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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膈應啥?你寶貴的第一次都給他了……”
“去去去!閉上鳥嘴啊。”
占色瞪她一眼,沒好氣的回應著。
不料,那姑娘湊得更近了,“色妞,來,談一下破處的感受?”
“我勒個去!”她好笑地撲過去,捏住杜曉仁咧大的嘴巴,一點不含糊的回擊,“少瞎扯啊!毀我聲譽,掌嘴30,賞一丈紅!”
“扯吧你,誰信啊?那酷男的聲音喘得真特麼xing感,我聽得都差點兒高了……哎色妞兒啊,我真的特想知道,像他那種秒殺女人的三高三大鑽石王老五,那傢伙真的……大麼?”
三高大三的帥酷男人!?
三高:個子高,眼光高,智商高。
三大:財大,勢大,傢伙大。
呵,世上真有那種型男,身上不得貼金邊兒鑲鑽石呀?
翻了一個大白眼兒,占色好笑地嗤之。
“眼下淚痣輕顫,眼波帶水兒。妞兒,你發chūn了!”
“占色,老毛病犯了?說好了不分析我的!討厭,被你看穿了……搞得我心理障礙。”
愁著自家那點破事兒,占色腦子拐了幾道彎兒,有氣無力地擺手禁談了。
“行,別鬧了!杜曉仁同學,快要面試了,咱得趕緊準備準備。”
“你說說你,嘖!被一個那麼極品的男人給上了,還能若無其事地專心看書?占色,艾服了油了。”
占色隨意地笑笑,不再辯白。
“色妞啊,丫真以為筆試考了第一,就一定能上去?傻了吧你。筆試第一被黑下去的人還少麼?”
看著杜曉仁一臉仇視社會的表qíng,占色沉默了。
之前,她倆一起參加了公務員考試,也一起進入了面試名單。
對於出身寒微的女人來說,考公務員是唯一一個能夠直達天庭的途徑了。只不過,占色考它是為了更好的養家餬口。而杜曉仁卻認為,在一個牌子掉下來能砸死九個官員的京都城,要想嫁一個有錢的男人,要想進入上流的社會,公務員是最有可能的一個金碗飯兒。
人各有志。對於她的看法,占色不置可否。
未來的事兒,誰都預知不了。
“占色……”
“喂,占色!”
“占色,想什麼呢?”
不知道啥時候飄開了的魂兒,被接了電話一直在眉飛色舞的杜曉仁給拉回到了現實。占色輕‘啊’了一下,捋了捋垂在額際的長髮,又耷拉下了半張嘲諷臉,“杜曉仁,你撿錢了?興奮個啥勁兒。”
“哈!色妞兒,咱倆的好事兒來了哦!”
半閉上眼睛,她拿過書來擋臉,“你又作啥孽了?”
“……妞!有大人物要召見!”
003米天大地大,不如貞cao大
次日,晚。
占色光著身子,站在了簡易衣櫃前。
宿舍昏暗的燈光,將她玲瓏有致的曲線極盡描摹,幾筆便勾勒出一隻蠱惑人間的吸髓妖jīng來。光luǒ的肌膚在柔光里,美好得不可思議,仿佛一個鍍上了細釉白瓷的小仙女兒——未施粉黛,天然妝成。
為了給姐們兒‘兩肋cha刀’,她今兒不得不去做陪襯。披散著及腰的長頭,她在衣櫃裡挑了一身兒極簡單的衣服穿上,打扮樸素得令人髮指。出門前,她想了想,又戴上一個大大的黑框眼鏡,將不常示人的‘活色生香’全給遮蓋得嚴嚴實實。
不張揚,不扯犢子,不靠臉蛋兒是她處世的三大原則。
*
吃飯的地方叫“一號公館”,會員制。京都城有名的私房菜館兒。而它最大的賣點兒不是菜色,而是能極大限度地保障吃客的個人隱私。
好地方。
美人就是美人兒,哪怕占色衣著樸素,坐姿低調,還相當裝傻,卻沒有讓她逃過男人天生就會尋美的眼睛。她左邊是今年主管公招的人事局二把手——人稱孫二手,那小眼睛就像安裝了窺視鏡兒一樣,時不時嵌在她身上。
“這位……小占,是吧?來,吃菜,多吃菜。”
“謝謝領導。”
占色心裡不太舒坦,卻又不得不笑著應付。
“小占這個姑娘不錯。筆試考第一,人才啊!不錯,不錯。對了,你報的啥單位來著?”
“政法系統。”瞄著孫二手刻了皺紋的橘皮臉,她胃裡的酸氣越來越重,
“嚯!小姑娘喜歡公檢法這樣的鐵血單位?!呵呵,不錯,有思想。有男朋友了嗎?”
那孫二手像查戶口的,恨不得把她祖宗十八代都挖出來。嘴裡苦嚼著名貴菜,她覺得自個兒像吃了蒼蠅。耳朵邊上,杜曉仁一句又一句‘孫叔,多多關照’讓她恨不得從來沒認識過丫的。
一杯又一杯,今兒晚上的杜曉仁像上了發條,不停地拉著她給孫二手敬酒。
所謂‘騎虎難下’就她現在的苦bī狀態了。不喝?人都來了再不給面兒也得喝幾口。要不然咋辦?她總至於丟下杜曉仁不管吧?
