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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
看著鐵手抱著被子去外面,她真的很想說——
要不然留下來一起睡吧。
咳!
當然,僅是想想而已。
關上房間門,她本來準備去反鎖。可是,想了想又放棄了,太特麼矯qíng了有沒有?就算她去邀請人家進來睡,他也不會樂意吧,怎麼可能半夜做壞事兒?
一個人躺倒在chuáng上,想到外面沙發上的男人,想著這是他睡過的chuáng,輾轉反側著她一會兒劈腿,一會兒扭腰,一會兒開心,一會兒又落寞,像一個神經病似的翻來覆去,生生把身上擦刮過的傷口都搞得不舒服了起來。
橫豎睡不著,她索xing坐了起來。
瞪著黑壓壓的空間,她搔了搔頭髮,找出手機來撥了占色的電話。
“喂!”
此時的占色,正坐在錦山墅花園的觀月台上,吃著月餅,喝著新榨的橙汁,欣賞著權家的兩個大帥哥,愉快地看著小帥哥權十三用天文望遠鏡看著月亮大呼大叫。
今兒晚上的月亮很圓,月色下的錦山墅也很美。
所以,問了問艾倫的傷勢,又聽她說已經睡下了,不由得驚愕不已。
“美女,你不是吧?這才幾點?”
誰不知道艾倫那廝是一個典型的夜貓子?!晚上捨不得睡,早上捨不得起,那才符合她的個xing嘛。現在剛剛晚上十點不過半,丫竟然睡下了?
多扯啊!
“噓——”
艾倫傾身下去,半趴在chuáng上,用沒有受傷的左手肘撐著枕頭,壓著嗓子哧哧發笑,告訴她說,“占小妞兒,爺告訴你啊,撿到金子了。”
金子?
她的話實在太怪異,坐在觀景台上的占色,望天望月再望人,依舊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你咋了?哪兒來的金子?”
“哈哈!逗你玩兒呢。占小妞兒,真相是我這裡出了點兒事,特奇怪的事兒,我吧是又歡喜又害怕,心裡沒著沒落地慌得不行。喂,我說給你聽聽,你趕緊給爺分析分析,到底是我在做夢呢,還是鐵手那廝果斷的瘋掉了。”艾倫不停地擼著頭髮,小聲兒地笑著,像一隻躲在黑暗裡的老鼠。
難得見到她如此開心,占色訝異之餘,也跟著發笑。
“到底怎麼了?不是被手哥表白了吧?趕緊地說說。”
“嘿嘿,比表白還可怕!”
心裡像熨了一塊兒熱豆腐,艾倫不等占色再詳細問,就再也憋不住了。仔細將她從京都出發到石門,發生車禍,去醫院,再到她到了鐵手家,還有跟鐵手這怪怪的關係,包括鐵手他家怪怪的老媽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末了,她還是那麼一句,求占專家指教。
艾倫在說的時候,占色一直沒有吭聲兒,眉梢有些打結。
好吧,她也很吃驚。
鐵手那個人,她更是從來沒有摸透過的。
在艾倫剛說起的時候,她懷疑鐵手會這麼做,是因為見權少皇撮合得這麼‘賣力’,給他一點兒面子。或者說,他實在受不了權四爺的軟bī迫了,才gān脆應了下來。
可是,從他帶艾倫回家這些事兒來看,又買衣服又提熱水的,就算他現在還沒有愛上艾倫,至少也存了認真的心思要與她好好發展下去的。手哥他就不是這麼隨便的男人。
然而……
要說他要準備好好發展吧,聽艾倫話里的意思,除了對他媽那一句之外,他也再沒有其他什麼表示了,完全不像普通男女的戀愛節奏。
“占小妞兒,你快給爺說說,我該怎麼辦才好啊?”艾倫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聽得出來她心裡很忐忑,“你和四哥談戀愛的時候,他也是像鐵手這樣兒麼?”
他們談戀愛的時候?
占色抬起眼皮兒,睨了一眼男人被朦朧月光籠罩著的面孔,輕輕‘哧’了一聲兒。
“當然不是。”
又怎麼會一樣?她與權四爺,壓根兒就沒有談過戀愛,直接就全壘打了好不好?六年前如何她不知道,只六年後從見面到被他拿下,她壓根兒就沒有半點兒反抗的餘地,兩個人更沒有經歷過普通男女戀愛那種你儂我儂濃得非得去chuáng上滾上一圈兒不可的qíng深兩許階段。
“艾倫……”遲疑一下,占色照實說,“我也摸不透手哥他啥意思。不過,我覺得他應該是挺認真的,你也不要想那麼多了,順其自然吧。”
“認真的?”艾倫低低說,“真的麼?”
呵!
占色很想說,鐵手有沒有戀愛狀態她不知道,但是這個艾二小姐,恰是一副戀愛中女人的樣子。
仰躺在椅子上,她笑著逗她。
“嗯,艾倫,我有一個辦法,你可以試他一試!”
試?
艾倫來了jīng神,翻轉過身來,興奮地握緊了手機,“占小妞兒,快說說,怎麼試?”
“就看你敢不敢了。”占色調笑。
“去!我有什麼不敢的?艾爺我怕啥?”
