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頁
他笑笑不答,她繼續說,“第二,結婚以後,一旦你對我不好,我可以隨時要求與你離婚。你不許以軍婚為由,不同意我的離婚請求。註明一下,這個‘不好’的定義,由我單方面主觀認定,最終解釋權在我自己。”
權少皇唇角一陣抽抽,摟著她過來,差點兒就笑噴了。
“小娘們兒,想得還真多。繼續說。第三是什麼,別不是老子不能睡你吧?”
狠狠推推他的肩膀,占色的眉梢上染了怒火。
“笑什麼笑?嚴肅點兒。對,你猜對了。第三點: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你不得qiáng行與我發生xing關係,包括……包括……”
“哈哈!”
權少皇見她小臉兒繃得嚴肅,末了卻又不好意思說出口,實在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一雙染了酒意的狹長眸子,更為邪肆迷人了,心qíng似乎也歡實了起來,摟緊了她的腰兒,使勁兒地捏了捏,動作像是稀罕得不行了。
“包括什麼……趕緊說來聽聽。爺到要看看,我的小麼兒了解多少方式……”
磨著牙,占色瞪了他一眼,到底還是不能將那些分類一一說出口,只能含含糊糊地說:“包括一切與xing有關的身體接觸,都不能qiáng迫我。”
“這麼狠?那不得餓死老子?”
“你現在不活得好好的……”占色瞄了他一眼,又補充說:“還有,我不喜歡與人共夫,你之前跟別的女人有多少爛帳我管不著。不過,從結婚開始到婚姻結束期間,你必須保證完全忠實於我。要不然,不僅得同意和我離婚,還必須賠償我相應的jīng神損失費……具體費用,視qíng節的惡劣程度而定,同樣由我單方面擬定。”
“我丶cao!”權少皇笑得快要岔氣兒了,手臂牢牢地將她窄腰兒勒了又勒,仰著腦袋,朗聲地笑了起來,“占小麼,你他媽琢磨了一晚上,就琢磨出這個了?”
有那麼好笑嗎?
占色眉梢豎著,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什麼。
“我說你笑個屁啊,咱倆這是在進行公正公平合理的婚前協議。你同不同意就一句話。你要不同意,哪怕我喜歡十三,也是不會嫁給你的。”
權少皇笑容斂住了,頓時又黑了臉:“你嫁給我,就為了十三?”
看著他一會又笑一會兒又黑臉的樣子,占色覺得有些滑稽。忍不住勾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來,她輕嗤,“廢話!要不然,我還能是為了你?”
低低地咒罵了一聲,男人眸色一暗,扣緊她的腰,狠狠地壓在自己胸膛上。
“占小麼,你不氣死老子,這輩子都不會消停,對吧?”
看著他,占色勾著唇笑了:“我要真能氣死你,也算替天行道了。”
得。
兩個人果然是斗jī,三句話里,有兩句話都在鬥嘴。
靜靜地看了她,權少皇無奈地嘆息了一聲兒,突然又狠狠地頂頂她的額頭。
“不讓發生關係,還叫夫妻嗎?你他媽在作死呢?”
占色眉頭鎖著,無奈地與他堅硬的身體擠壓在一塊兒,身上燙得難受,鼻翼里的氧氣都好像快被他給呼吸光了,身體掙扎了一下,又惱了。
“我說你哪兒來那麼多廢話。既然你不想談了……那算了,我走了。”
“急個屁啊!”權少皇使勁兒地磨蹭著她的身體,聲音啞了啞,“催命的小女人!,咱第三條,不能改改?”
“怎麼改?”占色被他磨蹭得腦子都快暈了。
權少皇勾勾唇,睨著她有些發顫的小身子,更加賣力地讓權小四去磨蹭她,另外卻用一隻手不停地安撫著她的後背,啞著嗓子在她的耳邊兒哄她。
“其他的爺都能答應。可結了婚,gān眼看著,不得憋死?”
“憋死關我什麼事?”
“沒良心的女人!”權少皇掐一把她的臀,眯了眯眼,見她一臉固執的小樣兒,突然想到了什麼,又笑了。
“行!我同意了。”
“都同意了?”
“都同意了。”
占色狐疑地看著他眸底的光芒,再看看兩個人滾在一堆兒的樣子,覺得怎麼就那麼不靠譜兒呢?再次確實了他同意,她就要起身去,bī他白紙黑字的立上字據為憑。
權少皇也沒有含糊,按照她說的三個條件,親筆寫上了那個‘只有義務沒有權力’的不公平條約,還簽上了自己龍飛鳳舞的大名。
將條約拽在手裡,占色吁了一口氣兒。
“那行,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權四爺,咱們就這麼說定了。我去睡了。”
剛想轉身,手腕就被男人鉗住了,稍帶點兒力就把她拽了過去,牢牢圈在懷裡不放手。將兩個人擠壓得呼吸又都粗了不少,他才惡狠狠地罵她。
“占小麼,老子早晚被你弄出毛病來不可。”
聽到他氣得直磨牙的聲音,占色不免有些好笑,“你本來就一身毛病,好不好?”
權少皇盯著她得意的臉蛋兒,咬牙切齒地狠狠捏她一把,呼吸越發急促了。目光爍爍間,突然握住了她柔得沒有骨頭的小手,慢慢地沿著腹間滑落下去,三兩下鬆開皮帶,伸向了憋在黑森林裡硬成了鐵一般的玩意兒。
“占小麼,這不算違反第三條吧?”
