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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兒的婚慶大禮,自然引來了小區內外看熱鬧的圍觀群眾無數。
而早就接到了消息的jiāo警同志,正在有秩序的指揮著外面的jiāo通,以免發生堵塞。
權少皇果然是親自開車過來的。
或許是因為忌諱權四爺的威風,婚禮習慣上慣常的喊門兒什麼的基本都省了,也沒有人會去為難他這個新郎倌兒,中途沒有絲毫阻擋,他大踏步就進入了新娘子的香閨,準備抱了人就走。
可……
乍一見到鏡子前的占色,他眸色微微一變,頓時深沉了許多。
很顯然,見多了各色佳麗的他,同樣兒被驚艷了!
這會兒的小女人,是一個啥樣兒的狀態?
只見她一頭及腰的烏黑長髮被盤在了頭上,略微落下幾縷作為點輟,一身潔白的婚紗將她本就凹凸玲瓏的身段兒極盡描摹,蘇胸高托,腰肢窄細,兩條漂亮的蝴蝶骨展翅yù飛,樣子美好得不可思議。
尤其此時,天光剛亮不久,光線氤氳而溫暖地讓她整個兒沐浴在霞光之中,仿佛鍍上了一層聖潔耀眼的光芒。這麼看上去,更像一個是無意從天上落入凡間的仙女兒……
粉面猶似chūn桃,朱唇不點而嬌。
搖曳必生秋波,纖腰楚楚堪憐。
嘆一句:人間男人得見,何不魂魄飛天?
腳步遲疑一秒,權少皇輕咳了咳,回過神來略一勾唇,上前一步勒過她的窄小的腰肢往自個身上重重一帶,便誠心實意地說了幾個字。
“今兒真漂亮。”
因為占色皮膚確實好,五官也沒有什麼需要太大改善的地方。因此哪怕今天大婚,她的臉上依舊沒有化太過濃重的妝容,只是稍稍做了點兒修飾。可天生麗質的女人不得不讓人嘆服,不管她以什麼樣兒的姿態出現,總有能讓男人**的所在。
在權少皇的讚嘆聲里,她水嫩嫩的紅唇一勾,也只是略微淺笑。
“謝謝!”
這聲兒‘謝’出口,權少皇眉梢挑挑,頗有些意外。
要說前些天兩個人雖然總鬥嘴吵架,可她那時特別鮮活,會非常真實的表達對他的喜怒和惱恨。而這會兒,她狀似溫順,體弱無骨,不管說什麼,無不附合於他的言行,反倒讓人覺得好像缺少了點兒什麼靈氣。
眉心微微一擰,權少皇勾起她的下巴,指頭撫著她面頰上的凝脂香嫩。
“準備好了嗎?”
“好了!”占色依然只是笑。
“那咱們出發?”
“成!”
一問一答,無不配合。權少皇眸子微眯,稍稍深沉地盯在她面上片刻,突然掐了一把她不盈一握的小腰兒來,雙手一托,一拽,往上一用力便將她的人連帶著漂亮的依蘭婚紗抱離了地面,一個滿滿的公主抱里,是他低低的笑聲。
“走了,新娘子。”
“嗯。”占色垂下眼皮兒,一對羽扇似的睫毛跳了跳,淺淺應了應。
感覺得到她表面的配合之下,是身體止不住的僵硬。權少皇低下頭,視線再次落在她白生生的小臉兒,“占小麼,你丟魂兒了?!”
“……趕緊走吧,哆嗦什麼?!”
占色雙手掛在他的脖子上,回視著他英挺無匹的俊朗容貌,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心裡的qíng緒。太雜,太亂,她並不埋怨或者責怪誰,就是沒有辦法理得清楚。人都說一個人懂得越多,知道得越多,就越容易胡思亂想。她覺得自個兒大概現在就是這樣的qíng況了。
實在無法形容,套句古詞兒就是——剪不斷,理還亂,別有一番滋味兒在心頭。
在四面八方或笑或酸的目光里,她索xing把頭埋在了男人的肩窩兒里。以至於在他抱著她路過外面客廳的時候,她沒有看到舅舅俞亦貴‘噌’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怔怔出神兒的樣子。
權少皇掃了一眼,側過臉去,沒有停頓半秒。抱著她就大步出了門兒,除了捏著她小腰兒的雙手緊了一下,面上沒有任何變化,一雙銳利的黑眸,宛若深潭。
屋外,天氣晴朗,陽光瀲灩。
這是美好的一天。
“快看快看,新郎倌抱著娘子出來了……”
“哇,好漂亮的新娘,好帥的新郎……他倆太登對了吧?”
“是啊,真的是很般配的一對!”
