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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你洗澡!”
男人輕笑了一聲兒,摟著她就往裡拽。
這個衛浴室非常的寬敞,一應設施jīng致華美。jīng致的花灑真在拼著命的吐著水,嘩啦啦地水聲兒掩蓋了她失聲尖叫。而被他扯到花灑下的她,直接被毫不客氣的水流自上而下地澆了個通透。
頭上,衣服上,從頭到腳……全完蛋了。
夏天的衣服本來就薄,這麼被水一澆,玲瓏有致的曲線顯露無遺。
男人眸子暗了,深了,沉了。
兩個人站在花灑下,溫熱的水,密密麻麻的澆了下來。
“占小麼!”男人低啞的聲音,帶著淡淡的酒味兒,“給爺洗洗。”
占色被他摟得快要喘不過氣兒來,可對著醉酒又頭腦不清醒的男人,她除了哄小孩兒那麼哄,竟然找不到辦法。因為這樣無賴不講理的他,比平時還要難對付數倍。
“四爺,你先洗。等你洗完了,我再洗。”
“不行!”
“你先放開我,我都不會喘氣兒了。”
低頭睨著她,男人不僅不鬆手,反而越摟越緊,“放了就沒了!”
今天晚上的男人,顛三倒四,讓占色有好氣又好笑。“怎麼沒了,你那鎖我出得去麼?我就在外面等你,等你清醒了,我們再說,成不?”
男人皺皺眉,捏了捏她正在滴水的發梢,想了想又伸手去替她脫衣服,醉了酒的俊臉,竟罕見的有點兒萌態:“傻瓜,洗澡怎麼能不脫衣服?這樣會感冒的,感冒了爺會心疼?”
“……”
心疼個毛線!
占色完全不知道他今兒在發什麼瘋,“權四爺,水都澆不醒你啊!”
眯了眯眼睛,權少皇斂眉審視著她。
看了又看,盯了又盯。目光落在她殘留著水滴的睫毛上,勾勾唇邪氣的笑了,猛地將她壓在牆壁上,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男人jīng壯而赤果的身體,在笑聲里震動特別的qiáng烈,壓在她的胸口上,帶著觸電般的揪心。
“權少皇,你這是欺負人,知不知道?”
“哦?是嗎?”
看到小女人皺著眉頭滿臉難堪的小模樣兒,男人的火氣像是沒有了。低頭親一下她的鼻尖兒,又環緊了她的腰,將她納入懷裡,再次站在了花灑下方。
“小麼,叫四哥。”
四哥?
噗!要不要臉?
扯了扯被水給黏到了一塊兒的頭髮,濕漉漉的衣服貼在身上,還被他緊緊抱著,這樣的感覺可不太好。不過她這會兒不能qiáng攻,只能軟守。拍拍他的後背,她輕聲安撫這個醉鬼。“好了好了,四爺,你老先洗著。你苦命的丫頭我,先出去找身兒能換的衣服行不?!”
“四哥。”男人很固執。
至於麼?占色心肝抽抽了下,目前也只能順著他,“行,四哥,你先洗著。”
男人身體僵了僵,抱緊了她,額頭頂在她頭上,輕輕的,一個字。
“嗯。”
真這麼聽話了?占色鬆了一口氣。
在他放開的瞬間,她趕緊轉身去拉開了衛浴間的門兒。不料腳還沒有邁出去,男人又沖了過來,一把從後面摟緊了她,那唇就在她後脖子裡輾轉反側地吻著蹭著,氣息熱絡,聲音有些醉意的含糊。
“小麼……怎麼像做夢?”
“你在嘰咕什麼?”被他這麼從後面摟著腰,被他這麼氣息不穩的吻著,被他那硬扎扎的玩意兒頂著,被他溫柔得要命的語氣撩著,占色除了感嘆酒jīng的作用之外,竟然不知道再說什麼好了。
男人又咕噥了一句什麼,偏過頭來,在她側臉上吻了吻。
“乖,去吧。”
*
在他衣櫥里找了件襯衣,又找了條短褲給換上,占色坐在臥室的沙發上,沒有辦法離開,一直在思索對策。
逃不了,躲不開,只能想辦法了。
這姑娘和普通女人不一樣,冷靜的頭腦讓她看上去並沒有多少驚慌。權少皇都bī她到這份兒上了,她除非能上天遁地,要不然遲早都得面對。何況從今天開始,還有老媽跟著摻和,不解決她永不寧日。
況且……他真的行麼?
真沒有障礙?
“占小麼……”
好半晌兒,洗過澡的男人出來了,沉沉的喊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占色‘啊’了一聲兒,抬頭一看,臉蛋兒‘唰’的一下紅了。
要命了!
男人光溜著身子,竟然啥也沒穿,那身古銅色的jīng實肌理上還帶著誘人的水珠子,倒三角的人魚線下幽幽的黑森林,黑森林裡沉睡著一個大怪物。而他就那樣肆無忌憚的挺著,大喇喇地走了過來。
靠,丫還有沒有羞恥心?
皺著眉頭,她別開臉,“權少皇,給你的浴巾呢?”
無所謂的拂了拂頭上的水珠子,男人說得理所當然,“浴巾浸水了,沒法兒再穿。”
呼!
吐口氣,占色真想掐死他。
不過還是自身安全比較重要,她趕緊起身,隨意在衣櫥里又翻了一件浴巾,遠遠地丟到他身上,“趕緊穿上,像個什麼樣兒?”
