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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她又望向了921工作組的人和M方代表,擲地有聲地說,“我有鐵證,可以證明他不是真正的權世衡!”
“哦?什麼證據?”
921工作組的專員看了過來,唐心柔又冷笑了一聲,“同志,在我的手裡,有一份權世衡當初親自做出來進行過公證的DNA序列測試,只要拿它與眼前這個冒牌貨一比對,實事自然就清楚了!”
她的話,讓921工作組的人互相望了一眼。
“權太太,你說的證據,在哪?”
唐心柔有了底氣,說話的聲音也重了,“給我一點時間,我很快就會差人送過來。”
見狀,占色眯了眯眼,沖東風施了一個眼神兒。
東風沖她點了下頭,將隨身帶來的公文包打開,拿出了上次占色要求他在M國搞到的那份DNA序列測試和公證書來。
“二嬸兒,你說的就是這份公證書嗎?”
工作組的人將公證書接了過去,占色看著唐心柔,一陣發笑。
“二嬸兒啊,你看你也太健忘了,這份公證書不一直都放在二伯那裡嗎?這不,前幾天二伯被你氣得不行,為了自證清白,就差人給送過來了……你看看,是不是這個?”
這一下,唐心柔真慌了!
“不不不!絕對不是!我真的有……”
不待她說完,占色搶白,“你若真有,為什麼早不拿出來?”
“我……”
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唐瑜,唐心柔臉上的表qíng一陣青白變幻。而她在吃驚之餘做出來的表qíng,加上那一份權威專家做出來的間歇xingjīng神分裂症鑑定報告,越發讓人覺得她的jīng神病確有其事了。
這一下,就連一直沒有吭聲兒的M國代表都開了口,認為她應該跟著女兒回去,養養身體,調理好心qíng,再說回M國去的事兒。
幾番jiāo手,事qíng總算有了定局——
經過‘權世衡’的同意,唐心柔和唐瑜都被占色的人帶了回去。作為一個善良的壞蛋,她沒有為難她們,而是暫時把人先安置在了紅璽台。至於接下來的事兒,包括她爸占子書的問題,占色想等權少皇回來了,與他再商量著再處理。
她回家之後,洗手做羹湯,就等著他們回家了。
皇天不負苦心人,次日一大早,就有好消息傳來。
921工作小組得到了上級的批覆,同意工作組得出來的案件結論和處理意見。921工作組從即日起撤消,同時,包括權少皇和冷梟在內的zmi機關和紅刺一眾官丨員,全部取消隔離審查,恢復原來的職務,並責成工作組同志對他們和家屬進行安撫和致歉。
事qíng總算圓滿了!
占色到這時候,才終於吐出了一口長氣。
然而。
就在她喜滋滋地在家裡熬著湯,等待著權四爺一行人‘凱旋歸來’的時候,她卻接到了一個來自麗市的電話。
打電話過來的人,正是傳言被‘羈押’了這麼久的權四爺。
在電話里,他說,他明天就回京都了,希望她不要再擔心。而之前發生的一切事qíng,等他明天回來了,他會好好地給她做出jiāo待,並且負荊請罪。
另外,她又告訴了她一個好消息。
就在他打電話回來之前半個小時,他們在麗市151廠已經成功抓捕了satan組織潛伏在我國的多名涉案人員,其中包括首犯“蝙蝠”。
天啦!
占色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她覺得,世界上再沒有比這個還要狗血的橋段了。
敢qíng她做了這麼多,全部都是無用功?
不!也不算無用功!
她唯一的作用,就是一顆麻痹敵人的棋子?
權少皇,丫太喪心病狂了!
想一想,她好不容易毀天滅地的表現出了聰明勇猛的一面,死傷了幾萬個細胞來營救他們那幾個隨時有可能成為烈士的傢伙,結果她卻倒霉的再一次成了他手中的武器,無形中配合他演了一出捉jian記?
磨著牙齒,她拿著鍋鏟一陣狠敲!
“權少皇,你死定了!”
☆、162米得失兩知心
自從接了權少皇的電話,占色的心qíng就沒有再平靜過。
一個晚上的濃郁夜色里,她對著空dàngdàng冷清清的臥室,糾結在她腦子裡的想法只有一個——等明天,她該怎麼收拾那一匹腹黑得讓人恨斷了牙根兒就算咬死他都不能解恨的大灰láng。
太可氣了!太可恨了!
心緒不寧地想著,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的。
第二天起chuáng,推開窗一開,清晨的霧氣籠罩了整個錦山墅,窗外的世界霧茫茫一片,幾乎看不清楚百米開外的路面兒,能見度非常低。
一看這個鬼天氣,昨晚上還在恨不得捏死某人的占小麼,這會兒又有些擔心起他來。在這種天氣條件下,他要回來,飛機應該是不能起飛的吧?麗市的天氣怎樣,他今兒還能如期返回京都嗎?
受這樣兒的qíng緒影響,整個半天兒她都魂不守舍。
下午四點多,小十三剛放學回來沒有多久,一輛黑色的Conquest_Vehicles移動豪宅房車就從錦山墅的公路上慢慢地馳了上來,後面還跟著權四爺的幾輛黑色親衛隊轎車。Conquest_Vehicles的車速最快,遠遠的甩開了後面幾輛車,駛入了院子裡。
車停了下來。
不等剎車的聲音落下,車門就已經打開了。汽車的主人大步下來,健步如飛地跑向了主別墅樓里,從那子彈穿梭般的速度,可以想像得出來他思家的心qíng。
“四爺!”
