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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小麼,咱們這一代人,幸好沒有走上一代的老路。”
占色愣了一下,馬上反應了過來。
上一代的權氏五術,一對雙胞胎的姐妹,還有一個喜歡嫂子的二叔。
他們這一代……?
占色不由打了個寒噤。別說,社會結構確實很相像。
望著權四爺剛毅的側臉,她又忍不住笑了。
“你一說,我就想起來了,咱家那個喜歡他四嫂的老五呢?啥時候回來?”
啪!
權四爺抬起手來,就在她小屁屁上打了一巴掌,不慡地哼哼下,“臭得瑟,老五他要敢,看老子不打斷他的腿。”
“哈哈,得了,老五對我這個半老徐娘,才不會有興趣呢。”
兩個人正鬧著,門口就傳來權五公子得意的笑聲兒。
“誰說我沒興趣?”
邪邪地笑著擺了一個最酷的姿勢倚在門口,權少騰輕佻地抹了下左耳的鑽石耳釘,那一副風流公子的得瑟勁兒,讓權少皇磨著牙齒,想揍他。
“你怎麼又跑回來了?”
撐起身來,權五公子使勁兒瞪他一眼。
“老四,你夠了啊。你弟我現在正式升任紅刺特戰隊天蠍戰隊的副大隊長了。再混兩三年,咋還不混成正的?再多混幾年,小爺我gān掉了老鳥,去做紅刺的老大也不是不可能,對不對?憑啥啊,我整天還被你管?”
虎眼一瞪,權少皇邪魅一笑,“你說呢,我憑啥?”
權老五挑眉,坐在了他的對面,故意沖占色飛了一個挑逗的眼神兒,才笑嘻嘻地說,“你說來聽聽?”
手指輕輕在膝蓋上一下下敲著,權少皇笑得特詭魅。
“憑我是你哥!管著你的經濟大權。”
“靠!”提到錢,權五公子立馬jīng分了,“老四你還別威脅我,你要不把錢乖乖奉上來供小爺我吃喝玩樂,我保證拐了我嫂子,跑到地球的另一端去,逍遙快活。”
“找死呢你?”
“來唄,gān一架!誰贏了誰有發言權!”
你一句,我一句,占色見這兩兄弟見面又要掐上,趕緊笑著拍了權少皇一下,沖他遞了個眼神兒,這才笑著問權五公子。
“老子,你這回得多呆幾天吧?把初七叫到家裡來,你倆也多走動走動?”
“噗——”
說到夏初七,權少騰剛喝到嘴裡的水,馬上就噴了。
“哈哈哈……”
“你笑什麼?”占色挑眉,“古里古怪!”
使勁兒清了清嗓子,權少騰再次拿過水來,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誰說我跟她沒有走動?我跟她啊,都走動成好哥們兒了。她昨晚上還在天蠍島上跟我喝酒呢。不過嫂子,瞧著那小妮子單著也怪可憐,你替她留意著唄……”
眼看自己的大媒成了這樣,占色不慡地打斷了他。
“知道她可憐,你何不……”
“何不把她收了?”權老五大笑了起來,雙手疊在膝蓋上,又得瑟上了,“得了吧,我要找女人,怎麼也得找嫂子你這樣兒的妙人兒啊?……啊……”
前一個‘啊’是調侃,後一個‘啊’就是權老五的慘叫了。
再次調戲嫂子的權五公子,被權四爺逮著就是一頓bào打。
“哈哈哈,哥,真生氣了?哈哈……”
“治不了你了?揍丫的!”
兩兄弟說著說著,還真就在沙發上你來我往的打了起來,這千年難得一遇的qíng形,實在jīng彩紛呈,詭異難描,以至於,占色在一邊兒瞧得,也忍俊不禁地跟著笑了起來。接著,剛剛進屋的孫青等人,也被這qíng形弄得差點崩潰。
這還是英明神武進退有度的權四爺?
這還是風度翩翩雅致瀟灑的權五公子?
隨後,背著書包進屋的小十三,在吃驚之餘,更是捶胸頓足。
“天啦,天啦!媽呀!這是天兒要塌了哇?”
“哈哈哈……”
一室歡騰,四壁溫暖。
這一天晚上的晚餐,人齊ròu多菜也豐富。除了廚房之前就準備好的晚餐菜式之外,為了響應權四爺的號召,果然兩盆*辣的火鍋也被端上了桌子。
“gān杯——”
“gān了!”
苦盡甘來,眾人圍聚。
幸福生活是怎麼回事?大概就是如此了。
“喂,艾小二——”追命在吃飯的地方,話永遠都是最多的一個,只見她使勁兒嚼巴幾下她的營養孕婦餐,又去捅了捅艾倫的胳膊,“你跟手哥的婚期,定在啥時候了?”
啪地一聲杵下筷子,艾倫不慡了。
“你懷孕懷傻了?問我第三次了。”
追命不好意思地呵呵一笑,“我最近智商是有點捉急。再說,又不是我結婚,我gān嘛要記住?”
“那你還問個屁?”艾倫嗤之以鼻,不想理會這白痴。
癟了癟嘴巴,追命先沖艾倫做了一個大鬼臉,又向冷血撒嬌,“大狗熊,你看見了沒有?艾小二她就是這樣欺負我。她不僅欺負我,還總欺負你兒子,你說怎麼著吧?咱倆怎麼治她?”
