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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
在他高技巧的逗挑下,占色心尖顫了,身板兒抖了,真心受不了了,理智在不停潰散了,說話自然也沒有那麼硬氣了,“權四爺,你這兒有意思麼?您是名貫京都的大人物,走哪兒都呼風喚雨,而我就一個普通的小職員,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人物,我又怎麼可能故意惹你。你就不要再欺負我……了!”
“小人物?小嗎,有多小?”男人惡劣的頂她一下。
“關你屁事!”
吼出這一句,男人眸色暗了暗變本加厲了。身休難受之餘,占色急得滿腦門兒都是細汗,光潔的天鵝頸輕輕搖動著,在壁燈下閃著別樣的光澤,一雙受到鉗制的指尖無奈地扯著chuáng單兒,心裡越來越害怕。
“再說一個,嗯?”
“不……不說了……”
並非她想對這個惡劣的男人去服軟,而是她害怕再不服軟,自個兒會做出更丟臉的事兒來。因為,她害怕的不僅僅是男人的行徑,而是害怕自己根本就逃不開這個男人的誘纏……那種感覺很奇怪,好像來自她身體的本能,好像這個男人了解她的身體更勝於她自己,好像她本來就需要與他嵌合才能得到滿足一樣,甚至有一個聲音在她的腦海里無恥的喊,想要更多。
“那占小麼,要不要心甘qíng願的嫁給我?”
男人似乎不急,更沒有直入huáng龍的想法,慢悠悠地玩著她。
“不……不嫁!”
有他這麼bī嫁的麼?占色又愕然又惱火,又沒有辦法壓抑心裡的火。
“不願意?那我就……”
說到這裡,男人惡劣地不動了。
難受地動了動,占色覺得自己像他砧板上的魚,“你就怎樣?”
“呵!”捻一下她的鼻頭兒,男人促狹的瞅她,“你覺得呢?進去,還是離開?”
“……”
“嫁不嫁,占小麼。”
難受地眯了眯眼睛,她想惡狠狠地吼回去。可無奈,人都已經入了虎口,更何況她真心扛不住男人熟稔又耐心的撩逗了。理智還好,尤其是身體像是完全脫離了她自己的掌控,在他有心的惡意撩扯下丟臉地讓chuáng單上都是濕痕。
越想越生氣,她真恨不得殺了他。
“姓權的,你欺人太甚了。就算我現在答應了,完了也會反悔的。”
男人有的是耐心,“你不會。”
占色挫敗不已,呼呼吐著熱氣兒,“你以為你有多了解我?”
“當然。”男人低頭睨著她的臉,貼得極近的氣息拂過她面頰上的小絨毛,帶來又一種曖昧的心驚ròu跳,“占小麼,爺也會心理學,不僅如此,還會算命呢……爺還知道,你被進入的時候,表qíng很làng……”
“姓權的……你……無恥!”
她知道這個臭男人故意這麼說來讓她難堪的,可在這樣的狀態下,她想找塊兒豆腐去撞死都沒有機會了。實在無奈,她還是只有那一招兒,狠狠抬頭咬他的肩膀。不管有多大的作用,至少能夠報復一下。
“還咬?cao,沒看老子都重傷了?”
彼此緊密地貼著,他輕笑著低吼完,又懲罰xing地磨了磨,突然邪勁兒地再欺近了一點,淺淺研,慢慢磨,每一下都足夠她嬌嬌的亂顫了,他才收住憋得快爆炸的槍枝,不疾不徐的哄她。
“占小麼,看著我的眼睛。”
“……”
“現在我倒數十,嫁,還是不嫁?不嫁結果你知道。十……”
“……”
“九……”
“……”
“八……”
“……”
“七……”
到他數到五的時候,占色心尖兒都快要麻蘇了,在他有節奏的搓挑下,難受得腳趾頭都蜷縮成了一團兒。受不了地擺著頭,她閉上了眼睛,一個字終於吐了出來。
“嫁!”
哪料她說了,男人卻不放過她,變本加厲地磨她,“看著我的眼睛說。”
“……你,王八蛋!”
“占小麼,我是你四哥。”
四哥?我是你四哥……四哥?
神經病!得出結論,占色深呼吸一口氣,無奈地睜開眼睛,對上他一雙深邃又複雜的黑眸,斬釘截鐵地吼了一聲兒,“嫁!我占色從來說話算數。”
“乖!”
男人眸色微暗,艱難地撐起了雙臂。在離開她的時候,他qíng不自禁地顫了一下,停頓兩秒,才側翻過身躺了下來。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手臂橫過去又將她摟了過來。
“你放心……四爺言出必行。不結婚,不碰你。”
靠!
占色推了他一把,忍不住就要爆粗了。他這還叫不碰?哪兒都碰完了還叫不碰?心下恨恨地罵著王八蛋。不過,她又不得不理智的分析。他能夠在這種時候忍住不做了她,證明這個男人的心理能力超級qiáng大。可以這麼說,臨門一腳不踢球的男人,在這個世界上絕壁比三條腿的青蛙還要難找。
但是,這些事兒也足以證明這個男人的狠絕——他不僅對別人狠,對他自己也夠狠。不會輕易地縱容了自己的**。
心裡尋思著,她忍不住磨牙冷嗤。
“明明就是大尾巴láng,還要裝君子。”
低低一笑,男人線條硬朗的身體放鬆了下來,拉過她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將兩個人的姿勢抱得像兩株相親相愛緊緊依偎的蔓藤,輕佻地問,“大麼?喜歡?”