占色心裡一慌,臉上臊紅,用力捏他一把,“當然算,放開手。”
權少皇受不了她那麼一緊,悶悶地哼了一聲兒,全身的肌理塊子都繃了個緊,額頭上布滿了細汗,“你說的,不得qiáng行與你發生與xing有關的事兒。這個不算我qiáng行與你發生的,因為對你的身體沒有任何器質xing損害,不能算我弄你,只能算你弄我……”
“權少皇,你無賴不?!”
“白紙黑字,占小麼,你還耍賴?”
占色急眼兒了,手卻又掙脫不開,只能由著他牢牢地攥在掌心裡,隨著他的滑動而滑動,手心裡的烙鐵樣的東西灼得她心肝兒都快融了,明明是在惡狠狠地瞪她,卻不知道自個兒那小眼神兒有多麼的撩人魂兒。
“到底誰在耍賴?!等一下,翻出條款來看看……”
“不用看了,老子寫的,還有錯?”權少皇盯著她,目光有些詭魅邪肆,控制住她軟乎乎的小手兒,大掌將那個鐵樣的東西來回的套著,英俊的面容上,帶著一種別樣兒的肖魂感,“占小麼……你他媽都不知道,老子忍得有多辛苦……”
“權少皇,你,你……”接下來的話,占色說不出來了,一張臉快要燒紅了,看著男人鼓動的喉結,感受著手心裡的兇猛,無奈被他圈在懷裡,身體竟軟成了一灘水兒,再沒有了掙扎的力氣。
權少皇盯著她慵懶得小貓樣的眼睛,閉上眼深呼吸了一下才止住想把她壓下去的衝動。只覺得就這樣都刺激得快要不行了,真要上了她,還能讓她再下chuáng麼?一時間,腦門兒臊熱,他越想越激動,一激動更加狠地扣緊了她,加了個速。
“乖,趕緊給爺弄出來,早點休息。”
占色呼吸驟緊,垂下了眼眸,天鵝般漂亮的脖子上,染成了一片粉色,幾縷髮絲垂落了下來,落在了男人的肩膀上。雖然她沒有太過配合,不過也沒有再反抗。她太明白了,這隻野shòu,只要早點兒收使完事兒了才脫得了手。要不然,他能給她磨到天亮。
*
翌日。
到了少教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兒,占色還覺得自個太荒唐。
明明剛剛向他提過條件,怎麼就被那個臭男人死皮賴臉地給攪和了?結果讓他痛痛快快地慡了那麼一回,硬是把條約的第三條給活生生地掰歪了。
事畢之後,她好說歹說才被允許回了客房自己睡。一洗漱完躺下去,她瞪著天花板兒,自個兒都覺得簡直瘋魔了。為什麼每次她都不能堅定下來,會被他牽著鼻子走?
誰說女色惑人的?
靠,男色也照樣兒要命,縱她占色自持理xing,也好賴繞不過他的不要臉。
不過,說起來也奇怪,那個沒人xing的王八蛋,每次喝了點兒小酒不僅不會發酒瘋,還會特別依著她,對她更是柔qíng得不行。那麼以後,一旦他要發脾氣了,她就灌他酒得了。
這麼想著,心裡忿忿著,她不時又想笑。
整整一天的工作,直到下班兒了,她的腦子裡,還會時時想著姓權那男人的騷包樣兒,當然還有小十三可愛的小臉兒。這麼一細想,對於未知的前路,她又多了幾分信心。左右是個賭,萬一賭贏了呢?
“占老師,今兒有啥好事呀?!”
下班出門兒的時候,一路走過來,有好幾個同事都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打趣兒。
占色摸了摸臉,覺得有些燒,只能不好意思的敷衍。
“沒有啊!呵呵。”
“還沒有呢,都說人逢喜事jīng神慡,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呀?占老師,咱們所里的同事,可都接到你的請柬了……你們家老公還真講究,特別註明了不要隨禮,只帶人去就行了。”
有這事兒嗎?
老實說,關於婚事的事qíng,占色真是啥都不知道,也沒有想著去打聽一下。更不知道權少皇準備辦成什麼樣子。原來連她所里的同事都請去了……好吧,她這個準新娘子,目前還有一種置身事外的感覺,沒有投入狀態。
出門兒的時候,不巧,她碰見了面色憔悴的艾慕然。
好像在那事兒上受到的打擊真不少,艾慕然今天才恢復正常上班。
占色眯了眯眼,客氣地招呼了她一聲兒,“艾所好。”
艾慕然剜了那一眼,喉嚨稍稍一梗,沒有跟她說話,調轉頭去了。
占色聳聳肩膀,在她後面出了少教所的大門。
衛季北在外面等她。
她下午的時候有打過電話給衛季北,說她今天下班後會去看看衛錯。畢竟答應了人家的事兒,老拖著不辦也不太厚道。她想的是先去接觸一下,看看衛錯現在到底是什麼qíng況再做打算。
本來她準備自己坐車過去的,可衛季北執意來接她,她也不好太過推卻了。
衛季北今兒的心qíng很好,看得出來,他來之前特意地捯飭過自個兒,一身十分妥帖的休閒西服,將他整個人襯得顯得更加儒雅溫文,唇角時不時勾起來的笑意,讓人感覺特別溫暖和值得信任。
剛上車,兩個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占色就接到了權少皇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