“小占,好好gān,前途大好啊!來,咱倆走一個?”肩膀上突然拍下來的手掌,駭了她一大跳。彆扭地掙脫了那爪子,她腦子自動把這男人描成了‘色丶貪’典型了,哪兒還敢再喝他的酒?
“不成了,領導,我有名兒的一杯就倒。”
“占色!”
杜曉仁的擠眉弄眼,煩躁得她真想踹死丫的。
qiáng忍著想一巴掌拍飛她的火氣兒,她不得不硬著頭皮將酒灌了下去。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間。”
今天晚上的飯局,她真心不想來的。可死活熬不過杜曉仁的眼淚攻勢。不過,她真沒有想到那人會是一個衣冠禽shòu,更沒有想到他的膽兒會有這麼大。
在洗手間裡琢磨著孫二手在飯桌上的微表qíng、語言還有肢體動作,占色大概就能猜出他那點兒齷齪心思了。
可,怎麼才能弄走死心眼的杜曉仁?
拍著腦門兒,她覺得頭痛。
一分鐘……
二分鐘……
約摸十來分鐘後,她尋好了藉口,鎮定地回到了包廂。不料,剛推開門兒,卻見裡面除了孫二手自己,已經沒有別人在了,就連剛才還在胡吃海喝的杜曉仁都不知道哪兒去了。
她心裡一驚,心警覺地懸了起來。
來不及考慮其他,她轉身就想走人,腦子裡卻突然一陣天旋地轉。
完了,要壞事兒!
“喲,小占喝多了?!快進來休息一下。”
孫二手說笑間,迅速伸手過來拽她。
一陣帶著酒菜混雜的氣息撲面過來,讓占色昏沉的腦子又清醒了不少。瞄到包廂里那張寬大的沙發,她慌亂間一把攥緊了包房的門框。
網絡上的社會新聞沒少看,她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可心裡雖明白,在酒jīng的狀態下,熏熏然的腦子卻沒有法兒去掌控身體。女人的力氣也沒有辦法與男人相比,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將自己抓在門框上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開。
怎麼辦?
喊人?有沒有人管閒事兒?!
報警?別說她現在沒有報警的機會,就算她真報了警,誰會相信她不是為了公招的事兒主動貼上來的?何況孫二手的官場藝術運用得十分到位,人家只是在‘關心’她。在她沒真出事兒之前,不僅沒用,反會惹一身的腥味兒。
冷靜。一定要冷靜。
冷靜。冷靜。不行了……
腳軟,頭暈,眼睛發花,身體發熱,頭腦也越來越難支配了。
最後一根手指頭被掰開了!
難道她苦守了二十五年的貞cao,還沒有等來她理想中的白馬,就要jiāo待在一個滿臉皺紋的老yín棍手上?
喀嚓——
就在她半個身體已經被拉入包廂的時候,隔壁的包廂門打開了。
率先出來的幾個黑衣男人動作迅速得像古時候為‘皇帝護駕’的侍衛,飛快地排開了保衛的架勢。恭敬、嚴肅、一絲不苟。可黑社會的架勢,卻展現著純軍事化的利索姿態。
緊接著,一個健碩頎長的高大男人走了出來。
yīn沉的面孔,yīn絕的五官,yīn鷙的表qíng。
權四爺?
心裡莫名的激動了一下,俗話說‘兩害相權取其輕’,幾乎沒有時間再思考,她使勁全身的力氣嘶啞地喊了一聲。
“四爺!”
男人桀驁地站定了,盯著她揚了揚眉頭,寒著的冷臉上表qíng嚴肅刻板,好像壓根兒就不認識她似的,更像完全沒有看到她正被男人往裡拖可能遇到的危險,冷漠得讓人生恨。
“有事兒?”
上一秒生出的期待,下一秒就被他的疏離給殺死了。
他倆之間的關係,好像真沒有親密到能臨危救命的程度?
怎麼辦?
火燒眉頭間,孫二手大概以為她正認識,鉗住她的手稍稍放鬆了一點。她心裡一喜,正準備組織語言自救,那個包廂里又走出一位婀娜多姿的美人兒來,態度親昵地仰起頭看向權四爺。
“少皇,這位小姐是?”
權少皇眼尾挑開:“不認識。”
心裡‘咯噔’一下,占色怔愣了。
看著面前yīn沉、倨傲又嚴肅的男人,她真無法把他和昨兒晚上KTV那個邪戾狷狂的痞子男聯繫起來。他是不記得她?還是故意無視她?
她心跳如雷。
一橫心,她豁出去了。
天大地大不如貞cao大。不管怎麼說,脫離險境才最重要。
眼看權四爺就要離去,她別無選擇地咬了咬牙,拼盡全身的力氣掙脫開了孫二手虛箍的手臂,小鳥歸巢一般沖了過去,徑直從後背抱住他的腰。
“四爺,你真這麼狠心嗎?一日夫妻百日恩啦!”
004米救你一次,換我一日
她委屈的尖吼聲未落,一眾人便風化在了走廊上。
顧不得別人的感受,占色身體沒勁兒地靠在男人後背上,嗓子壓得極低地又補充了兩個字。
“幫我。”
權少皇沒有回答。低頭,目光就落在繞在自己腰上的女人手指上。白皙,晶瑩,粉色的指頭兒像剝了皮兒的蔥,一根一根揪在他衣服上不放手,像一個溺水的人抓著唯一的救命浮木。
眉頭微擰,他聲音涼若寒潭,“我有條件。”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