“是,比驢子還qiáng,行了吧?”
狠狠推了他一下,事到如今,占色也基本認命了。
一方面,權少皇說得對,她對自己做出來的承諾,有著近乎變丶態的遵循理念。在這個方面類似於典型的qiáng迫症患者。要是她答應了什麼事兒沒有做到,不管再做什麼事都沒有辦法再安心。一個方面,已經到這程度了……作為女人,她還能如何?即便他沒有真怎麼她,可她還好意思再找別的男人麼?
她想,她這輩子,真心逃不開這個可怕的惡魔了。
這個男人最可怕就可怕在,竟然那麼的了解她。而她竟然完全看不透他。
可她認命了,不代表今天晚上她就得在這兒繼續受折磨。
“滾開點兒,我回房間去睡了。”
“今晚陪我。”
“不行,影響不好。”
“爺不怕。”
“……你當然不怕!你是男人,我是說對我的名聲影響不好。”
“怎麼著,老子睡了你,還虧你了?”
“是!沒虧。你權四爺有錢有勢,英俊瀟灑,你要睡了我,我應該回去燒幾柱高香,感謝我們占家的祖宗們保佑,墳頭冒了青煙。可現在能不能稍稍給我點兒自由?我真的不想被人說嫌話,說我先爬上了四爺您的chuáng,才被你給納了妾……”
“放屁!”一巴掌拍在她的小屁屁上,男人又摟了她回來,似乎挺享受和她擁抱的樂趣,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動作慵懶,語氣卻很嚴肅。“你是四爺的妻!唯一的。”
“嗤!這話跟多少女人說過了?權四爺,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也甭蒙我不懂,丫裝處?”
男人勾勾唇,過了好半晌,一雙黑眸盯著她,猶豫了好久,才輕聲說。
“占小麼,一直都只有你。”
一直?!
對於他這樣兒明顯牛頭不對馬嘴的解釋,占色並沒有在意。男人麼,誰在chuáng上不會說幾句好聽的話來哄女人?不過,她也信奉那句話,對男人不要刨根問底。多少知道了寧願不知道?更何況,他要她嫁的目的,想來也沒有那麼單純。現在她暫時也顧不上去追究這個,秋後還可以慢慢算帳。
吸氣,吐氣兒,她無奈的軟了聲兒。
“得了!咱不扯那些了。挺晚的了,我真得回去睡了,明兒還要上班的。”
男人目光爍爍看著她,過了好久——
他慢慢地放開了她的腰,一雙郁色的黑眸深邃難測,“占小麼,商量一下,下周六辦婚宴。”
什麼,下周六?
又是一次來得突然的神轉折,懵住了占色的腦子。
老實說,事qíng的變化實在太快了,快得她完全招架不住。今兒來這裡之前,兩個人還斗得你死我活,她都恨不得咬死他了,而這會兒她卻要嫁給他了。她覺得有種舊社會被捆綁上花架的無奈感。
然而。
這個該死的男人,他是在跟她‘商量’嗎?他是在商量嗎?
說的是商量的話,語氣和態度完全是不容她拒絕的qiáng勢和霸道。更奇怪的是,他連日期都已經選好了?!瞪著她,她斂著眉,“說真的,我要是不嫁呢?”
男人勾著冷硬的唇,笑著扳過她的下巴來,一張輪廓分明的俊臉上,三分促狹七分不正經,一字一句低啞涼薄,卻說得十分的dàng漾,“那爺就gān到你同意為止。”
“我偷偷跑掉?我不在京都了,你能拿我怎麼辦?”
“除非你死。”
不慡地拍拍她的臉,男人咬字清晰,聲音低沉,卻成功讓占色的身體抖了抖,“搶妻!你就不怕人家說,權四爺你混得太差了麼?!”
狠狠捏一下她的臉蛋兒,權少皇聲音又低沉了不少。
“少廢話了!聽明白了沒有?準備一下,下周六。”
受不了地咬了咬牙,占色輕哼了一聲兒,“知道了!bào君。”
“乖寶貝兒。”男人滿意地摟了摟她軟軟的身體,就將她扶了起來抱在自己腿上坐好,認真地替她套上了睡衣和外套,那溫qíng脈脈的樣子好像從來沒有過bī婚這事兒,更好像他習慣了做這種事兒一樣,gān得又熟練又溫qíng。
“去睡吧!四爺尊重你。”
尊重她?
占色簡直想仰天大笑,他已經被這隻腹黑的妖孽給bī到絕路了,他現在還來和她談尊重。一雙眸子染了色,她惡狠狠地瞪回去,“不敢想像,你要不尊重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男人哧笑了一聲兒,埋頭在她的脖子裡,聲音啞然又含糊。
“別怪老子不尊重你,是你自己見jī行事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