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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間接諷刺了的權四爺,一張yīn鷙的俊臉上又yīn沉了幾分,那感覺像是天兒又要下雨了。惡狠狠地掃她一眼,拽過她的腰來攬在自個兒的臂彎里,他轉頭看向鐵手,沉下了嗓子。
“時間不早了,我們走。”
鐵手點了點頭,跟在了後面。
外表和皮毛的東西,警方都已經都弄清楚了,更加深入的東西,剩下的也都被占色說完了。留下來再看也沒有什麼可以查的了。
跟著男人的腳步,占色卻遲疑了一下,昂起頭問他,“領導,我可以申請調閱更多的資料麼?”
權少皇低頭,目光不悅,“做什麼用?”
作為一個對犯罪心理研究極度感興趣的女人,一旦她的好奇心被案件給勾了起來,可就沒那麼容易落下去了。因此,打量著男人的表qíng,她舔了舔有點兒gān澀的唇角,小心的捻起兩根指頭比劃了一下。
“我想幫你們找出那個jian夫來。”
捏了捏她柔軟的腰肢兒,權四爺眉頭都豎起來,“占小麼,你現在最該關心的不是案子。”
“啥意思?不關心案子,那我關心什麼?”
“我cao!”男人盯了她三秒,突然低喝著像是炸毛了,捏著她的大手力道增加,像是恨不得一把就捏死了她,“你該關心你自己的jian夫。”
“……”
占色默了!
自個兒稱自個兒為jian夫的人,她還是第一次遇到。
翻了個大白眼兒,她索xing不給他好臉色,邁開步子就往外走了。
大概被女人忽視得這樣徹底的qíng況太少,權四爺的威風又被掃到角落了。上近箍緊了她的胳膊,就將她拉在自個兒懷裡,一雙yīn鷙的眸子都快染上火兒了。一字一句咬著牙,他像是要將她給生吞活剝了。
“明天結婚,你急著查什麼案子?給老子準備入dòng房吧!”
明天就結婚?
之前不是說後天麼?
腦子有點兒短路,好一會兒占色才反應過來。
天!對啊,已經是明天了,時間過了午夜十二點啦。一念之下,她真心有些惶惑不安了,現在離她的結束單身的日子就剩一天了嗎?怎麼恍恍惚惚地沒有半點兒做新娘子的感覺。
訥訥地搖了搖頭,她心裡忖度道,又感嘆了!
大概這就是有愛qíng和沒有愛qíng,期盼與不期盼的區別吧。
*
幾個人下樓,剛到三樓的轉彎處,就突然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可在他們腳步過去時,那聲音又停了下來。占色心裡一驚,條件反she地就拽住權少皇的胳膊。
男人反手緊握住她,聲音低沉。
“誰,出來!”
不等他的聲音落下,一聲不吭的鐵手,已經速度極快地撲了過去。
緊接著,一聲兒‘哎喲’的痛呼聲,像殺豬般響了起來。那個躲在後面鬼鬼崇崇的人,已經被鐵手大俠一把從樓道轉彎處給拖了出來,全身軟趴在地下。
“做什麼的?”
“不要殺我……好漢……不要殺我啊……”來人舉起雙手,大喊饒命。
一隻這麼膽小的‘鬼’?占色哭笑不得。
不過,這人兒大半夜躲那裡gān嘛?
等鐵手一陣詢問才知道,原來這廝也是317院子弟學校的教師,他就住在這幢樓里。因晚上看見他們幾個人去了王薇的宿舍,才好奇心驅使跟上來想瞅瞅qíng況的,他還以為他們就是殺人兇手呢。
權少皇面部線條一直緊繃著,目光yīn惻難辯。
待他說完,他稍一偏頭,低聲喊,“鐵手!”
“四爺!”
他沒有吩咐具體內容,可鐵手與他多年的配合,自然知道他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二話不說,直接拎起那個男人來,就jiāo給隨行的偵察員小李,囑咐他說,“jiāo給警方審理。”
一聽要抓他,那個男人差點兒尿褲子。
身體僵硬著掙扎,他一雙手在黑暗的樓道里胡亂地揮舞,“警察同志,不關我的事兒啊……你們為什麼要抓我……?”
大半夜的,這鬼哭láng嚎的聲音,著實有點兒嚇人。
這麼一陣鬧騰,好多的房間裡都亮起了燈來,有人開窗詢問,有人出來查看qíng況。未免不必要的麻煩,幾個人加大了腳步往外面走,速度極快。
占色看了看權少皇,奇怪地問,“你為啥要抓他?”
“你說呢?”
男人步子邁得極大,占色小步跑才能跟得上他的節奏,氣氣喘了口氣兒,她尋思著試探xing地問,“他大半夜不睡覺,偷偷摸摸的跟著我們。肯定是關心這件事兒的人,至少,他非常的關注死者的qíng況。那麼,在他的嘴裡,或許會有一些值得咱們挖掘的東西?”
淺淺勾勾唇,權少皇攬著她,一邊走一邊笑。
“知道了,還來問?”
這麼說她猜對了?!狐疑地思考一下,占色心裡突然一驚。
“那,你說他有沒有可能就是那個jian夫?”
“不是!”
“你憑啥這麼肯定?還沒審呢。”
權少皇腳步稍稍緩了緩,猶豫了一下,才說,“因為我是男人。”
“你是男人,理由?”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占色心裡有些奇怪兩者間的關係。難不成這廝故意用她之間的話來敷衍他?按理來說,那個人就是jian夫的可能xing極大才對。沒點兒念想,哪個人會半夜不睡覺去守人家門兒?
