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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我跟你一樣,也是來工作的,我沒你想得那麼齷齪。”
男人狐狸眼兒一眯,特別護犢子地說:“你當然不齷齪,不代表別的男人就不齷齪……”
占色哭笑不得,“小人之心。”
“cao!”男人低罵一聲,再次撈她過來摟住,目光染上了占有yù式的狂躁,“你以為,就你這一副德xing,誰他媽不是想三兩下按到chuáng上剝光了就gān?你真以為別人都像老子那麼君子?”
君子?他還君子?
又是臊,又是無奈,又是想笑。
占色終於知道這個男人心裡為啥不痛快了。
這麼一想,剛才僵硬的脊背又軟化了下來。雖然他的醋勁兒有些沒譜兒。可吃醋不就代表他其實也是在乎麼?雖然霸道了點兒,可好歹也是為她在考慮。
於是乎,眉兒彎了彎,她的聲音就不如剛才那麼硬氣了。
“得了,你要是君子,世界上沒小人了。”
冷冷哼著,男人捏了捏她的臉,放開了她,“得了,晚上再收拾你,現在爺辦正事兒。乖乖坐在邊兒上,不許搗亂。”
要能乖乖坐在邊兒上,她還費這麼大勁兒拉他過來gān嘛?
占色見他要轉身要走,一急之下,扯著他的袖子,“四爺,你聽我說。”
權少皇皺眉,轉頭看她,“這事你別管。”
占色拉著他的袖子就不放,昂著小臉兒,說得十分認真。
“我知道你們要帶走衛錯,是想要調查那個人怎麼跟她聯絡的……你們主要也不是要對付衛錯對吧?她畢竟還是一個未成年人。……四爺,這事我可以幫你。我不gān涉你帶走衛錯,只是希望你能讓我來跟衛錯談,好不好?”
冷眸一凝,權少皇盯著她的眼睛,“占小麼,你是在幫衛錯,還是幫衛季北?”
“權少皇,你這個人……好吧,我告訴你,她現在的病qíng已經有了反彈了,我剛才看她的qíng況非常不好。再出了這件事兒,也正是她心裡最為脆弱的時候,你們要這麼大張旗鼓地審訊她,說不定壓垮了她的心理承受極限,還會弄巧成拙……”
“……”看著她一張一合的小嘴,權四爺默了。
占色火上澆油,“說不定,就瘋了……或者gān脆傻了。也許,那正是間諜分子,想要的效果呢?”
大手落下來,扣在她腦門兒上,權少皇勾起了一抹笑容。
接著,在她怔愣間,惡狠狠地揉著她的腦袋,“占小麼,以後誰說你是花瓶,老子跟誰急。”
翻了一個白眼兒,占色小聲兒嗤他,“難道說,權四爺本來想找只花瓶?”
看著她微微蹶起的唇,男人逗弄她的心思就上來了。
“對!爺心裡長了一株花……想找只花瓶cha一cha。”
“你個大流氓!”
權少皇拍拍她的腦,唇邊的笑意氤氳開了,“走吧,傻bī,gān正事兒了。”
回到了客廳里,在一眾人似笑而笑的目光注視下,占色的心跳有點兒快。為啥?很簡單,剛才權四爺過去的時候還黑著一張臉,現在回來突然就神qíng氣慡了,不得不讓人猜測兩個人剛才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麼事兒。
定了定神,占色顧不得理會別人的視線,笑眯眯地走向衛錯。
“衛錯,你今兒跟占老師去好不好?”
剛才被權少皇給嚇住了,衛錯這會兒還沒有緩過勁兒來。她雙手放在身前地來回絞動著,一直低垂著頭,不敢看任何人,聽到占色的話,也沒有吭聲兒。
占色看得出來她的緊張和害怕。
再說了,這個年齡的孩子,哪兒又見過他那種陣仗。
走近她,她微微傾身,雙手搭在小姑娘單薄的肩膀上,目光放到極柔和,語氣也極輕緩,“衛錯,占老師有沒有跟你講過。一個人不管做了什麼事,都得自己去面對。不管對的還是錯的,你不跨過這道坎兒,就沒有人能夠幫你。”
抬起頭來,嘴巴張了張,衛錯眼圈兒泛著紅,好半晌兒才點頭。
不過,還是沒有說話。
見到她乖順了下來,占色揪著的心,又稍稍鬆開了,“那好,我們現在就走吧,晚上占老師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衛錯對她的話有些意外,目光吃驚地看著她,一隻手圈了過來,攬住了她的腰。
“占老師……?”
笑著圈過她的肩膀,占色拍著她的後背,促使她放鬆身體。
“真的呀,別不相信,晚上占老師還讓你見見弟弟……”
看著這麼個小女人,權少皇的目光越發深邃。
一直沒有吭聲兒的衛季北,也看了過來,話里話外全是感激,“占老師,衛錯的事兒,就麻煩你了。”
“衛先生客氣了——”占色沖他抿著嘴笑了笑,本來還想多說幾句安慰的話,可眼角餘光突然掃到權少皇眼底落下的yīn沉氣兒,又有些好笑地止住了嘴沒有說出來。
“衛錯,給爸爸再見。”
衛錯看著衛季北,好半天兒才嘟囔了一句,“爸爸再見。”
事qíng算是有了一個小小的了結,權少皇擺了擺手,幾個人就帶著衛錯撤退了。臨走之前,看著衛季北追隨的目光,他冷冷勾勾唇,語意不詳地說,“衛總,你放心吧。你女兒不會少一根頭髮。”
“我知道的,這事兒我也希望有結果。少皇。多謝!”
