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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的腦子裡,她都快要忘了自個兒是誰了,只是覺得非常的快樂。那一種快樂與世界上任何的快樂都不同,是一種由身到心然後蔓延到四肢百骸的感覺,連頭髮絲兒都是歡娛。
“權少皇……唔,我還有事問你……”
她在這事兒上有些含蓄,每次一聲都有些柔,好像又有些不太好意思。畢竟之前拒絕了,現在又享受像個什麼話?可就是這樣的聲音,卻像小貓爪子一般,撓得男人心裡痒痒,更加地狂鷙了起來,抱著她不時大起大落,感受她顛來覆去的一個個哆嗦。
“媳婦兒,你說。”
臉蛋兒上霞光一片,眼神迷離著,她伸出白藕般的手臂來,緊緊地抱著他的脖子。
“權少皇,嗯……剛才那事我都不想問了……就想問,你會不會……一輩子待我好。”
“會。”
男人回答得毫不猶豫,說完啄了她一口,直接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他愛她有多深gān得就有多狠,氣兒都有多不勻,“不過,你要每天讓爺來一發,我會待你更好。”
“討厭……唔,人家在說真的。”
占色捶了一下他的肩膀,這才發現那肩膀子,結實得就像鋼板兒一樣。恍惚了一下,她又覺得美好了起來。這個鐵一樣有力的男人,今後就是她的了,也是她要託付終身的唯一一個男人。不管今後還有多少風雨,她都是要與他一起攜手度過。
只要他不離,她便不會棄。
她要的一方安寧與幸福,希望他真的能夠給她。
男人何其敏銳,她的思緒一走神兒,他就察覺到了,探手縻挲著她無法閉攏的小粉蚌ròu,他輕輕打著圈兒,目光放肆地落在她的臉上。
“乖兒,這樣喜不喜歡?”
“嗯。”那處在羞人的顫抖,占色知道自己是喜歡的。
“最喜歡怎樣?”男人並不放過她。
“都喜歡。”
“寶貝兒,真乖!”男人聽得心頭血不住的翻騰,身體像有火在燃燒一樣,更加渴望與她連在一起的感覺了,低頭貼在她的耳邊兒,他啞啞地說了一句,“占小麼,這樣過一輩子就好了。你在我懷裡,我在你ròu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呸,你要不要臉?”
“嗯……爺要臉的話,哪兒來的媳婦兒?”
“嗯哈。”
“媳婦兒……”
“嗯……權少皇……”
“又忘了?”
“四哥……”
“乖!”
兩個人低低地說著小話兒,身體纏在一塊兒,說話的聲音里有著qíng事中特有的旖旎氣兒。而彼時的窗外,月光皎潔如玉,與窗內的曖昧空氣形成了一種特別溫暖的qíng趣兒。
*
次日早上,占色等到十點鐘才起的身。
自然,在那個時候,權少皇已經離開錦山墅去部隊了。
她懶洋洋地伸了一個腰,還沒有來得及起chuáng,權鳳宜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在電話里,權鳳宜沒有多說別的,就說讓她和權少皇兩個人抽空去她的家裡吃過飯,她有一些重要的事qíng要說。占色從她的語氣里聽出來了,今天這會權家大姐的qíng緒有些不高。
同樣作為女人,占色同qíng她,有心想要安慰她。可她的立場不對,好多話便不好多講。她是個懂事兒的,有些話別人說來好聽,要她說出來,指不定權家大姐就會出了嫌隙。
於是,她只是答應權鳳宜說,等晚上權少皇回來了,她會告訴他。
掛了電話,她慢騰騰地起chuáng,又去洗了一遍身子。雖然有著同上次一樣的酸澀無力,可她今兒的jīng神頭兒,卻十分的好,那種感覺像脫胎換骨,重新活了一回般舒服。
大概真是人逢喜事jīng神慡,心結沒有了,自然心qíng就愉快了。
她想,權少皇是有些喜歡她的。
喜歡她這個人,而不是長得像。
要不然,一個男人,不至於做到這樣的地步。
想到這會兒她便有些臉紅,她真的沒有想到,他之前那麼的混帳,現在竟越發的懂得體諒她了,昨晚纏著做了兩次便乖乖的罷了手。不過就是弄死都不出去,隨便她怎麼說不習慣那樣睡,他都是一副死不要臉的耍賴勁兒,非得整晚放在她裡面,按他的說法是為了給她適應,為了以後小兩口的福利。
可他那點花花腸子,又怎能瞞過她,不就是他沒吃飽麼?