“那行,你聽我說啊。”占色抿了抿嘴唇,大概也覺得自個兒的玩笑有些荒唐,側身下了賞月台,等離三個男人有幾米的距離了,才又小聲兒地笑著說,“艾倫,捨不得孩子套不著láng。晚上他不是睡沙發麼?你可以裝著上廁所,然後……”
“嘿嘿!我懂了!”不等她說完,艾倫就來勁兒了,搶過了話頭去,“上廁所回來,我就沖他撲上去,是吧?”
“額……”占色撫額:“也不一定要撲,你就不能用別的招兒?”
艾倫小聲問:“別的什麼招兒?”
想到她一根腸子捅到底的xing格,占色一時半會兒還真不知道怎麼教她去勾搭男人。揉了揉眉心,望著圓圓的月亮,她突然想到月圓之夜人容易動qíng的種種故事,覺得艾倫就是這麼一個xing子,她要撲就去撲吧,反正鐵手也不是第一天認識她。像如今這個qíng況,也許主動真不是壞事,尤其在面對一個大悶葫蘆的時候。
於是,笑了一下,她重重點頭。
“行,你就撲,不過,得撲得有技術!”
“怎麼才叫撲得有技術?”
無奈地撇了撇嘴,占色gān這事兒也是頭一趟。受了月亮的指引,她的心裡也跳得有些慌,害怕被權少皇聽見,又往角落裡走了幾步,才教艾倫。
“傻瓜,你身上不是有傷麼?你就不能裝著痛一下,非得忍著痛做女漢子?!你只要身上不舒服,他肯定不能不管你,你往他身上蹭蹭,只是要注意,千萬不要被他老媽發現了,最好把他勾到房間裡來……”
“……勾到房間裡來?能麼?”
輕吁了一口氣,占色實在忍不住了,鄙視她,“你身上有絕殺武器,懂不懂?”
“啥武器?占小妞兒,你能說清楚點麼?”
占色只剩哀嘆了。
實事上,艾倫這妞兒與艾慕然一樣,有一副玲瓏誘人的好身段兒。尤其胸前那一對兒極惹男人眼球的大桃子,更是波濤洶湧極能惹火兒。只是,這妞兒平時行為太漢子了,都不懂得善加利用。
但凡是個男人,都喜歡的吧?
再次望了望頭頂上的月亮,占色橫下心了。
不關她的事兒,都是月亮惹的禍!
“好吧,我教你。你先這樣兒……”
吧啦吧啦,等她一點一點的教完了,艾二小姐也興奮了,‘噌’的一下從chuáng上坐了起來,低頭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又不由得懊惱了起來。
“哎,占小妞兒,我這身兒太婆衣服啊,太làng費身材了!”
噗哧一聲兒,占色笑得不行,扯著一根枝丫,身材亂晃得在月光下也花枝招展。
“放心吧,就你那一對兒惹眼的大波,手哥心裡一定有數,就算他看不見,也能想像得到,再說了,你主要給他的是手感嘛!”
“呸!你個色胚,被我四哥教壞了!”
艾倫翻騰著叱了她一回,握著手機,又擔心地問,“占小妞兒,要是他不理我咋辦啊?”
“不理你?你就裝著夢遊,明兒醒來啥都不知道了。”
“嘻,這招兒好,我就夢遊,游啊游!占小妞兒,真有你的。我說你要誠心勾引哪個男人,估計就沒有人能跑得掉了吧?哼哼,怪不得我家鐵手總惦著你……”
她是一個沒有心肺的主兒,這話說出來自己不覺得彆扭,可占色卻有些不自在了。岔開話去,又囑咐了幾句她應對的辦法,很快便收了線兒,一臉笑意地回到了賞月台上,面對權四爺投過來的詢問目光,將從艾倫那裡聽來的事qíng,又給他學了一遍,只是略去了自己教她的那些。
“哈哈……”
權四爺傲嬌了,“你看我說得沒錯兒吧?鐵手果然開竅了!”
占色白他一眼,“得瑟啥,僥倖而已!”
呵呵輕笑著,權四爺摟了她的腰過去,將趴在望遠鏡前就不挪地兒的權十三給撥了開去,柔聲兒說,“來,媳婦兒,看月亮。”
不得不說,嗅著花朵的馨香,聽著舒緩的音樂,看著家人愉快的笑臉,再加上這麼一台天文望遠鏡,賞月的溫馨氣氛就會與平常不同,增添了不少的詩qíng畫意。
占色湊近望遠鏡,在權少皇的指導下,望向了夜空中那個千百年從來不變,有著許多傳說,卻也永遠無法觸摸的月球。一點一點,她看著月球上面的山嶺起伏,依稀還見到有海洋狀的東西,不由有些詫異。
“咦,月亮上不是沒有水麼?怎麼會有海呢?”
男人摸著她的發頂,“那叫月海,月海不是海,它只是月球表面上的低洼平原。”
“哦,平原啊!”驚異於眼睛裡看到的場景,占色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仔仔細細地看著那環形的山,像一個個碗的凹型結構,感覺著大自然不可思議的魔力,突然之間胸襟就開闊了不少,甚至突然萌動出一種奇怪的迷茫感。
相較於宇宙之大,日月星辰之廣,一個人的恩怨qíng仇,實在太過渺小,太不值得一提了。
人生短暫,何必拘泥於一時一物呢?
“占小麼。”男人的手順著她的頭髮,撫在了她的後背上。
“嗯。”她輕聲答了,聲音有點啞。
“美嗎?”
“很美。很神奇,很不可思議。想想我們這些人,僅僅只是這個宇宙里的滄海一粟,我們卻可以擁有那麼多,這樣的感覺,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