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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mi機關和紅刺特戰隊是平級單位,算是獨立的兵種。下轄的組織複雜,編制較為靈活,基本獨立行動。不過近幾年來,因為其工作xing質的特殊xing,平時與紅刺多有往來,互相幫忙的事兒也是屢見不鮮。
不過,今天這事兒,畢竟算是他權少皇的家務事兒。
他們怎麼會過來?
不待他問,鐵手便答了,“四爺,是冷梟主動提出來的。”
冷梟就是權少騰嘴裡的‘老鳥’,紅刺特戰隊如今的老大,也是權少皇那個堂妹寶柒的丈夫。當然,年青時候的權世衡風流成xing,到處作孽良家婦女,也許他並不知道有寶柒這個女兒的存在。不過,認真算起來,冷梟還算是權世衡的女婿。
可惜了……
眉梢一挑,他嘲弄的笑了。
當年要沒有權世衡犯下的那件風流債,冷家老大又怎麼會有那樣的下場?!還有那件導致了冷家老大冷奎死亡的無頭冤案,大概也被冷梟全部算到了權世衡的頭上,早就想gān掉他了吧?!只不過,這麼多年來,權世衡不僅人已經入了美國國籍,也一直都住在國外從未入境。更何況,權世衡犯下的那些事兒,即便他們心裡都知道,卻拿不出這廝的任何證據來……
因此,今兒gān這件事兒,也只能yīn著來,不能留下任何把柄給人。
但,既然冷梟也來了,那就合作吧。
“行!”
想了想,他淡淡地回答了一個字,面色一直緊繃著。
可,他雖然語氣極為平淡,好像對這事兒毫不在意,但那氣息里隱隱透出來的狠戾和冷漠,還有一雙冷鷙無qíng的眸子,無不透著一抹叫著‘恨’的qíng緒。
因為恨,他的表qíng又多出幾分威壓來。
“四爺,你放心……今天他了,就跑不了。”
鐵手是四大名捕里,知道權家事qíng最多的一個人。到了這個點兒了,他也不知道怎麼安慰權四。只能盡心盡力為他辦好這事兒了。說來,今天這些事,確實完全是鐵手去安排的。在他看來,那個人畢竟是四爺的親二伯,血濃於水的二伯,雖然他不仁在先,可弒親這事兒,擔在四爺的頭上畢竟也不太好……所以,一切都是鐵手親自cao辦的。
“辛苦了,鐵手!”
權少皇突然飄出來的一句話,讓鐵手身體微微一頓。手指‘唰’地一下就提到帽沿兒上,一個堅定嚴肅的軍禮,嗓音低沉有力,卻說得無比慎重。
“為了四爺,鐵手萬死不辭!”
這話說得……鐵骨錚錚。
尤其鐵手今兒還穿著一身正式的軍裝常服,那清俊之氣里平添了幾分大氣凜然。那一幅像要恨不得上刀山的樣子,瞧在權少皇的眼睛裡,剛才的緊繃qíng緒便就散了開去。
勾勾唇,睨他一眼,他忍不住失笑。
“得了!誰他媽讓你去死了?”
“呵……我就那麼一說。”訕訕地笑著,鐵手放下了手。
為了自個兒的安全,權四這人從來不喜歡人近身。這些年來,真正最貼近他日常生活的人便是鐵手了。兩個人經歷過無數次的死裡逃生,其關係,又何止戰友和兄弟那麼簡單。
而且,他相信,鐵手不是就那麼一說。如果真有一天需要人堵槍眼兒,鐵手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站在他的身前,替他去死。也正因為如此,明知道鐵手對占小麼有心,他卻什麼都不能做。反倒想為他的未來好好籌劃。
好半晌兒,車裡沒有人再吭聲兒。
一個不動聲色,一個全神貫注地看著前面的道路。
氣氛,有些怪異。
權少皇微微眯著狐狸觢,慵懶地倚靠著椅背,半點兒動靜都沒有。只有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不輕不重地輕叩著汽車扶手,不小心泄漏出了他的心事來。
十分鐘後——
conquest_vehicles房子停了下來。
一前一後共五輛警衛車輛,也同時排好陣型停在身邊兒。
這個地方,是一個機場。可,它卻又不是普通的機場。它的特殊xing就在於,他不僅僅是京都市的第一個私人xing質的飛機場,也是國內第一個由個人投資修建的私人機場。要知道,在國內這樣的特殊體制之下,私人飛機場的建成,比國外企業主們的私人機場來得不容易多了,那不僅僅是錢的問題。
當然,這個機場屬於權家四爺。
機場就建在京都市的西郊,占地面積達到了15萬平方米,有航站區,貨運區,飛行區和工作區四個大的部分。平時除了私人事務使用,權氏企業的一些貨運往來,也會通過這個機場來中轉。就此時,單單停在機場裡待命的私人直升飛機,就有十餘輛之數。
以此可見,權家的財力之大。
現在離十點鐘權世衡的專機到達,還剩下半個小時。
九點多,太陽已經升起來了……
車窗外的陽光,有些刺眼。權少皇眯了眯眼睛,找了一副大墨鏡掛在鼻染上,正準備跨步下去,耳邊突然傳來一個冷冽低沉的聲音。
“權四爺的架子,果真越來越大了!”
權少皇手指撐在墨鏡邊框上,倏地一抬頭,唇角勾了起來。
“cao!我說老鳥,你這結了婚,怎麼被傳染了,說話也尖酸刻薄了起來?”
