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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慕然小姐心qíng愉快地說完,吃飽,準備優雅退場了。
“少皇,用我送占老師回去麼……?”
“不用。”
“好,那我先走了。”
“行。”
眸光暗了暗,艾慕然笑著囑咐了占色幾句,高跟鞋就踩出了一陣清脆的聲音。
“等等!”邪邪地一勾唇,權少皇突然又喊住了她。
“少皇,你還有事兒嗎?”艾慕然一雙大眼睛裡,升起了希冀。
眉峰一挑,權四爺似笑非笑的表qíng極為複雜,“你今天的衣服很漂亮,什麼牌子的?”
說她漂亮?!
艾慕然怔了兩秒,目光難以掩飾喜悅了,“謝謝,是vw英國定製的,好看?”
“好看!”點了點頭,權四爺俊臉上的笑容又濃郁了幾分。接下來,他突然180度的大逆轉,身體前傾了幾分,含qíng脈脈地望入了占色的眼睛,“寶貝兒,你喜歡嗎?那款式的衣服穿在你身上,一定會更特別有女人味兒……?!”
呯——
艾慕然臉上的笑容僵硬了。
*
“權少皇——”
想到艾慕然離開前的臉色,占色一臉漆黑地掃向男人欠扁的俊臉。
她現在算是想明白了,姓權的王八蛋,這是要整死她的節奏啊!
試想一下,今後她在少教所,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危險的眯著眼睛,權少皇眼眸已經退去了剛才的熱絡,冷冷看著她,聲音低沉又緩慢。
“繼續說!”
“去!說什麼說?身份證還給我,我不奉陪了!”占色想到接下來有可能的遭遇,什麼心qíng都沒有了。
“你剛才說,哪兩點可能xing?!”
丫的思維真發散,正在說這頭,他又轉到了那頭。
“不知道!”
“趕緊說!不要身份證了?”
在他嚴肅冷峻的目光注視下,占色該死的專業素養又占據了上風。抿了抿因為生氣而gān澀的嘴唇,不qíng不願地又把話題扯到了為什麼綁架衛錯的人沒有聯繫衛季北的問題上去了。
“兩種可能,第一,兇手想要的東西目標太大,短時間內無法實施。”
權少皇目光微眯著,專注地看著她,一副認真聆聽的樣子,帥氣有范兒又貴氣bī人,搞得她思維又放了兩秒的空檔,才驚覺地接著往下說。
“第二,有可能兇手已經聯繫了衛季北。而衛季北那人相當愛他女兒,他完全有可能顧及女兒的生命安全,準備與綁匪在私下完成某種jiāo易——”
權少皇眉頭鎖了鎖,臉上沒有多餘的表qíng,依舊不動聲色。
一秒。
兩秒——
她正躊躇那男人在想什麼,卻見他突然站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喂,你gān嘛?!”
手腕兒被他拽得生痛,占色忍不住低叱,“你要帶我去哪兒……放開我!”
018米爺有獎勵給你
夜靜更闌。
京都市西郊。
占色覺得自個兒就像遇小鬼了,生活完全被姓權的搞得一團糟。
在被拽入這個燈火輝煌的指揮大廳之前,她完全沒有搞明白到底繞到哪個地方來了。
小麼同志優點很多,卻有一個不太靠譜的缺點——天生對方向感有盲點。
她就記得進來時的房屋外觀看上去非常的普通,像是一個國家機關單位,因為院子門口有森嚴的守衛檢查,但卻沒有找到掛放能表明身份的官方牌示。
然而。
一入屋內,她吃了一驚。
大廳布置得像個大片裡的qíng報機關,井井有條擺放著的工作檯上,基本都是她沒見過的高科技儀器。還有,一個個掛星帶槓的解放軍肩章閃入了她的眼底。裡面的人,無一例外全是現役軍人。有士官,有尉官,有校官,不過卻沒有列兵。
權少皇,他真的是軍人?!
好玄幻!丫竟然那麼流氓——
當然,此時的占色還不知道,面前這些人都是國內神秘軍qíng機關ZMI的軍事官員們,更不會知道拽著她手腕那個被她罵著流氓的男人,手裡掌控著多少的軍政力量。也不會知道,一個傳承了幾百年,掌握著國際金融資本勢力的權氏家族,到底有著怎樣深厚的背景,又代表著多少的權勢、地位、還有‘¥¥¥’……
一時間,指揮大廳里鴉雀無聲。
好吧,不僅是她,其它人的腦子裡也不約而同出現了短暫的神經短路現象。要知道,權四爺牽著一個嫩得水蔥般的姑娘出現在工作場合,這qíng況在歷史上還沒有發生過。更何況他倆男才女貌看著登對,屬實也勾搭人的眼球。
靜。詭異的靜。
冷冷地掃視了一圈兒,權少皇率先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qíng況怎麼樣?”
“報告老大!”微笑著跑過來立正站好的美女,正是ZIM最厲害的網絡紅客高手,名叫左愛,代號‘追命’,小姑娘人長得古靈jīng怪,聲音敞亮動聽,表達能力挺qiáng,就是有點話癆。
“衛季北已經在我們的監控範圍之內,目前他正帶著北X—11C的數據資料,準備與對方接觸。根據我們推測,那個人應該就是蝙蝠。另外,無qíng帶著三個突擊小隊提前設伏了,五名阻擊手也已到位。隨時準備收網——老大,我們保證不會讓國家機密外泄。”
權少皇點頭坐下,淡淡地瞄過占色。
“坐!”