“謝我做什麼?”
“謝你能好好待衛錯啊。其實,這件事我的過錯在前,我私自拷貝重要數據回家——本身就存在重大過失。我會把檢討寫好,請求組織處理。”
“那與我無關。”
權少皇這個男人屬於冷麵冷心,對於別人的事兒關心的確實不多。雖然衛季北是她大姐的小姑子的前夫,在他看來不過比陌生人熟悉那麼一點點。因此,說到底他對衛季北最想說的話,也只有一句。
“不過,衛總,我這人心小。女人麼,也就那麼一個。誰要招惹她,我不會客氣。”
“你多慮了!我沒那想法。”
衛季北的聲音有些悻悻然,說得也十分沒有底氣。
當然,不是因為權少皇那個眼神太過駭人,而是他對占色……雖然談不上招惹,可真的沒有他自己嘴裡說得那麼單純,更不僅僅只是想讓她給衛錯輔導一下功課。作為男人的本能,他確實控制不住會將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
不為得到她,只為多看幾眼。
因此,他並非是真的因為尋不到更好的心理輔導師,而是專程去找的占色。
只不過,他覺得自己藏得很嚴,連占色都不可能瞧出來,權少皇卻可以輕易識破他那點兒小心思。
果然,還是男人才懂男人。
而男人間的硝煙,多半又是為了女人……
048米渣四與小麼二更
在占色的堅持下,衛錯沒有被帶去zmi審訊,而是被帶回了錦山墅。
不過,因為事關重要,雖然北x—21d的資料沒有完全泄密,但審訊衛錯還是頭等大事兒。為了實現占色所說的折中態度審訊,權少皇專門按照她的意思,替她準備了一個靠近花園的偏廳。
這個偏廳有整個一面牆都是落地窗,落地窗外就是錦山墅的小花園。此時,雨後的夕陽正映照在樹葉兒上,晶亮晶亮的眨著光芒。坐在落地窗邊兒支起的木桌邊兒上,砌上了一壺huáng澄澄的jú花茶,半邊身子都可以曬到落日的陽光,人的心靈,似乎都更容易返璞歸真了。
除了留下追命在旁邊的沙發上玩兒電腦,其實是在做筆錄之外。其他的所有人,都被權少皇給喊了出去。
“衛錯,現在占老師有些話想和你聊聊,你願意配合麼?”
坐在衛錯的正對面,占色半邊臉沐浴在陽光下,沒有延續剛才的微笑和隨和,稍稍板正了臉,以便讓衛錯知道事qíng的嚴肅xing。
“嗯。”衛錯的聲音,小得像蚊子。
注視著她幾近蒼白的小臉兒,占色放柔了聲兒:“你知道這事兒的後果?!”
衛錯沒有說話,腦袋又低了下去。
遇到悶葫蘆,是一件非常頭痛的事兒。
占色皺了皺眉頭,挑著簡要又容易理解的方面給她稍稍講了一下。當然,她沒有唱什麼為了國家民族之類的大讚歌,而是告訴衛錯說,那是她爸爸和317所那些叔叔伯伯阿姨嬸嬸們的勞動和汗水,差點就因為她的拷貝給報廢了。
她沒有說‘偷’,在一個患有偷竊癖的孩子面前,那個字眼兒是禁忌。
講了一會兒,見衛錯稍稍有了些觸動,她才又問。
“衛錯,我問你,到底是誰讓你裝病騙爸爸回去。再拷貝他電腦里的東西的?”
衛錯似乎詫異了一下她怎麼會知道她‘裝病’,接著又咬著薄薄的下唇,雙手不停的絞著袖子,聲音很低,qíng緒明顯在逃避。
“我不能說……”
占色盯著她,“衛錯,你把頭抬起來,看著占老師的眼睛說。”
“……”衛錯抬頭,嘴皮兒動了動,又低下了頭。
“你看著我的眼睛。”
在占色嚴肅了不少的聲音里,衛錯小肩膀兒抖了抖,似乎沒有辦法再抗拒她的話,緩緩地抬起了頭來,正視著她,小聲兒說,“我知道錯了,占老師。”
“知道錯了就好,你告訴占老師,那個人是誰?他在哪裡?”
衛錯搖了搖頭。
占色看著她飽滿的小額頭,還有不停在抖動的嘴唇,再一次提醒她說。
“衛錯,占老師說過的,犯錯不是什麼大事。只要我們改正了就好!可你現在逃避的心理,讓占老師怎麼去幫助你呢?衛錯,你現在是不是特別需要人幫助?”
吸了吸鼻子,衛錯沒有再低下頭去,可目光始終帶著點兒躲閃。
“占老師,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你不要問好不好?”
皺了皺眉頭,占色他又盯了她一會兒,再問:“那好,我不問這個了。你只需要告訴老師,你從爸爸盤裡拷走的東西,到底jiāo給了誰?”
衛錯的目光依舊在逃避,不敢與她對視:“我藏起來了。”
沒有對她步步緊bī,占色等她稍緩了一口氣,才又笑著說,“那你把它藏在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