門口,一溜兒等待的人,恭敬的敬禮。
沖他們一一點頭,權少皇來不及多說什麼,急沖沖地跑進了屋裡,一肚子準備好了要負荊請罪的話在腦子裡回放。
在他的身後不遠處,已經消失了好久的“四大名捕”幾個人,也陸續下了車來,一個個舒展下筋骨,臉上都是歡天喜地。
“哇,總算回家了!”追命愉快地嚷嚷。
“舒坦!”無qíng伸了個懶腰。
幾個人沒有寒暄,都各gān各的事兒去了。冷血和追命繼續躲著眾人去丨cao辦他們的婚禮了,鐵手看了一眼等在門口眼巴巴瞧著他的艾二小姐,沒有多說什麼,走過去牽了她的手一起回了屋,只剩下孤家寡人無qíng,沒見人有人來接他,聳了聳肩膀,一個人回臥室里去熱水澡消乏去了。
這會兒,誰都沒有關心他們的老大在做什麼……
更沒有人發現,權四爺這會兒像一隻打慌的兔子,正在上跳下躥。
他上了樓,邁開步子首先就往臥室里跑。
可惜,人沒有在。
接著,他又迫不及待地往書房跑去。
人還是沒有在。
再接下來,拍了下腦門兒,他又往兒子的房間裡跑。兒子倒是在那兒,只不過,小傢伙兒癟癟嘴巴,狠狠白了他一眼,甩給他一個“我很同qíng你”的眼神兒,然後就低下頭去“專心致志”的做作業了,假裝沒有看見他。
久別歸家的權四爺,眉頭一沉,心裡慌了。
占小麼哪兒去了?
難不成還生著氣,置氣離家出走了?不會吧!她還懷著孩子呢,能跑到哪兒去呢?在樓上的各個房間都溜達了一圈兒之後,權四爺“鐙鐙鐙”的腳步聲兒又一次響徹了樓梯口。
從樓上到樓下,他終於想到了一個地方——廚房!
果然,人還沒有走近,就聞到了一股子飯菜的香味兒。
心裡忽地一暖,多日來的疲憊一掃而空。他真的沒有想到,占小麼不僅沒有想過要責怪他,反倒還在為他準備接風洗塵的大餐。而且,她還是挺著一個大肚子親自下廚,這有多麼不容易,這得是多好有家庭地位的男人才有的特殊待遇?
一時間,心裡美得不行的權四爺,飛奔入廚房,就差熱淚盈眶了。
“老婆……”
急急地喘著氣,他的手小心地扶在門把上,一眼就看到了正站在流理台前微微躬身切菜的女人。在菜刀與菜板發出來的清脆撞擊聲里,那個懷著孩子還顯得纖細的背影,在他心裡狠狠一剜,整個人就凝固在了當場。
“占小麼……”
他又喊了一聲兒。
“咦,你回來了。”
占色回過頭來,瞄了他一眼,神qíng平淡得好像他並沒有離開過這麼久,而是就像平常他每一個回家的日子,淡淡地說完接著又繼續忙著她手裡的活計了。
“乖兒,在做什麼好吃的慰勞我?”
討乖地笑著,權四爺吁了口氣,一步一步走近,心裡卻在敲著鼓。
在他看來,占小麼這個人慣常使點兒妖魔鬼怪的招術,她越是生氣的時候越好對付,越是像現在這樣兒不冷不熱沒有表qíng,越代表她這時候心思深沉不可預測,一切都有可能發現,必須得小心應付。
“當然是做你喜歡吃的。”
沒有抬頭,占色照常答得輕軟。
“老婆,你真好!”
雙手從背後圈著她的腰,權少皇淡淡地嘆了一口氣,將頭垂在她的肩窩兒上,看著她熟練地將手裡的胡蘿蔔一點一點切成片,再切成絲,然後再整齊的碼放在盤子裡,心肝兒也一下下跟著她的節奏發顫。
太平靜了。她切得太平靜了……
不會也想這麼對付他吧?
偏過頭去,他盯著她微微垂下的臉。隨著她手起刀落的動作,她的睫毛一下下輕輕地眨動著,襯得她整個身姿柔美,臉色安寧而寂靜,漂亮得像一朵靜靜開放在廚房裡的依蘭花——惑人心眩,迷醉人心。
而且,沒有半點兒攻擊xing。
看來她還真的不介意?
權四爺有點兒拿不準了,緊了緊胳膊圈牢她,小聲試探。
“占小麼,你在生氣?”
垂下眸子,占色沒有調頭,只留給他一個低眸的輪廓。
“權少皇,你的羊呢?”
“羊?什麼羊啊?”她莫名其妙的話,讓權四爺頓時成了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側過頭去,他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討饒的語氣可憐得像他從來沒有瞞過她什麼似的,好丈夫的形象,任天下再狠的女人,也捨不得與這樣兒的他去計較。
“你出去找吃的,不帶羊回來,怎麼做灰太郎的?”
一邊兒認真切著菜,一邊兒漫不經心的說著話,占色的語氣半點兒都不像是在跟他開玩笑。那嚴肅板正的態度,好像壓根兒就不是說的羊和láng的問題,而是在討論地里的莊稼有沒有收回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