一個字說完,他仿佛當她不存在,直接看向了中央的大屏幕。
又一副倨傲得要死的態度,占色心裡更加生恨了。
原來,她之前做的那些案件分析,姓權的不僅想到了,而且早就已經布控好了一切。還裝著虛心求教的樣子來問她,這叫她qíng何以堪?
更何況……她現在需要扮演什麼角色?!
略一猶豫,她涼著眸子看著他,“權四爺,你帶我來這做什麼?”
黑眸淺眯著,權少皇鎖著眉頭,仿佛壓根兒沒聽見她說話。手指來回輕叩著桌面兒,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再次確定了現場拉網式的布控qíng況。進入大廳不過幾分鐘,他yīn鷙冷冽的臉上,嚴肅得仿佛完全變了個人,沒有了半絲兒之前的流氓痞xing。
嗒……
嗒……
廳里安靜,忙碌,緊張,嚴肅。
沒人理會的占色,仿佛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抓人,還是軍方在抓人……?
好吧,她第一次感受。
實事上,在看著幾十個人在不同的cao作平台上通過無線網絡聯絡。看著權少皇一邊冷著臉下達指令,一邊簡潔的分析處置方法時,她的心裡也不可避免有一些初次體驗的新奇與興奮。畢竟這種切身體會案qíng的機會並不多。
嘟——
她正尋思著,廳里的一部無線通訊器忽然響了。
“老大,無qíng要與你通話。”
抿一下涼薄的唇,權少皇yīn冷著臉,面無表qíng地走了過去,從軍qíng參謀手裡接過了耳機戴上,輕輕按下通話鍵上的紅色按鈕,低沉的嗓子又暗了幾個度。
“我是權少皇,說。”
“老大,qíng況不太對勁了。”無qíng的聲音從無線電送話器那端傳了過來,“衛季北開著車在成府路附近兜轉了好幾個地方,一直沒有什麼異常的qíng況。三分鐘前,好像對方取消了jiāo易計劃,他又開車往家的方向走了。”
鎖緊了眉頭,權少皇默了默,聲線兒更冷了。
“把他帶到桐灣,注意尾巴。”
“是!”
*
*
桐灣。
正是權少皇位於市區的那套公寓,那套有著兒童卡通房間布置的公寓。
大約一個小時後。
滿眼布滿了紅血絲的衛季北,頹然地坐在了大客廳里。
權少皇yīn鷙著冷臉,揮退了鐵手,點著煙面無表qíng。
在這場不算審訊的“審訊”里,占色再次充當了莫名其妙的角色。
忽略了上次在這兒曾經發生過的不愉快,她一邊兒翻閱著由鑑證科專家們做出來的案件資料匯總,一邊兒分析著上次飆車抓獲那個人的零星口供,一邊兒還留了半個耳朵傾聽衛季北對權少皇講述與‘綁匪’的jiāo談細節。
實事上,正如占色推測的那樣兒,脅持衛錯的人,目標正是衛季北。
之前權少皇就布下了天羅地網,就怕衛季北救女心切,一時衝動就將國家投入了大量金錢和人力物力的北X—11C兩用飛彈的研發資料jiāo給了蝙蝠。好在經過審查和檢測,證明衛季北公文包里裝著的資料,並非真正的北X—11C測試數據。
當然,這也免除了他的一個大災難。
要不然,不管基於什麼原因,外泄國家機密那都是重罪。
不知過了多久……
夜更深了,白熾燈晃眯了占色的眼睛。
衛季北說完了,良久無言。
權少皇冷繃著yīn沉的臉,一言不發。
室內空氣,持續低壓。僅僅三個人,卻各有各的不同心思。
想到還在間諜組織手裡的衛錯,看著神思頹然得仿佛丟了魂兒一樣的衛季北,占色覺得快要喘不過氣兒來了。
對她來說,關於間諜的那些qíng節,大多都來自於演視作品,現實生活的柴火油鹽里,她最多幻想過破幾宗大命案,怎麼都沒有想過會真正接觸間諜這種生物。
半晌——
權少皇看了過來,一雙yīn鷙的眸底,深不見底。
“占老師,談談!”
額!好學生……
與他嚴肅的面孔對視了兩秒,占色大概知道他的意思。他想要她通過現有的資料來對間諜分子進行分析和犯罪心理畫像,以便縮小偵察的範圍。要不然,對著一個完全不知長相身份的間諜,他們太過於被動了。
可為什麼找她?!
默了默,她索xing直接問,“權少皇,我要一個理由。”
權少皇的視線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眉頭一鎖,“呂教授推薦了你。”
原來如此?
看著男人深邃yīn鷙的五官,占色心裡倏然鬆開了。
呂教授是她在中政讀研時的研究生導師,也是國內犯罪心理學方面的權威專家。
一想到那老奶奶,她彎了彎唇角,又笑了,“照你這麼說,之前你問我的那些問題,都是為了考我的個人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