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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病了。”
“病了?啥病?”
“發燒。”
眯了眯眼睛,占色默了默,“沒找冷血看麼?”
“看了。”鐵手說話比較簡單直接,“他有些迷糊,一直叫你名字。”
額!不是吧?
真病假病了?
老實說,占色有些不太相信。且不說那個男人鋼筋鐵硬打造的身子板兒,就說他生活吃食都jīng致挑剔,各種排場比照康熙爺,享受物質比比照乾隆爺,有什麼理由會莫名其妙就生病了?
難道因為淋了雨?
看了看鐵手沉悶的臉色,占色知道他不是一個會撒謊的人。
那麼,姓權的真病了?
不對,病了關她屁事啊!
也不對,今兒淋雨的事兒,說到底也是她惹出來的,不去看看,似乎有點兒說不過去?
找了各種理由又親自推翻,最終她還是說服自己,跟著鐵手過去了。
客房離主臥的距離不遠,一路上,她時不時拿話去試探鐵手,想從他嘴裡知道點兒自己好奇的事兒。可問來問去,她只能無奈的感嘆了。在鐵手這個悶葫蘆嘴裡,壓根兒就問不出來了。
當然,她不知道,外面好多人都只道鐵手是權四爺的私人大總管,內事外事事事cao心的大當家。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和其它‘四大名捕’一樣,都是真正的職業軍人,而且還是一名少校軍官,軍事素質在ZMI也是拔尖人物。要不然,權四爺也不會讓他天天跟著。
熟悉盤問的他,又怎麼可能透出半點兒風呢?
見他沒有表qíng的臉,占色嘆了,“手哥……”
“嗯?”
“權四爺他真的燒糊塗叫我的名字?!”
“嗯。”
“呵,你說話的時候,能多幾個字兒麼?”
“好的。”
翻了翻白眼兒,占色覺得這個男人太好玩兒,不由又湊近了點兒,“有發展前途,從一個字變成兩個字了。真有你的。手哥,能不能說三個字?”
嬌軟的身軀貼過來,那種不同於男人的味道直衝鼻端,鐵手同志的臉,騰的就紅了。尤其想到自個兒晚上gān那事兒的時候,腦子裡每次都是她的樣子,更是不適地退開了兩步,臉上的表qíng古怪又不自在。
“快到了。”
果然三個字,占色笑了,“呵,你真有意思!”
沉下了眸子,鐵手面無表qíng地說,“進去吧。”
調過頭來,占色透過沒有關閉的房間門,看到了窩在chuáng上的權少皇。他整個人都被厚被子給蓋得嚴嚴實實,就露著一顆大腦袋。兩隻眼睛緊閉著,臉上看上去有些發紅,人也有那麼點兒憔悴的意思。
不過,褪去了狷狂跋扈,褪去了張揚桀驁,依然不影響他權四爺的絕代風華。那怕病兮兮地躺在chuáng上,還是好看得儼然一副吸引人的雄xing圖騰。
抿了抿唇,占色走了過去,試探xing地碰了碰他的額頭。
一摸,果然,燙得嚇人。
認定了他不是裝的,她的心又軟了點兒,看向旁邊的冷血,“血哥,他怎麼樣了?”
冷血板著一張臉,甩了甩手裡的溫度計,“淋了雨發燒了,我剛給他服過藥。”
“哦,那啥時候能退燒啊?”
“不一定。睡一覺,明早上應該就好了。”
又輕輕‘哦’了一聲,占色了解地點了點頭,坐在了chuáng邊的椅子上,目光落在chuáng上的權少皇臉上。他乖乖閉著眼睛的樣子,比平時囂張跋扈的時候要好看多了。
見他睡著了,也沒法兒問候,她心裡嘆了一下,就站了起來。
“那啥,我先回去睡了,讓他好好休息吧。”
“咳咳——”
不料,她話音剛落,睡過去了的男人就咳醒了過來。
瞄過去,冷血的眼角狠狠一抽,關心地俯身下去,“老大,好點兒沒?”
半眯著眼睛,權少皇沖他擺了擺手,“你下去吧。”
“行,你好好休息。”
冷血抿緊了唇,憋著心裡的勁兒,慢慢地退了出去。
站在門口的鐵手,目光黯然的掃了一眼,遲趣兒地替他倆關上了房門。
沒外人了,權四爺微眯著眼睛,向占色伸出了手。
“過來,占小麼。”
聽著男人帶著濃重鼻音的沙啞聲音,占色看了他一眼,沒有動,“你要喝水嗎?”
“我說你坐過來。”
男人盯著她的目光,多了鬱郁,少了銳利。占色審視地看了看他,慢騰騰地走了過去,坐到了離他位置比較遠的chuáng邊兒,“有事兒你就說吧,我聽得見。”
“占小麼。”
悶悶地又喊了她一聲,占色等了半天兒,丫又沒有下文了。
無奈地嘆了口氣,看著生病的權少皇,看著他通紅的眼睛,看著他要死不活的樣子,占色再多討厭的詞兒都說不出來,或者說,她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反正兩個人的關係,現在就是整得不明不白,反正她現在欠他的債務,一輩子都要還不清了。
“占小麼。”
在他喊到第三聲的時候,占色緩了口氣,沖他眨了一下眼睛。
“活該!現在知道惡有惡報了吧?”