在權少皇面前三米外,站著一個高大英挺的男人,一身兒筆挺的軍裝讓他看上去氣宇昂軒,身形直溜兒帥氣,一張稜角分明的五官上線條冷硬,張力十足,一瞧就是冷酷狂傲的主兒。
他不是別人,正是紅刺特戰隊的老大冷梟,也是權少皇的堂妹夫。
兩個男人互相一瞅,握手。
權少皇低頭,瞅著他指上的鑽戒,忍不住又打趣上了。
“你親自過來,不怕家裡的母老虎知道吃了你?”
“你當我是你,會怕老婆?!”冷梟漫不經心地回應著,鬆開手抬起來,迎著陽光看了看指上的婚戒,皺皺眉頭,又額外吩咐了一句。
“不要讓寶柒知道。”
“還他媽說不怕?”權少皇沒有給這個‘妻奴’留面子。
當然,冷梟的顧慮他又怎麼會不知道?!不管怎麼說,寶柒畢竟是權世衡的親生女兒。即便權世衡再壞,即便寶柒現在對權世衡有再多的恨意,又怎麼能讓她知道自己的老公和堂哥聯手,在機場伏擊了她自家的親爹?
奚落完了,權少皇目光掠過冷梟冷峻的臉,突然又笑著勾了唇。
“老鳥,你腎不好?”
冷梟睨著他:“新郎倌,你注意自己就好,小心明晚不能dòng房。”
詭魅地掀起唇,權少皇似笑非笑,“那是必須的。”
兩個男人靜靜地坐在勤務兵拿過來的太陽椅上,有一句沒有一句的聊著,隨著時間的臨近,隨著塔台已經接到飛機降低的信號,那陽光好像褪色了不少,私人機場裡的氣溫,徒然就降了下來。
他們倆坐在那裡,自然是來接人的。
只不過,現在機場四周的各個伏擊點兒,都已經布置好了狙擊手。除了zmi的行動大隊,還有紅刺特種部隊的jīng銳埋伏在那裡,到時候要死的還是要活的,全憑他們一句話了。
剎那,一種山雨yù來風滿樓的yīn沉,浮動在了空氣里。
戰鬥之前的硝煙味兒,讓氣壓越來越低。
還有十分鐘……
九分鐘……
八分鐘……
一分鐘……
不得不說,權世衡是一個守時的人。
剛好上午十點整,來自美國的權氏專機降落在了私人機場。
舷梯緩緩地落了下來,首先出現在眼帘的是一個約摸三十多歲的外國男人……他身形高大,一張稜角深邃分明的五官上,一對眸色幽暗yīn冷,將他襯得殺氣濃重,容易讓人產生不適的感覺。而最讓人壓抑的是——他左眉尾到左耳的位置,有一條長長的疤痕,生生地破壞了他俊朗的面部輪廓。
“里昂?!”
冷梟的聲音很低,卻還是落入了權少皇的耳朵。
“對,正是他。”
“我幾年前參加愛爾蘭國際特種兵大賽的時候,見過他,怎麼會……?”
權少皇涼涼一笑,“跟權世衡了,現在負責他的安保工作。”
冷梟眉頭一鎖,默了。
要知道,這個裡昂不僅僅是一名優秀世界級特種兵王,而且他有著豐富的實戰經驗。他曾經參加過北約對伊拉克的軍事行動,還在伊駐守過幾年。後來,又擔任了美國海軍陸戰隊的訓練教官,帶領部隊執行過相當多的特殊作戰任務。
這樣兒的優秀軍事人才,竟然甘心給權世衡做安保?
緊接著,在里昂的後面,一個手杵著一根金屬手拐的中年男人被兩個保鏢扶著,慢慢地出現在了舷梯口,他面上帶著微笑,遠遠地沖權少皇這邊兒揮了揮手。
權世衡!
坐在房車上指揮的鐵手,隔著車窗拿著望遠鏡確實了一下,心裡一凜就認出他來了。在這之前,他們都已經看過權世衡的照片兒了,絕對錯不了。
見狀,他壓下無線通訊器,低著嗓子命令說。
“狙擊手準備——目標出現!”
“是!”
一個又一個黑dòngdòng的槍口,同時瞄準了微笑著從舷梯踱下來的權世衡。
只就地抓獲?還是直接斃命?現在只需要權少皇一個手勢指示。
不料——
就在眾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的時候,卻見權少皇目光眯了眯,拍拍冷梟的手背,就站起了身來,徑直朝權世衡那邊兒走了過去,面帶微笑的沖他伸了手來。
“二伯,一路辛苦了!”
“老四?哈哈。不辛苦不辛苦,”
權世衡杵著金屬拐仗,緊趕著過來,雙手緊握住了他的手,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全是長輩對於晚輩的慈愛和關懷。
兩個人,三隻手,握了好半天兒手,權世衡又像是實在忍不住了,把拐仗遞給旁邊的里昂,雙手緊緊地抱住權少皇,一句話說得聲淚俱下,或者說老淚縱橫也不為過。
“老四呀,老四,可想死你二伯了。這些日子啊,身子一直不大好,你伯母說我,要不然就不去了吧。我說那哪成啊?我家老四結婚,我這個親伯伯不去為他主持婚禮,不是讓人看咱們權家人的笑話麼?!”
權少皇笑笑,看著他,“二伯母沒來?”
“沒。你二伯母啊,身子骨比我還糟心呢。哎,我們啦,都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