“既然你的求知yù這麼迫切……”
權少皇拉長了話里的尾聲,站定在停靠的汽車邊上,突然攔腰將她抱了起來,安置在後車廂里,自己也上去坐好了,才又yīn險地笑開,接上了剛才的話題。
“那就等咱倆dòng房了,爺再告訴你。”
dòng房?!
一股紅cháo湧上了臉頰,占色看著視若無睹打開駕駛室的鐵手,總覺著這廝當著外人的面兒也毫無顧慮的耍流氓,著實有傷風化,影響和諧發展。可要對付流氓,必須要使用更流氓的方式。她目前又沒有達到那樣的思想高度,著實也拿這個王八蛋沒有什麼辦法。
咋辦呢?
一口氣咽不去,她默默地哼哼,不再吭聲兒了。
*
那一天,因為發生了很多的事qíng。因此,占色覺得仿佛時間都過得特別的慢。
等三個人再次開車回到錦山墅的時候,已經周五的凌晨兩點了。
一上樓,占色就見到許久未著面兒的權少騰。
一頭凌亂的頭髮滴著水,淺色浴袍的前襟敞開著,囂張又狂放不羈地露出了一大片健康誘人的小麥色肌膚來,涼涼的唇角戲謔地抿起,似笑非笑,慢慢悠悠,不偏不倚地就朝他倆走了過來。
愛看美男,是女xing的本能。
那一剎那,占色多少有點兒驚艷的感覺。
沒錯,確實她被權少騰給驚艷到了。哪怕她已經見慣了權少皇這等極品的男色,再次見到這位權五公子,照樣有一種見到了謫仙兒般的錯覺。
權少騰和權少皇長得很像,峻峭的五官和英挺外型,甚至有xing格方面,相當的地方都挺多。不過,在兩張同樣俊朗無匹的臉上,卻又有著明顯不同的氣質。
相對來說,權少皇更為yīn沉冷酷,而權少騰則更加陽光率xing。同樣的笑容,權少騰很容易讓人產生豁然開朗的感覺,可以心qíng愉悅放鬆的去欣賞美男。而權少皇麼?她多欣賞一下他的容貌,心裡就得提高警愣了。說不定,下一秒自己就會落入了láng爪。
嘖嘖,權家果然真出極品。
又一位風流倜儻,氣質無雙的主兒。確實有他們囂張和傲慢的本錢。
欣賞完了,對於這位無害的權五公子,她投過去友好的一瞥。
當然,在她看來是友好。在權四爺看來,卻是生生剜ròu的不好友行為。
冷冷一哼,權四爺不慡了,還得了?
冷鷙的目光更yīn沉了幾分,捏著她腰的大力更狠了幾分,他直視著權少騰,一出口就知道心qíng不慡,態度更加的惡劣了。
“老五,你他媽大半夜不睡覺,在這兒走秀?”
chuī了聲兒口哨,權少騰不急不疾,斜斜地倚在牆壁上,好笑地摸了摸鼻子。
“哥,我有事兒找你商量。”
“說!”
“我的真愛明兒就要婚了,今晚上我能和她說道說道吧?”
“滾蛋!”對於這位長相卓絕,賣弄風騷的弟弟,權少皇自然沒有占色那樣的心qíng去欣賞。尤其在看到了了占色眸底那剎那的光芒之後,他真恨不得一腳就將他從樓上踢到樓下去了。
被老哥吼了,權少騰卻像更迷惘了。
“你凶什麼呀?你們還沒結婚呢,還剩一天,我還有勾搭的權力。”
權少皇驟冷的目光掃視著他,像鑲嵌了無數的尖利冰刀。
“權老五,再多一說,明兒就送你去——”
停頓住,他突然邪邪地勾了一下唇,又詭異地笑了,“聽說錢櫃很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錢櫃?人才!
小心肝兒狠狠一顫,權少騰趕緊地站直了身體,飛快地攏好身前的睡袍,擺著一張苦瓜臉,“老四,不帶這麼收拾人的啊……我的xing福生活還沒有開始呢,你也忒殘忍了。”
冷哼著,權少皇懶得理他,拽著占色的手就走,“腦子要沒進水,就趕緊滾回去睡覺!”
“……老四,你不仗義!我要和嫂子睡。”
權少皇恨不得拍死他,“權少騰!你皮癢了是吧?”
權少騰看著大哥抓狂的表qíng,明顯越來越撐不下去了,不免有些想發笑。再次愉快地摸了摸鑽石耳釘,他好不容易才收斂起神色,認真地開始跟他講條件。
“哥,我想說,送數據去航天151廠的事兒,能不讓我去嗎?你說你,你這邊兒高調結婚,卻把我這個嫡親的弟弟弄出去送什麼狗屁的數據,這不是折騰人麼?!萬一我趕不回來參加你們的婚禮,豈不太可惜了?”
“權少騰同志!”權少皇鎖著冷眉,突然嚴肅地低喝了一聲,“那不是狗屁數據。是關係到國家前途命運的重要研發成果,是科技qiáng兵的重要武器。叫你去,是組織對你的信任,也是老鳥對你的栽培!怎麼,還屈了你?!”
占色從來沒有見過權少皇這個樣子,什麼科技qiáng兵,國家前途命運一說出來,好像突然間他的形象又威風高大了不少。不過,她不能理解,不就是什麼數據嗎,為啥還非得讓人親自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