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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占色輕哼一聲兒,目光閃了閃,拖長了聲音。
“另外——”
見她卷長的睫毛眨動著,不好意思的低了頭又不說了,權少皇便有些奇怪,輕撫著她的頭髮,啄一口她的唇角,才問。
“另外什麼?”
咬著下唇,占色沒好意思看他的眼睛,直接將權家大姐給的那個“宮廷秘方”拿了出來,擺在他的面前,小臉兒通紅,樣子卻十分嚴肅。
“權少皇,咱倆都是成年人了。我也不瞞著你,我的年紀也差不多了……我想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權少皇看著她沒有吭聲兒。
見他不言不語的樣子,占色心裡一驚,皺了下眉頭,以為他誤會了,趕緊解釋說,“你放心,我有了孩子,也一樣會對十三好的。”
“又想歪了吧?!”
權少皇瞪她一眼,嘆了一口氣,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她的臉蛋兒,“爺也想再添一個孩子。不過……”
說完,他側身過去拉開了面前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盒緊急避孕藥來。
“這個……我托冷血拿過來的。昨晚上我喝了酒,為了咱們能孕育出最優秀的小寶貝兒。占小麼,你先吃了它。下個月,爺戒菸戒酒,咱再準備要孩子,行嗎?”
事實上,他擔心的不是吃了酒,而是冷血給的那個‘倍多qíng’會有副作用,萬一懷上了出點啥問題。而且,這會兒他的小女人好不容易才接納了他,想要如魚得水的夫妻之歡,少不得偶爾還會有它來助力滋潤。
可這件事兒,他不好意思說出來。更不能告訴占色,昨晚他進出得那麼順暢因為有了‘倍多qíng’的滋潤,害怕她心裡發膩又排斥自己。
剛才他還尋思過,等過一段日子,他倆做得多了,她自然慢慢也就適應了,也就用不著那些玩意兒了。那時候他戒了菸酒,再要孩子也更健康。
然而,他雖然說得合qíng合理,占色聽著卻皺眉了。
“扯了吧?上次在依蘭,你也喝了酒,咱不也沒避孕?!”
權四爺被自打了耳光,差點兒噎住了。
“qíng況不一樣,那是紅酒。”
紅酒,白酒……不都是酒?
占色咬了一下唇,語氣暖綿綿的,可話里的意思就有點兒歪了,“權少皇,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生孩子?害怕我有了親生的,就會對十三不好?”
話剛說完,她的小手兒就被男人給抓了過去,一個溫熱的吻很快就落在她的眼睛上,權少皇又好氣又好笑,圈住她又憐又受,恨不得融到心尖上去。
“我的小傻子,你想什麼呢?爺巴不得現在你就懷上。可咱倆的種,得保證質量不是?放心吧,不出三個月,爺一定給你揣進肚子裡。”
見他說得認真,占色剛才多出來的那點小心思也就落下去了。仔細一想,他說得也極對。什麼宮廷秘方都是假的,她跟他兩個人,都應該先把自個身體調理好才是真的。
這麼想著,她瞧了瞧那盒避孕藥,卻有些不滿了,粉唇噘了起來。
“那行,這次我吃藥,下次你必須戴套了。”
“好。”權少皇回答得gān脆,還低頭在她鬢角上輕啄了一下,想了想,又突然笑著說:“爺只怕沒那型號。你都容不下,有那麼大的套兒麼?”
“賤人!”占色知道他在捉弄自己,毫不客氣地雙手去撕他的嘴。樂得權少皇哈哈大笑著抱緊了她一陣猛啃。
啃著樂著,笑著鬧著,心裡的那一團yīn霾就散了開去。又是寶貝兒又是心肝兒的哄著,與她調笑著就那緊急避孕藥給她吃了下去。
藥是吃了,見他小女人扁著嘴,又有些心疼的撫她後背。
“寶貝兒,下次咱不吃了,我戴套。”
“嗯。說話算話。”嘴裡苦得不行,占色直皺眉。
“……哎,就是可憐你小老公了。”權少皇調戲著她,一隻大手替她將垂下的長髮順到了耳後,心裡其實非常得暖。
順好了頭髮,他低頭,將額頭沾著她的,也不說話,就那麼看著她。心裡便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滿足感。這感覺,讓他覺得自己以前真傻。什麼矛盾,什麼糾結,什麼怨恨,什麼困擾其實都不重要。他能夠每天與她一起吃飯一起說話一起睡覺才是正事兒。
至於那些恩怨慎恨……
全都去他媽的吧!
占色被他抱坐在腿上,見他就這麼不吭聲兒,不免有些好笑。
“你一直盯著我看gān嘛?”
“你好看。”直起頭來,權少皇揉了揉她的腦袋:“走了,咱們回屋睡覺了。”說完,他大手攔腰抱了她,輕鬆托起來,就大步出了書房。
占色攬著他的脖子,享受著公主抱的美好,突然想到了要帶衛錯去找呂教授的事兒,這事兒,必須要他幫忙才好辦。想了想,她昂起頭來,看著男人堅毅的下巴,小聲說。
“四哥,我還有一件事兒……”
“嗯?”
“我覺得衛錯記不起來,是被催眠了,我想找呂教授……”
“占小麼——”狠狠撈著懷裡的女人,權少皇眉心跳了跳,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低頭看她一眼,唇角噙著戲謔的笑意,“一會兒躺到被窩裡,一邊cao一邊說。”
“……你個大流氓!”
