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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小麼,我在這……”
感覺到女人手上的力道,權少皇沒有抬頭,含糊應了一聲,手臂加力,將她摟抱得更緊。一個個讓她窒息的瘋狂的吻慢慢在她身上蔓延開來,像是恨不得吻透她身上的每一寸。
可,再多的熱qíng,都不是她這會兒心理真正期盼的……
沒有吻的xing,那不是愛。
心裡涼了涼,她沒有拒絕他的撩逗,可剛被他點燃的身體卻莫名就僵硬了下來。被酒jīng襲過的頭腦也清醒了不少,甚至覺得耳朵邊兒的音樂聲,也聒噪不堪,完全沒有了剛才的美妙勁兒。
她的反應,男人自然察覺到了。
停下吻她的動作,他扳過她的腦袋,手指輕輕捏住她的下巴,拇指細細地摩挲她的唇兒,盯著她闔著的眼睛,聲音啞然不堪。
“占小麼……”
占色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喜歡叫她的名字,可這會兒哪怕心qíng不悅,她也不想再逆著他了。要惹怒了,惹火了,吃虧倒霉的還是她自個。這麼想著,她睜開眼睛,一根一根掰開他捏在下巴上的手指,扯了一個不太自然的笑,一雙眸子在城市夜空的玻璃屋裡,比遠處的霓虹,還要漂亮瀲灩。
“權四爺,剛才叫我有事兒?”
一般來說,她叫權四爺的時候,要麼就是調侃,要麼就是生疏。
這一點兒,權少皇也明白。
睨著她,他問,“你沒有話要對我說?”
占色搖頭,“我剛才說上廁所,你不讓。現在就沒什麼說的了。”
“這小嘴兒可真會說話。”權少皇鎖定她的眼睛,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輕啞,可他深邃的眸子,卻明顯沉了沉,大拇指再次抹上她的唇,摩蹭了幾下,突然將拇指探入了她的嘴裡,反覆勾動著她的舌尖,低啞地說。
“占小麼,你為什麼不問我?”
“問你什麼?”占色舌尖被襲,唔了幾下,才拉開他的手。
“問我,為什麼從來不吻你?”
男人低低出口的話,讓占色心裡突地一窒。
她千想萬想,卻從來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直接地問出來自個心底存了許久的疑惑。對,她想知道,特別想知道,他為什麼哪兒都可以親,卻就是不親她的嘴?
可,這會兒看著他yīn沉的目光,她卻吃不准他的真實想法兒了。
修飾好有些變色的面孔,她挑了挑眉頭,半醉的面頰紅嫣著莞爾一笑。
“我為什麼要問?我自然知道原因。”
“你知道?”權少皇目光頓住,怪異地看著她。
“對啊,這又不是什麼秘密。”
男人握在她胸前的掌心一捏,哼了哼,神色寫滿了不相信。
飛快地摁住他作怪的手,占色心道,丫的太禽shòu了,嘴裡卻無辜地笑著說,“不就是你有口臭麼?你怕讓我知道了丟人。”
“……老子有口臭?”顯然沒料到她會是這樣兒的答案,權少皇錯愕兩秒,眉頭狠狠豎了豎,再次受到打擊,拽住她的手勁兒就更狠了。
“占小麼,你鼻子被貓叼了?”
占色撲騰兩下,無奈勁兒不如他大,索xing翻了個白眼兒。
“鼻子沒被貓叼,不過經常被豬啃。”
“……”某人吃癟了,喜歡啃鼻子的豬是誰?
見狀,占色淺笑,“難道我猜錯了,不是口臭,那你告訴我呀?”
權少皇盯著她,卻半晌兒不語。過了好久,才憋出一句。
“以後……你會知道。”
以後?
男人的語氣有些yīn涼,有些無奈,有些落寞,可落入占色耳朵里,不由自主就打了一個寒噤。小身板兒抖了抖,她心中一堵,頭就扭向了外面,看看落在玻璃上的雨滴,也就不再問了。
不就是不愛不吻麼?不就是心裡念著前女友麼,有那麼難開口?
再豁達的女人,也會捻酸吃味兒,心裡想著,占色貶損的話脫口就出了。
“權四爺,有口臭你也不要自卑,正如你是快槍手一樣,沒人會鄙視你的。”
說到這兒,忽視到男人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兒,她想了想,又狀似不太好意地笑著說:“別看著我發愣了,我說,能不能麻煩你快點,要麼就趕緊做,要麼就下去和覺,這兒很冷。”
說這話前,她已經想過了。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今天晚上這一頓收拾,橫豎是躲不過去,還不如早點催他完事兒了,好回去睡大覺。
可,快槍手三個字,那簡直就是在權四爺的心窩上捅刀子。
“占小麼,讓你瞧不起爺——!”咬牙切齒地瞪著他,男人額頭上青筋突了突,死勁兒捏著她,就去分她的腿,占色被他粗糙的動作弄得吃痛不已,條件反she之下,手指就往他脖子上抓了過去,大概用力太狠,一道血槽隨即就颳了了出來。
權少皇頓了頓,眸底yīn氣更痛了,像一頭嗅到了血腥味的野shòu一般,他急於向自己的女人證明自己的能力,哪兒還會管她現在是個啥心qíng,用力將她摁在沙發上,他飛快地扯開自個兒身上的浴巾,就要行兇。
占色本來做好了心理準備,可並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qíng況,這會兒男人像發瘋了一般,重手重腳弄得她難受得不行,哪怕她想要順著他,也挨不住他那樣生猛的進犯。不知道是她壓根兒沒有準備好,還是兩個人身體結構不合,幾次三番下來竟然不得而入。
如此一來,權四爺更臊了,急紅了眼睛,qiáng勢地掠奪了起來,而被他弄得難受不已的占色掙扎更厲害了。
整個過程,兩個人一句話都沒有說。除了濃重的呼吸,只有依舊在流瀉的音樂聲。在音樂聲里,撕扯著,喘息著,兩個人像在進行一場ròu搏戰。說來話長,其實很短,男人天生力道不同,很快就控制不住了她。
單刀直入!
