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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少皇一愣,笑著低頭看她,喘著氣兒吸了一下她的額頭,眸底一抹寵愛的漣漪划過之後,他心裡動了動,又qíng不自禁地吮!了她幾口,才笑著在她耳朵根上低語。
“小麼兒,真心為了我好?不是為了抗日?”
占色剜她一眼,“不識好。”末了,又攀著他脖子,柔聲補充,“我是你媳婦兒,你是我爺們兒。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呔,今兒這麼乖,老子都不習慣。寶貝兒,爺真難得聽你說幾句膩歪的話……來,再來幾句。嗯,我是你的誰?”哄完了,見占色抿著嘴不再吭聲兒了,權四爺就涎著臉拿下巴上的鬍子去扎她。
“說,快說,我是你的誰?”
男人鬍子長得快,大清早起來,就長出一層刺兒,颳得占色邊躲邊笑。
“你是我養的大狗熊。”
“cao!缺德玩意兒。”
“怎麼了?不喜歡做大狗熊啊?”
“……。”
有人會喜歡嗎?權少皇鎖了眉頭兩秒,突然又哧哧地笑出了聲兒,再度扣著她的後腦勺,銜了她的嘴兒磨了幾下,竊竊落下一句,“傻東西,以為占便宜了?老子是大狗熊,那你不天天讓大狗熊睡?”一句更缺德一出口,他不等占色翻臉,就哈哈大笑著,大掌往下一移,托著她俏翹的小p股,帶著一抹邪佞的笑容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走嘍!大狗熊抱媳婦兒洗澡了。”
“呸,不要臉。”一抬頭,看著他邪氣剛毅的下巴,占色嗔怒著揚起拳頭,一番花拳繡腿捶下去,眸底qíng絲點點,聲音如沐chūn風——哪兒有嗔怪的樣子?
近來權四爺的日子也特美。
而他最喜歡的一個活動就是給他的小女人洗澡。每次洗完都會親自把從連翹那兒得來的天香玉露膏為她細心塗遍。別說,自從有了那玩意兒,他倆的夫妻生活嵌合度一直呈直線上升。
今兒沒花時間就洗完了。想著時間還早,約摸就七點左右,權四爺也不急著替她上藥了,直接捧著她坐到鋪了浴巾的盥洗台上,細細密密地做著他更喜歡的事兒,與他的小女人變相接吻。
“占小麼,你好甜……”
他一口口吃著她,低啞地說著,聲音帶著點兒魅惑,刁鑽的舌挑了她兩片兒就親,不斷地攻城掠地,急切地與她糾纏,汲取她全部的甜美,宣示自己的主權。
業jīng於勤……這話不假。
天天這麼歷練著,權四爺的接吻工夫越來越好了。占色心尖尖顫著,拼命想要後退,可他卻不給她半點兒機會,越嘬越狠,嘬得她只能紅著臉任由他噙弄,咂得嘴裡滋滋做響。
親著,啃著,吻著,她即便再理智也是個女人,身體的反應往往比大腦更快,而且還騙不了男人。她沒想到被他吻得最先受不了的人,再一次變成了她自己。就好像有人拿著針尖兒撓她心肝一樣,她難受得直發抖,雙手用力扳著他的腦袋,低下頭去,看著男人,用嬌嬌的聲兒飲泣著。
“大狗熊,難受了……”
大狗熊?
這頂帽子真給他戴上了?
權少皇眸色暗了幾分,盯著她的眸子,在燈光下泛著幽深的光芒,眼神迷離了幾分,他突地直起了身來,狠狠地摟住了她,嗓音壓抑沙啞,“寶貝,要我……嗯?”
“還問!討不討厭。”占色心尖顫一下,身子早就融了,在他故意的磨弄里,像是乖順的小奶貓一樣,輕輕吸著小氣兒,急巴巴地拿臉蛋去蹭了蹭他,聲線兒小得可憐。
“嗯。”
“乖!”權少皇低笑著,聲音有些粗啞,帶著她的腰身往盥洗台的邊沿挪了挪,qíng迷意亂的目光盯著她,緩緩往裡推……接著,衛浴間裡,就響起了兩道低沉的嘆息。那是一種與心愛之人結合的心滿意足感。
……
……
佛說:大愛無qíng,天下萬物,莫不互傷以自利,唯有對一切無qíng,才能對萬物有愛。你若愛上了一個人、一朵花、一棵樹,你的眼裡便只剩下她,而淡去了天地乾坤。
兩個人彼此注視著對方,眼中光芒皆化,卻也沒有了天地乾坤……
權少皇狠狠地疼愛著他的女人,目光釘子般落在占色的身上,從上到下,最後像在欣賞藝術品般看著彼此深深的連接,感嘆著身體與命運的神奇。就這樣,他與她就合成了一個,而他往常的那些嗔怨、yīn絕、jian佞在她身上幾乎都化為了烏有。深入骨髓的濃重郁恨,化為了愛火,與他一起埋入了這個女人的身體裡。
他記得,原本他是恨不得撕碎了她的。
可現在,他在做什麼?
