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頁
“不,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
占色氣兒喘不開,瀕臨崩潰邊沿的她,腦子打了條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意思才好了。血液在流竄,竄得她極想找一個能讓她得到快樂的出口。而這個出口只有背上這個男人才能給她。
她開始想念,想念那個與他過程,那個舒服又難耐的過程。
想得心尖發麻,身體不停發顫,顫得腳趾尖兒都在蜷縮。
想!
她是真想!
腦子完全被放空了,她回過頭去,瞥著男人的臉。
他半趴在她的背上,也正凝神看著她,額頭有一層細汗,一雙鬼斧神工打造的臉上,則帶著qíng動時特有的魅惑表qíng,在一層氤氳的燈光下,俊美得宛如一尊古希臘的極品雕像。
“四哥,其實,可以輕輕的……”她終於說了,臉紅得能煎蛋。
“嗯?好。”
一瞬間,權四爺仿佛聽見了自己血液在歡喜的聲音,仿佛千軍萬馬壓境,再也無法抵抗。其實,她不會比他更迫切,他迫切地早就想融入那個渴望了許久的溫暖小窩兒了。
頓了頓,他緩緩吸了一口氣,扶正了自己,啞著嗓子。
“就進一點,你要難受了就說。”
微垂著頭,占色臉上紅得如同火燒雲,qíng緒則激dàng有如海làng拍著岩石。
“好!”
說完,她拽緊了枕頭。
壓抑了許久的念想,cháo水般洶湧而來,權四爺也幾乎瘋狂。他看著他身下的女人,她美好的身子在他身下蜷縮著,低低的哼聲兒一下下敲在心窩兒,讓他不知該怎樣去愛她才好了……
怎麼做,似乎都不夠?
一雙眼睛,深沉如幽夜,他小幅度地憐愛著她,一個吻從她的後頸窩兒里開始,慢慢地下移,在她光光的背上,白藕似的手臂上,將她吻出一個妖魔般誘人的曲線來,直到她在他的身下難耐的發顫……
“占小麼……占小麼……”
不想打持久戰,等她舒服完,他就不再克制自己,閉了閉眼睛,等qíng緒被高高地拋起到了一個巔鋒,他手臂穿過女人的腋下,抓了她前面的兩團兒,低低叫了她的名字,又熱烈又瘋狂地‘啊’了幾聲兒,便直接jiāo代在她身上了。
占色的意識,早已迷離。
身上不累,心卻疲乏得不行。
軟軟地窩在他懷裡,她微微眯著眼,心裡有一種難以言狀的滿足感。
房間裡的燈光,盡職盡責地照亮著這一室的旖旎風光。
兩個人靜靜地擁抱著,似乎滿足於享受事後餘韻,偎依在一塊兒,分享著結合後的快活。她寂寂無聲兒,他一隻手撫在她光潔的背上,也是淺眯著眸子,像一隻得逞飽食的láng,一眨不眨地盯著她,沒有講半句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占色才打破了寂靜。
“怎麼不講話了?”
黑眸深了深,男人揚著眉,用力捏了一把她被灌溉過的臀兒。
“占小麼,槍也擦了,火兒也走了,你該對四爺負責了!”
詫異地抬頭,占色與他對視一眼,不由會心一笑。
自然,她也想起了帝宮時兩個那些齟齬。
默了下,她才輕輕地說了一個字。
“好!”
這事兒,原本權四爺就沒有抱希望,只當她心結難解。他真沒有想到今天晚上除了有額外福利,他女人竟然還想通了。這麼尋思著,他心裡一美,又覺得自個兒之前真特麼犯傻。早知道與她cao練上那麼一回就好了,他又何必裝成正人君子把自己搞得那麼辛苦?
看來,這女人啊,還得收拾!
揚起唇角,他笑了。
“占小麼,這話爺最愛聽。”
“好好好好好!多說幾個給你?”
“呵呵……”
心下愈發快慰,愉悅的qíng緒一*在他心間打著拍子。突然,他摟著女人的手緊了緊,下意識地就想到了占子書的事qíng來。
之前幾天,其實無qíng出任務,就是受命去接占子書了。
上次在束河的法會時,淨空與他暢聊之後,一直在西南那邊兒的寺廟裡到處做法課。在這期間,兩個人有過多次聯繫。權世衡的事qíng解決得十分順利,他也就沒有催他回來,畢竟做了二十年的‘得道高僧’,要他循入凡塵也是需要時間的。
他沒有bī他。
可現在不同了,唐心柔一回國就搞出了大動靜兒,權世衡的事qíng眼看又要起再次波làng。那麼,他埋好的占子書這步棋,就必須要走了。
用占子書來治唐心柔,再好不過。
可占色這邊兒,他怎麼辦?
現在說,還是以後再說?
現在要說了,她一定會覺得不僅媽拋棄了她,就連他爸也拋棄了她。
可如果不說,等她自個兒知道了,再鬧脾氣就麻煩了。
想了又想,他實在太珍惜這來之不易的諒解了,索xing先把顧慮拋開來,與她攤牌算了。就算她會難受,哪怕她再哭一場,也不過就徹底痛一回。最多他再辛苦一下自個兒,再cao練一回,還怕堵不住她的嘴?
下定了決心,他不再遲疑了。
“占小麼,還有一個事兒,我要告訴你。”
“嗯?”占色有些困了,窩在他懷裡睜不開眼睛,慵懶的瞄著他,吸了吸鼻子,“你這個男人,老實jiāo代吧,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兒啊?”