“王八蛋!”哀了一聲兒,占色呼哧呼哧著,聽著男人發出來的滿足嘆息,難受的呻吟便哽在了喉嚨里,痛得她眼圈兒都紅了。
“還敢說爺不行麼?”
“滾!我哪兒知道……”
“……占小麼!”哧哧喘了口氣兒,這位從來沒吃過虧的主子爺,真真要被她的態度給氣瘋了,調整了一下姿勢,不再qiáng忍快要爆炸的念想。手臂將她輕鬆托起,高大的身體俯下去,那比燒紅烙鐵還要燙的身體就生生貼合著她。
“權少皇……!”
占色唇開著,眼瞪著,一句話再也說不完整了,疼得差點兒飆淚。權少皇自然知道她身子經不住自己,可這會兒他太急於向她證明自個的男人形象,顧不得那麼許多了,安撫地蹭蹭她,聲音低啞。
“等下就好。”
“放屁!你個王八羔子。從來說話都不算話……”
男人目光綠油油的盯著她,一雙染火的眸子裡鬱氣更濃,喉結滑動著,熱到不行的身體由不得他多思考,捏著她,就如出欄的野shòu般大進大出起來。
沙發吱呀吱呀地叫著,占色整個兒骨架子都快被他給捏碎了,指甲掐入了他的脊背里,嘴裡唔唔著,有點兒後悔剛才激怒了他。
“占小麼,老子六年沒做了……”
男人氣喘吁吁,滴汗如雨,目光如灼,肌ròu如鐵,那徹底狂亂的樣子,像一個練功走火如魔的地獄邪神,完全被她左右的身體叫囂著不停要她,眸底猩紅的邪氣,更像恨不得劈碎了她,吃了她,或者gān脆死在她身上才好。
總之,那邪xing,很bào戾,很狷狂,很詭異……
再次與她合而為一,讓他的心真正瘋狂了。或者說,他從來都受不了她的誘惑,這個女人就像一個會下qíng蠱的小女巫,只要沾上她,一旦燒起來,便如同燎原的火兒,依他的自制力,根本沒有辦法壓下去。
火,在燃!一直燃!燃遍了他全身每一個角落。
他在那兒嘗著美妙滋味兒,可占色心裡想法卻不一樣。
他說六年了,六年前……他與誰?一個女人,還是不同的女人?
忖度間,男人攻勢更加兇猛了,幾乎要切割了她。占色不僅身上痛,心裡更像突然被人活生生揪了一塊兒,不知道出於一種什麼樣的心理狀態,她來不及分析,喉嚨哽咽了一下,一咬牙,那隻被他活活曲起來的腳就甩開了他的鉗制,冷不丁向前一蹬,就往他身上踹了過去。
“權少皇,有你這麼弄的嗎?你gān脆殺了我算了!”
話未說完,只聽見‘叭’的一聲兒,腳心結結實實地踢中了臉頰——
占色一愣,權少皇一愣。
她曾經甩過他兩個大耳刮子,他卻沒有想到,這回竟然被她用腳給踹了臉。換了正常狀態下,以權四爺的敏捷身手,當然不會任由她踹上來,可這會兒,他整個心神都在埋在她身體那一處,哪兒會有防備?
耳光就算了,現在被女人的腳丫子踢了臉——
長了這麼大,他啥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而且,她就這麼不想跟他做嗎?
一時間,他又急又怒,一把捏住她的腰,就著彼此結合的姿勢將她攔腰抱了起來,想了想,又隨手拿上了那條chuáng單,才啞著嗓子冷叱了一聲兒。
“好,老子就殺了你。月黑風高,正是殺人夜。”
察覺到他正大步往外走,占色心揪起來了,“你帶我去哪兒?”
男人瞪著她,不吭聲兒,出了玻璃屋,外面不是月黑風高,而是月不黑,雨在下,微微送著慡,讓彼此有些有點汗意的身體確實涼慡了一回。
夏季的雨,又怎麼會涼呢?
不理會她的害怕,權少皇徑直走到了大露台的邊沿,摟著她將chuáng單鋪在了一個木質結構的大方桌面上,才將她的身體放了下去,一雙láng眼睛瞪著她,動作極具掠奪xing的霸道氣兒。
“占小麼,你就這麼不想跟爺做?”
“……”占色被他那股子狠勁兒,駭得心上直發毛,突然間,她有一種今兒晚上得死在這個天台上的錯覺。
咋辦?求饒吧!
“權四爺,我剛才真是不小心的踢到你臉的,本來我也不想擰著你,誰讓你……誰讓你……弄得我那麼難受?你大人大量啊,你,你看看這環境……”
說到這兒,她偏頭往外面一看。
天!不偏頭不知道,一偏頭嚇一跳。
就在離她不足一米的地方,就是二十五層的樓頂邊沿,外面是整個依蘭縣城的夜空,雖然這幢樓比整個依蘭縣的建築物都要高,她卻沒有一種“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