占色一張臉兒頓時臊得通紅,抬手就想去捶打他。男人卻三兩步提高了速度,抱著她的身子,一腳就踢開了臥室的門兒……
068米三天又三天
“啊,權少皇,你丫混不混蛋?”
占色嘴還沒合上,覺得不過就是眨個眼睛的功夫,她就整個兒被男人給摁到了臥室的chuáng中間。而且,那臭男人完全就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就對她又捏又揉了起來。
她特別怕癢。
他知道她特別怕癢。
於是,他明知道她怕癢,故意又撓她胳肢窩兒又可勁兒撓到的敏感。
那滋味兒,又麻又癢,又氣又笑,弄得占色快要岔了氣兒。無奈地‘咯咯’直笑著,她掙扎得上氣不接下氣,拳頭外加窩心腳直往男人身上招呼。
打了幾下,就像棉花落在鋼鐵上,壓根兒沒有反應。
無奈,她只能將反抗化為投降。
“四哥,好四哥,不來了不來了,我服你了!”
“叫親老公!”
jī皮疙瘩掉一地,占色的汗毛配合的惡寒著抖了一下。
“ròu麻死了,難不成,我還有一個不親的老公?”
“想得美!”獨占yù快爆表的權四爺,聞言俊臉頓時yīn雲密布,壓著她就不放,可勁兒的撓她,“叫不叫?不叫爺就撓到你叫為止。”
“姑奶奶……寧死不屈!”占色笑著不停翻滾,實在滾不動了,抽氣幾口,抬起頭來,沖他呲了一下牙,直接就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當然,她早知道這個男人皮糙ròu厚,即便她使勁兒咬,也未必能傷了他。
所以,沒有客氣,她咬得勁兒挺大。
“占小麼,你到底屬貓還是屬狗?”權少皇低下頭,看著幾乎掛在了肩膀上的那顆小腦袋,好笑地戲謔著,雙手扣緊了她的細腰兒。促狹的目光,邪氣的笑容,似笑非笑的語氣,溢滿的全是寵溺。
“你才是貓和狗!”
一說話,占色的牙齒就脫ròu了,權四爺的肩膀也安全了。
兩個人如今正是新婚燕爾,這樣兒小打小鬧的故事實在多不枚舉。不過,玩起來也確實有滋有味兒。雖說權小四有點急,可權大四卻非常有耐心,慢慢與她先培養著qíng緒。
玩了一會兒,四爺就準備就浴了。今兒他們在晏家吃了飯,又笑鬧了這麼久,身上便有了些汗意。可權四爺在這點兒上有些缺德,他明知道占色已經洗過了,還是qiáng行把她綁架到了衛浴間裡,bī著她成了自個兒的搓澡工。
“快,小麼兒,背上,重點兒。”
“左邊,捶重點。”
“右邊……對。舒服!”
整個人放鬆地爬在浴缸里,他半眯著眼兒,任由他女人在背上又捶又打,慵懶的樣子很明顯享受得不行。
“再重點,再重點。”
靠!占色氣得直磨牙。
這個傢伙,真真兒的鋼勁鐵骨。
她本來也是誠心給他松松筋骨捶捶背的,結果她的手都捶酸了,他還覺得完全沒有力道,左指揮右指揮。咬牙切齒之餘,她索xing整個人就跳到了他的背上,使勁兒的跺腳,就像踩衣服一樣,將水花全都濺了出來——
一時間,一濕滿屋。
好歹她惡狠狠地踩上了那麼一回,男人才直呼慡利了。
野shòu般呼了一口氣,他翻過身來,拉住她的小手一扯,兩個人就纏在了浴缸里。又打qíng罵俏般笑鬧了一陣兒,占色才真的累了,整個人癱在了他的身上,放鬆著身子板兒趴他胸前,雙手勒著他的脖子,疊羅漢似的壓著他,半眯著惺忪的眼兒,有點兒昏昏yù睡。
“好睏!”
“節目還沒開心,困個屁啊?”
“討厭!”
嗔怪地橫他一眼,她卻沒有忘記剛才的那件事兒。軟軟的趴在他身上,她泡著澡,腦子不停轉著。在她看來,衛錯的記憶對317案會起到絕對的關鍵。可是,就她知道的心理學方面的專家來說,呂教授又是專家裡的北斗。
找她,准沒錯兒。
這麼想著,她就把之前的想法,又向他重複了一遍。
沒有料到,剛才在外面直接打斷了她話的男人,這回卻非常慡快的就答應了,說找機會就帶衛錯出來,一起去找呂教授試試。
占色點著頭,腦子裡琢磨著,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兒來。
“喂,權少皇。我有件事兒要問你。”
權四爺一雙狐狸眼兒半眯著,目光爍爍幽黑的盯著她,涼薄的唇角噙著笑,挑了挑眉頭,慢悠悠吐了一個字:“要問什麼趕緊,問完好辦事。”
看著臭男人眼睛裡掩不住的色樣兒,占色就有些無語。
惡狠狠瞪了他一下,她才認真的斂了眉頭,“權少皇,我記得你以前說過,是呂教授把我介紹給你的?……好像是這樣,我沒有記錯吧?”
權少皇輕揚的眉頭擰了擰,點頭,“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