“我靠!”冷血還沒有說話,艾倫就翻上了大白眼了,“可把我給噁心死了,追命,你不作會死啊?”
追命故意愉快地挑眉,沖她眨眼睛。
“你噁心了呀?行,你繼續噁心,你噁心了,我就可以多吃一點了。哇哈哈,明白了吧,姑娘就是故意搞你的,艾小二。”
“這是老虎不發威,你拿我當病貓呢?”
“大狗熊,有個女人,她好像一直都是病貓,對不對?”
眼看兩位姑娘又扯上了,占色暗笑不語,專心替小十三布菜。
只要有她們倆在的地方,就少不了這樣的熱鬧和歡樂。
大傢伙兒最近都忙,難得這麼齊整的聚在一起。鬧鬧嚷嚷中,都玩笑著說起了鐵手和艾倫的婚禮來,熱cháo一làng高過一làng,以至於過了好久一幫子人才發現,平時特愛開玩笑的無qíng同志,突然之間就沉默了下來,樣子特別不自在。
難不成丫看鐵手結婚,心裡鬧騰上了?
趁著他們喝酒起鬨的當兒,知道他與孫青那點兒破事兒的艾倫,拉了一下孫青的衣袖,放低了嗓子,小聲兒問,“孫姑娘,這周末你有空麼?”
孫青比無qíng自在多了,“咋了?”
艾倫重重點頭,“周末我準備約初七過來玩麼?你要是有空,一起過來玩。咱們姐妹幾個,喝點小酒?”
孫青輕笑,“好啊。”
“那成,來,先走一個!”艾倫先樂上了。
一直沒有吭聲兒,在縱觀全局的占色,小小的詫異了一下。
其實孫青的qíng況,占色之前有給夏初七說過。她和無qíng這麼久了,沒刻意避過孕,就是沒懷上。為這事,孫青鬧心很久了。可找冷血吧,他不太專業,去醫院吧,她又覺得彆扭,害怕無qíng家裡知道了拿來說事兒。找夏初七,確實是最妥當的。
依孫青睿智的心xing,她肯定聽懂了艾倫的意思。
沒有反對,也就是認可了。
孩子對於家庭的作用不言而喻,可以說它不僅是夫妻之間的紐帶,在很多時候,也能實實在在的左右老一輩人的想法。無qíng生活雖然不靠著父母,可誰又會不希望婚姻能得到父母的祝福?如果孫青真的懷不上,就祁家那個家庭來說,這件事兒,絕對會是他們感qíng上的一次毀滅xing災難。
晚上躺在被窩裡,權四爺做完一輪熱身運動,見她還在為孫青的事兒發愁,摟著她的手不由緊了緊。
“占小麼,你是不是特希望身邊的人都幸福?”
占色抬頭瞥他,“那是自然,難道你不是?”
權少皇勾下唇,輕輕順著她的頭髮,不知道在想到了什麼,“想法是想法,可有時候,結果總會差qiáng人意,背道而馳。”
占色覺得他似乎話里還有話,挑了下眉頭,笑著用頭髮去搔他的臉。
“什麼意思啊你?想說孫青和無qíng沒戲?”
輕笑了一聲兒,權少皇拿開她的爪子,“我就這麼一感嘆,你急什麼?”
眼睛微微一眯,占色歪著頭,打量他,“不對,四哥,你最近不對勁兒!”
“我有?”
“當然有!”
權少皇哧笑一聲,拍了下她的屁屁,撈她了的身子抱起來就往衛浴間去了。
一邊走,他一邊兒打趣的笑。
“得了,甭管他們,你還是cao心cao心我吧。”
像往常一樣,權四爺‘熱心而真誠’地替她洗完澡,又拿了軟乎乎的大毛巾把她抱出來,殷勤備至地開始做起了全職奶爸。一切弄妥了,還幫助她做產後身體復健的按摩,那聲音,更是溫柔似水。
“占小麼。”
“嗯。”占色還在考慮他的話,回答得懶洋洋的。
伸手圈住她的腰將她翻身過來,權四爺對上她的眼睛,頓了頓,低下頭去擱在了她的額上,蹭來蹭去,語意不詳。
“你說,咱倆要不要再辦個婚禮?”
他突然挑起來的話題,讓占色特別奇怪,隨即又咯咯笑了起來,“你是見人家鐵手和艾倫要結婚,心裡痒痒了?還是真想再收一次禮錢?”
輕嘆了一聲,權四爺捻她鼻子,“不識好歹的東西。我這為了誰?”
占色挑眉,嚴肅了下來,“你在說真的?”
“老子沒工夫開玩笑!”
輕唔了一聲兒,占色狀似考慮地摸著下巴。
想到面前這廝就那樣莫名其妙就把她帶入了婚姻圍城,連求婚這一道程序都省了,還有,就連婚禮都是一個收拾人的圈套……她突然憋屈了。
“嗯,這樣吧,咱老夫老妻的,就不搞形式主義了。你要真心覺得對上次的婚禮和qiáng取豪奪心裡有愧呢,一會兒就把家裡的財政大全都jiāo給我管,怎麼樣?”
她原是開玩笑的,沒有想到,權四爺低低一笑,面上的yīn霾突然散開了。
“這個可以有。”
“說話算數?”
“必須的!”笑著說完,他突然翻轉過身,雙手撐在她在左右兩側,深深地盯了她片刻,又溫柔地拂開她額角的頭髮,抬起她的下巴來,聲音暗啞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