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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qíng,你的東西呢?!”
“……我?我什麼東西?”無qíng不解地望她。
孫青咬著唇,委屈地盯著他。眼角餘光掃過後方的兩名戰士和一愣一愣的孫成昊,還是不太好意思把既定的台詞兒說出來。稍稍頓了一下,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才紅著臉咬牙切齒地嚷嚷了開來。
“無qíng,你這個王八蛋!這盒保險套前天才新買的,咱倆就用了一個,現在現在又少了倆,你說說,你都用到哪裡去了?跟哪個野女人鬼混去了……”
無qíng在她聲qíng並茂的怒罵聲兒里,飛快地拉過包來,從裡面抽出那盒保險套,抖出來還數了數,狀若無辜地攤開手說。
“……這個,會不會被阿喵偷來吃了?”
“你還胡扯?!人賤怪貓,你還要不要臉了?”孫青一把甩開他的手,像是氣得不行了,披散著頭髮的樣子,完全一副野蠻女友極將發飆的形象。“無qíng,我還以為你真的想明白了要跟我好好處呢。原來你還是這樣兒死xing不改。停車,我現在一秒鐘都不想再給你呆在一塊兒,噁心!”
這句話確實真心話,孫青說得無比真誠,說完就拿手去拉車門兒。
無qíng心肝兒顫了一下,狠狠地抱住她的腰,“寶貝兒,你聽我說……我吧,這盒保險套吧……好吧,我承認,昨兒晚上喝多了酒,然後,我也不知道怎麼它就少了……不知道哪個兄弟借用了去,回去我一定查清楚,給你個jiāo代好不好?”
“借用?滾——騙傻子咧?”
兩個人半真半假的在汽車上擰了起來。
按照計劃,孫青本來就應該跳車下去的。可是她這會兒急得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兒了,無qíng還死死地抱住她不放手。而這樣的近距離,她呼吸起伏的胸口,總那麼有意無意地在他胸前擦刮著,感官惹來的條件反she,刺撓得她心裡說不上來的鬱結。“放手啊!”
她當然不知道,男人身上的荷爾蒙都快溢出來了。
“阿青……別擰了。”
靠!
孫青氣極,丫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專業?
不按‘劇本’走,這是要搞哪一出?
她使勁兒的掙扎著,不時拿眼神兒去瞅她,示意他不要破壞了行動計劃。可無qíng卻像是入戲太深了,壓根兒就不明白似的,依舊箍住她不放手。在兩個人幾次三番的扭打間,她本來就不高的領口就鬆了開來,一片牛奶似的膩白肌膚,毫不保留的落在了無qíng的視線里。從他的角度看下去,美艷得他真想咽口水。
想不到老處女,還有這等好貨!
心麻蘇了一下,他覺得這種將女人摟抱在懷裡,她卻拼著命掙扎的小動靜兒,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兒在心頭。換了以往,哪個女人不是乖乖的?他也覺得人都賤,她越掙扎,他越不樂意放手。“乖了……阿青,我錯了。下回的保險套,我全都只跟你一個人用還不行麼?”
丫真不走劇本了?孫青氣得直咬牙,沉聲提醒他,“無qíng!”
“不急!”男人若有若無的笑了一下,依舊攔腰摟緊了她,一雙手臂圈得嚴嚴實實,越收越緊,唇角帶著一抹輕dàng的笑意,“你說你原諒我了,我就放開你。要不然,一輩子都不放手。”一輩子……滾他的一輩子。
孫青屏住了呼吸,急得心亂如麻。
兩個人你來我往間,不知道是孫青覺得吃了虧受欺負了,還是無qíng的手把她的腰給擰痛了,她突然吸了吸鼻子,‘哇’的一聲兒就哭出了聲兒來。“你放開我,你這個láng心狗肺的王八蛋。你都有別的女人了,還不放手到底要怎麼樣?……放手,放手,我說你放手。我要下車。無qíng,我警告你,你再叫他們停車,我就……我就……”
就怎麼樣?
孫青想也沒有想,對住無qíng的手腕低頭,惡狠狠地就咬了下去。嘴裡一股血腥味兒傳來,也沒有讓她口下留qíng,越咬越狠。
無qíng吃痛不已,只能放開了她。就在這當兒,孫青隨手拉開了旁邊本就沒有cha梢的車門兒,敏捷地跳入了夜慕下的雨中。剛才司機已經放緩了速度,而孫青本來就受過特殊訓練,腳穩穩落地,冒著大雨頭也不回地就往反方向跑了。
出了狀況,司機緊急拉了手剎,可還是沒有來得及,在一聲刺耳的摩擦聲兒里,這輛載著嫌疑人的囚車在雨夜打滑的路面兒上歪斜了幾下,突地就撞在了公路邊的護欄上。幾個人還驚魂未定,無qíng已經急不可耐地跳下了車去。不過轉瞬間,孫青的影子都看不見了。低罵了一聲‘cao’,他想也沒想,招呼著兩個押解的戰士,就大吼。
“都愣著gān什麼,快點兒幫我把她給追回來——!”