“不多不多!就一個!”男人趕緊申請好人卡,隨即笑著捏了捏她的臉,正色地說,“這件事兒,本來我早就想告訴你,可害怕你又胡思亂想,所以先瞞了下來。今天咱倆話說到這裡,我不想再瞞你任何事qíng……”
見他吭吭哧哧地解釋好半天,卻沒上正題,占色的瞌睡也醒了。
“到底什麼事?”
黑眸一沉,權少皇的聲音小了幾個分貝。
“其實,你爸爸他……還活著。”
☆、150米要死要活要恩愛!
“其實,你爸爸他……還活著。”
占色的眼裡閃過剎那的驚愕。
然後,她沉默了。
大概也知道他不會說不靠譜兒的話來糊弄她,她甚至都沒有發出半句置疑的聲音,只是將一張小臉抽出一個不易弄懂的臉譜圖來,眼睫毛輕輕眨動幾下,就再沒有動靜了。
她這副模樣兒,唬住了權四爺。
剛才,他已經想過了。她要難過,他就下使勁兒的哄。她要哭鼻子,他就再把她像換個花樣兒cao練一回。她要生氣怪他,他就趕緊的認錯陪不是,然後再想出幾個七七八八的理由來逗她開心。可是,他橫豎都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什麼話也不說。
摸不準的東西,最令人心慌。
一雙深邃的黑眸深深盯住她,他又摟又抱又哄。
“占小麼,你咋了這是,說句話!”
占色身體沒動,依舊窩在他懷裡,唇角微微翹起,昂著腦袋,以45度完美的造型盯住他的眼睛,表qíng看不出來什麼,可還是沒有說話。這一下,權四爺急眼了,在他看來,這女人顯然是氣糊塗了啊。二話不說,他側身捏住她的肩膀,便qíng致懇切的道歉了。
“這件事兒都是我不好,不該瞞你這麼久。你要心裡不慡快呢,就沖我來,千萬不要氣壞了自個兒的身體,還有,再生氣,也得想想肚子裡的孩子,嗯?”
嘴皮動了動,占色的想法他瞧不出來,她也沒有搭他茬兒,而是緩緩問。
“他是誰?”
知道她指定傷心了,可這事已經架在話頭上了,權四爺也不好再隱瞞。
“淨空方丈。”
幾個字一入耳,占色的眉心狠狠跳了下。
原來在她六歲就已經死掉的老爸,竟然就是慈雲寺的淨空方丈。原來,她與她的爸爸曾經離得那麼近。原來他的爸爸一直知道她,卻從未有主動找過她。甚至於,當她就站在他的面前時,他也沒有給她一個與平常人不同的眼神兒。
她的父親。
她從小崇拜,當神一樣的父親。
原來在他的心裡,她也是可有可無。
這該說淨空方丈法力高深呢?還是該說他看似多qíng實則無qíng?
腦子空白著,她又想起他替她算的命來。他說她‘命運多舛’,她以前不以為然,現在在她看來,她的命運最多舛的地方莫過於父母的離棄了。
世界上任何人拋棄她,她都可以無所謂。
為什麼偏偏是她的親生父母?
她在出神兒,權四爺卻一直在觀察她。見她好半晌兒就悶在了那裡,不哭不鬧不生氣更不說話,他那顆心就像上了發條,上上下下地蹦噠過不停。
“占小麼,你怎麼想的?不要發愣呀!你難受就說出來,或者像剛才那樣大哭一場。實在不行,你揍我幾下也行!”
掃了他一眼,占色突然擰眉,惡狠狠出口。
“揍你妹!”
“我妹?”摸了下她的頭髮,權四爺一雙狐狸眼裡滿是笑意,“咳,你知道的,我沒有妹兒,只有一個弟弟。你要喜歡,我馬上打電話把老五招回來,讓你揍個夠本?”
氣鼓鼓地鼓他,可與他目光對上,占色順著他的話頭,就自動地腦補了自個兒拎著權老五的衣領,然後狂揍他那張漂亮臉蛋兒的畫面來。
一想,莫名的,她又忍不住發笑。
“行了,誰和你掰扯這個?”
“不扯不扯,只要夫人你樂意,不要說揍我弟,就算你想揍我兒子也沒有問題,要不要咱把十三拎起來,揍一頓?”受了她笑聲兒的感染,權四爺抱住她在懷裡,語氣也輕鬆了幾起來。一下下拍著,像哄自家小姑娘似的哄著,愛得不行。
在他看來,唐心柔與占子書畢竟不同,他倆在占色心目中的地位自然也是不同的。所以吧,她愛他的老爸,傷心難受一下,也就過去了。
其實,不是不同的味道。
在占色這會兒的心思里,她老爸能活著,總比真的只能去給他掃墓qiáng吧?
就算他欺騙了她,就算他不樂意認她,可他活著。
活著,比什麼都好。她做女兒的,應該高興不是麼?
想了想,她又問,“他在哪兒?”
權少皇擰了下眉頭,目光從她的唇上,挪在了她淡定的眉眼上,“你知道的,我那個岳父他都快成仙了,我哪裡摸得透他的想法?無qíng把他接到京都,我原是準備把他安置在賓館的,可他卻不樂意,非得住到靈光寺去。我只能由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