男人皺皺了眉,“不穿不行?我以前都不穿的。”
再次吸氣,占色真想一錘子打暈他。或者,她自個兒兩眼一抹黑昏過去算了。以前?他一個人愛穿不穿誰管得著,可現在不是面前有女士麼?她正尋思著這個男人不可理喻的當兒,男人已經上火兒了。徑直走到她的面前,沉睡的大size怪shòu已經猙獰的怒勃了起來,像把出梢的劍,直指著她。
“占小麼,你看。”
看,還看個屁呀!
占色真心想宰了這隻醉鬼,或者gān脆閹了他。
“權四爺,你再這麼無恥,酒醒了會後悔的。”
哧的輕笑,男人一把摟住她,聲線低淺,沙啞,暗沉,帶著點兒醉酒後的鼻音更顯得慵懶又多qíng。圈著她的身子他偏就不放,“你勾引了老子,就得幫我解決……”
解決個毛線……
靠,這究竟算怎麼回事兒啊?
抬頭看看天花板兒,占色有種稀里糊塗又進了圈套的感覺。
“占小麼,還愣著gān嘛,不知道伺候你男人?”
男人俊朗的眉頭皺著,語氣雖然不善,可占色明顯感覺他習慣xing挑起的眼尾里,那抹她琢磨不透的yīn戾此時並不存在。也就是說,這會兒的權少皇是純粹的權少皇。他醉了,沒有那麼多詭譎的心思了。
有戲!
思索一下,占色沒有避開,而是探究的詢問。
“四哥,你要娶我,是了為什麼?”
“哥這不稀罕你麼?”
占色蹙眉,看著他眼神兒里炙熱的火,轉瞬又泄氣兒,“稀罕我,我很榮幸。可是我直說了吧,我從你的眼睛裡只能看到yù,並沒有看到喜歡。”
“扯淡!”
男人摟在她腰間的手,緩緩地摸索著她打著結的褲腰,好玩的笑了笑,另一隻手毫不客氣地鑽進了她穿在手上的男士襯衣……“權少皇……你放開……”
“占小麼,鬆手。”喉結滑動著,男人摩挲著那滑膩的溫軟肌膚,神色里除了無法掩飾的yù,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複雜qíng緒。
占色氣喘,臉燒紅,真急眼兒了。
“權少皇,你不愛我,不喜歡我,就是想欺負我,對吧?”
“廢話,爺當然喜歡你。”
“你的行為像是喜歡嗎?你這是惡霸,土匪。”
“噓——”目光爍爍看她,權四爺貼著她的臉,滿眼曖昧,“男人喜歡女人,嘴上說的都是扯淡。真正想的只有一個,就是怎麼把她壓在身下,狠狠cao丶她!”
嗡!
耳光一陣悶響。
占色真恨不得暈死過去。
不過,這男人的話或許粗俗,或許直白,或許讓她耳根發燙,不過她的理智卻告訴她。這是真的,他一句就道盡了男人全部的真實想法。
掙扎了一下,她腦子空白了兩秒,就想著怎麼逃避這醉鬼了。
“等等,四哥,我有話說。”
男人皺皺眉,像是不耐煩再跟她多扯了,直接將自個兒身上的浴巾扯掉,抬頭就揉了揉她沒有chuīgān的頭髮,想了想,又嘆息說,“占小麼,你真好看。”
“……。”
“可再好看,你也不能不chuīgān頭髮啊?”
說話牛頭不對馬嘴,占色無奈的想撞牆,“我找不到chuī風機。”“小傻妞!”彈了彈她的腦門兒,男人低下頭來,帶火兒的眸子bī近她的臉,噴發的呼吸灑在了她的臉上,“占小麼你知道嗎?你濕著頭髮的樣子,真他媽的勾人。”
臉上臊得慌,占色不知道怎麼跟他爭執了。
而洗了澡也沒褪去酒味兒的男人像是不能再等了,扶著她的肩膀就蹂躪了下來,重重地壓著她,密密麻麻的吻就落在了臉蛋兒上。
“權少皇……”
“妖jīng!”
“姓權的,你別撒酒瘋了……我讓人家給送醒酒湯來?”
“不,爺就想用你醒酒。”
男人動作野蠻了起來,開始撕扯她身上的男士襯衣。
占色無力地推拒著,可男人顯然沒有辦法再等待下去了,淺吮,輕吻,火熱的大掌更進一步粗糙地揉著她,肆無忌憚的吻順著她的頸子往下,就含上了那一點紅嫣……
一個激靈,占色差點兒暈乎的腦子清明了起來。
即便在這樣的qíng況下,他為什麼也不吻她的唇?
渾身麻癢的臊熱感,並沒有埋掉她的理智。
這不正常!
這不是真正的男女qíng愛!
這不是她應該向他投降的結果。
狠狠抓扯著男人的手臂,她反應迅速地出口。
“四哥,我來事兒了,今天不行!”“嗯?”權四爺醉了酒,也知道什麼是來事兒了,腦子像是清醒了不少,危險的眯了眯眼,盯著她,又皺了皺眉頭,像是確認般,問,“你上次不是來過?”
“女人一個月一次!你不懂?”
“老子檢查一下!”
“權少皇——!”
見他真的要來掰她的腿,占色急了,死死按住他的手,“喂,你沒聽說過嗎?男人看了女人那玩意兒,會不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