出了樓道,在兩列整齊排開的迎親隊伍里,中間是一道早就鋪好的落地紅毯。
他抱著她大步踩了上去。
這會兒,小區都沸騰了,樓上樓下,有人開窗探望,有人圍在兩旁,有人踮著腳尖兒張望,有人gān脆高聲兒地chuī起了意味不明的口哨。無疑,兩個人立馬成了眾人目光的焦點。
人群里,自然少不了中國式的議論。
這樣兒的金guī婿,誰嫁誰幸福。這樣兒的新媳婦,誰娶誰**。
實事也是如此,身著婚紗的美麗新娘子風姿瀲灩自不必說,單說今兒的新郎倌,一身兒筆挺的西裝禮服將他本就偉岸的樣子襯得更加的尊貴,英挺,硬朗,狷狂,又邪魅十足……整個人宛如鶴立jī群,出彩得不遜於占色身上的光芒。尤其他的眉眼,稍一個小動作,往旁邊人群掃一眼,就能讓那些圍觀的小女生們臉熱心跳,心底養著的小鹿兒四處亂撞。
一雙雙羨慕的眼神兒,落在了占色身上。
畢竟在這個世道,美女常有,有錢有勢還長得英俊的男人卻不常有。
當然,與她們一樣,占色自個兒也同樣臉熱心跳。
因為她就在他懷裡,他‘深qíng款款’的動作太膈應她了。
只有她知道,這都是裝出來的假相。
也不知道權四爺是不是為了表現他力氣過人,驍勇異樣。今兒的他,下樓時連電梯都沒有進去,直接抱著她那麼大一個人走了十二層的樓梯。不僅走了,而且還走得臉不紅,氣不喘。直到抱著她走近了裝扮一新的豪華ONE—77,才俯身將她放在副駕上,繞過去坐到了駕駛室。
沒吃過豬ròu,也瞧過豬走路,見狀,占色抿了抿唇,意外的問。
“你要自己開車?!”
偏過頭來,權少皇摸了摸她的小臉兒,臉上露出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來。
“爺的女人,必須得親自載回去。”
男人看她時專注的目光,曖昧的小動作,還有疑似qíng人間的醇厚聲線兒,都讓占色稍稍有些不適。丫的,要不要裝得這麼像啊?心窩子熱了熱,在看‘猴戲’的圍觀群眾們投she過來的目光注視下,她偏了偏頭,挪開了他的手。
“別摸摸搞搞的,那麼多人看著呢。”
“矯qíng!”
輕斥了一聲兒,男人又低低地笑了笑,就側著身子往後去了。占色不知道他在拿什麼,正疑惑著準備偏頭看看,突然眼前一亮,鼻翼里頓時掠過一陣陣芬香。只見他揭開一個包裝jīng美的禮品盒,從裡面拿出一束淡huáng色的依蘭花來。
“你……?”占色愣住了。
權少皇打量著她的臉,從依蘭花束中掐掉了一朵,一隻手拽她過來靠在自己身前,另一隻手輕輕將那朵似乎還帶著露水兒的依蘭花cha入了她的鬢髮上。
一時間,依蘭花的香味兒縈繞在了ONE—77的空間裡。
摸了摸頭髮,占色目瞪口呆,“cha朵依蘭花……太惡俗了吧?”
“誰說的?這樣才最得勁兒!”權少皇低頭笑笑,突然湊近了她,涼唇輕輕掃過她白皙的天鵝頸子,輕輕啄了一口,就在她恍惚失神間,他又從裝花束的盒子裡抽出一串依蘭花環,小心繞過她的頭髮,套在了她光luǒ的脖子上。
“真美!”
不是給她名貴的鑽石項鍊,而是一串依蘭花環?!
再一次,占色華麗麗的被意外擊中了腦子。
“權四爺,你上哪兒搞了這麼多的依蘭花?”
“不喜歡?”
“還行吧!”
即便此時心跳已如擂鼓,占色還是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平淡如水。因為她太清楚了,在男人與女人的博弈中,誰要丟了心,那麼誰就等著倒霉吧。她的婚姻拉鋸戰才剛剛開始,要現在就這樣被男人給感動得姓什麼都不知道了,那接下來的罪,才有得受呢。
就在她思忖間,男人的唇已經俯在她的耳邊兒,輕輕含下她的耳垂,不疾不徐地輕笑說,“不都說依蘭花催qíng麼?今兒先催你一天,晚上爺好享用。”
占色本來就嬌嫩如花的臉,再次被他刺激得通紅。
對,就是臉紅!
哪怕她自個兒也有些討厭,總被他說得面紅耳臊,卻還是不由自主的紅了臉。
“你這個人,除了下半身,怕是沒別地兒可供思考了吧?!”
她有勁兒諷刺自個兒了,權四爺不僅沒怒,卻是掀起了唇,“占小麼,你罵人的時候,小嘴兒真利索!”
“廢話!知道就好,少來惹我。”
“爺就喜歡你這張小嘴兒,你說,用它gān點別的會不會更**?!”
她瞪他,他笑。
她再瞪他,他還笑。
於是乎,兩個人互瞪幾眼,新婚典禮還沒有正式啟動,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嘴仗。正在這個時候,婚禮助理過來請示了,說時候差不多了,問權四爺可不可以出發了。權少皇沖她比了一個“OK”的手勢,就又俯身過來替占色系安全帶。
系安全帶……這會兒是個技術活兒。
近距離觸到小女人柔軟的身體,他視角刁鑽的落在她身前的兩峰之間的深溝里,心尖兒莫名有些發麻。好不容易才系好了安全帶,僵硬的手指竟又挪到了她的臉上。
“占小麼……”
在他手上的槍繭輕輕刮過肌膚時,占色心裡抖了抖,“你gān嘛?還不走,人都在催了?”
“老子真佩服自己!”盯著她,權少皇突然低低地說。
占色不解了,“佩服你自己,你gān什麼了不起的事兒了?”
狐狸眼兒危險一眯,權少皇手上的力道加大,使勁兒搓了搓她的臉,那惡狠狠的感覺仿佛恨不得馬上就地揉碎了她,“一個嬌滴滴女人在身邊放著,還能忍這麼久……真他媽不容易。”
換以往,占色指定得表揚他。
可今兒聽他這麼說起,心裡卻只是難堪的沉了沉。
唇角往上彎了彎,她想了想,雲淡風輕地笑著看他,“我理解!”
“理解?”權少皇倒愣了,“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