃母之風!
寵愛地拍了拍女兒的腦袋,連翹笑呵呵地說:“畫得不錯,有做漫畫家的前途。”
沒想到老媽會表揚自己,三七小美妞兒有一種總算找到了共鳴人和知音的感覺,使勁兒摟著老媽的脖子便撒嬌似的撅著嘴唇,說得大言不慚。
“連翹女士的慧眼真聰明,一看本公主這筆力就知道我是才華外冒,獎勵你一個吻!”
吧唧——
好笑地捏了捏女兒的小鼻頭,連翹笑著嗔道:“也不懂害臊!話又說回來,我到是覺得你有才華,可是你爸可不一定這麼想,晚上挨打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老媽,你最好了。”搖晃著老媽的脖子,三七可憐巴巴的眨著一雙美眸,“你幫幫我唄,我最討厭寫字了。媽,我可是跟你姓的,我不姓邢……爸爸他總欺負我……”
“少來了!你爸是為了你好,你字兒要寫得好,他怎麼會讓你練?”
“媽媽……”
“不成!”
“媽媽……求求你了,咱們要一起聯合起來抵抗爸爸的bào丶政……”
又好氣又好笑,連翹瞪著不停扁嘴裝可憐的小丫頭,狀若無奈地說,“不是媽不幫你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的決定,我也沒辦法。”
一聽這話,三七來勁兒了,剛才的委屈全沒有了。
瞪大了明亮的大眼睛,笑得賊兮兮的,“媽,你不會使用美人計啊?”
“……”
連翹無語凝噎。
她到底生個了什么女兒啊?
使勁兒彈了彈小丫頭的腦門兒,她挑著眉頭板著臉訓斥,“趕緊下來吃飯,吃完飯繼續寫。”
“哦……”
悻悻然地跳下凳子,三七垂著小腦袋,一路走,一路思索著怎麼應對即將回來的邢烈火同志。
然而……
再殘忍的世道,也會有走狗屎運的時候。
一下樓她就瞧到老媽在接電話,正是她那個惡魔老爸打來的。完了一打聽,說是他部隊有一個比較重要的應酬,要晚些時候才回來,讓她們自己吃飯。
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
於是乎,三七小美妞心qíng大好。
餐桌上,只有老媽和奶奶,姑姑自從昨晚上被准姑父帶走了也沒有再回來,想來是談戀愛去了。
逃過一劫的三七捧著飯碗吃得可起勁兒了,吃完一碗米飯還格外添了一碗。
吃完飯,她撐得肚子鼓鼓的,咧著小嘴樂呵著就上樓玩遊戲去了。
老媽縱容她慣了,喜歡任由她自由成長,不會太約束她。
既然黑貓警長不在家,就別怪小老鼠今兒舒心得要翻天了。
這丫頭,說不出來的愜意又自在。
……
邢爺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臉上有些泛紅,看樣子就是喝了點兒酒的,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兒,連翹迎上去皺了皺鼻子,小聲嘀咕。
“這麼晚回來,還喝酒了!”
手撐著額頭輕輕揉了揉,邢爺咧著嘴笑了笑,立馬就jiāo代了行蹤,說是今兒晚上和幾個人準備明兒運送物資到抗洪一線的戰友吃飯,席間有一個管後勤物資保障的是他老部隊的老戰友,大家聊起近況,心qíng一好就喝了幾杯。
這麼一說,連翹也不好說什麼,火哥平時能避開的應酬一般都不會去的。
拍了拍她的臉兒,邢爺想了想,又盯著她問:“三七呢?”
“你也不瞧瞧現在都幾點了,她早就睡下了。”
連翹知道他想起來要檢查三七的功課了,這廝喝了酒也沒有忘,虧得他這記xing。可是,三七那個小丫頭壓根兒就不把她老爸的叮囑當回事兒,就畫了幾幅圖,啥也沒gān。
“你在替她打掩護,她是不是沒寫字兒?”摟她過來就狠狠親了一口,邢爺笑著搖了搖頭:“你們娘倆啊……”
“女兒還小,別看她挺懂事的,不過也才五歲,別bī她!”
對於女兒的教育,連翹一向是聽之任之的。
好苗兒不用壓。
這話是她老爸說的。記得她小的時候,老媽管她也是很嚴厲,讓她學這個學那個,每次老爸知道了都是笑呵呵的這麼說。
一想到老爸,心裡微微一惻。
見她覺了臉,火哥立馬一顆紅心冒出來,“行,今天晚上聽你的……誰讓你是爺的小心肝兒……”
連翹臉上一紅,這麼ròu麻的話也說得出口……
看來,根本就不是他說的什么喝了幾杯,而是喝得不少。
更準確的說,這廝醉了!
喝了酒的邢爺言語間很high,或者說又孟làng又生猛,和他平日裡拘謹嚴肅的樣子大相逕庭,要是他的部下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絕對得活活嚇傻不可。
咕噥著瞪她,連翹滿臉嗔怪,“趕緊上去洗洗睡了,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冒酸……”
捏了捏她懷孕後有些顯得ròu嘟嘟的腰兒,邢爺又樂呵呵的俯過去在她臉上‘吧唧’了一口,啞著的嗓子低沉又xing感。
“傻丫,老子沒喝醉,你瞧我的樣子像醉的?”
“醉鬼一般都不說自己醉的。”
嘴裡說著責怪的話,連翹的語氣卻放得格外的柔和,扶他上樓進了臥室直接將他按坐在沙發上,自己就去衛浴間替他放好熱水,出來見他躺在沙發上沒勁兒似的,便彎下腰像哄三七似的哄他。
“快點兒去洗澡了,滿身都是酒氣!”
長臂一伸,邢爺抱著她就不肯放手,站起身來皺著眉頭將她抱住往上掂了又掂,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