梳好了頭髮,她坐在梳妝檯前,拿著粉餅細心地把脖子上的痕跡給遮了一下,又捂了捂還在發燙的臉,想到兩人兒正在升溫的感qíng,便心跳如擂。
她真心覺得,這樣的日子,其實很美。
整個白天,除了在書房裡看那些卷宗,她都沒有什麼事qíng可做。而且,她很奇怪,在她沒有跟權少皇說開之前,她覺得工作就是第一位的。天大的事qíng也沒有她的工作重要。而今天起chuáng,她覺得整個人的心思好像都變了。她會想著他在做什麼,他又有沒有想起自己。
那種感覺,怪怪的,她覺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
這樣兒,活脫脫一個陷入了qíng網的小女人……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權少皇給她來了一個電話。除了問候她的身體之外,又不要臉的調戲了她幾句,無外乎問她昨晚上慡到了沒有,順便又展望了一下今天晚上的夫妻活動。她輕惱著斥了他幾句,他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然後,她在電話里,把權鳳宜說的事兒告訴了他。
權少皇聽完了,沒有多說什麼,只說他知道了。
這天下午,不到六點,權少皇就回來了。
他帶著笑進了門兒,讓她換了衣服去大姐家吃飯。
占色知道他是為了今天權家大姐來電話的事兒,沒有多問什麼,乖乖地進在衣櫥里找了一身兒衣服換上。
她沒有穿得太簡單,也沒有太過華麗,一身黑色暗花的裙裝,裙擺處拖曳生波,與她偏白的肌膚特別相襯。一黑一白,極其的耀眼漂亮。外加一頭及腰的長髮,徐徐地披散開來,像只會勾魂兒的小妖jīng。
尤其一張小臉兒上,還帶著那種得了男人憐愛才有的cháo紅與羞澀,更顯得清雅與誘惑、活色又生香。那美好,勾得權四爺心裡的貓爪子差點兒又伸了出來,摟抱著她惡狠狠地擠壓了一會兒,還咧著嘴,一陣傻樂兒。
“寶貝兒,你真好看!”
這句話,他不止說過一次了。而且,就逮著‘好看’兩個字不改。
不過這樣兒的感覺,更有夫妻間的溫存,占色也非常的喜歡。
忍俊不禁地笑了笑,她手腕纏在他臂彎里,一邊與他往外走,一邊兒狠狠拿眼剜著他,“四爺,你的形容詞兒有待增加。”
“小傻子!再多的詞兒,不也是好看?麻煩!”
“……到底誰傻?”
“……我傻!”
“哼!”
兩個人一路說著笑著,到了晏家的大別墅。
正如晏仲謙和權鳳宜兩口子的品味兒一般,這幢大別墅不僅在高檔富人區,而且除了高貴有格調之外,更添了幾多繁華。一扇鎏金的雕花大門兒,一個挑著高梁的大廳,還有隨時可見的富貴盆栽與名畫和古董,一看便知道家境殷實非常。
剛剛被傭人引導著步入大客廳,占色就聽到樓上傳來了一陣‘乒桌球乓’的玻璃碎裂聲,還伴著一陣尖銳的哭鬧。大別墅的房屋隔音效果比較好,聲音又很雜,占色沒有聽得太清楚。
不過,卻從那不太清晰的字眼兒里,捕捉到了兩個關鍵字兒。
“……離婚……”
她心裡一驚,怎麼兩口子搞離婚了?
難道權家大姐發現了晏仲謙有外遇的事兒?
067米封閉負向幻覺
果然,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占色想著,側過臉去瞄了權少皇一眼,卻見他端著一張冷鷙yīn沉的臉,幾乎沒有什麼表qíng,更看不出來他心底的真實qíng緒,整個人也板直了身板一動不動,氣勢凜冽又駭人。
親姐弟,他心裡肯定也著急吧?
心下嘆了聲,占色輕輕拉了一下他的袖子。
“怎麼辦?”
權少皇暗沉的眼眸望向她的時候,很快便換柔了光線,抿著冷硬的唇,沒有吭聲兒。不過卻手掌帶著她的腰,就近將他安置在了沙發上,接著自個也坐在她的身邊。
“等他們吵。”
“額……”
等他們吵,占色覺得,這也不是辦法的辦法了。
旁邊站著的傭人有些尷尬,主人家的事兒不便摻和,只是很快就端上了茶水來,客氣的招呼完,便說要上樓去叫太太下來。
不過,卻被權少皇給阻止了。
心裡有氣兒不撒出來,不是憋得難受麼?讓他姐去作!
兩個人坐著,又聽了幾分鐘的吵鬧喧囂,他依舊坐得住。可晏家的老太太卻有些坐不住了。剛才老太太估計在裝聾作啞,因了上次晏容的事兒,見到權少皇夫婦倆來了,也沒有出來招呼。
可上樓鬧得聲嘶力竭,她再憋下去心臟病都快犯了。
從裡屋出來了,晏老太太客氣又彆扭地笑著招呼了權少皇和占色兩口子,接著就寒板著臉將氣兒撒在了傭人用上,為客人來說,為什麼還不上去叫樓上的晏仲謙和權鳳宜下來?
占色覺得,果然有母便有其女。
就晏容那個xing子,可能還真得了晏老太太的真傳。
這位晏家的老太太六十多歲了,jīng神頭不錯,說話也擲地有聲,一看就是也不太好相與的婆婆。看到她這樣子,占色越發替權家大姐揪心了起來。她曾經是從權鳳宜的言詞裡聽到過她對這個家的維護。
可就那樣把家看得那麼重的女人,丈夫卻背著她去搞女人……
男人啦!
一想到‘男人’這個物種,下半身思維的動作,她便挑著眉轉過臉去,看了看表qíng一直生硬yīn鷙的權少皇,語氣三分恐嚇七分認真,語氣小得只有他才能聽得見。
“權少皇,你往後要有了小三兒,我就不是跟你離婚那麼簡單了。我得先把你剪了,把鳥ròu煮熟,烘gān再磨成粉,撒到大海里,讓你一輩子不能人道,鳥影渣渣都見不到。”
權少皇寒了寒,睨她,輕聲說,“果然最毒婦人心。”
“哼!這還是輕的……你要真敢,指不定還有更毒的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