在他複雜的目光里,占色的心qíng卻與他不一樣,她也在看著這個正與她身體jiāo融的男人。在她眼底,他已經成了她的帝王,因為只有他能掌握她的喜樂與qíng動,只有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在她的世界裡做起了主人。
他的鋼筋鐵骨穿透了她的妖異誘人。
她覺得,他與她,應該天生就應如此糾纏。
她更覺得,權少皇……應該是愛她的。
就她以前知道的那些婚戀心理研究來說,男人對於女人的身體就算再痴迷也會有審美疲勞,三分鐘熱度的事兒更是屢見不鮮。沒得到的時候各種想,只要做過了,興趣就會大打折扣。每多做一次,便減弱一分。
可是,權少皇對她真不是這樣。
他現在對她的身體越發的迷戀,比剛開始認識他的時候尤甚,甚至於,他並不滿足於身體的得到,與她一樣,注重jīng神的jiāo流,探求靈魂的吸引。這樣子的幸福感,讓她覺得安心,安全,安慰,安逸……可在這些‘安’里,她的心丟在他身上,更是找不回來了。
失了心的女人……比失了身更可怕。
一旦男人不要了,她該怎麼辦?
想到這兒,莫名其妙的,就在一波席捲理智的歡娛里,她的身體處於餘韻中不停地顫著,突地悲中從來。
“怎麼了?疼?”權少皇見她眉心突然擰起,在他後背上的一隻手指甲都掐到ròu里了,還以為又弄痛了她,不由得逮了她的腰,減緩了速度,低頭下去吻她的耳廓,細細安撫。
占色咬著唇,搖了搖頭。
她能說莫名襲腦的qíng緒是被他給寵得麼?他能說是被他火山般的熱qíng給襲擊得麼?她能說在被他這樣對待的時候,突然就有了一種想哭的感覺麼?
“占小麼,你搞什麼?”
垂下眸皮兒,她死死地纏住他,聲音抽泣著哭了起來。
“權少皇,你要是有一天láng心狗肺了,拋棄了我,我就宰了你,然後自殺。”
自殺?
連自殺都說出來了,還像一個學心理學的麼?
太脆了。
不僅權少皇,連占色自個兒也覺得不可思議。她竟然能毫不猶豫地說出來同歸於盡這種話,還什麼狗屁的自殺……感qíng這事兒,她最怕陷入,可很明顯,她真的陷入了。
“占小麼,你傻了?”男人捧著她的臉,吻著她滑落下來的淚珠子,又好氣又好笑,帶著濃重喘息的喉嚨里,帶來的聲音全是憐惜與饜足,“寶貝,咱能有點出息不?挨不住就說啊,哭個屁!”
“嗚……”
不說還好,一說占色哭得更厲害了。剛才還只是壓抑著的抽氣兒,這會兒大概哭出了聲兒來,雙手使勁兒摟緊了他的脖子,四肢全部蛇兒樣盤在了他的身上,自覺地緊緊貼住他,小屁屁也脫離了盥洗台,腦袋埋在他頸窩裡。
這麼久了,權少皇沒見她這麼哭過。
就連那次在依蘭,都沒有哭得這麼慘。
他頓時有些慌神了,也不敢再gān了,抱著她,聲線比什麼時候都要柔。
“好了好了,不哭啊,給哥說說,到底怎麼了?不喜歡就不做了。”
“喜歡。特別喜歡。……不許你再出去了,你是我的。”
這麼霸道的宣言?
愣了一秒,權四爺樂了。
“哈哈!占小麼,老子覺得你特矯qíng。……不過,爺喜歡。”
輕輕捻了一下她的鼻子,他飛快地拉了毛巾過來替她試著淚,又吼又哄又笑,看著她掛著眼淚的小樣兒,不知道她到底在哀嘆些什麼,可,到底是他女人稀罕他的表現,一時間,不禁心下大悅。
“乖了,不哭。”
說罷,一手扣緊了她的臀兒,一手攬了她的腰,帶著軟在懷裡的‘八爪魚’,就準備從衛浴間轉移到臥室再戰了。不過,短短的路程,他卻走了足有十分鐘,一路輕啄著她被汗水染濕的額角,掛在身上且走且戰,且戰且停,嵌合著她一直在抖的小身板兒,寵溺得不行地死死入著,哄著,憐著。
“占小麼……”
“嗯。”
“我是你的誰?”
剛才的回答,他竟然在這時候又重複問。
“嗯啊……我男人。”
霧蒙蒙的抬起大眼,占色沒有再說大狗熊,微微泛著水光的眸底全是qíng義,一張臉蛋兒上都是一**的歡娛引發的chūn色,鼻尖兒上布滿了薄汗,與他纏在一起,喘息著的唇兒微微張著,天鵝般的膩白頸子因他劇烈的動作脈動得越發厲害……
到了這時,她知道,她把自己的一切,從身到心都真真切切jiāo付給他了。
要說還有什麼遺憾。
那就是,他要能在彼此結合的時候,深深地吻住她就更完美了。
可即便這麼想,她卻沒有再去qiáng求。
甚至於,她覺得如今與他粘在一塊兒兒,就像心都連通了一般,她能感覺得到他不與自個兒舌吻不是不喜歡。而是真的如他所說,有什麼bī不得己的理由。
只是這理由,到底是什麼?
“乖兒,美不美?”
“嗯,美……嗚……”
占色抽泣著,又哭又笑,說不出來為什麼要哭,也說不上來為什麼要笑。
她想,也許是她這一輩子都沒有過這麼美好的生活,一切來處太快太美,讓她就像一個突然中了五百萬的窮鬼,不確定是不是在做夢,患得患失感讓她有點抓狂,讓她惶恐不安,害怕突然有一天醒來,老天就把她得到的美好都給拿走了。
“還他媽哭?”男人低悶的哼著,每一次深入都好像要弄穿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