“再過來點!”
瞧到男人不滿的神色,占色心裡清楚,他在等著她去安慰他呢。
要說她連這個都看不出來,就白學了這麼多年的心理學了。男人的xing格就是那樣,尤其是像權少皇這種有著大男子主義傾向的男人。他不會輕易服軟,就喜歡駕馭女人。他偶爾樂意粘人吧,也不一定是因為愛,還有可能是為了征服yù。
可對付他,一味的拒絕,只會讓他更可怕。
如果要不拒絕——那不是自討苦吃麼?
左想右想,她也沒有琢磨出對策來,可到底還是心軟了,“我說了,我坐這裡聽得見,你有什麼吩咐就說唄。要不,我給你倒點兒水?!”
“不要。”
“那你到底要什麼?”
男人微眯著眼睛,聲音沙啞,“我頭痛,你給按按。”
占色無語了,這個男人說話,永遠都是帶著命令語氣的祈使句。心裡恨恨,本來不想搭理他,可轉念一想,他難得生病,難得拉下臉來說頭痛……在生病這樣的狀態下,是一個人心理防線最為薄弱的時候。她要不要趁機套出他的話來?
對,就這麼辦。
機不可失,失去了就可惜了。
思維又轉了幾個圈兒,她臉色稍稍好看些了,身體往他身邊兒挪了挪。雙手湊過去放在了男人的太陽xué上輕輕地揉了起來,直到他舒服地眯上了眼睛,受用地哼了哼,她才小心地控制著力度,不疾不徐地問他。
“好點沒有?”
“嗯。”
“權四爺,我有幾句話要問你啊。咱們心平氣和的談談好嗎?”
“好!”
尾音未落,權少皇一把拽住了放在太陽xué上的小手兒。那手真軟和,軟得的他心裡dàng了又dàng。眉梢一挑,他惡作劇地用力往下一拉!
占色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動作,猝不及防的順著那力道就倒在了他的身上。
“姓權的,你搞什麼?”
男人促狹的眼尾勾起,看了她一眼,拉開身上的被子就把她拖了進去,按著她的身體貼在自個兒脫得就剩下一條子彈內褲包了重點部位的身上,小聲打趣兒說,“躺在爺懷裡來,咱倆連在一起,你慢慢問。”
連在一起?沒想到這廝病了也這麼流氓。
臉上臊了臊,接觸到男人赤果的身體,占色心裡慌亂了,趕緊去推他。
“……你個混蛋,你耍我的?”
恨恨的罵完,她就要去掀開被子,無奈主權淪陷,她整個人已經被男人給包了粽子,被子裹在身上掙脫不開也就罷了。男人翻身過來就撲在了她的身上,滾燙的身體更是將她死死壓在身下,作勢磨了磨,又低頭將額頭貼著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種男xing氣息的魅惑勁兒。
“占小麼,你感受一下,真的在發燒。燙吧?!”
040米權四爺bī嫁
燙吧?
的確有點兒燙。不僅男人身上有著明顯的發燒症狀,連占色自己也被傳染得呼吸不穩,臉上像有一把火在燒,身體更是迅速地燙了起來。
雖然他沒有騙她,真的在發燒。可這會兒的他,哪兒還在剛才躺在那裡的虛弱樣子?
一念至此,她的惱意也上了頭。
這個男人!要不要這麼無賴?生病了還來作她。
心裡恨恨地罵著,可槍抵在頭上了。不對,是抵在緊要處了,她這會兒還能耍橫麼?占色是個理智型的妞兒,再罵再怒都沒有用,不如趁著他還沒有更一步的舉動之前,安撫這位‘發燒病人’來得更為重要。
“權四爺,既然在發燒,就好好休息,多喝水,別再鬧了。”
“爺不僅發燒,還發了騷!”
“咳!”占色差點兒被嗆住了。
他的表現已經夠明顯了,要不要還這麼直接地揭開那層遮羞布?
鄙夷地瞄著他,她說:“權四爺,就你這種爬爬蝦的造型,我能感受得到。可我沒有義務為你解決這個問題,能不能爺們兒一點,不要用qiáng讓我鄙視?”
男人低頭看著她,身體壓在她身上,一雙狐狸眼睛淺淺眯起,一身古銅色的肌理上有著她今天的戰鬥咬痕,發著燒的體質,讓他更添了幾分狂野和邪魅。
“小麼兒,放心,爺會讓你心甘qíng願的。”
這樣的貼合,這樣的聲音,這樣的姿勢,讓占色的腦子有點兒傻缺。心裡痛恨著自個兒又被男色給勾引了,可又不得不承認,權四爺現在這個模樣兒,真的太有xing魅力了,比她在網上瞧見的那個花花公子雜誌給勁兒多了。
“占小麼,回神兒了。”
男人的低聲淺笑,讓占色心裡一慌,一不小心就‘咕’地咽了一下口水,那聲音極輕,可在近距離狀態下,她差點兒臊死了,比被他不著調的調戲還要讓她難堪。
翻一下白眼,她難受了,“你起開,熱死我了。頭痛還不趕緊躺下去?!”
啄了一下她的小鼻尖兒,權四爺輕‘呵’了一聲。
“是痛得厲害。趕緊替爺治治!”
占色死盯著男人爍爍的眼,沒好氣兒地低吼,“我又不是醫生,怎麼替你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