不停話落下,他自個兒抬步就往孫青的方向追了過去。
為了任務的保密xing,兩個戰士事先沒有得到命令,知道這樣的舉動完全不符合押送的規章制度。可是,看了看無qíng被咬得血淋淋的手腕,卻也不敢違抗命令,隨即就與司機打了一聲兒招呼,跟著無qíng的後面追過去了。
這一齣戲演得旁邊者看著蠻真,畢竟還見了紅。但換一個腦子稍微清醒點的人,就知道其中必定有詐了。可孫成昊這會兒,哪裡還可能有冷靜的思維?正處於一種可能被槍決的惶恐中,遇到這件事兒,他簡直覺得是天賜良機了。回頭見兩個戰士跑遠,而司機又故意打著傘跳下去檢查車輛的受損qíng況了,他一把拉開並未鎖上的車門兒,直接就下車跳躥了。
司機在他背後大喊了一聲兒,追了幾步,又急快地返回車裡通過無線匯報總部。
“老大,不好了……孫成昊逃跑了。”
嘀嘀嘀……
好半晌兒,收到了回復,司機鬆了一口氣。
他的任務總算完成了!
不出十分鐘,掙扎不停的孫青就被無qíng給扛了回來,四個人滿身都是雨水,問了一下孫成昊逃跑的qíng況,又沿途追蹤了一會兒。雨大夜霧重,實在找不到,無qíng的臉都‘嚇白了’。
要知道,押解途中出了這檔子事兒,他自然是脫不了gān系的,看了看手腕上還帶著血絲的牙印兒,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孫青一眼,將她送回了錦山墅,就主動往總部去領處分了。
孫成昊雨夜逃亡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ZMI軍qíng機關。
而對無qíng的處理意見,好像正在研究之中。
同時,這些qíng況,也落到了satan組織的信息網絡里。
當然,除了孫成昊自己一個人,沒有人會相信他是憑著自己機會與實力逃跑的。整件事qíng從satan的角度來看,這完全就是權少皇故事設計的一場戲,一場故意放跑孫成昊的戲。
而這一齣戲的成功,帶動地就是另一出更加驚心動魄的大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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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黑暗無邊無際。
屋外的雨,一直沒有停,打在窗戶的雨棚上噼啪作響。
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幾天幾夜的連續失眠,讓杜曉仁完全沒有睡意。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她慢慢地拖著手開了燈,準備起chuáng去上廁所。
這是一個在京都市幾乎沒有任何辨識特徵的普通居民小區。她與孫成昊好了之後,就一直租住在這裡。
原來還準備買房紅璽台。而現在,一切都成了泡影。
自從手腕被權少皇擰斷了之後,杜曉仁請了病假沒有去上班。無處可去的她,只能暫時居住在這裡。她出的那件事qíng,由於少教所沒有接到任何通知,加上她已經被釋放,也就沒有人再去追究她的事qíng了。
工作算是保住了,可她的臉也算丟盡了。
她的手雖然是權少皇親自擰斷的,她卻不敢告訴占色,甚至都不敢告訴她這件事qíng。審訊室里的一幕,那徹骨的寒意,太可怕了。為了避免更大的打擊報復,她只能選擇了沉默。
一邊在這裡養著手傷,同時也逃避著別人的有色眼光。
手腕受傷了,一個人居住的她,生活起居特別地不方便。
衛生間裡,她上完了廁所,沖水時看著已經在洗衣機里泡了兩天的衣服,說不出來的沮喪。睡不著了,想著明兒或許會天晴,她索xingcha上了洗衣機的電源,一隻手在裡面搓揉了幾下,準備把衣服都絞gān淨了,明天再晾曬出去。
“咚——咚——咚——”
屋外,響起了幾聲不輕不重的敲門聲。
她在京都沒有親人,也幾乎沒有什麼朋友。更何況與孫成昊的事qíng也不算太光彩,因此,她沒有告訴過任何人自己住在這裡。
大半夜的,會是誰來了?
心懸了起來,她擦了擦手,走到客廳的門邊兒,緊張地問,“誰?”
“我,快開門。”孫成昊的聲音隔著房門傳來,很小聲,似乎還喘著氣。
杜曉仁心驚ròu跳。
他怎麼會回來了?
按理說,他不是應該還被關押在裡面麼?
她在門邊站了幾秒,在孫成昊不耐煩的又一次敲門後,終於打開了門。
屋門口的聲控燈,燈光很微弱。映照在孫成昊蒼白的臉上,樣子有些恐怖。他的身體緊貼在牆壁上不停地喘著氣兒,身上的衣服濕漉漉地滴著水,臉上不知道在哪兒劃破了皮,血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看上去猙獰不堪,一片láng藉。
“你,你怎麼回來了?”杜曉仁的聲音有些抖。
孫成昊像是被嚇破了膽兒,警覺地回望了一下過道,推開她擋在面前的身體就飛快地躥了進*去,惡狠狠地沖她吼。
“老子養了你,愛來就愛,你管得著?”
“你不是……被抓了?”杜曉仁奇怪地問。
孫成昊一腳踢上房門,完全不管她纏著繃帶的手,掐著她的脖子就往屋裡推。
“還敢說?這事是不是你告發我的?”
“我……?”杜曉仁被掐得差點窒息,瞪大著眼睛,不停地搖頭,“不……不……是……我。”
“不是你是誰?我的事除了你,誰也不知道。”孫成昊咬牙切齒,把在ZMI機關審訊室里受的罪全都算到了她的頭上。勒住她脖子的手越發用力,一臉猙獰兇狠,嘴裡呼哧呼哧喘著氣,好像要把她掐死。
杜曉仁用力掰著他卡在脖子上的手,使勁地掙扎著,一張臉憋成了豬肝色。
很快,她的呼吸不暢,雙眼鼓瞪了出來。